也難怪鄧菲會這麼問,當初我傢出事,我離開榮城的時候知道的人並不多,除瞭莉姐我連沈怡然都沒告訴,鄧菲就更不可能知道瞭,那個時候我是打算再也不回榮城瞭的,出去之後的幾年我也沒跟任何人聯系,可以說我在新鄉和重慶的事知道的人並不多。
“我啊……瞎混唄。”我淡淡一笑。
“哎,時間過得可真快……”鄧菲忽然嘆瞭一口氣。
鄧菲臉上懷舊的神思很明顯,我趕緊轉移瞭話題。
“昨天是怎麼回事?你叔叔……”我問。
鄧菲臉上馬上就變瞭色,顯出非常氣憤的表情。
“都是一群王八蛋!”鄧菲恨恨的罵瞭句。
“對不起,我不該問的。”我歉然道。
“又不關你的事……”鄧菲一擺手:“我叔叔本來開酒吧開的好好的,前陣子他說去新鄉那邊談點生意,結果就出瞭意外……”
鄧菲的眼圈一下就紅瞭。
“我叔對我最好瞭,他就這麼沒瞭!”鄧菲的眼淚刷就流瞭下來。
我扯瞭張紙遞給鄧菲,鄧少東雖然活該,但我看見鄧菲傷心的樣子還是有點不忍。
“是怎麼出的意外?”我問。
“車禍!”鄧菲拿紙擦瞭一下眼睛。
“東哥人不錯,太可惜瞭。”我又不由衷的說瞭句。
“昨天你也看到瞭,我叔叔出瞭意外,有人居然不讓我們給他出殯,我爸去查還有人攔著,我爸氣不過去找人說理,結果問誰都不說,我叔叔一個大活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沒瞭!”鄧菲邊哭邊氣道。
我心裡明白肯定是榮城這邊有人想隱瞞什麼,但我也奇怪,聽鄧菲說的,她傢居然並不知情?
“怎麼會這樣,人都死瞭,太過份瞭!”我哼道。
“誰說不是呢,我爸也算認識一些人,那些人平時對我爸巴結的很,真出瞭事一個個縮的像個烏龜,我叔太冤枉瞭。”鄧菲氣的拍瞭一下桌子。
“是不是你叔叔做瞭什麼讓別人不敢說的事?”我故意點題。
“能做什麼!我爸說車禍的時候車上還死瞭一個警察,警局說我叔牽扯到瞭一個什麼案子,就是因為這個,不管什麼案子,我叔都死瞭,一句實話都聽不到,擺明瞭就是欺負人!”鄧菲恨道。
我有些意外,鄧少東的死榮城這邊竟然瞞的這麼深,連傢屬也瞞著,二叔說的果然沒錯,榮城的水很深,我很慶幸沒有去警局查老左,不然很可能就被暴露瞭。
鄧菲是個小女孩,有些事估計她也不清楚,但通過她的話我得出一個結論,鄧少東販毒的事鄧菲傢很可能真的不知情。
我旁敲側擊的又問瞭一些事,鄧菲不像在說謊,或者她父母也對她隱瞞瞭什麼,但不管怎麼說,我是失望瞭,鄧菲完全是個局外人。
聊瞭半天一無所獲,我就想走瞭,我剛提出來要走,鄧菲就拽住瞭我。
“我好煩,這幾天因為我叔的事傢裡都鬧翻天瞭,好不容易有個說話的人,你得好好陪陪我。”
鄧菲死活非要拉著我,要我陪她去喝酒,她這個情緒我也不好硬走,無奈之下就隻能跟著她走瞭。
鄧菲拉著我去瞭一傢酒吧,進瞭酒吧鄧菲就點瞭兩瓶洋酒,酒一端上來鄧菲咣咣咣就連幹瞭三杯,我趕緊就把她酒杯給搶瞭。
“不能這麼喝,傷身體的。”
“我想醉,你別管我。”鄧菲推我一把。
我嘆瞭口氣,鄧菲的樣子確實可憐,他叔叔的死她不知實情對她來說其實是件好事。
我陪著鄧菲喝瞭幾杯,酒吧的杯子小,我有意控制盡量不讓鄧菲多喝,正喝著忽然鄧菲把胳膊揮瞭一下:“服務員!”
“小姐您有什麼需要。”
一個服務員就擠瞭過來,服務員側對著我,眼睛是看著鄧菲的,酒吧裡光線昏暗,射燈一閃一閃的,我的目光很隨意的瞟瞭一眼這個服務員,跟著我就楞瞭。
這個服務員竟然是黃傑!
雖然沒有看見正面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瞭黃傑,對黃傑我太熟悉瞭,我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看見他,他怎麼做瞭服務生呢?
我趕緊就把手遮在瞭臉上,我並不想讓黃傑看見我。
“你們洗手間在哪?”鄧菲醉意朦朧的問。
“就在那邊,要不我帶你去吧。”黃傑伸手指瞭一下,說。
鄧菲站瞭起來,沖我揚瞭揚胳膊,跟著黃傑走瞭,我註意到黃傑走路的姿勢有點怪,一瘸一拐的,似乎腿有問題。
時間不長鄧菲回來瞭,黃傑沒再跟來,鄧菲還要喝,我已經沒瞭心思,看見黃傑我忽然就想起來,黃傑之前好像也賣藥丸,為這個,我和熊戰還跟他打過,鄧菲這條線一無所獲,但意外的又讓我發現瞭另一條線。
我不敢在酒吧多留,怕黃傑看見我,我半拉半拽的把鄧菲扯瞭起來,然後扶著她就往外走,我一直低著頭借鄧菲的身體擋住我,到瞭外面我們就上瞭一輛出租車。
“去哪啊?”司機問。
我愣瞭一下,然後看看鄧菲,鄧菲已經醉瞭,趴在我懷裡眼睛都閉上瞭。
我苦笑瞭一下:“去……”我說瞭我住的旅館位置。
出租車送我們去瞭我住的旅館,我扶著鄧菲往旅館裡走,經過前臺的時候值班的服務員好奇的看瞭我們一眼。
“我們這晚上可能會查房,最近嚴打呢。”服務員忽然說瞭句。
我當然知道服務員什麼意思,我就當沒聽見,扶著鄧菲回瞭房間。
進門我就把鄧菲扔床上瞭,鄧菲喝醉瞭,我也不知道她傢在哪,隻能把她帶回來瞭。
我把鄧菲鞋子脫瞭然後給她蓋好被子,鄧菲輕輕拉著鼾,睡的很沉,我安置好鄧菲就輕手輕腳去瞭洗手間,我把衛生間的門關好,然後拿出瞭電話。
這個電話我打給瞭牛大,電話通瞭,我壓低聲音給牛大安排瞭一件事。
我告訴瞭牛大剛才酒吧的位置,然後又形容瞭一下黃傑的樣子,黃傑腿是瘸的,應該很好認,我讓牛大馬上趕到那個酒吧去找到黃傑,然後找他購買毒品,電話裡我說瞭一下黃傑之前販過毒的情況,牛大是道上混的,我相信他對這些應該懂行。
果然我一說牛大就明白瞭,他笑瞭笑:“王總是讓我盤點啊,沒問題,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掛瞭電話我就從洗手間出來瞭,我看瞭眼床上,鄧菲的鼾聲沒斷,還沉睡著。
我找瞭條毯子湊合在沙發上歪瞭下來,眼一閉我就睡著瞭。
不知道睡瞭多久,我忽然感覺到什麼,我馬上睜開瞭眼睛,鄧菲就站在沙發邊上,我身上蓋瞭床被子。
“對不起,吵醒你瞭。”鄧菲撫瞭一下頭發,一笑。
我掀開被子坐瞭起來,看瞭下時間,六點剛過。
“我昨晚喝多沒說什麼胡話吧?”鄧菲笑著問。
“沒有,你睡的像個死豬,打瞭一晚上鼾。”我笑著道。
“去你的!”鄧菲臉一紅。
“你怎麼睡沙發上瞭,這天會感冒的。”鄧菲看瞭我一眼。
“沒事,我身體好。”我打瞭一個哈欠。
“你上床睡我又不會怪你,我知道你不會碰我的……”鄧菲忽然幽幽的說瞭句。
這話實在曖昧我沒敢接。
“既然都醒瞭,咱們出去吃點早點吧,喝多瞭酒傷胃,空腹就更不好瞭。”
我站起來往洗手間走。
我洗漱瞭一下,從洗手間出來,鄧菲也進去瞭,然後呯一下把門給關瞭,鄧菲在洗手間裡磨蹭瞭半天,出來的時候臉上就已經化瞭妝。
“大清早的,化妝幹嘛?”我奇怪道。
“陪你吃早點,不行啊!”鄧菲拿眼睛一瞪我。
“行,秀色可餐嘛。”我開瞭句玩笑。
鄧菲這種女孩子的小撒嬌對我已經沒用瞭,我絲毫不緊張心裡也不多想,出門的時候鄧菲猛地就挽住瞭我的胳膊,我笑瞭笑,也任由她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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