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夢雪在村裡悠閑的住瞭下來,每天我都推著夢雪四處遊蕩,夢雪銀鈴般的笑聲又響瞭起來,我忽然發現不光是夢雪在療傷,我的心情也變化良多,整天什麼事都不用想,單純的像個孩子,吃瞭睡,睡瞭玩,不操心,不鬥心眼!
每天我和夢雪都活的沒心沒肺,我推著夢雪在村裡跟一幫小屁孩比誰跑的快,曾經幾個遊客被我們嚇的直罵,我卻哈哈大笑!
村裡有可以釣魚的魚塘,我經常去,我和夢雪一人一根桿子,我釣魚的水平漸漲,夢雪總是釣的比我少,我會得意的笑話她,夢雪氣的朝我吐口水,就是這樣孩子般的舉動,我們樂此不疲……
天氣越來越冷瞭,我和夢雪都穿上瞭大棉襖,夢雪頭上梳瞭兩根辮子,跟一個村姑沒兩樣,夢雪已經可以短距離的走動瞭,我扶著夢雪經常在村裡走動,鄭姐已經被我放回傢過年瞭。
這天我又推著夢雪出門,我扶著夢雪在路上練習走路,出門的時候我就隨意的穿瞭件軍大衣,頭發都懶得梳,夢雪也是,我們都很土,最近我們是越來越懶,這種老棉佈穿著又確實舒服,人在傢裡總是和外面不同,不用顧忌那麼多,也不講面子,怎麼舒服怎麼來。
我們正練習著,一群遊客正好經過我們,村裡每天都不少遊客過來,我們也習慣瞭,我扶著夢雪往路邊讓瞭讓,並不理會。
那群遊客都是老年人,應該是組團來的,一個大媽看瞭我們一眼,忽然說瞭句:“不都說秦村有錢,村裡福利好嗎,假的吧?”
“小夥子,你們是村民嗎?”另外一個大媽就拉住我問。
“啊!是的。”我隨意的一點頭。
“看你們這樣子,挺可憐的,她是你什麼人,是不是生病瞭?村裡給你們買醫保瞭嗎?”大媽追問著。
一群大媽呼啦一下就把我和夢雪給圍住瞭。
“小夥子,你們村不是說都給買醫保嗎?老年人還發贍養金……”
“還聽說村裡房子都不要錢……”
“你們這樣就沒人管嗎……”
“看起來挺慘的……”
我鬱悶之極,不是因為他們的話,這些話我沒放在心上,又不是真的,我煩的是我們被圍住走不成路瞭。
“對不起,讓一讓。”我客氣的道。
“秦村都是宣傳出來的,我看都是假的。”一個大媽哼道。
這幫大媽口音就是新鄉本地的,我也聽村裡人說瞭不少,說村裡現在有錢瞭,很多新鄉市民就眼紅瞭,各種怪話都冒瞭出來,這也正常,我也不打算跟他們爭辯。
這幫大媽似乎找到瞭一個秦村的壞典型,拉著我不放,還有人拿出手機拍我們。
我有點不高興瞭,夢雪捏瞭捏我的手:“沒事,別跟人傢吵。”
我隻能嘆一口氣,作罷!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聲汽車喇叭聲響起,一輛咖啡色卡宴停在瞭路上。
“麻煩讓一讓。”車裡冒出一個腦袋。
“強子!”我張嘴叫瞭聲。
車裡的人是秦強,我和夢雪回來這麼久一直沒見過秦強,三爺爺說他出國瞭,沒想到今天回來瞭。
秦強目光一轉!
“浩宇,雪雪!”秦強從車上跳瞭下來。
“怎麼是你們……你們怎麼搞成這樣,出什麼事瞭嗎?”秦強拉住我們一臉的疑惑。
秦強和我一直有聯系,他是知道夢雪病情的,隻是有些時日沒見面瞭,我們的樣子顯然讓他困惑瞭。
“先別說那麼多,把那邊的輪椅給我推過來。”我直接就吩咐道。
秦強一身名牌,穿著件大衣,屁顛屁顛就去推輪椅瞭。
我扶著夢雪坐在瞭輪椅上,然後推著往前走。
“秦總,不坐車嗎?”卡宴裡司機探出頭喊。
“沒眼力介啊!沒看我陪著王總嗎!”強子回頭吼瞭句。
司機的腦袋立刻縮瞭回去。
我伸手幫夢雪裹瞭裹身上的棉襖,順便把自己軍大衣的領子緊瞭緊。
“浩宇,你們這是幹啥,行為藝術?”秦強搓著手問。
“冷嗎?”我問。
“冷。”秦強點頭。
“回傢整一件老棉襖,保管你暖和。”我一笑。
“啥!”秦強一楞。
夢雪咯咯笑瞭起來。
“強子哥你別聽浩宇胡說八道。”夢雪瞪瞭我一眼:“都怪你,搞的我都跟你一起邋遢瞭!”
我回頭看瞭一眼,秦強的卡宴蝸牛一般的跟在我們身後,再遠一點,那群大媽正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們……
“浩宇,這次我跑瞭趟日本,打開瞭日本的市場,咱們的小龍蝦已經可以銷到日本瞭。”秦強興奮的說道。
“行啊你!”我伸手錘瞭秦強一拳。
“你們在榮城那邊搞的怎麼樣?”秦強問。
“還行,莉姐在那邊跟,一切順利。”我答瞭句,莉姐跟我經常通電話,那邊的事我心裡也是有數的。
“時間過得真快,這眼看著就又過瞭一年瞭。”秦強嘆瞭口氣。
“矯情!”我笑瞭笑:“你新媳婦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秦強已經結婚瞭,婚禮我和夢雪都沒參加,秦強結婚的時候正趕上夢雪昏迷,我也沒心思參加喜事。
“她有事耽擱瞭,過兩天就回來。”秦強笑道。
“強子哥,你的婚禮我沒去,不怪我吧。”
“怎麼會,你那份人情可是太重瞭,我媳婦都嚇到瞭。”秦強笑。
邊走邊聊,我們就到瞭三爺爺傢,中午給奶奶打電話說瞭聲,順便我和夢雪就在三爺爺傢吃瞭飯,吃完飯我推著夢雪回傢。
路上忽然下起瞭小雪……
“朵朵是不是快回來瞭?”夢雪忽然問。
“是吧,昨天打電話說學校要放假瞭。”我回道。
“你去一趟榮城吧。”夢雪又說瞭句。
“什麼?”我一愣。
“我說你應該去趟榮城,那邊的事你都甩給莉姐,不太好,這都年底瞭,莉姐也該休息休息,再說你也該去看看那邊的工程,畢竟你才是老板。”夢雪說道。
“我不想去,有莉姐盯著沒事。”我搖頭。
“放心吧,我沒事的,你去吧。”夢雪說道。
每年年底其實都是我最忙的時候,一年的年終總結,還有諸多雜七雜八的事,夢雪讓我走就是知道我該去做這些事,夢雪在公司也任職,很多事都是清楚的,我其實挺高興夢雪這麼說的,這表示夢雪的心理沒有問題瞭。
“你要跟我一起去嗎?”我問。
“我就不去瞭,對你我還是放心的,不過你每天都必須給我打一個電話,匯報行程!”夢雪笑道。
“那肯定,謝謝領導體貼。”我開瞭句玩笑。
晚上我摟著夢雪坐在床頭,我們隔著玻璃看落雪,外面雪下的很大瞭,雪花落在窗欞上,視野裡已經白茫茫一片,整個村子都披上瞭白紗,片片白雪寂靜無聲的飄下來,似乎述說著什麼,隻有用心的人才能聽懂……
外面寒冷,屋裡卻溫暖如春,我身上穿著單衣,夢雪也是一件薄毛衫,奶奶傢的取暖很足,村裡提供集體供暖,這當時在南方還是很少見的。
我和夢雪已經說定瞭,天亮我就動身去榮城,想到要走,忽然的不舍,我伸手摟住夢雪,我的臉頰挨在夢雪脖頸處,滾燙……
我的手在夢雪纖細的腰上挨擦,夢雪把頭歪在我肩膀上,我的手有點不老實起來……夢雪從昏迷到現在,我們一直都沒有過,我一直忍著……
氣氛忽然就迷離瞭起來,夢雪咬著嘴唇,微微的喘息著,她的呼吸漸重……
“不要瞭……”夢雪按住瞭我的手。
夢雪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雖然我很想,但我知道不可以,我和夢雪都隻能控制,我吻瞭吻夢雪的臉,也是燙的嚇人。
“耗子,你一定很辛苦……都是我不好……”夢雪輕聲歉然的道。
“傻丫頭,以後日子還長著呢。”我捏瞭捏夢雪的臉。
夢雪眨著眼睛看我,她微微咬著嘴唇,似乎在想著什麼。
“想什麼呢?”我問。
“你躺下來,閉上眼睛,不許偷看。”夢雪跟蚊子哼哼似的說瞭句,話一出口,臉上就羞紅一片。
“幹什麼?”我楞瞭一下。
跟著我就知道瞭,我心就呯呯的跳瞭起來!
我順從的躺下來。
夢雪趴在瞭我身上,身體一涼,跟著夢雪嬌羞的聲音傳來:“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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