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悠悠也並沒有好到哪裡去。
她前腳剛做完Spa買瞭機票想再出去玩一趟,人還在貴賓室休息候著機,沒想到再一抬眼親愛的媽媽已經在眼前瞭。
“媽、媽,你怎麼來瞭?”塗悠悠翹著的二郎腿都放下瞭。
塗母瞪,“我不能來嗎?我再不來你又不知道飛哪裡去瞭!!”
“呵呵,媽媽,有話好好說,生氣會長皺紋的哦。”塗悠悠企圖平息母親大人的怒氣,可這句話就像是引火線,一點就燃。
塗母嘴角掛著冷笑,“我生氣有一半是來自你,另一半是你來自你爸,你們倆非要把我氣死不可!”
“走!跟我回去,再讓你這麼下去,你就能上天瞭!”
塗悠悠就這麼半推半就的被母上大人拉瞭出去,直接改簽到瞭M國,登上飛機的那一刻她人都麻瞭。
“悠悠你都二十二瞭,總要找個好歸宿。你不是一直喜歡長得俏的嗎,這次你去見一面說不定就喜歡瞭呢。”
“聽媽媽的話,媽媽不會害你的。”
塗悠悠無神的看著機艙外的雲團,盤算著該怎麼應對這該死的相親。
-
七天過的說快不快,說慢不慢,但靳棲元小朋友也知道見好就收瞭。
他小大人的交代著靳時嶼,“爸爸,媽媽就交給你照顧瞭。少一根手指頭,我就給你顏色看看!”
靳時嶼太陽穴一跳,一字一頓:“靳、棲、元,你再說一遍!”
調皮鬼立刻戰術性撤退。
“好瞭,”顧煙笑,“再不出發就要遲到瞭。”
進組後,顧煙和虞淺溪一見如故,經常看見兩個人黏在一起。
靳時嶼也沒想到,自己最大的絆腳石,居然是沈辭的小女友。
他不知道的是,準確來說應該已經是前女友瞭。
顧煙還挺納悶,虞淺溪演技不錯,公司也是比之前歸零不知道大多少倍的娛樂公司,怎麼會混的跟她差不多,甚至說更差呢。
唯一她能想到的就是,虞淺溪得罪人瞭。
不過,這些都是別人的私事,她自然不會多去探聽。
剛開始幾天的戲的,顧煙和靳時嶼是分開拍的。雖然他是男主角,但是很大一部分他的戲份都是在顧煙的回憶裡。
今天也是如此,她和老戲骨拍完夜戲後,剛好虞淺溪也在。
“淺溪,你想吃火鍋嗎?”
虞淺溪點點,“走著?”
兩人一拍即合,立刻行動。
如果林雅文在是一定會管著顧煙的,夜宵是每一個女演員的天敵。
但正正好,林姐今天不在所以顧煙才這麼肆無忌憚。
影視城外就有一傢評價不錯的川味火鍋,很多藝人都會去吃,所以他們倆就位置定那兒瞭。
吃飯的地點走路比開車要方便,兩人的生活助理跟著,四個人一起往那兒走。
顧煙沒之前那麼糊瞭,開始習慣瞭戴口罩,但虞淺溪倒是沒所以紮瞭個丸子頭素面朝天就這麼出來瞭。
他們從後邊走的,在影視城前面還能發現不少蹲著的粉絲,女粉絲居多,大部分為他們哥哥來的。
顧煙淡淡的一瞥,看到瞭靳時嶼的應援牌,在口罩後面淺勾瞭下唇。
退圈這麼久還能有這麼高流量的,怕也隻有他瞭。
正在這分神之際,旁邊突然躥出一道人影,手上拎著一桶看來歷不明的液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他們潑瞭過來。
四人驚呼,大部分都潑到瞭虞淺溪的身上,但顧煙還是難免蹭到一點。
她想抬頭斥責,一身黑色運動服的女生戴著鴨舌帽和口罩,陰惻惻道:“姓虞的,離我傢哥哥遠點!天天這麼愛蹭,小心遭報應的。”
說完很迅捷的消失在瞭小路上。
顧煙擔憂的看向她,“淺溪,你還好嗎?”
這濕答答的紅色液體在她的白色半裙上尤為明顯。
她抬手聞瞭聞自己手上沾到的血跡,像是什麼動物的血液。
虞淺溪就更誇張瞭,她不隻衣服,頭發,臉上,眼角都蹭到瞭一點,她忍不住蹲在路邊吐瞭起來。
顧煙焦急,“小露,快給你們司機打電話讓他過來,你再給你們經紀人打個電話。這血也不知道幹不幹凈,最好清洗完去醫院做個檢查!”
虞淺溪的助理也呆瞭,顧煙跺腳:“還愣著幹嘛,快打電話啊!”
反倒是顧煙的助理最先恢復鎮定,他們的車火速開瞭過來。
顧煙扶著虞淺溪先上瞭自己的車,虞淺溪臉色煞白。
“要不要我幫你?你到洗手間盥洗池清溪一下,特別是你眼睛,嘴唇的地方。”
虞淺溪擺手,“我沒事,我自己可以。”
可顧煙一看就知道她這是在逞強。
到底是誰啊這麼狠,她詢問:“淺溪,要不要報警。”
“不用。”
她捧瞭一把水澆在臉上,冷靜瞭一點,“不用報警。小煙,我知道是誰,沒關系的。”
顧煙蹙眉,所以像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瞭?
她不太認同,這是滋長惡人的風氣。
“如果她再用更偏激的手段呢?淺溪...”
虞淺溪扯瞭扯唇角,“不會。我隻是前段時間上瞭個綜藝,網友磕瞭我和一個男明星的CP,綜藝都結束瞭,我沒有去炒這個,應該很快就會過去。那些粉絲也不會再盯著我瞭。”
...
粉絲這麼誇張嗎。
顧煙不知道的是,很多炒CP到最後提純唯粉後,那種反撲來的更為激烈。
“那你去一趟醫院。淺溪,這你要聽我的!”
虞淺溪笑,“知道瞭。”
她簡單收拾瞭下,皮膚上沒有血漬便下車瞭。
“煙煙姐,你臉色不太好,要不我們也去醫院看看?”助理提議。
顧煙搖搖頭,“我就身上濺瞭一點,不用去醫院。我們先回去吧。”
靳時嶼今晚沒夜戲,但是他讓助理去一樓等瞭半天也沒看到顧煙回來。
住在他隔壁的秦老師已經回瞭,而顧煙還沒回,這不對勁。
就在靳時嶼想出去看看的時候,助理打來瞭電話。
“哥,煙姐回來瞭。”
靳時嶼很快便到瞭顧煙的門前。盡管她清洗過瞭,他還是一眼瞥見瞭她裙上殘留的血漬。
“回來的路上出什麼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