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榛叔,”米柯推門,進入,沙啞的聲音讓人感覺很悲涼。
風鈴聲隨後想起,有氣無力。
榛叔笑笑,什麼都沒說。
頹廢的將更衣室的門關好,米柯吐出一口氣,無法原諒。
“小柯。”盧珺樂溫柔的叫瞭一聲,今天沒有看到邵逸洛,難怪她怎麼沒精神。
米柯勉強一笑,“盧珺樂。”
盧珺樂看她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伸出手,摸摸她的頭,“遇到什麼煩心事瞭嗎?”
米柯欲言又止,最後搖搖頭,“沒什麼。”
盧珺樂不再繼續問下去,既然人傢都不願意說瞭,多問也是無趣,“那去工作吧。”
米柯低著頭,朝前走去,完全沒有註意眼前的事物。
“小心。”盧珺樂疾呼出聲,將米柯往自己這邊一拉,她撲到瞭他的懷中,“沒事吧?”
米柯掙脫出他的懷抱,紅著臉說:“沒事。”
這天米柯瘋狂的幹著活,隻要有工作她就搶著做,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那些員工們都笑著說:“小柯今天似乎特別賣力。”
米柯笑著搖搖頭,“我隻是盡到瞭我的本分而已。”
眾人一笑,“你太謙虛瞭。”
米柯眼睛空洞,自己之所以這麼拼命,完全是想讓自己忙一些,沒有空閑的時間來想東想西,一想到邵逸洛竟是這般,心中就痛的不得瞭,仿佛一隻蟲子在拼命的撕咬,卻不會一招致命,隻會慢慢的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她終於嘗到瞭這般滋味。
“13桌的東西。”榛叔叫著。
“我去我去。”米柯舉起手,搖搖頭。
榛叔朝她一笑,重復道:“13桌。”
米柯呆愣瞭一會,才意識到邵逸洛平常都是坐13桌的,心裡忐忑,他來瞭嗎?
“客人,你要的東西。”米柯小心的將托盤上的食物放到桌上,眼睛始終沒有抬頭。
“謝謝。”一個甜甜的聲音響起。
米柯心頭染上一層失望,原來不是他呀,一怔,自己這是怎麼瞭?為什麼會失望,搖瞭搖頭,看來最近和那變態呆久瞭,導致自己的神經也不正常瞭,怎麼又想到他瞭,有些懊惱的走開。
天色漸漸暗瞭下去,客人也陸陸續續的離開,米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
“小柯,”盧珺樂將蛋糕放到米柯的面前,“這是今天的獎勵,榛叔讓我拿給你的。”
米柯睜開眼睛,朝榛叔那望去,榛叔此刻正看著自己,她抱歉的朝他一笑,轉頭,叉瞭一塊蛋糕,拿起又放下。
“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盧珺樂溫和地說。
米柯點點頭,“你覺得邵逸洛是怎麼的人?”
盧珺樂笑著說:“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你不要看他表面上的是那樣冷冰冰的,其實他以前可是……”
“我指的是他的為人。”米柯將叉子放入口中,機械的嚼著。
盧珺樂先是一愣,轉而一笑,低頭,喝瞭口咖啡,“他不太擅長解釋。”
米柯抬起頭,眼中有著茫然。
盧珺樂伸手摸摸米柯額前的碎發,語氣中有些心疼,“他總是考慮讓別人受到的傷害降到最低,哪怕是別人會誤會自己,他也不會解釋。”
“可是,這樣難受哇。”米柯說道,“如果別人無法理解,而心中失望的話,那不是傷害更大,不管是對他來說,還是對別人來說,因為他看上去非常的寂寞。”
“所以,”盧珺樂提醒道:“上天讓他遇到看你。”
“額?”米柯吃瞭一口蛋糕。
“因為你也是寂寞的人。”盧珺樂溫柔的說。
米柯低頭看著蛋糕,“無法遵守約定的人,無法原諒。”
“怎麼瞭?”盧珺樂擔憂的看著米柯,“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沒有,”米柯搖搖頭,“他沒有否認。”
盧珺樂將杯子放下,“你既然說瞭他沒有否認,那麼他也沒有承認吧。”
米柯別過臉去,“他在我的傷口上撒鹽,明明知道我討厭這樣,卻還是要做,明明收到短信瞭,明明就知道,為什麼?”眼淚不給面子的流瞭下來,淚腺的決堤,導致的結果是大珠小珠落玉盤,一個個如珍珠般璀璨的眼淚,滴在桌子上,漸染瞭桌佈。
盧珺樂猜到,可能是早上的事,她那麼匆忙的跑出去,原來是去找邵逸洛瞭,“你有沒有想過洛沒來學校?”他開導道。
閃著淚花的臉抬起,讓盧珺樂有些睜不開眼睛,心疼的拿出手帕,替她擦瞭起來,她隻是呆呆的看著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盧珺樂一笑,“我指的是他沒來學校,怎麼傳這件事情?如果以前就知道瞭,也不會今天爆發的,也就是說是今天才傳開來的,但是他沒有來學校呀。”
米柯腦袋“嗡”的一聲爆炸瞭,如火星撞地球,原來如此,自己怎麼沒想到,是昨天告訴他的,他沒有去學校,也就是說他根本不可能知道,突然腦中浮現出一張欠扁的笑臉,臉色又變的蒼白,“他可以告訴金銘鑫,金銘鑫那大嘴巴,肯定管不住自己的。”
盧珺樂喝瞭口咖啡,品嘗著它的醇香,“洛知道鑫的脾氣,所以絕對不會告訴他的,而且鑫是聽教室裡的同學說的,當時還叫他們不要說出去。”
米柯兩眼放光,釋懷的一笑,開心的吃起蛋糕來。
盧珺樂看著她一臉的滿足,羨慕不已,或許對她來說,隻要不是洛說的就好瞭,但是他卻在想是誰傳出去的,或許,洛已經知道是誰瞭也說不定。
米柯抹瞭抹嘴巴,“我先走瞭。”她要去看看邵逸洛,不知道他晚飯有沒有吃。
“嗯。”盧珺樂朝她揮揮手。
一路狂奔,匆匆趕到邵逸洛的傢,咦,門怎麼是半開著的,難道邵逸洛發生瞭什麼?急急忙忙跑到樓上。
樓上的一間房間燈光通亮,灼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