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居然是霍婧。
“姑姑，你怎麼會來？”
霍婧穿著一套運動裝，一頭長發高高束起，看上去英姿颯爽。
“聽你爸爸說想讓你學網球，我就自告奮勇來當教練瞭。”
霍婧走上前來，捏瞭捏她的小臉：“看到姑姑來，開不開心。”
霍歸寧笑瞭，大大的眼睛彎成一道月牙。
“開心！”
“姑姑你也會網球嗎？”
霍婧挑眉：“當初如果不是我自己臨時更換賽道，網球界肯定有我的一席之地。”
霍歸寧豎起大拇指。
霍越澤附和著點瞭點頭：“姑姑當年參加青少年網球大賽，拿過季軍。”
霍歸寧震驚。
霍婧莞爾一笑：“話不多說，開練吧！”
熱身開始後，霍歸寧才察覺到霍婧有多厲害。
霍歸寧和霍越澤雙雙繞場跑瞭十圈，之後，霍婧教瞭她基本的握拍姿勢、接發球。
霍越澤則一直作為霍歸寧的陪練，在場地上來回奔跑。
每一次霍歸寧打空，霍婧都會有意識地讓霍歸寧去撿球。
霍歸寧毫無意見，多巴胺分泌後，哼哧哼哧地撿球也成瞭一種樂趣。
接下來，霍越澤算是見識瞭霍歸寧的好勝心有多強。
雖然隻是初學者，但霍歸寧的每一次揮拍，都帶著必勝的決心。
那架勢，仿佛女王降臨。
但是……
“寧寧，雖然網球不是什麼表演哈，但是你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表情。”霍婧建議道。
霍歸寧不解地歪頭。
霍婧學著她的樣子，眉頭緊蹙，面容嚴肅。
“這樣……”霍婧指瞭指自己的臉，道：“太兇瞭。”
霍歸寧似懂非懂，緩和瞭表情，擺出嚴陣以待的架勢。
霍婧：……
霍宵征到場的時候，遠遠就看到寧寧一臉嚴肅地盯著霍越澤揮出來的球。
迅速反擊，正手上旋，然後……落空！
好在她也不惱，反而樂呵呵地跑去撿球。
霍宵征走到霍越澤的身邊，拍瞭拍他。
霍越澤嚇瞭一跳：“小叔？”
霍宵征穿瞭一身休閑服，閑庭信步般優雅，他沖霍越澤道：“球拍給我。”
霍越澤聽話照做，走到一旁和霍婧並肩。
“你猜小叔會不會讓寧寧知道什麼是社會的險惡。”
霍婧白瞭他一眼：“你不是已經向寧寧展示瞭社會的險惡嗎？”
哪有人和5歲小姑娘打球打得那麼認真。
從寧寧上手後，整整一個小時，她就沒接到過一個球。
霍越澤尷尬地撓瞭撓頭：“妹妹太認真瞭，我也不好意思……”
“爸爸你怎麼來瞭？！”
撿到球後的霍歸寧看到對面的人換成瞭霍宵征後，一臉驚喜。
霍宵征笑瞭笑，示意她發球。
學瞭一下午，霍歸寧雖然接不著球，但是發球已經有模有樣瞭。
隻見她深吸一口氣，然後猛地拋起球，球拍迅速跟上，迅速擊中網球，打出一個優美的弧線，往霍宵征的方向飛去。
霍宵征手腕輕抖，靈巧地翻轉球拍，將網球的帶到另一個軌跡。
霍婧笑瞭。
霍歸寧迅速回擊，小跑幾步，反手回擊，將網球擊打過網。
考慮到兩人力氣懸殊，霍歸寧使瞭點心眼，特地松瞭點勁，讓網球過網便落下。
霍宵征來不及接下，這一局，霍歸寧完勝！
這可把霍歸寧開心壞瞭，她立馬沖向霍宵征，抱著他的大腿炫耀：“我接到球瞭我接到球瞭！”
霍宵征單手抱起她，笑著誇她：“你學習能力很強。”
霍歸寧坐在霍宵征的臂彎，不好意思地笑瞭：“剛剛和哥哥打的時候，我一個都沒接中過，這次應該是運氣好。”
霍宵征不動聲色地看瞭眼霍越澤。
霍婧走上前：“怎麼能說是運氣好呢？剛剛你明明故意卸瞭力，不讓爸爸接到，不是嗎？”
霍歸寧眼神崇拜地看著霍婧：“姑姑你怎麼知道？”
霍婧笑而不答：“爸爸說得對，你學習能力確實很強。”
霍宵征又陪霍歸寧打瞭一會兒，眼見著天要黑瞭，一行人才往傢走去。
霍歸寧被霍宵征抱在懷裡，她趴在霍宵征的肩頭，閉著眼睛，看上去像是睡瞭。
“寧寧很喜歡你陪她玩。”霍婧感嘆道。
霍婧發現，自打霍宵征來瞭後，寧寧雖然表情依然兇狠，整個人卻放松瞭很多。
霍宵征輕聲道：“是嗎？”
霍婧：“嗯。雖然這麼說不太現實，但是如果你有時間的話，還是盡力多陪陪她吧。”
“我看專傢說，小孩子有足夠的安全感的話，身體素質也會跟著提高的。”
霍越澤疑惑：“哪來的專傢，怎麼還講起玄學來瞭？”
霍婧抬手給瞭他一個爆栗。
霍越澤委委屈屈住嘴。
霍宵征把霍歸寧的羽絨服裹緊瞭一些，聲音很輕：“知道瞭。”
霍婧眼神一亮：“對瞭！最近有個親子旅遊綜藝，你可以帶寧寧一起去！”
霍宵征一口回絕。
霍婧想瞭想：“你和寧寧之間最大的鴻溝，就來源於你們沒有共同生活過。”
“寧寧目前的衣食住行，你都安排妥當，有人照看。”
“但這恰恰就是問題所在啊！”
“凡事沒有親力親為，你們又怎麼能變得親如父女……”
霍宵征眉頭一皺：“我們本來就是父女。”
霍婧跺腳：“哎呀，你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
霍越澤立刻舉手：“我來，我可以帶寧寧去……”
霍婧冷哼一聲：“小孩帶小孩？虧你想得出來！”
霍婧苦口婆心：“寧寧未來肯定要去上學的。她總有一天要面對那些閑言碎語。”
“與其這樣，你不如陪著她一起上綜藝，讓大傢看看寧寧是個多麼善良的孩子。”
“萬一觀眾實在眼瞎，那你就多投點錢。”
“反正隻要錢到位，不愁調轉不瞭輿論風向。”
霍越澤目瞪口呆。
現在娛樂圈都皇得這麼理直氣壯瞭嗎？
霍婧後知後覺地呸瞭兩聲：“我不是那個意思，但哥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吧？”
自打從沈時言那得知寧寧三番四次住院的真相後，霍婧一直對霍歸寧很是心疼。
也因為曾經的敵意，想要做出些彌補。
霍歸寧哼哼瞭兩聲，換瞭個姿勢繼續睡。
霍宵征想起她朝自己飛奔過來的畫面，眉眼溫柔下來。
“我考慮一下。”
霍婧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