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熱鬧下來，結束時，已近晚上十點瞭。
霍歸寧坐在車上，和霍宵征咬耳朵。
“爸爸，你幫幫姑姑吧。”霍歸寧有些糟心道：“我最近上網查搜姑姑的名字，姑姑好像都沒什麼熱度瞭。”
霍宵征古井無波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笑意：“好，爸爸知道瞭。”
此時，正匆匆忙忙趕回劇組的霍婧打瞭個大大的噴嚏。
“啊嘁！誰在想我？”霍婧摸瞭摸鼻子。
回到傢後，霍歸寧哼哧哼哧地抱著自己收到的巨額禮物，往臥室搬。
霍宵征擔心她累著，塞瞭幾個玩偶給她，讓她有點參與感。
霍歸寧把東西拖進衣帽間，在臥室巡視瞭一圈後。
若有所思地對霍宵征說道：“爸爸，我六歲瞭。”
霍宵征解下領帶，放到一旁：“嗯，生日快樂！”
霍歸寧嚴肅地搖瞭搖頭：“謝謝。爸爸，我是不是該一個人睡瞭啊？”
霍宵征手中的動作一頓。
六歲瞭，是個有性別意識的年紀瞭。
確實應該和爸爸分房睡，這樣有利於她的健康吧？
但霍宵征說：“爸爸給你準備瞭生日禮物，你要拆拆看嗎？”
果不其然，寧寧迅速被轉移瞭註意力。
“要！禮物在哪裡？”
霍宵征指瞭指沙發的方向。
六個大小不一的盒子，乖乖躺在上頭。
霍歸寧猛虎撲食般地沖瞭過去。
和其他人一樣，霍宵征的禮物也選擇瞭數字標識。
霍歸寧手腳利落地拆開瞭1標識的禮盒。
禮盒很大，霍歸寧站著拆的。
裡頭裝的是H傢的嬰兒毯，以及一雙粉色柔軟的嬰兒鞋，還有嬰兒的口水巾、安撫奶嘴。
以及一個印有寧寧名字的兔子玩偶。
霍宵征在沙發上坐下，語氣溫柔：“你出生的時候，我沒能陪著你。”
“但如果重來一次，我會在你出生的時候，就給你準備這些東西。”
“甚至更多。”
霍歸寧眼角發紅。
霍宵征伸出手指，擦瞭擦她的眼角。
2歲的禮盒更小一些，方方正正的樣子。
藍色的內襯佈上，安靜地躺著一枚鑲滿鉆石的皇冠。
“2歲瞭，是個可以臭美的小公主瞭。”
3歲。
一個巨大的樂高城堡。
“爸爸可以陪你一起拼。”
4歲。
禮盒中躺著一張黑卡，薄薄的一片。
“希望你早早地知道，金錢不會成為你人生的煩惱。”
5歲。
是一張房產證，是位於市中心的一套大平層。
“等你的叛逆期到來瞭，不想搭理爸爸瞭，也有地方可去。”
霍歸寧乖巧道：“不會不搭理爸爸的。”
6歲。
禮盒中隻有一張卡片，上面寫著如願兩個字。
霍歸寧疑惑地看向霍宵征。
他打開平板電腦，劃拉出一則新聞。
新聞顯示，霍氏將在近期收購薑氏集團，秦氏集團負責人涉嫌誹謗公職人員，已被立案調查。
鑒於秦氏負責人目前因突發腦溢血住院，案件延後再審。
霍歸寧瞪大瞭眼睛：“爸爸，這是什麼意思？”
霍宵征收起平板，四目相對下，他認真道：“爸爸已經收購瞭薑氏，薑溯源和秦知頤為瞭秦老，會遷居國外。”
“所以，意思是，未來，我們不再會和他們有什麼交集瞭。”
“寧寧，你不用再害怕薑溯源和秦知頤瞭。”
這一切如夢一般到來，霍歸寧有些恍然：“真的嗎？他們不會報復嗎？”
霍宵征搖頭：“不會的，他們沒那個能力。”
頓瞭頓，他補充道：“況且，走到這一步，他們是罪有應得。”
霍歸寧咧嘴笑瞭。
雖然還不能確定這是不是打敗瞭劇情，但至少是個好的開頭。
“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霍歸寧語氣歡快。
霍宵征含笑地摸瞭摸她的頭。
能讓寧寧放心，那他做出的那點犧牲也就不算什麼瞭。
時間回到兩天前。
秦老因病入院，薑氏集團也因為林初旭突然的撤資，一時陣腳大亂。
秦知頤傷心之下，不慎動瞭胎氣，陪著秦老一同住院瞭。
薑溯源焦頭爛額之際，霍宵征找上門來。
恩威並施地建議他把薑氏賣給自己，又告知對方，秦老得罪的官員馬上就要到南城來任職瞭。
與其這樣耗著，不如幹幹脆脆地拿著錢，到國外生活。
反正，無論是秦氏還是薑氏，在國內的名聲都已經臭瞭。
薑溯源起先誓死不從。
但醫院那邊傳來消息，秦老的病情加重瞭，最好的辦法，是立刻到國外進一步治療。
秦知頤躺在病床上，日日以淚洗面。
薑溯源終於妥協瞭。
雖然流程還要走一段時間，不過，他已經派人把秦老和秦知頤都送往瞭國外。
隻等自己瞭結國內的一切，就過去和他們團聚。
“霍總真是好計謀。A國的那個項目，你是故意讓給我的吧？”薑溯源淒慘一笑：“因為你早就算好瞭，這個項目會回到你手裡？”
霍宵征面無表情道：“你知道就好。”
薑溯源也是真的累瞭。
事已至此，他分身乏術，沒想到最後一個談話對象，居然是自己的死對頭霍宵征。
那天，霍宵征敬瞭他一杯酒。
說是期待有生之年，和他們再也不見。
薑溯源苦笑著應瞭。
這些細節，霍宵征沒讓霍歸寧知道。
他霍宵征希望，從寧寧生日這天起，她能真真正正地健健康康長大。
塵埃落定的那天，霍宵征正在面試傢教。
他費瞭些力氣，讓寧寧暫時打消瞭上學的念頭，同意瞭在傢學習。
當然，這是霍宵征單方面的想法。
事實上，霍歸寧那天隻是說說而已。
她並不想去到學校，和一群蘿卜頭玩些天真的遊戲。
經過霍宵征多方面的考量，傢教的人選很快就確定瞭。
由於霍宵征開出的薪資極高。
傢教的教學地點並不限於盤龍灣別墅，有時候，還會在霍宵征的公司。
這天，傢教老師在授課完畢後，敲開瞭霍宵征辦公室的門。
“什麼事？”霍宵征聲音有些沉。
“是關於寧寧學習進度的問題。”傢教是個女孩子，她推瞭把鼻梁上的眼鏡：“我認為，寧寧可以跳過小學的課程瞭。”
霍宵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