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博一個電話把梁雲青叫回瞭豪庭,梁雲青特別開心的來到瞭文博的別墅,隔著他傢的大門就能感受到由文博散發的十裡寒霜。
她下意識地縮瞭縮脖子,決定不進去瞭。
“都到門口瞭,也不進來坐一會?”她還沒來得及逃掉,文博卻是朝她走瞭過來,此時她的脖子後邊暴露的那一小部分整塊都是涼嗖嗖的。
“怎麼,做賊心虛啊,連正面都不敢露出來瞭?”文博語帶諷刺地指責她。
他的話把梁雲青激怒瞭,她猛地轉身直視著他,眼裡噴著火卻是直言不諱:“對啊對啊,是我做的,我就是看不慣你對她好,你能把我怎麼樣?”
文博看著她的瞳孔,微微揚著眼:“梁雲青,我們絕交!”他每個字都咬得很輕,可是聽在梁雲青耳朵裡卻是晴天霹靂。
把她的心擊成碎末,讓她連痛都感受不到。
她死死地盯著文博,冷不丁地笑出瞭聲:“文博,你為瞭這樣一個女人,把我們幾十年的感情毫不留情地斬斷瞭,你可真夠狠!”
還有一句話她沒說,不隻是他們兩個這二十年的情分,還有他們上一輩的,祖輩的,祖祖輩的,也都一起斬瞭。
“她算什麼呀,隻不過是一個陌生人而已,我什麼時候混得連個陌生人都不如瞭。”頓瞭頓,她接著又說道,“你可知道,這些年,我為瞭你我有多努力,有多拼命。你知道的,我不是一塊學習的料,為瞭能上你曾經上過的學校,我啃那些枯燥乏味的書籍,每天晚上做題做到凌晨一點多,早上天沒亮就已經起來瞭。別的同齡大小姐在幹嘛呀,她們在睡覺,跟朋友逛待購物。其實我根本不用那麼辛苦,我那麼做你難道不清楚是為瞭什麼嗎?”
“為瞭能夠更加配你。”這一句話,讓她自己都覺得心酸無比,她也是驕傲的公主,不是為瞭他,也會有很多男生追,有人把她捧在手心裡。
可是,為瞭文博,她已經低到塵埃裡,他怎麼能視而不見呢?
文博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就是這種神情讓她更心寒,他可以對那個死女人做到那種地步,對她,連個好臉色都沒有瞭。
“我們是什麼關系?”文博認真地看著她。
“我希望成為你的妻子。”她目光懇切地望著他,反正已經敗壞到這個地步瞭,她不介意戳破窗戶紙,讓事情更糟糕些。
說不定有轉機呢!
不過,這種說不定也許微乎其微。
“我從來沒有那種想法,你跟我是不可能成為夫妻的。”
“那你能肯定蔡子倩一定會選你?”她高聲喊道。
文博搖頭:“我不能肯定,但是不管最終陪我走完一生的人是不是她,我都可以十分肯定地告訴你那個人一定不會是你。”
“為什麼?”一定要說得那麼直白嗎?
文博垂瞭頭,或許她變成這樣跟他也有一定的關系,其實很久以前,他就知道瞭,梁雲青異乎尋常的占有欲,蔡子倩也不是第一個受害者。
中學的時候,他班上那個宣傳委員在學校裡出過兩次意外事故,頭一次是扭傷瞭腳,後一次是傷瞭脖子,碎玻璃渣劃傷瞭後頸部,在脖子上留瞭一塊疤。
大學的時候,通信學院的院花出瞭校門被一夥人襲擊,那天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女生。他是畢業之後才知道這些事都是梁雲青找人做的。
那時候她正好參加高考,考慮到跟她攤牌會影響她的學業,故此,文博將那些事壓下瞭,再後來見梁雲青上大學之後安安分分的,他以為她改過瞭。
哪曾想,她心裡那些邪惡的種子又跑出來做惡傷人瞭。
“她們都是無辜的,你心裡有怨氣,有怒火可以沖我來。”他無意去責怪她,卻也不想她陷得更深,如果痛能讓她醒,這個鍋,他背。
什麼意思?
他都知道瞭。
梁雲青的面容扭曲瞭,不,她沒有錯,是她們不好,她們眼瞎嗎?明明已經告訴她們她是他的未婚妻瞭,其它人都知道避著點,她們為什麼不,都是些狐媚子,想勾/引他罷瞭,都是她們的錯。
文博無奈搖頭,打電話給梁平:“把你姐姐帶回去吧!”
梁雲青廝吼著:“不,我不要回去。”
文博把門打開:“你住這兒,我走。”
梁平趕過來的時候正撞上他老姐在文博哥哥的地盤上耍賴,梁平笑著誇他姐:“姐,你可真厲害啊,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人房子占瞭。”
“瞭不起!”說著,朝他姐豎大拇指。
他姐姐喜歡文博哥哥這件事情,他大概是知道一點,不過,怎麼說他還是個小孩子,大人的感情世界他可不懂,他隻知道,他姐喜歡的人也必須是喜歡他姐的,那才叫良緣。
他站在一邊,也不急著拉他姐回去,而是環著手小大人似的跟她商量:“你占著文博哥哥的房子,那咱傢的房子可就歸我瞭,哦哦,還有房子裡的房產證,公司股權,這些通通都歸我瞭。”說完之後,還不忘跟文博哥哥炫耀:“文博哥,謝謝你幫我奪傢產,明兒我給你買一套比這更大更好的別墅。”
他的嗓門大,一下就把梁雲青給喊清醒瞭。
梁雲青這個人,她除瞭對文博癡迷,另一個讓她癡迷的則是他們梁傢的傢產,一聽說財產就歸瞭梁平,哪裡肯依,文博傢也不賴瞭,急吼吼地往傢趕,很怕晚瞭一步傢產都歸瞭梁平。
梁平慢她一步,悄悄地對文博說瞭一句:“有沒有覺得我姐很智障!”
她才不智障,倒是梁平,天生克她。
文博感激他出手,趁機向他承諾下次休假帶他去玩。梁平一臉高興的撫摸著兩腮,自語道:“嘻嘻,又賺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