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各有心事。
即使很煩躁，也還是要上班，那個手機，從他帶進公司之後，那響聲就一直沒停過，底下的員工們議論紛紛：“老大今天怎麼搞的？”
“特麼像失戀啊！”
“失你妹，難道不是工作上出瞭什麼問題嗎？”
“聽說瞭沒，閱立那邊說要終止與我們公司的合作。”
“那老大可能是為瞭這個事頭疼吧！”
他們都太高估文博，誰能知道他為瞭一個手機能夠煩到炸毛，有一個電話打瞭進來，文博按瞭接聽，電話那邊是呂承業的聲音，聽起來懶懶的，可能剛起床的樣子。
“昨晚怎麼樣，銷魂吧！”
文博的臉黑瞭。
這幸虧昨晚是他，那要真是呂承業過來，也會發生昨晚發生的事情嗎？那是倩倩的第一次，聽到呂承業的聲音文博心情更不好瞭。
“這個手機我要瞭。”
“喂，文總，你這就有點不講理吧！那些都是我的客戶，都是我的衣食父母，怎麼能說給你就給你呢？你缺手機是不是，哥給你買個新的。”
“滾！”
咦，呂承業聽出瞭不尋常，這莫不是昨晚發生什麼事情，讓他來猜猜，這麼暴的火氣，是不是某男的第一次奉獻瞭，想到這些，他忍不住偷樂。
說出去誰信啊。
這飛躍的太子爺，昨兒是他的第一夜。
噗~
“好瞭好瞭，不開玩笑，那我送你份禮物當是補償總行瞭吧，手機真的不能給你，那上面都是我的客戶，那麼重要的東西怎麼能隨便給人呢，你說是不是？”
“出個價吧！”
呂承業不再笑：“哥們，你認真的？”
“你說呢？”此時殺他的心都有，何況呂承業是誰啊，那種口氣說話他早就感受到瞭。他也是狐貍窩裡出來的，想著也不能激怒瞭文博，手機在他手上，他死賴著不給，他又能怎麼辦，背塊石頭上天嗎？
對手機這麼執著，那就一定跟手機裡的某人有關系。
最有可能的是昨天晚上他應邀的那位，好奇啊，到底是什麼人讓他方寸大亂。
他的眼珠子一轉，有瞭主意：“賣給你是不可能的，這個手機的價值可是無限量的，我的意思不是你出不起這個價，而是呢，我有個更好的主意。”
呂承業說到這裡，故意停瞭下來。
“說。”
“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的手機你拿著，不過呢，你要入股皇朝俱樂部，也就是說成為我的合夥人，那麼手機歸你，額外還有分成。你覺得怎麼樣？”
成為合夥人？
誰要成為他的合夥人啊！
“你好好想想，同意的話我馬上找人擬合同給你送過去，不同意的話，我馬上去你公司拿手機。你執意不給，那我隻好找人掛失手機號嘍。”
對，真正值錢的是這個手機號，跟手機沒有關系。
這個手機號就是整個皇朝的鐵飯碗。
“好，我答應。”
“爽快！”
有瞭他加持，這皇朝不怕會被其它人吞掉，他這些天戰戰兢兢的，這下總算能睡個安穩覺瞭。至於文博，拿下手機之後，情緒才穩定下來。
他在等，等蔡子倩找他。
他想知道的事情，蔡子倩還沒有告訴他。
三十分鐘後，呂承業拿著合同來到瞭文博的公司，這個人大搖大擺地進瞭文博的辦公室，合同遞到他面前：“你好，合夥人。”
文博看過之後，拿起的筆停在瞭簽字的地方。
“我有事問你？”
“你手機裡的客戶約的都是你本人嗎？”
呂承業的舌頭頂到瞭上顎，他得琢磨琢磨文博的這句話裡包含的什麼含義，“這手機裡的客戶約的當然的是我本人啦！”說話的時候他特意註意文博臉上的表情。
文博的臉似乎比剛開始進來的時候還沉。
那就說明，剛才那話說得不對他的胃。
“哈哈”呂承業撫著掌，左眼上的眉毛挑動，“這個嘛，原則上她們約的都是我，可是呢，我這不是定瞭個規矩嘛，我一個星期隻服務五個客人，呃，那麼剩下的剩下的當然是交給俱樂部的其它帥哥嘍！哈哈哈哈！”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觀察文博的臉色。
好像說完這句話，文博的臉色比剛才看起來緩和一些瞭，也就意味著這話他愛聽，等等，琢磨琢磨，這句話他愛聽，剛剛他說瞭什麼，哦，客人交給其它的帥哥接待。交給其它的帥哥接待，他喜歡，約到他手上他不喜歡。
什麼邏輯啊？
那接下來他又要說什麼好呢？
呂承業一臉的苦，心想：還是女人比較好哄，幸虧服務對象是女人不是男人，他自我安慰瞭一番。文博手上的筆還停在剛在那一刻，他還在等他交待什麼不成？
呂承業揉著額頭，歪著脖子湊到他跟前來，小聲地：“還有什麼問題？”
“你的工作也包括陪睡？”
他問問題的時候是臉最臭的時候，也就意味著他很討厭他問的這個問題。
“哈哈，分情況。”
“分什麼情況？”做鴨的還講起道德來瞭，勸嫖客善良？經過昨天晚上，他覺得諷刺，外界評價那麼高的他輸給瞭一隻鴨子。
心情能好才怪。
“咱們主要是做心靈疏導，那個兩性關系......”說到這裡呂承業的臉紅瞭，“其實很沒有必要，除非是客人強烈要求。”
“你會親自上陣。”
“不會，我主要的工作是做心理疏導，純聊天純聊天。”好可怕，文博看起來像是要殺人的樣子，那個，碰上年輕漂亮的，誰能忍得住啊。
換成柳下惠也做不到啊！
他是過來跟他簽合同的，沒逼著他賣身啊，怎麼搞得好像他要逼良為娼似的，他的小心臟喲，不想簽他又不強迫，把手機還給他就行瞭嘛！
他伸著手：“要不，合同不簽，手機還給我吧！”
“都說瞭，手機歸我瞭。”文博飛快地簽下瞭自己的名字，把合同遞給他，“你可以走瞭。”
呂承業拿著合同愕然，這就簽瞭。
他沒睡醒，回去補個覺，再來看文博的簽名。
文博把那臺手機放在一邊，其實主要是盯著蔡子倩的頭像，一連好幾天，他的主要心思都在蔡子倩的ID上，但是自從上次在酒店一夜之後，蔡子倩好像徹底把這個戴著面具的男人給忘瞭。
文博又生出挫敗感來。
直到高琪找上門。
高琪那天被文博撞見之後，特別的不好意思，她決定要在文淵手下好好工作，正兒八經地去瞭公司，她跟文淵的關系，公司裡上上下下都清楚，雖然說她身上掛瞭個職位，但是誰敢指揮總裁的女朋友做事啊，她隻要手一抬，馬上有人替她把事情給做好瞭。
換成喜歡這種調的，求之不得。
換成自尊心特別強悍的女生，可能會嚷放不開手腳，非要親力親為把自己給折騰成正常的公司一員才肯罷休。
而高琪呢，有人替她也行，沒人替她也行。
就是特別的無聊。
她腦子裡一直放不開那天的事，好幾個下午約蔡子倩，蔡子倩明明答應瞭，又被臨時叫去加班，害得她們約好的晚上碰個面，結果一直拖一直拖一直拖到周末的晚上。
也就是高琪見蔡子倩的前一天晚上。
沒約上的這幾天，高琪一直在腦補蔡子倩被職場潛規則的模樣，就連跟文淵待在一起的時候都還時不時的腦補蔡子倩委屈求全的可憐模樣。
直到星期天這天晚上。
兩人約在咖啡店見面，見瞭面，高琪分明感覺到職場麗人的那種自帶氣場的利落。跟她差瞭好幾格似的。蔡子倩幫她點瞭一杯喝的，給自己點瞭一杯。
“咳。”高琪清瞭清嗓子，“你在那上班還好吧！”
“挺好。”
“有沒有什麼精英人士追你。”她這算是問得非常的委婉瞭，以蔡子倩的智商應該能聽出來。
蔡子倩抬頭扭瞭扭脖子，最近工作太累，肩膀和脖子受罪，她想到瞭那個晚上為她按摩的那個侍應，手法想法的好。昨天她去瞭一傢按摩店，找人按摩，按摩師的手法比起那個男侍應要差遠瞭。但是，那個侍應的價錢太貴瞭。
傷不起！
“沒有吧，公司裡的男同事多數是有傢的人。”高琪比她老媽還老媽，連自己的父母都不操心自己的終身大事，她卻時時刻刻地在關心她。好像，父母缺失的那部分在高琪這兒都給她補回來瞭。
“啊！”她張著嘴半天沒合上，“那有沒有有傢室的男人還惦記著圍墻外的花兒？”
蔡子倩恍過來，眼睛放著亮光：“你想說什麼？是想說，我有沒有被小三？”
也差不多啦！
高琪垂著頭：“前幾天，我看到你進瞭一傢酒店。”
明白瞭。
她擔心她被職場潛規則。
在高琪面前，她絲毫不隱瞞：“身體有點疲累，找個男人發泄一下。”
認識這麼長時間，沒想到校花是這樣的校花。高琪哭笑不得：“那你可以找文博啊，如果不喜歡文博，那可以找李潤濤啊，找個不認識的，那會不會太那什麼什麼瞭。”
墮落瞭！
“放心吧，他們有資格認證，人是不會有問題的，不用擔心會染上什麼毛病。”
“那他們要服務那麼多的人，怎麼保證啊！”
蔡子倩端著咖啡喝瞭一口：“他們找的侍應生都是處，隻服務一個對象，服務瞭之後合同關系解除，侍應生拿一部分錢立刻走人，大部分的錢歸皇朝的老板。”
“都是大帥哥？”
“是的。”
高琪聽著她的描述未免有些心動，都是帥哥，僅服務於一個女性，這種好事，天底下哪裡有哇，好想去見識見識。
“你口水都快流出來瞭，醒醒，你是有傢室的人，跟我不一樣。”蔡子倩撮著她額頭，把她點醒。
“我就想想也不行嗎，哎，老壞好美夢，價格呢？”
蔡子倩晃著三根手指頭：“這個數。”
噗，貴得離譜。
“正經找個男朋友不好嗎？”
“找男朋友容易迷失心智，患得患失，還容易丟瞭自己......”對於工作中的女人有百害而無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