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結婚瞭。
從民政局出來之後,兩人的關系一下從“普通朋友”進入夫妻關系,中間省略若幹細節,去領證的時候,文博還順便把收拾肥佬的一份文件直接送到瞭帝都市政舉報箱。
做完這些,文博帶著蔡子倩逛帝都的商城。
蔡子倩拒絕瞭。
看著臉色仍蒼白的她,文博心疼:“回莊園休息。”
“不,我想回H市。”
她的身體,經不起舟車勞頓,蔡子倩主動拉著他的手:“不是還有你嗎,隻要靠在你的肩膀上就夠瞭。”
文博妥協。
是,她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工作、學習。
她出來這段時間是公事出差,出差的時間比預期要長,還有期末考試僅剩下三天瞭。“好,我訂票。”他帶著蔡子倩去瞭高鐵站。
路上他打電話告訴羅海洋,他們要回H市瞭,感謝他的照顧。
“啊,就回去啊,我新研發的東西你們還沒看呢!”羅海洋跟個孩子似的央求他們別走,像是好不容易找到瞭玩伴,突然都走瞭,讓他感覺到寂寞似的,特別不願意他們離開。
“那你來H市找我們。”
“好,我去找你們。”羅海洋收拾行李,準備跟瞭去,他拖著大包還沒走出莊園的大門呢,被他的姐姐妹妹轟瞭回來,“幹嘛啊,又準備跟哪個女人私奔?”
“誰私奔瞭,我是要去找我的朋友。”
“什麼朋友,你哪來的朋友。”這個死宅,還會說謊瞭。真是越老,情商越低瞭,早晚被人賣瞭去,到時候連哭都找不到地。
羅海洋被他們這麼一攪和,什麼興致都沒有瞭。
去H市找他們的事情,隻能另做打算瞭,話說,怎麼能那麼巧,他剛準備離開傢,他們怎麼都跟商量好似的紮堆跑回來。
沒勁!
一群加起來幾百歲的中老年。
再說,文博帶著蔡子倩上瞭高鐵之後,蔡子倩果然如她所說,一直緊閉雙眼靠在文博的肩膀上,能被她靠著,於他,也是一種幸福。
五個小時後,高鐵到達H市。
回到H市的文博第一件事是委托中介賣掉在豪庭的別墅,而蔡子倩則向公司匯報瞭在帝都的情況,公司高層並沒有多說什麼,還允許她帶薪休假參加學期期末考。她整整一個學期不在學校,僅僅是靠偶爾的休息時間翻瞭翻書,從不憂心考試的她第一次對期末考試喪失信心。
還有另一個問題讓她感到憂心。
那場慈善晚會,她是跟著李潤濤一塊出現的,直到她離開瞭帝都,依舊沒有李潤濤的消息,好幾次她偷偷地打過他的電話,電話始終是盲音。
她給李潤濤發瞭留言,她不知道的是他準備去後臺打聽那幅畫的時候,被人敲暈瞭扔在倉庫裡,連同他身上的手機也被搶下拔除手機卡,機身被踩碎瞭。
他醒來之後,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
醒來之後的他第一件事還是那幅讓蔡子倩掛心的畫,此時,這個大廳正準備舉辦另一場宴會,主持人仍是昨晚的那一撥,李潤濤找到主持人問畫的事情。
主持人故作深沉地回憶:“那幅畫啊?”
他的唇角揚起很詭異的笑:“被一位客人拍走瞭。”
“我當然知道被拍走瞭,我問的是那幅畫的來歷。”
“私人收藏品啊。”
李潤濤聽出瞭言外之意,他從口袋裡掏錢包,萬幸的是除瞭手機被毀壞,這錢包完好無損。他從錢包裡拿出一杳錢遞向主持人。
主持人仿佛受到驚嚇似的連連後退:“你這是幹什麼,侮辱我?我們可是有職業操守的。”
“混蛋,如果我說你要保密的那位他的收藏品其實並不是他的呢?”
“那也是他的事,跟我們有什麼關系?”主持人想把自己摘幹凈,李潤濤逼視著他的眼睛,“那你們成瞭盜匪的共犯。”
說得主持人發忖,從口袋裡摸出一杳的名片,翻找瞭一陣翻出瞭那個人的信息,李潤濤眼明手快地奪下瞭他手裡的那張名片,主持人驚呆:“強盜啊!”
“謝瞭。”
慈善會已經結束,他要正式回歸工作瞭,回歸工作的他也一定要替蔡子倩完成這個心願,找到那幅畫的原收藏者。
他回公司之後找秘書幫他補辦號碼卡。
號碼卡與打印的通話記錄一同被送到李潤濤的辦公室,李潤濤註視著幾組撥打頻率最高的號碼,按照那幾組號碼他一一打瞭過去,他平時沒有記號碼的習慣,對數字也不太敏感,第一個號碼撥回去,是他的父親。父親一頓山河咆哮:“昨天幹嘛去瞭,別以為出瞭H市你就是老子瞭。”
“爸,你永遠都是我老子,我這裡遇到一點問題,手機卡弄丟瞭。”
“哼!”編,繼續編啊,電話這邊的李父一臉的漠然,本指著他去瞭帝都能夠收收心,認認真真的做事,還是這麼吊兒郎當的爛泥扶不上墻。
李潤濤費瞭好大功夫才把父親哄得沒再罵他。
安撫好父親之後,他猶豫著要不要打另兩組陌生號碼,讓他先緩一緩,對,先緩一緩,如果還是責罵,那他這一天就夠黴瞭。
處理完一些事務之後,他才拿著手機打起瞭另一個號碼。
正走進來的秘書聽到瞭自己的手機在響,拿起來看時竟然是李總打給她的,她抬起頭一臉迷茫地看著李總,李潤濤尷尬瞭。
“打錯電話瞭。”
那第二組打他電話的該是公司的秘書瞭,他故作鎮定地問秘書:“你昨天打瞭我很多電話?”
秘書搖頭:“沒有啊!”
她說謊。
秘書紅著臉不好意思地解釋:“可能是姐姐的惡作劇,我姐一直纏著我問我有沒有男朋友,我告訴她沒有,她拿著我的手機挨個地打通訊錄裡的電話......”說著她垂下頭。
“那不會對你的工作造成影響嗎?”
“我剛從學校畢業,通訊錄裡都是我的同學。”
她低頭的時候讓李潤濤想到瞭蔡子倩,他揮著手讓秘書出去,他撥打瞭最後一組號碼,這個時候,蔡子倩與高琪在一起。
她們正在相互商量著復習的事情。
這幾天,其它的事都放一邊,把期末考的事情搞定瞭才是最大的事情,這一次高琪比蔡子倩有準備,知道蔡子倩沒在學校待,她找同學要瞭很多筆記,她想以蔡子倩這種高智商的腦袋應該能很快消化掉整個學期的所學內容。
抓住每一科的知識要點列個復**綱,一定可以順利通過。
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打電話找她。
“喂,是我。”
李潤濤仿佛魂丟瞭,他不敢相信,這個打印的單子裡找他次數最多的他老爹排第三位,秘書的姐姐惡作劇排第二位,蔡子倩排第一。
“你回公司瞭?”
她,她在關心他,李潤濤受寵若驚。他故意咳嗽著,還裝起瞭滄桑感,很多女生都吃這一套,看到對自己有好感的男人突然之間生病或是受傷,愛心泛濫,心一軟也就答應男人的追求。
不料,蔡子倩不是那一類型。
她淡淡地說道:“還能咳嗽,說明死不瞭。”
“怎麼能這麼沒良心呢,我都生病瞭,你就不能多說幾句好聽的安慰我一下。”李潤濤被她一激,抱怨起她不近人情來。
在蔡子倩的耳朵裡,分明聽出瞭他剛才的套路,她不再多說:“咳嗽是身體免疫機能發出的警告,告訴你要適應休息,明白?”
“明白。”
“好,那我要復習瞭。”
她的話還沒說完,手機已被人奪瞭去,好在那邊已經掛瞭電話,拿她手機的人戲謔地望著她:“跟誰聊天呢,聊得這麼開心?”
高琪咂巴著嘴,一副看戲看呆的癡漢樣:“喲喲喲,我怎麼聞到瞭一股醋味啊!”看他們兩說話的這個曖昧勁,再掃向蔡子倩,她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她。她伸著脖子坐等下文。
“你怎麼有空過來瞭?”
“不看著點,不怕你跑瞭嗎?”
高琪捂著嘴笑,會不會太甜瞭一點,她的內心受到瞭一萬點傷害啊,她都要升級成母親瞭,可很少聽到孩子爹像他叔叔這般會哄人的。
“結婚證都扯瞭,還能往哪跑。”
啊?
高琪的腦袋不夠用瞭,結婚證,結婚證,結婚證......她的腦子裡冒出無數個結婚證來,怎麼可能,他們什麼時候談得戀愛,什麼結的婚,什麼時候,感覺她錯過瞭價值幾億的大戲呢?不行不行,逼供,要他們從實招來。
這個太吊她的胃口瞭。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來電的,去帝都之前蔡子倩還是冷若冰霜的模樣,回來感覺她變瞭,不,其它時候變化不大,隻是在文博面前已經變瞭。為什麼他們那麼快,她還沒適應過來呢?她想得太多,腦子都快短路瞭,癡癡傻傻地坐著半天不發一言。
文博看瞭高琪一眼:“嚇到嫂子瞭。”
“不會。”蔡子倩並不贊同。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也一直盯著書看,讓文博心裡很不爽,他沒有書好看,他一把按住瞭她要看的書:“別看瞭。”
她推開他:“要考試瞭。”
“我幫你補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