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死瞭。
“咕嚕”梁雲青摸著肚子,眼巴巴地望著文博,“哥,我餓瞭!”文博無視她的目光,抬腳就往外走,喜歡賴著就賴著好瞭,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鈴......”門鈴聲響瞭起來。
文博打開門。
萌萌的老師抱著她站在門口:“萌萌的身體有些不舒服,一直聯系不上她媽媽,她嘴裡嚷著‘叔叔叔叔’,我這才把她帶過來的。”
文博接過老師懷裡的萌萌:“老師,辛苦你瞭。”
“應該的。”
文博抱著萌萌,感覺到她渾身滾燙,不敢怠慢的他抱著她到車庫,梁雲青側眼看著,心中疑惑他抱著的孩子是誰,房子裡似乎沒有女人待過的痕跡。
不管瞭,反正她回國的目的是要拿回公司。
文博跟誰在一起,再也影響不瞭她,有瞭錢還擔心沒有男人。待在國外的那些年,早就把一切都看透瞭。她伸瞭一個大懶腰躺在沙發上。
舒舒服服睡瞭一覺之後已經是傍晚瞭。
睜開眼睛一眼看到瞭坐在她旁邊的小不點兒,這萌萌噠的樣子還蠻可愛的,“你叫什麼名字?”梁雲青伸出手要觸摸她的臉蛋。
要是她也有這樣一個可愛的女兒就好瞭。
“阿姨,你是叔叔的女朋友嗎?”
叔叔?
她說的是文博,呵,還以為她是文博的孩子,自己是不是多心瞭。梁雲青應道:“是啊,你可以叫我嬸嬸。”
萌萌變瞭臉:“叔叔說他是我的爸爸,我的媽媽是倩倩,那你就是小三嘍!”梁雲青被她的一番話說得臉都綠瞭。
這孩子什麼小三小四的,大人都是怎麼教育孩子的。
她輕輕咳嗽瞭一聲:“錯瞭,我不是小三,跟你爸爸,呃,到底是叔叔還是爸爸?”別是蔡子倩跟別人生的孩子,讓冠如玉的文博哥哥當瞭接盤俠。文傢丟得起這個人?
“阿姨跟你開玩笑呢!”
“不是小三那為什麼會住在叔叔傢?”
這孩子,對她的第一眼的美好印象全都毀瞭,現在恨不得掐死她,陪著笑臉呵呵假笑瞭兩聲之後,她的臉黑成瞭煤炭。
“阿姨,你便秘嗎?”
梁雲青在心裡安慰自己,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會栽在一個小孩子手上,她隻是不屑跟一個小娃娃計較罷瞭,絕對不是認慫。
“阿姨,你怎麼不說話?”
“阿姨坐瞭一天的飛機,累瞭。”
“哦,原來阿姨的身體不行啊,媽媽的身體可好瞭,坐三天飛機都不會有問題。”一邊損著眼前的梁雲青,一邊捧著自己的媽媽。
梁雲青氣得頭頂直冒煙。
她練就的那一身的本領在這個小屁孩面前半分作用發揮不出來,她不停地安慰自己:她隻是個小屁孩,換成是別的女人,她早就一巴掌招呼過去瞭。
“阿姨,你長皺紋瞭。”
毒舌啊!
婦可忍夫不可忍,她實在是憋不住瞭,抬起手朝萌萌招呼過去,那孩子看著人小,機靈勁連大她幾歲的人都比不上。一個靈敏的閃躲,避開瞭,下一秒她捂著臉哇哇大哭起來,在廚房裡替她煎藥的文博聽到哭聲馬上跑瞭出來。
“怎麼瞭怎麼瞭?”
她捂著臉一隻手指著梁雲青帶著哭腔道:“她打我。”
文博火冒三丈,二話不說,把梁雲青連帶她的行李都給扔瞭出去,是他心軟瞭,顧念小時候的情誼,沒想到如今的她還是不知好歹,竟然對一個生病的孩子出手。
被扔出來的梁雲青不敢相信,那孩子是小孩嗎?比鬼還精,連她,還有文博都被她算計瞭,不對,她一定不是文博的孩子,指不定是哪裡混進來的野種,想讓文博當冤大頭。
這件事她必須弄清楚。
眼下,她舉目無親,梁平那裡或許是能去,梁平那個臭臉,她不想去貼。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待呢?左想右想還是想到沈蕊。
梁去青打她的電話。
沈蕊正跟老公辦事,這當口哪敢接她的電話。
梁雲青打瞭一個又一個,一副她不接電話絕不罷休的姿態。弄得這兩夫妻沒瞭興致,尤其是沈蕊的老公,臉都黑瞭,拉得長長的。縮在身下的沈蕊嘆瞭一口氣,要命的電話實際上救瞭她一命,她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早就滿足不瞭老公,剛才一直強撐著。
好不容易等到老公沒瞭興致,摸著電話的她躲到衛生間裡回復梁雲青:“什麼事啊,那麼急。”
“見面說。”
兩人約在瞭曾經待過的咖啡館見面,好些年不見,竟然也沒生出陌生感,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就是這麼怪異。有的人見瞭面跟仇人似的,天天碰面都恨不得弄死對方;也有的人即使隔著千山萬水,多年不見,再見面還是能產生親切感。
梁雲青對沈蕊就有這種感覺。
“過得滋潤啊!”隔著桌子都能聞到她身上沾帶的男性荷爾蒙,沈蕊自然知道她在說什麼,她扭著脖子感嘆:“太累瞭。”
“哎,我現在沒個落腳的地方,幫幫我。”
沈蕊瞥瞭她一眼,“不是吧,你堂堂梁傢的小姐,有混到那地步。”
“你就別笑我瞭,什麼梁傢小姐,早就不值錢瞭。”
“好瞭好瞭,跟你開玩笑的,在東莊有一塊房產是屬於我個人的,你暫時住那邊吧,那個地方離市裡有點遠。”沈蕊從包裡拿出一把鑰匙,從一大堆的鑰匙當中抽出一根。
梁雲青看著她手裡的一大堆鑰匙:“沈姐,你是嫁瞭什麼級別的富豪,身傢驚人啊!”
沈蕊苦笑:“看著光鮮而已,”她晃瞭晃手裡的沉得墜手的鑰匙,“你當是都能為自己所用啊,說白瞭,一個管傢而已,拿不瞭吃不下,隻能拽手裡看著。”
“能看看也不錯啊。”不像她,連揣在懷裡看看的資格都沒有,所以,她才恨。
“看看能怎樣,今天能看,也指不定明天還能不能再看。老傢夥哪天厭瞭我,還不是跟你一個樣。”沈蕊喝著苦咖啡,心裡比咖啡更苦。
站著說話不腰疼。
落腳的地方找到瞭就成,誰管她傷春悲秋瞭。
東莊,還挺遠的。
還是原來待的那個傢更好。
待在別墅裡的文博小心地護著他的心肝:“怎麼樣瞭,有沒有哪裡疼,哪裡不舒服。”他手心裡的寶,自己都不舍得多說一句,梁雲青敢當著她的面動手。
萌萌摸著臉:“爸爸,我沒事。”
“我跟你的老師請瞭假,明天咱們不去上學瞭,你有沒有特別想去玩的地方,爸爸帶你去。”他希望她多一些童真,像其它小朋友一樣,碰到喜歡的玩具,喜歡的遊樂園能興奮老半天。
小孩子麼,不是都不太喜歡窩在幼兒園,最喜歡的就是到處玩麼。
到瞭萌萌這裡,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萌萌比一般的同齡孩子老成太多,心理年齡至少都有八歲瞭。她捂著臉對文博:“爸爸,我想看看你的工作室,你不是說你有自己的工作室嗎?我想看看,好不好?”
他當時隻是隨口一說,還沒到那個日程上。
他的身傢豐厚,十年不上班,坐在傢中都有大量的資金進賬。這個跟一個小娃娃說,她可能不懂。人們常說眾生平等。
實際上是內心的美好願望,有的人生來就坐擁財富,而有的人窮困一生,拼盡幾代人的努力才能積累一些資本。
這是背景的不平等。
同樣的,出生也沒有平等的,同樣從一個小嬰兒開始落地,有的人智商高,成績好,有的人拼命學拼命努力成績還是不理想。
這是另一個不平等。
長大成人之後,對於財物的掌控能力上依舊不平等,有的人,賺一分花一分,到老瞭不再有能力賺錢的時候感嘆積蓄不多。
而有的人,同樣也是賺錢,他不旦消費瞭,還讓賺到的錢錢生錢,如此往復,財富積累得越來越多,所以世人常常去感嘆世間萬物的不平等。
用唯物主義觀去判斷,也許又是平等的,失去一些,得到一些,得到一些,又失去瞭些。
他文博恰是屬於那種高智商會賺錢會理財的類型,不管什麼時候都不帶愁,他的前半生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學業事業上瞭。
見到老婆和女兒之後,他打算把重心偏移到她們身上來。
豈料,這女兒的思路跟一般孩子不一樣。
工作室麼,這個好辦。
他並不是一個出瞭集團,摘下總裁帽子就不能生存的人。他的設計能力很強,要更多時間陪著她們母女,他可以現在啟動資金辦一個專做設計的工作室。
名字都想好瞭,就叫花顏工作室。
辦理需要的營業執照,工商許可證這一類隻消交代給齊齊格就行瞭,齊齊格這一頭正忙得不行,接到文博的電話,氣都不知往哪出,逮著文淵訴苦:“文總啊,像這種打雜的事情能不能拜托您的弟弟別再交代給我,我很忙的。”
文淵無條件地向著他弟弟:“這是私事,你們私底下解決,不要帶到工作中來。”
靠,這兩兄弟!
雷劈的傢夥。
萌萌一直揪著他的頭發問他:“爸爸,不是說好帶我去你的工作室嗎?”
“為什麼對工作室有興趣啊?”
“我想學。”
文博差點被嗆住,他女兒怕不是個天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