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十二年獸出現到消失,它們隻待在屬於自己相應的位置上,支撐著那個地方的平衡,當然也有例外,那就是年獸經歷本命閏年的那一天,是可以在凡間出現的,但隻有十二個時辰,等時間一到會再次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兔子還說每次新舊年**替之時,會有一些異象顯示,不過這些異象隻有能人之士才能揣摩一二,當然,不包括三界之主。
當我們問它那異象究竟是什麼異象的時候,兔年獸連連擺手說:
“這個就別問瞭,跟你們說的已經夠多瞭,再說下去,對你們也沒什麼好處,總之我們自稱是仙,可並非是仙,是介於妖與仙之間的存在”
後來不論我們三人如何的問,兔年獸都以凡人知道太多,會遭遇不測來搪塞我們,不再做任何回答,反倒是問起我們關於這個界面的一些事情。
這一夜我們徹夜長談,天微微亮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困意襲來,全都窩在床上睡著瞭,等醒來的時候兔年獸已經消失瞭,隻在床頭給我們留瞭一張字條,和一個毛茸茸的兔毛小包。
字條上面寫著:“多謝三位收留我一夜,這是我賣兔子肉賺來的七百七十五塊錢,就當我交的住宿費瞭,有緣自會相見,不要想我哦!”
之後我們打開那個柔順的兔毛小包,裡面果然是七百七十五塊錢,胖子手裡拿著錢,有些失落的說:“它這一走,我怎麼感覺心裡空落落的呢?”
其實別說胖子瞭,包括我和亞喀都覺得心裡不太舒服,特別是看到那一小沓有百元,五十,十塊和五塊面值的錢,總認為我們對待兔年獸沒有盡到地主之誼,人傢得等二三十年才能來人間一次,最起碼也得給它整個胡蘿卜吃啊!
後來我和胖子還有亞喀坐在床上研究這年獸到底是怎麼來的,根據兔年獸昨天所說,我猜測,年獸的前身可能是妖,而且是級別相當高的妖,在某些機緣之下被選作新一輪的年獸,也許年獸的身份也是它們修煉的必經之路,作為年獸時期一旦結束,可能就成為真正的小仙瞭。
畢竟兔年獸說在十二次閏年後,它們隻是消失,並沒說是死亡,也許是它不能透露太多的信息給我們吧!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給瞭胖子和亞喀,他倆聽瞭也是連連點頭,特別是胖子,他總認為兔年獸是沖著他來的,畢竟今年是他的本命年,而且在他出生的那年也是個閏兔年,我也覺的胖子說的在理,並且兔年獸也一個勁的說它與胖子有緣,所以才會送瞭他兩隻煙熏兔肉作為新年禮,還在我們這借住瞭一夜。
想明白瞭這些,我們仨起床準備洗漱,今天是大年初一,鐘秋霞一早就去值班瞭,我們也沒什麼事可做,就決定帶亞喀去我店裡看看,之後他就要買近期的機票,準備返回泰國瞭。
過年期間出租車生意好的不行,我們三人在路口等瞭半天,也沒見到一輛空車,好在店鋪離我傢也不算太遠,走路大概十幾分鐘就差不多到瞭。
開瞭店門,亞喀一邊欣賞著店裡的擺設,一邊說:“陽子哥,胖子哥,還是你倆有本事,年紀輕輕的就有自己的店鋪瞭,不像我,現在還沒個著落”
胖子燒著開水,擺弄著茶具回頭對亞喀說:“你要羨慕就過來一起幹唄,陽子自己一個人也挺累的,我就屬於混飯吃的,你要來瞭還能幫他分擔一下”
“我倒是想來啊!可是我媽那邊沒人照顧,唉!要是父親還在就好瞭”
亞喀似乎又想到瞭他死去的養父,嘆瞭口氣,心情有些低落。
“那還不簡單,把你媽也接過來不就行瞭麼?”胖子回道
我坐在沙發上整理著自己的工具箱,並沒有加入他們倆的談話,但是在我心裡,我卻十分願意讓亞喀過來跟我一起幹,他的能力和人品都是有目共睹的,多一個這樣的人在,無論對他還是對我和胖子,都是有好處的。
亞喀似乎也動心瞭,他從小在泰國司機阿裡的熏陶下,就很喜歡中國的文化,這次來到臨海後感覺雖然沒有曼谷發展的那麼好,但畢竟臨海隻是中國的一個很小的城市,而曼谷卻是泰國的首都,要是按照首都的發展來比,肯定比不瞭中國北京,再加上中國的文化本就博大精深,城市建設和衛生各方面也都比泰國好很多,最主要的是,在泰國阿贊師傅(類似中國陰陽師的職業,隻是叫法不同)幾乎一抓一大把,就他那點本事還真就不夠看,但是在中國就不一樣瞭,這幾天我也跟他講瞭不少關於中國道教、佛教和驅鬼降魔的知識,他發覺這裡能夠稱之為大師的實在是很少,最多就是些隻懂些皮毛的半吊子,和裝神弄鬼的騙子,所以當聽到我們願意讓他留在中國一起幹,這無形當中就是給他在中國也安瞭個傢,這怎能叫他不心動呢?
“那我回國後跟我媽商量一下吧!看她願意不願意來”
我跟胖子也沒有再勸他,隻是說如果願意,他隨時都可以聯系我們,我們會提前幫他安排好一切,讓他不要有什麼顧慮、
之後我們坐在店鋪裡喝著茶水,聊著天,我還在網上訂瞭張後天飛往泰國曼谷的機票,然後讓胖子去銀行取瞭五萬塊錢交給瞭亞喀,畢竟這次能夠解決魯智身上的問題,亞喀也出瞭不少力,再加上亞喀這孩子真是可憐,比我們小不瞭幾歲,但經歷的卻比我們坎坷的多,這次跟我們來中國,可以說他兜裡一分錢都沒有,衣服和褲子穿的也是我的,吃喝更是不挑,我們吃什麼他就跟著吃什麼,沒有怨言,沒有要求,也沒有欲望。
現在像亞喀這樣思想單純的人很少瞭,所以我和胖子私下商量瞭一下,做人不能太貪心,更不能昧良心,這趟活我們賺瞭三十萬,其中的五萬應該屬於亞喀的。
當亞喀看到整整五沓人民幣擺在他面前的時候,眼淚都快掉下來瞭,五萬啊!折合成泰銖二十五萬還要多,在當時,普通人的工資水平差不多在一個月一千五到兩千左右,再好點的也就四五千,這一次我一把手給瞭他五萬塊錢,應該是亞喀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錢,並且這些錢還是屬於他的,在來中國之前,這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不過亞喀一開始卻說什麼也不肯收,是在我和胖子的勸說和強烈要求下,他才收下的。
這不禁讓我和胖子對他的好感更多瞭一層,有多少人願意為瞭金錢出賣自己的靈魂?又有多少人甘願為瞭金錢舍去自己的親情和愛情,希望亞喀的本心能夠一直這麼純潔吧!
兩天很快就過去瞭,這期間黃金哥黃浩來給我和鐘秋霞拜年,還帶來瞭七部蘋果4的手機,說是新上市的,功能強大,魯智和魯深也來過,魯智身體好瞭不少,跟我談瞭很多關於公輸倩的事,之後看到亞喀還在我們傢裡做客,又拽著我們出去大吃瞭一頓,再之後常巖松和周克紅還有周克強也來過,常巖松不用說,為瞭以後還得依靠我的能力為他辦一些正常人辦不瞭的案子,所以我傢他是一定要來坐坐的。
而周克紅和周克強的到來,卻出乎我的意料,本以為以周克強的身份背景和周克紅的財大氣粗,保不準早把我忘到腦後瞭,沒想到趁著過年的這個機會,他們竟然也能放下身段給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拜年,這一下子就打消瞭我對周克強之前做法的不滿和怨氣,也覺得當初胖子說的很對,如果周克強不是市委書記,也許真的願意跟我結個忘年交。
這幾個大人物的座駕那都是一個賽一個的高檔,在我們這個老城區內,幾乎是很少見的,再加上這次的黃金哥的行動比較高調,帶瞭不下二十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壯漢,開瞭四五輛豪華轎車的到來,更是讓我傢成為瞭這個小區的典型人物,也成瞭他們茶餘飯後必聊的話題,而我的神棍身份也就此又推上瞭一個新**。
大年初三的下午,我和胖子送亞喀去機場,臨別時我給瞭他一部蘋果4手機,讓他回去辦張電話卡,以後我們常聯系,還勸瞭他很多能過來就過來跟我們一起幹的話,亞喀一個勁的直點頭,說我和胖子是他一生的貴人,還說我們倆真有本事,認識那麼多的大人物,寒暄瞭幾句,時間到瞭,他便登上瞭飛往泰國的飛機。
我和胖子回到瞭傢,已經差不多五點瞭,鐘秋霞今天沒班,在傢裡給我們倆做瞭飯,之後就跑到胖子傢去找他媽聊天去瞭,傢裡就又剩下我和胖子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