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顧墨城和安知可回到別墅時,眾人已經收拾整齊整裝待發。
“我們去哪?”安知可疑惑的看著顧墨城。
“薰衣草莊園已經待瞭兩天瞭,他們打算去海邊潛水。”
“哦,那我現在去收拾東西?”
“不用瞭,保姆已經收拾好瞭。”
“嗯那好吧。”
一行人又回到瞭機場,因為專機的緣故,不出一會就到瞭海邊。
格爾多沙灘
華夏國最高端奢華的休閑度假場所之一。
安知可之前聽過傳聞,這片土地是神秘富商傢族企業獨攬的,並非所有人都可以來休閑度假。
隻有有邀請函或者上過全球富豪年度排行榜的人才有資格來這裡。
而這裡的服務接待也是分不同級別的,而級別與級別之間的排行也是錯綜復雜,不僅僅是憑手裡的財產而定。
哪怕是這樣規矩繁多的地方,每年照樣吸引大批遊客,更是很多人擠破頭皮都想來夢寐以求來渡假的地方。
安知可從未來過這種級別的地方,果然是風景秀美、幹凈透亮、鐘靈毓秀的好地方。
沒有隨處亂丟的垃圾,沒有舉止粗魯的人大聲叫嚷、也沒有霧霾沒有各種空氣污染。
這裡隻有清澈的碧海藍天、彬彬有禮的服務生、一塵不染的沙粒,一切都是原生態的樣子。
隻是安知可沒想到,這樣一塊地盤,竟然是冷零蕭和素瑾合資創辦的。
這可謂真應瞭那句話,有人出來為瞭泡妞,有人出來談合作。
不過自然安知可心中想不瞭這麼多,安知可隻顧著回憶昨晚自己與顧墨城的甜蜜浪漫。
顧墨城看著一旁的人兒總是出神,低頭微笑不說還每每盯著頸間的項鏈羞紅瞭臉,就知她心中在想些什麼。
當下也不願多說,隻是三番五次的低頭提醒她看路。
可是這樣浪漫溫馨的場景,卻嫉妒的旁人紅瞭眼眶。
飛機上關少就開過玩笑,說他們出去瞭一宿沒造出個小孩來卻多處瞭條項鏈。
眾人皆笑不以為然,可錦彤卻暗暗握緊瞭自己的手,指甲深深的插進肉裡,卻也沒有被眾人發現。
冷零蕭帶大傢到瞭他海邊的別墅,可是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安排。
竟然男的住一層女的住一層。
安知可剛收拾完東西打算去客廳,卻看見對面房間的錦彤面色不善的走瞭過來。
如果是為那天的事,那我大可不必理會她,反正諷刺她的也不是我,她不至於太記恨我吧。安知可是這樣想的。
於是便低頭裝著看不見的樣子,快步走向樓梯。
誰知錦彤卻偏偏伸出手攔住瞭她的去路。
一把抓住她的項鏈諷刺道:“誒,這個沒見你戴過啊,真漂亮啊,從顧總哪裡新得來的吧。”
安知可心知不讓她報瞭上次的口舌之仇她肯定還不會罷休,當下也不說話默默站在那裡。
錦彤卻未因此而放過她,雙手環胸一臉諷刺的看著她:“小賤蹄子,伺候顧總伺候的不錯吧,不然他怎麼對你這麼心甘情願呢。”
安知可知道她說話難聽,可是卻不願和她爭辯,白白玷污瞭自己和顧墨城之間的關系。
隻是錦彤依舊沒有要罷休的樣子,伸手仔細的撫摸著星月相擁上面的鉆石。
錦彤隻覺得那鉆石刺眼的很,安知可那個賤人怎麼配擁有這樣好的東西。
當下一發狠,竟硬生生拽短瞭項鏈,大大小小的珠子脫落在瞭地上,劈啪作響。
錦彤覺得這聲音舒心悅耳。
安知可隻覺得頸間突然刺痛,緊接著就看到星月相擁被錦彤狠狠的攥在手中,而其餘的珠子都掉落在瞭地上。
安知可愣住瞭,她怎麼也沒想到錦彤會這樣做,隨即大怒的去爭搶項鏈。
“你還給我,你怎麼隨便弄壞別人東西,你的教養呢?”
“哼,教養?教養是對顧墨城那種高貴的人才會有的,像你這種賤坯子,有什麼臉跟我談教養。”
兩個人在樓梯口廝打瞭起來,吵架的聲音也引來瞭眾人。
錦彤想要的效果達到瞭,看著安知可猙獰的笑瞭起來,輕輕在她耳邊耳語道:“安知可,跟我鬥,不覺得自己還嫩點麼。”
安知可心中滿滿都是項鏈,顧不得錦彤說的話,隻是急切的大叫:“把項鏈還給我。”
沒想到下一秒,錦彤原本猙獰邪惡的面孔變得驚恐萬分,閉上眼像樓梯倒去。
樓梯雖然不高,但是卻比較陡。
錦彤一直滾到瞭地上,昏瞭過去。
眾人來到時,隻看到安知可驚恐的看著一樓地上昏迷的錦彤。
謝潘心痛的上前抱起瞭錦彤。
場面一片混亂。
私人醫生不一會就到瞭,錦彤身上兩處骨折,多處輕傷。
而且醫生說,錦彤的腹部有明顯推擊的跡象。
謝潘再也忍不住沖著安知可大喊:“安知可,你要做什麼啊!錦彤怎麼招惹你瞭你要這樣。”
“我,不是我做的。她自己摔下去的。”
“你沒聽到剛才醫生說她腹部被推擊瞭麼,痕跡還在,你就這麼急著像開拓?”
“真的、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推她,我隻是生氣她扯斷我的項鏈,就跟她吵瞭起來。”
安知可又想起瞭曾經在學校被人誤解、**踐踏市的慘狀,她害怕極瞭,可是真的不是她做的。
謝潘不再理她,而是看向瞭顧墨城:“顧總,請你給我一個解釋。”
謝潘一向和顧墨城交好,可是現在卻特意加重瞭顧總這兩個字。
顧墨城扳過安知可,看向她,眼神中看不出是生氣還是其他。
“你做沒做?”
“墨城,我真的沒做。”
“好”他不在多說一個字。
“謝潘,等錦彤醒瞭在說這件事吧,現在最重要的是她的身體。”關少開口圓場。
“好,安知可你聽著,如果你不給我一個解釋,我饒不瞭你。”
顧墨城握著安知可的手加大瞭力氣,仿佛在告訴她不要害怕。
旁晚,謝潘果然氣沖沖的走向安知可。
安知可知道錦彤醒瞭一定會說是她推的她,可是現在自己一點證據沒有,如果強行狡辯,也隻會讓顧墨城難堪,弄的他們兄弟不和睦。
可是安知可沒有想到,謝潘不由分說的給瞭她一巴掌。
那一掌力道十足,安知可被打得一個踉蹌險些倒在地上,不一會半邊臉就腫瞭起來。
看著安知可不辯解也不說話的態度,謝潘更是相信瞭錦彤的話,伸手要打她第二巴掌。
安知可知道如果不讓他們除瞭這口氣這件事是不會瞭結的,當下也不反抗,靜靜的仰著脖子閉眼站著。
可是等待的一掌卻沒有落下來。
半晌,安知可睜眼,她知道,一定是顧墨城來瞭。
“好瞭”顧墨城聲音不大,卻十分威嚴大有不可置疑的態度。
“顧墨城,她心虛成這樣你還保護她,要為瞭一個女人不顧兄弟之情瞭?”
“我知道這件事沒有結果你和錦彤都不會罷休,你想打打我好瞭,她身體一直不好剛恢復。”
“顧墨城!你明知道我不會打你。”
“那既然這樣,這件事就瞭結瞭,錦彤全部的醫藥費營養費都由我出。”
說罷,顧墨城便拉走瞭安知可。
看著她半邊臉腫起來一大塊,顧墨城心中竟覺得絲絲心疼,尤其是看到剛才這小妮子仰著頭倔強的樣子,顧墨城倒對她多出瞭幾分欣賞。
是不是她都無所謂,她是他的女人,從來隻能欺負別人,沒有別人欺負自己的份。
顧墨城把安知可拉到瞭自己房間,拿出瞭安知可最熟悉不過的藥箱,給她塗抹消腫的藥。
“你、你怎麼也不、不問問那件事。”安知可疼的瓷牙咧嘴,說句話都覺得疼痛萬分。
“我知道不是你,就算是你也不是有意的。而且,她弄壞瞭我送你的項鏈,你推她我也沒覺得哪裡錯瞭。”
“我……”
安知可隻覺得聽瞭他的話心中便滿滿的感動,一時說不出話來。
顧墨城看著安知可清澈的大眼睛裡浸滿瞭淚水,一副委屈的樣子看著自己,心裡心疼得不行。
那滋味就像是小貓撓自己的心一樣,奇癢無比卻不忍割舍。
“以後再有人欺負你就告訴我。”
“嗯……”
“打不過別人還不快點跑,傻站著挨打幹嘛。”
“嗯……”
“你要知道你是我女人,總被人欺負很丟我的臉的。”
“嗯……”
“沒有什麼是我不能擺平的知道瞭嗎?”
“嗯……”
“你聽沒聽見”
“聽見瞭”
“抹瞭藥一會就消腫瞭,回去歇著吧。”
“嗯……”
安知可關上顧墨城的房門,背靠著門實在忍不住低聲哭瞭起來。
她蹲在門口死死的把自己的頭埋在裡面。
從小出瞭父母,隻有馨兒會這樣維護她。
如今父母已年邁,馨兒也不在瞭。
她以為,再不會有人瞭。
她以為,往後的路,隻有自己挺胸抬頭大步向前。
以前的她從沒想過自己會被人誤解,會被人圍攻,可是她也從未想過,會一次次有人挺身而出救她與危難。
如果說,讓她所承受的來換她所擁有的,她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