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軒感覺自己身體上的重要越來越重:“喂,柳如萱,你幹嘛,你……啊!”
沈逸軒努力轉過身體將柳如萱攬入懷中,才發現這丫頭居然,居然睡著瞭!
沈逸軒轉身將柳如萱抱到瞭床上,聞著她渾身的酒味,不禁蹙起瞭眉,居然背著我跟別的男人一起喝酒,強烈的被背叛的感覺襲向心頭,這丫頭,越來越張狂瞭。
柳如萱的手機突然想起,給沈逸軒原本充滿怒氣的心口,又加瞭一把火,火候漫延,順著電話的這端傳到瞭電話的那端,惡狠狠的吐出三個字,像是要把他撕碎:“東方浩!”
“呵,看來如萱到傢瞭。”接收到聲音的提示,東方浩根本不在乎沈逸軒的感受,還有點嫌火候不大狂妄:“她,現在沒事吧,好像喝的很多。”
“我告訴你,以後不許讓她喝酒,不許帶她出去玩到這麼晚回來!”一回想剛剛大門口看到的那一幕,沈逸軒的整顆心都跟著疼。
“可是她愛喝,以前經常跟我一起出去嗨歌,喝酒,她的酒量很好……”這次東方浩的聲音沒有提升,反而壓低瞭聲音,因為他說的是言文欣。
東方浩有些懷念以前的生活,那個時候言文欣根本不知道他的用心,反而對自己很真實,重生後的她,處處躲避和他單獨在一起的時間,剖析透瞭用心,就像把他和景辰都**的立足在城市的中央,讓三個人的關系都有瞭表面上的微妙變化,實際上的千差萬別。
“她是柳如萱,柳如萱根本沒有喝過酒,上次和這次,她都吐的很厲害,這樣會傷害到她的。”沈逸軒打斷瞭正在沉浸在回憶裡的東方浩,他必須說清楚,不管出於什麼心,柳如萱的身體是第一位。
電話那邊久久沒有回音,沈逸軒看瞭看手機,沒有顯示掛斷電話,剛想掛電話時,電話那邊傳來瞭聲響:“她現在沒事瞭吧?”
聲音有些低,有些頹然,有些自責。
“沒事瞭,她睡著瞭,掛瞭。”沈逸軒冷冷的說著,然後掛瞭電話。
床上那抹小人影正像個貪婪的孩子般,左右挪動瞭身體,身上散發出來的酒氣彌漫在整間屋子裡,她時不時的不耐其煩的撩著因不安分而跑到前面的發絲,時不時的變換著睡姿,似乎怎麼睡都不舒服。
“唉!”沈逸軒眸光幽冷,真恨不得把她拽起來,然後狠狠的訓斥幾句,可是看到她現在被酒精侵蝕的難受樣,又心疼不已,隻好無奈的嘆瞭嘆氣,然後幫她脫衣,洗澡。
沒有多久,浴室裡傳來各種各樣的奇怪聲音,又沒怪多久,沈逸軒渾身是傷的把柳如萱橫放在床上,又沒過多久,沒有瞭聲音,隻有淺淺的呼吸聲在整間屋子裡彌漫,隻是,睡姿,太不忍睹。
豎日,太陽透過窗簾斜視到屋子裡,照在瞭柳如萱的眼瞼上,七月的陽光十分毒烈,柳如萱輕輕的轉瞭一個身,很不情願的睜開瞭眼。
“啊!該死的沈逸軒,誰讓你把窗簾打開的,你丫不知道我還沒睡醒嗎?!”
柳如萱對著門的位置狂吼,隻是剛想沖出去把他大卸八塊時,涼被下面的情況讓她再也不想動瞭。
居然一絲不掛。
誰能告訴我,昨天發生瞭什麼。
“小姐?”
正愁著怎麼著的時候,宋已站在瞭門口,隻是臉色不太好,而且神色居然有些慌張。
“哦,親愛的,我怎麼那麼愛你,快,把門關上!快點給我拿衣服。”像是看到瞭救星一般,柳如期忽略瞭宋已面部表情。
“哦!”宋已接到命令後,諾諾去衣櫃裡給柳如萱拿衣服:“小姐,拿什麼樣式的?”
“拿那個紫色的連衣裙吧,今天沒有會,穿的隨意點吧。”柳如萱坐在床上裹著薄被,樣子超極可愛。
又到周五瞭,今天上午選樣衣,下午有個女裝拍攝,她隻需要跟進一個就可以瞭,進程有程菲菲。
想到程菲菲,又難免會想到上官儀,也不知道那傢夥現在是什麼心情,昨天聽公司裡的人議論,言文雅給她的那套房子,已經收公瞭,昨天法院把鑰匙交給瞭言文臣,剛剛郭子打電話鑰匙已經放在瞭自己的辦公室裡,所以現在上官儀隻能住公司宿舍瞭。
丫的,真是傻,一點產權意識都沒有,房產證上又不是自己的名字,高興個甚!
但其實言氏的公寓條件還是很好的,普通員工兩人一間,是標準二室一廳的佈局,根本委屈不瞭員工;而上官儀這樣的技術級的,是一室一廳的房間,她完全可以自己一個人居住,可是她的心氣高,估計會嫌棄吧。
“小姐,給,隻是你確認要穿這件嗎?”宋已把衣服都擺在床上,看著柳如萱的脖子的位置,有點難為情的低語著。
“怎麼瞭,這件不好看嗎?”柳如萱看著宋已一直盯著自己看,表情有點奇怪,有些不解:“你,你那是什麼表情啊!我有問題嗎?”
“沒,沒什麼,隻是覺得吧,這個領口有點低,感覺你今天穿件高領的會好些。”宋已強忍著十分想笑,又十分難為情的表情,解釋著。
“宋已,在樓上呆住瞭嗎,下來!盛飯!”
“哦,來瞭!”
樓下某人狂飆,宋已膽顫的丟下柳如萱往樓下奔去。
“喂!喂!宋已,你有沒有搞錯啊,誰才是你的主子,我好嗎!我!”
暈,什麼玩意兒,柳如萱用手指自己,對著宋已大喊,隻是聲音和人都一同消失在門口。
好吧,算瞭,柳如萱轉身墨跡的穿上衣服後去瞭洗手間,洗臉、刷牙……停!脖子處的痕跡!
“啊!沈逸軒,你大爺!”
“喊什麼!”
這一次,沈逸軒直接站在身後,一臉更憤怒,更無辜的表情看著柳如萱。
“你吼什麼吼!我告訴你多少次,不要吻這裡,不要吻這裡!你把我的話生吃瞭嗎!我是要見人的,我要上班的,好嗎!”柳如萱羞惱的指著自己脖子處的吻痕,一字一句的吼著。
“很無辜!很委屈!很氣憤!”沈逸軒犀利的眸光掃瞭一眼柳如萱的脖子,聲音裡沉淀著濃濃的不悅,隨即解開自己的襯衣。
與我比起來,你那算什麼!
“喂!你幹嘛?大白天的!”柳如萱雙手環於胸部,後退瞭一步,隻是看到的好像不是期待的。
隻見沈逸軒胸前好多細細的刮痕,有很多都出現在血漬,有更多的出現瞭紅腫,細細的,長長的。
嗯,有些無語,柳如萱臉上飛快的出現瞭尷尬的笑容,臉也“嗖”地紅瞭起來,她用玉白色的手指輕輕的滑過上面的血痕,不敢置信。
“這,這都是怎麼回事啊?哦,我知道瞭,你昨晚那麼不乖,又跟金城出去瞭!肯定是酒吧裡的哪個小美媚妹情不自禁,又手不留情弄的吧?沒事,男人嘛,姐不生氣……”明知故問,還故意扭曲事實。
“柳如萱!”聲音再度降溫,眼眸也陰寒一片,沈逸軒惡狠狠的盯著柳如萱劃在自己的身上的手指,剛想抓住,卻被她逃瞭。
那個,誰能告訴她昨天晚上到底發生瞭什麼?
柳如萱一臉的茫然,我這小胳膊,小腿的,怎麼可能會把他弄成這樣?
“那個啥,我,我上班要遲到瞭,我要趕快換衣服,借過,借過。”聲音調皮,柳如萱厚著臉皮別過沈逸軒的眼眸,從他身邊擠過,然後快速的跑到更衣室裡,找衣服,換衣服。
可是吻痕太高,怎麼也蓋不住,隻好配一個薄薄的絲巾瞭。
更衣室是臥室裡的另一間房,所以說,換完衣服要想出這個門,還是要走臥室的門,隻是那廝正忤在門口守株待兔。
“嘿嘿……”賠笑,一臉的賠笑,理虧,明顯的理虧:“我要去上班瞭!”
“嘿嘿……嗯?!”沈逸軒故意把衣衫的扣子全部解開,敞亮在柳如萱面前,眼眸意有所指的瞇起:“怎麼辦?”
“呵呵,那個,你這樣敞開,會容易著涼的,你看這天,說冷就冷瞭,再說瞭,這樣會有細菌浸入,也容易感染,所以還是扣上比較安全。”柳如萱也不知道,這大七月的天應該發生什麼樣的天氣變化才能著涼,可是如果想指望利用這點傷,就讓自己傷心難過加自責,還有點少。
“柳如萱……”
“喊什麼喊!我聽得見!”爺爺的!公司裡還有一堆事等著自己去處理呢!柳如萱扣好扣子,後退一步,這會沒有剛剛的軟脾氣瞭。
“不就是強瞭你嘛,有必要那麼沒完沒瞭嗎?!我告訴你,宋已我要帶著,她現在都不受我的控制瞭。她有駕證,所以以後讓她做我的司機,不要郭子瞭,大嘴巴!走瞭,沒得空陪你療傷!”
說完柳如萱便一路小跑的下瞭樓。
“喂,慢點,樓梯!”很生氣,還是很生氣,可是沈逸軒看著柳如萱穿著高跟鞋跑下樓,擔心早已埋過生氣。
再說,也沒真的生氣。
唉,真是沒心沒肺!沈逸軒撫摸著自己的胸前的抓痕,隻好把郭子叫進來幫自己上藥,話說,會不會感染,還要不要打狂犬疫苗?
時間一旦平靜,過的就非常快,左嫻自從上次的事情後安分很多,現在正專心的帶著言文雅的孩子,顧以安也沒再做什麼出軌的事,一直在適應市場部工作,偶爾也會去醫院看看孩子,隻是依舊不理會左嫻。
時間平靜的過去半個月,這天柳如萱處理完瞭手上的所有事,突然想起瞭言文臣的信,打開抽屜。
為什麼一張紙卻讓她感覺異常的沉重。
信裡隻有簡短的幾句話,卻讓柳如萱感覺胸口格外的發堵,仿佛被人用巨大的海綿吸走瞭所有的血液,又好像被人放置在瞭真空的空間裡,抽走瞭所有的氧氣。
堵的慌,還是堵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