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嫻是不會同意的,在她的眼裡文雅的死和我脫不瞭幹系。”顧以安的思緒驟雅出事的前一天晚上。
顧以安清楚的記著,那天,他抱著言文雅指使司機制造交通事故的證據和她在自己的酒裡下瞭**的證據,一並扔到言文雅的病床上。
潔白的病床上是滿滿的文件與照片,言文雅心痛不已,原來顧以安這這些天的失蹤都是為瞭查自己到底是怎麼陷害的言文欣,她恨,她憤然從床上走瞭下來,然後指著顧以安的鼻子告訴他:“你就算再愛她,又有什麼用,她死瞭,再也活不過來瞭!”
顧以安承認,言文雅的話,深深的刺痛瞭他的心,觸及瞭他憤怒的閘門,他惱怒的打瞭言文雅,那一巴掌,用盡快瞭他所有的力氣,打過後,手一直在顫抖,而言文雅不僅人跌倒在地,嘴角還一直流著鮮血。
第二天,記者們蜂擁而至,緊接著小言晴早產,再臣將她告到瞭法院。
其實,言文臣是善良,他和法院商量過,要等小言晴周歲的時候再執行槍決,法院也有這種規定,但是當言文欣的死大白與天下時,顧以安感覺她就像死在自己的面前一般,他迫不及待的要讓殺人兇手去償命,所以,向法院遞接瞭各位證據及說詞,就這樣,言文雅被提前執行瞭。
“你說,文欣,會原諒我嗎?!”
到現在,顧以安的心裡想著的仍欣。
柳如萱像聽天書一般聽瞭顧以安的傳述,心裡居然有一點點的欣慰,原來,他不是為瞭財產背叛的自己,他有那方面的想法,但沒有采取那種辦法,但是又有些心疼言文雅,到死,都沒有換來顧以安一絲的真心。
“怪也不怪。”文欣已經不在瞭,柳如萱不想讓他再活在言文欣的陰影下。
“這是什麼答案?”聲音依舊暗啞,顧以安清冷的目光在看到柳如萱平靜無波的面龐時,冰冷在一點點化開,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把鎖在心裡的話告訴眼前這位,曾經是敵人的朋友,但說出來,仿佛心沒有那麼累瞭。
“我想你背叛瞭文欣,她剛開始是記恨,但久瞭,她或許希望你能好好的尊重自己的感情,對文雅負責,對孩子更負責。文雅已經受到瞭法律的制裁,你現在要做的,是和文臣一起守好言氏的產業,照顧好小言晴。”
柳如萱噙一抹暖人心脾的笑望著顧以安,輕輕的抽出他手裡的名片,一點點撫平,就好像撫平顧以安心裡上的傷一般讓人舒服,等撫平好後再一次放到他的手裡:“顧以安,不要讓我看不起你,你是個男人,應盡從言文欣的影子裡走出,拿出你的誠意,你始終是小言晴的爸爸。”
顧以安看著眼前的傻樂的柳如萱,似乎又看到瞭那個總沒心沒肺的笑著的言文欣,她就像一縷陽光,把周邊的人全部都扶熱,卻從來不在乎自己傷瞭多少。
“好瞭!還愣著幹什麼,文臣該著急瞭……咦,我說你,老擺著那個死魚臉幹什麼,你賺瞭好不好,言傢的兩個女兒都那麼癡情你,你這輩子就算為言傢做牛做馬都還不清,懂嗎?!”
柳如萱嘻笑著朝顧以安的肩上打瞭一拳,然後用手指捏著他的袖子朝包間走去。
“這?什麼情況?”兩人一起回來,還有……衣服上的接觸?言文臣有種不好的預感,姐姐離婚不會真的是因為顧以安吧?
“收回你的眼神,沒見過一笑泯恩仇的。”柳如萱坐到座位上,白瞭一眼言文臣,然後對著服務生叫:“結帳。”
“柳小姐,你的帳結過瞭。”服務生客氣的微笑著回答。
“你們?”柳如萱佯裝生氣的問著:“你還是你?”
“不是我。”
“不是我。”
恩,還是沈逸軒嗎?都離婚瞭還那麼貼心嗎?怎麼可能,他那麼小氣。
“小姐,以後我的帳,我自己買,誰買的,你退給誰,錢放在,不用找瞭。”柳如萱大方的將三張紅色紙幣放在桌子上,朝他們兩個人招瞭招手,朝門口走去。
腳還沒出萱語的門,店長便笑盈的追瞭過來:“柳小姐,沈夫人,你等等。”
“柳小姐?沈夫人?這是什麼稱呼?”柳如萱皺眉:“店長,你嘴抽瞭嗎?”
“沈夫人,這……你的錢我們不能收的,收瞭,沈少會炒瞭我的。”店長一臉為難的望著柳如萱,心裡在想沈夫人和沈少是一樣的固執,有人請客吃就是瞭,怎麼還那麼多事。
“炒瞭你?”柳如萱重復著,心中你豁然明瞭般望著萱語的牌匾:“萱語餐廳”:“萱語?”
腦海頃刻間浮起很久以前海邊的那次對話,那次,沈逸軒是說過:以後開一傢飯店,專門為你做美食,把你喂的胖胖的,肥肥的……
一時,臉上漾起一抹淡淡的笑,隻是眼底卻被淚水浸滿,眸子越發的晶瑩剔透。
店長看到柳如萱的淚水欲滴的樣子,一下子慌瞭:“沈,沈夫人,我說錯什麼瞭,你可不要這樣,哦,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叫你夫人,那,那我還叫你柳小姐,柳……”
“沒你的事,回去吧!”顧以安朝店長揮瞭揮手,拉著柳如萱進瞭電梯,言文臣一直跟在後面。
“你這個樣子,怎麼上班?”顧以安將紙巾遞給她,柔聲問道。
“我沒哭!”淚已經順著臉頰流瞭下來瞭,柳如萱卻固執的說沒哭。
“好瞭,又不是男人,流個眼淚怕什麼,用得著堂而皇之的說謊!”顧以安將紙巾硬塞進她的手裡,安慰的話點到為止。
“姐姐……”
“文臣,我請個假,我要去一趟醫院!”柳如萱想抽自己一巴掌,居然因為沈逸軒的一個舉動,心裡便泛起漣漪,開個飯店對於沈逸軒而言簡直太容易瞭,根本不需要感動!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店長會很快向沈逸軒匯報自己的行蹤,她從來不是拖泥帶水的人,要斷,就要斷的幹凈。
醫院裡,東方浩和景辰已經在門口等著她,通過玻璃鏡望著他們兩人比肩而立的站在那裡,感覺很配,柳如萱感觸,他們三個,終於有兩個是幸福的瞭。
電話裡,柳如萱草草的把自己的決定告訴瞭景辰,景辰剛想再問她時,電話掛斷瞭,景辰有些惱怒,這個傢夥,永遠都是這樣。
車子停在停車區,景辰和東方浩一路跟瞭過去,尤其是景辰,兩手不停的搓著,她是心急如焚,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冷呢。
“什麼意思啊,你什麼時候跟沈逸軒離的婚,你做這個決定是什麼意思?……”
“停!停!”柳如萱不耐煩的做瞭一個STOP的手勢,然後一臉幽怨的望著東方浩:“能不能管好你傢婆娘,還讓不讓人喘氣?”
“怎麼回事?”
原本以為東方浩會幫說話,卻沒想到,他居然也板著臉看著自己,柳如萱向後退瞭一步,眼神閃著邪佞的光:“你們什麼時候這麼有默契瞭?”
“說正事!”東方浩一把拉著柳如萱朝醫院的涼亭走去,這一秒的憤怒沖擊著他的頭腦,他拉的很用力,早已忘記瞭她還懷著孩子。
“唉啊,你弄疼我瞭……你輕點……東方浩,你爺爺的,我還穿著高跟鞋呢?!”柳如萱的高跟鞋踩到草坪上,一步一個坑,她走的很辛苦,可是東方浩好像一點都沒有看到。
景辰跟在後面,看到東方浩發這麼大的火,也不敢多說話,隻能抬著柳如萱的胳膊,以減輕她的重力。
涼亭在醫院病房的一邊,四面全是草坪,草坪上種著各種花,還有一些柳樹,五顏六色的花朵和綠木成蔭的柳樹將各個涼亭團團圍住,不顯壓抑,卻很舒服。
東方浩看著柳如萱一瘸一拐的樣子,心被狠狠的刺痛,但她的魯莽和沖動,還是讓他氣的失去理智,他猛的放開她的手腕,看著她在那裡,不停的摩擦著手腕,又跌跌撞撞的在景辰的扶著下坐在亭子上的臺階上,心一下子柔軟一片,罷瞭,她就是自己的劫,認瞭。
“是因為L城的病歷嗎?”許久,東方浩調整好瞭自己的情緒,微低的聲音裡夾雜著一絲冷酷,讓人不敢再嘻笑。
柳如萱坐在亭子的座位上抬頭望著仍站著的東方浩,他的話說的沒有溫度,但柳如萱卻感覺像被春風拂過心房般溫暖,在絕境中,還有兩個真心相待的朋友,真好。
“你說話啊,你要急死人嗎?”景辰看著東方浩緊握的雙拳,再看柳如萱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一時急的不知所措,隻能蹲在柳如萱身邊,急切的問。
“有這麼一部分。”柳如萱眼睛裡閃著無辜的光:“還有美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顧以安就去瞭,我受傷瞭,是他把我抱進上瞭車,葉敏好像有好多照片,張張都對我很不利。”
“那你呢,對你不利,是因為你有被別人抓住的把柄,如果你沒有,別人再想怎麼抓,也抓不住啊!”一想到她又和顧以安扯上關系,東方浩就氣不打一處來,明明知道有問題,還不避之,傻嗎?!
“你是哪邊的?你明知道我最不在乎那些事瞭,何況是因為工作嗎!”柳如萱生氣,他居然倒戈。
“算瞭,說瞭,你也不懂!”東方浩白瞭一眼柳如萱,還是那麼大大咧咧!
猛然想起自己在L城見的身影:“對瞭,我好像在L城看到瞭冷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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