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自娛自樂
盡管顧遠山對黎鳳蘭和石軒威之間的恩怨糾葛很是好奇,但是,他還沒有愚蠢到單刀直入的去追問。
在顧遠山看來,隻有沒有出息的男人,才會死乞白賴的從女人口中去挖掘她的過去。
女人嘴裡套出來的,永遠不會是真相,你究竟想聽啥?是一段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還是從古至今屢屢不換的陳世美的故事?說白瞭,女人是最會編故事的人,沒有瞭女人,世上就再無故事一說。
顧遠山認為,無論從女人嘴裡聽到瞭什麼,對於男人來說,都是自取其辱,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顧遠山自認為是高智商的男人,足以彌補低情商的不足,他要自己去探究、去挖掘、去證實。
首先,顧遠山覺得要讓黎鳳蘭成為自己真正的女人,從而判斷她是否值得去發掘。他這一觀點,就如同挖礦石,在大動幹戈之前,都會耗費很長的時間,去探尋礦脈,然後才決定入不入手,從哪兒入手。
想著這些,顧遠山不免有些犯難,總不能直截瞭當的說:“黎鳳蘭,你是我的婆娘,今晚一起睡吧?”
那樣的話,問題是解決瞭,卻不免庸俗,就跟公狗不由分說追逐著母狗,管它願不願意,趴上去就開整。
顧遠山提醒自己:顧遠山同志,你好歹是人民的公仆,是廣大人民群眾擁護、愛戴的人,可不能丟分兒!好賴弄一點兒花樣兒,營造一些氣氛,自然就水到渠成瞭!
想好瞭之後,顧遠山興奮的拍瞭拍手,暗道:“什麼石頭、剪刀的,都他媽的見鬼去吧,遇到老子,都得乖乖讓道!”
顧遠山踮著腳,探著身子,沖衛生間方向喊道:“黎鳳蘭,你好瞭沒有,你這是要餓死人嗎?好些天沒像模像樣吃一頓飯瞭,凈顧瞭伺候你!”
此刻,黎鳳蘭還在衛生間拎著那隻鞋子傻笑,她怎麼也想不到,顧遠山會出此下策,令她倉皇而逃。
黎鳳蘭認為,不管咋樣,顧遠山願意跟她鬧騰,就是好事,總比擺著一張臭臉強。
聽到顧遠山的喊聲,黎鳳蘭有些於心不忍,這幾日,的確是辛苦顧遠山瞭。他又要上班,還得照顧她的一日三餐,雖說有時候是秘書去送的飯,但總的說來,顧遠山是盡心盡責瞭,吃不好、睡不好的。
在醫院裡的時候,黎鳳蘭就想好瞭,回到傢裡,一定要多做一些好吃的,犒勞犒勞顧遠山。
黎鳳蘭打著肥皂,把手洗瞭又洗,故意沒擦手,舉著兩隻滴滴啦啦滴著水的手,從衛生間出來,說道:“你可看好瞭,我這手可是打瞭五遍肥皂,你可又別說肥皂用得太快,嫌棄我太浪費!”
“孺子可教也!”顧遠山脫口而出。
“別說啥叫不叫的,肚皮叫瞭也沒用,飯也得一把火一把火的燒熟,一口一口的吃進去!等著!”黎鳳蘭邊走邊嘮叨。
顧遠山徹底笑噴瞭,心中哀嚎:這究竟是個啥女人啊?你說一句,她能有十句等著你,還一套一套的!
顧遠山忽然覺得自己白在山旮旯裡呆瞭十好幾年,咋啥也沒學到呢?光記住瞭貧瘠,光記住瞭痛苦。若是那會兒多用點兒功,今兒指不定也能出口成章。
笑罷之後,顧遠山沖著廚房喊道:“多燒倆下酒菜,一會兒喝兩杯!”
一聽到喝酒,黎鳳蘭不由得緊張起來,自個兒那麼一點點小酒量,沾杯就醉,指不定又會惹出什麼亂子來。
顧遠山不再計較,不再生氣,黎鳳蘭做起事兒來勁頭十足,不一會兒工夫,就做好瞭一桌子菜,沖著客廳喊道:“吃飯啦!”
顧遠山手裡拎著一瓶紅酒走進餐廳,看瞭看桌子上的菜,誇張的說道:“呵,今兒過年瞭!”
黎鳳蘭擺著餐具,白瞭顧遠山一眼,說道:“不是肚皮餓瞭麼?還不著緊把嘴巴堵上!”
“嘿嘿,你這女人,給你一根大蔥,你就把我當甜面醬,蘸著吃;給你兩根紅苕藤,你就折彎瞭當耳環戴——”顧遠山開始發動大腦,找些有意思的話來攻擊黎鳳蘭。
“不會說就不要說,吃飯!”黎鳳蘭的肚子也咕咕叫瞭,她可不想跟顧遠山再繼續貧下去。
顧遠山到廚房裡洗手,順便啟開紅酒,看著桌子上隻擺放瞭一隻紅酒杯,沖著黎鳳蘭說道:“再去拿一個杯子來。”
黎鳳蘭面露難色,說道:“我還是不要喝瞭吧?”
“慶祝你大病初愈,你不喝怎麼行?”顧遠山攛掇著。
“我喝酒沒酒量——”黎鳳蘭推辭道。
顧遠山擱下酒瓶子,親自去取瞭杯子回來,說道:“在外面都喝瞭,在傢裡,怕什麼,喝醉瞭就睡覺!”
聽到‘睡覺’這個詞兒,黎鳳蘭的臉不由得紅瞭,半推半就的讓顧遠山給杯子裡倒酒。
顧遠山坐下來,舉起杯子,說道:“祝賀你出院,幹一個!”
黎鳳蘭紅著臉舉起杯子,與顧遠山碰杯,皺著眉頭幹掉瞭杯子裡的酒。
顧遠山殷勤的給黎鳳蘭夾瞭一筷子菜,說道:“多吃菜,酒慢慢喝,時間還早!”
黎鳳蘭總覺得顧遠山話裡有話,表現得太過殷勤,可是,不管咋說,這樣的顧遠山,遠比板著臉,像是誰欠他十鬥米一樣的顧遠山,可愛多瞭。
黎鳳蘭開心的給顧遠山夾菜,卻不忘他愛幹凈,特意強調:“這筷子我還沒動過!”
“你看你,兩口子,還計較那麼多!”顧遠山夾起菜送到嘴裡,吃得津津有味。
黎鳳蘭呆呆的望著顧遠山,感覺才喝瞭一杯酒,就已經醉瞭,她有些迷糊,分不清怎樣的顧遠山,才是真正的顧遠山。
黎鳳蘭的心中不免有些迷惑,顧遠山喜怒無常,誰知道他何時又會大發雷霆——
顧遠山抬頭盯著黎鳳蘭,說道:“吃吧,咋不吃?菜都涼瞭!”
“哎,我吃!”黎鳳蘭收起思緒,埋頭把菜往嘴裡扒拉,顧遠山趁機給她斟上酒。
兩杯酒一下肚,顧遠山和黎鳳蘭開始有說有笑,氛圍極好。黎鳳蘭深吸一口氣,祈禱這一切保持下去,不要成為回光返照。
顧遠山心中自有小九九,今夜,他要讓黎鳳蘭真的成為自己的新娘,不管是怎樣的結果,他都想要擁有。**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
……
燕子關下的‘絕世仙境’,紀閆鑫等人已經被困瞭十餘日,在這與世隔絕的峽谷腹地,他們過著比原始人高一個等級的生活——吃熟食。
此刻,一幹人等正圍坐在火堆旁,等著烤野味熟透,這是他們一日之內最有興致的時光。
紀閆坤說:“嘿,若是每日能多一壺酒,這樣的日子哪怕是過到老死,也值瞭!”
紀閆鑫和齊雲不約而同的說:“這有何難?”
紀閆坤和夏津鐘一聽,來瞭精神,華子也不敢相信的來回看著紀閆鑫和齊雲。
紀閆鑫和齊雲相視一笑,紀閆鑫說道:“先生,你給他們講講?”
“行啊,反正一時半會兒也出不去,索性教給你們一些本事,從今往後,咱們就在這兒安居樂業瞭!”齊雲笑道。
齊雲的話聽瞭不免讓人惆悵,十餘日來,他們想盡瞭一切辦法,並沒有找到出口。
看似一望無際的林子,紀閆鑫和齊雲也曾試圖領著眾人穿越林子,走出去,走瞭兩天,忽然發現面前是絕壁,無路可走。退回來,再換方向,如此反復,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他們都嘗試過瞭,卻都是無路可走。
大夥兒都無法想象,林子裡這些飛禽走獸,是從何而來,難道說,是造物主自古以來就將它們囚禁在這裡?
紀閆鑫陷入沉思,齊雲卻打開話匣子,給紀閆坤、夏津鐘、華子講述如何釀酒,自給自足。他說:“林子裡這麼些野果子,原料自是不缺,目前缺的,隻不過是盛酒的缸子。”
“那就是啊,在這兒,出不去進不來的,哪兒來的缸子啊?”華子納悶兒的問道。
齊雲笑瞭笑,說道:“自古不燒制缸子的時候,人還不喝酒瞭?那會兒都用啥呀?”
“木桶?”紀閆坤搶答道,卻是不敢確定。
“那不就得瞭!”齊雲哈哈一笑。
“先生,可是,我們沒有紮絲捆紮木條啊?”夏津鐘疑惑的問道。
齊雲嘿嘿一笑,說道:“活人還能被尿憋死?”
“想不明白!”華子迷惑的搖搖頭,紀閆坤和夏津鐘也是一臉不解的望著齊雲。
齊雲撿起一個木樁,說道:“為啥非得用木條?把這木樁掏成空心,現成的木桶不就出來瞭?”
紀閆坤、夏津鐘、華子都崇拜的望著齊雲,豎起大拇指,誇贊道:“先生果然高明!”
齊雲看瞭紀閆鑫一眼,笑道:“不是我高明,是你們烤野味吃得太多瞭,思維退化瞭,今兒可得記住少吃點兒!讓我跟你們大哥多吃點兒!哈哈——”
原本,幾個人都聽得極認真,覺得齊雲說得有道理,直到他末尾哈哈大笑,才方知上瞭他的道兒。
紀閆坤笑道:“先生果然厲害,拿我們消遣,我們居然渾然不知!”
夏津鐘和華子也尷尬的笑,黑豹在一旁點頭哈腰,似乎也在嘲笑他們。華子拍瞭黑豹的背脊一下,罵道:“黑豹,你這小沒良心的,竟然敢笑話我們!白對你那麼好瞭,今兒的骨頭,俺就是丟瞭喂狗,也不喂你!”
華子的話一出口,引來眾人捧腹大笑,黑豹似乎聽懂瞭他的話,倒在地上四腳朝天,亂踢亂舞。
華子撓著腦袋,指著黑豹,悻悻然的罵道:“哎呀,真的變傻瞭!老子居然忘瞭,你龜兒就是狗——”
華子的這番話,又惹得眾人一陣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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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頭鳥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