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天涼季有一件事是采月繞不過去的痛,那就是生理期的痛。尤其這段時間沒有好好地管理自己的作息和飲食,疼痛來得特別的劇烈。
雖然這個事名為例|假,但身為職業女性,又有幾人會真的因為這個緣故而請假呢?沒有幾個老板可以容忍哪個女員工每個月都因為那事請幾天假。
在她給裘巖遞交一份報告時,他註意到瞭她慘白的臉色和緊皺的眉。
“你怎麼瞭?不舒服?”
她慘白的臉微微紅瞭一下。
“沒事!”說完她就要轉身離開。
“如果是生理期你可以告訴我。”她的臉紅和周期性的不適讓觀察入微的他立刻猜到瞭她的狀況。
她的臉越發的紅。說不出口,還是轉身離開瞭。
五分鐘後她看到裘巖離開瞭辦公室。二十分鐘後他回來瞭,走到她桌前遞給瞭她一個塑料購物袋。她不解地看著他。
“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回傢休息,那就盡量讓自己舒服些。”
說完他就進瞭辦公室。
她好奇地打開瞭購物袋,紅糖、蜂蜜、阿膠、熱水袋、止痛藥,還有其它一些可以緩解女人經期不適以及月信過後補身的補品和藥品。
像駝鳥頭埋沙一樣,她直接把臉埋進瞭塑料袋裡,生怕讓人看到她熟蝦一般的大紅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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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是翁玉助理的生日又難得正是周五,翁玉請瞭整個公關部的人為她的助理慶祝生日,也邀請瞭采月和其他幾個交好的外部門人一起參加。
像這樣的生日聚會采月一般是不太願意參加的,因為生日和祝壽這個詞一樣在她的心裡有陰影。
但翁玉和她的關系與別人不同,她不好拒絕就答應瞭。
公關部全是清一色的俊男靚女。一行人熱熱鬧鬧地吃完生日宴還不盡興,就又去瞭聖龍吧K歌跳舞。
聖龍吧是本市最有名、規模最大的休閑玩吧。
他們包瞭個大包房,繼續地邊吃邊喝邊聊邊唱,不K歌的就在一旁劃拳唱著酒令。
翁玉坐在一旁沒有參加任何一項娛樂活動,她在想著心事。
對采月,翁玉的心情是矛盾的。她是真的喜歡采月,也是真的把她當成自己的朋友,可是她愛裘巖。
開標前兩晚程怡找過采月後隨即又找到瞭她,說要和她談合作。
“你的意思是裘總自己會向周采月透露這次招標的底價?借此試探她?”
“自己所愛的女人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和對手傳出瞭緋聞,你以為裘巖就不想弄清楚周采月的身份?這麼做雖然冒險,但對裘巖這樣的高手來說卻絕不是沒有把握的。”
“不行,這塊地這麼重要,而且透露報價是要被追究法律責任的,我是不會冒這個險的。”
“如果這塊地不重要,怎麼可能讓裘巖心痛後放棄周采月?就算裘巖真的丟瞭這塊地,你們還可以到別省別市找同樣的地。我會把你給我報價後重新修改的標書底價告訴你,這樣主動權最終還是握在你們手中,怎麼樣?”
“我憑什麼相信你給我的報價是真的?”
“憑我們都一樣,深愛著一個不該愛的男人!這個理由夠瞭嗎?”
她被程怡給出的理由嚇瞭一大跳。
“可是你不是和趙飛結婚瞭嗎?你的意思是蕭天對周采月也……”
“那又如何?如果你現在選擇瞭另一個男人結婚,你會忘記裘巖嗎?”
“我不相信以你的身份會為瞭一個男人做出這麼瘋狂的事。”
“是,除非這個男人是天哥。”程怡說著臉上露出瞭瘋狂的表情。
“即使這樣做有可能損害雲天集團的利益你也再所不惜?”她被程怡的瘋狂嚇到瞭,這個女人太可怕太瘋狂瞭。
“哼!你太小瞧天哥瞭。你以為天哥走到今天,是憑我們兩個女人在這裡合謀就可以打敗的嗎?
天哥有的是對付對手的辦法,裘巖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我要的隻是讓天哥相信周采月把我們的報價透露給瞭裘巖。而你要的也隻是讓裘巖對周采月死心。不是嗎?”
她聽瞭程怡這樣的解釋終於有些釋然瞭。如果程怡真的瘋狂到為瞭蕭天而去做出有損雲天利益的事,她還真就不敢和程怡合作瞭。
腦海中浮現出裘巖看著采月的眼神,她的心如被火燙一般。
“好,我答應你!但周采月是個很聰明的人,我不敢保證可以成功。”
“不管你成不成功,我們的報價我都會給你。到時候我的目的達到瞭,希望你的目的也能達成。”說完程怡離開瞭咖啡廳。
之後的事情果然如程怡所料,裘巖將標書全本給瞭采月。
她故意裝作不小心將咖啡灑在采月的身上,趁她用紙巾吸咖啡時偷看到瞭標書總價。
采月不想多留,想要提前離開回傢。翁玉立即從心事中醒過來,抓著她不許走。
“你難得和大傢一起出來玩,就多呆一會兒吧。”
采月隻好留下來,和大傢一起玩著猜拳的遊戲。她心不在焉,輸瞭很多,喝瞭不少酒。
有一個同事點瞭一首《最愛我的人傷我最深》。
我最深愛的人,傷我卻是最深,進退我無權選擇。
緊緊關上心門,留下片刻溫存,隻怕還有來生,我愛的依然最真。
極力想要掩蓋和愈合的傷口又一次撕裂一般地疼起來。
她一個人坐到瞭一邊,拿起面前的一杯酒也不管是什麼酒瞭一口氣就喝瞭個底朝天。連著五杯滿滿的酒下肚後,那股痛依然糾纏著她。她一個人默默地離開瞭包間,走進瞭蹦的大廳。
因為是周末,圍繞著的廳的座位上坐滿瞭人。這會兒的廳裡燈光昏暗,音樂卻是曖昧而緩慢,跳舞的人也不算特別的多。
采月走上瞭正中央的舞池,在昏暗的燈光中開始緩緩擺動自己的身體。
跳瞭一會兒廳的的燈光突然開始旋轉,隨著DJ一聲大吼,舒緩的節奏突然就變得鼔點分明而熱烈起來。看來DJ經過剛剛的醞釀後要掀起今晚的一個high潮瞭。
人群一下子興奮起來,舞池很快變得擁擠,沒有進入舞池的人在座位上也是隨著節奏擺著肩扭著腰。
采月在生日宴上和剛剛的包房中都喝瞭不少酒,這會兒已是醉意朦朧。就著這醉意她完全融入瞭人群,一邊搖著頭一邊擺著身體旁若無人地舞動起來。
很快就有人向她圍攏過來,當她發覺不對睜開眼時她發現她被至少五六個男人包圍在瞭正當中。他們的眼光匯聚在她的身上,很是不懷好意。
其中一個更是湊近她大聲喊道:“美女,過去一起喝一杯如何?我請客!”另幾個聽瞭就一起起哄:“喝一杯哦!”
采月停止瞭扭動,她想離開,卻被幾人完全圍住根本無法脫身,隻得大聲吼瞭一句:“讓開!”
幾個人不僅沒有讓開還興奮地大笑起來。
“小姐不要這麼兇嘛!交個朋友如何!”
還是剛剛那個對她說請客喝酒的男人在說話,看起來他是這幾個人的頭。在昏暗旋轉的各色燈光下,采月看到他的頭發像一把掃把一樣在頭頂堆著。
“我現在沒心情和誰交朋友,滾開!”
掃把頭沖自己的同夥看瞭一眼,狂笑起來:“哥幾個聽見沒?美女讓我滾?好呀,我滾,和你一起滾床單!”
采月一聽明白自己這是遇到真流氓瞭。
掃把頭已伸出手要來抱她,她雙臂一扭一縮就掙脫瞭掃把頭的糾纏。她想使用擒拿術將對方摔倒,但五六個人緊緊地圍著她,根本沒空間施展開。而且因為喝瞭許多酒的緣故,她的身體反應也遲鈍瞭。
這時附近的人群因為她和這夥人的爭執有些停瞭下來,不時地朝他們這邊看看,卻沒有人出面制止。
聖龍吧是本市有名的娛樂場所,為瞭防止有人喝瞭酒鬧事影響做生意配備瞭不少保鏢。像采月現在這種情況,通常吧裡都會有人前來過問發生瞭什麼事,然後進行調解。但今天卻沒有人過來。
對許多事已經明瞭的采月這時已經明白她現在遇到的這夥人不僅是真正的流氓,恐怕還是很不好惹的流氓。否則聖龍吧裡的人不會到現在也不露面。
她想大喊,把翁玉和同事們喊出來,但的廳裡的音樂鬧轟轟的,恐怕就是她喊破瞭喉嚨翁玉她們也是聽不到一個字的。
她咬瞭咬牙,沒人出面那就隻有靠自己瞭。
掃把頭心中的那把邪火這會兒被采月惹得旺旺的,他張開雙臂就朝她抱去。她閃無可閃躲無可躲被對方真的抱住瞭。
她從未吃過這種虧,哪裡肯善罷幹休,黑暗中抓起抱她的那個掃把頭的胳膊用力就是一咬,這一咬不說深及入骨也是當場見血。
掃把頭“嗷”地一聲慘叫就放開瞭她,她乘機猛地一推他就沖出瞭包圍圈。
這聖龍部內部像個迷宮一樣,混亂中她頭昏眼花也認不出他們的包房是哪一間瞭,繞瞭一個圈越繞越遠,那幾個男人卻已經突破跳舞的人群朝她追瞭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