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雯婧沉默瞭一下,聲音忽然變得愛嬌起來,嬌嗔的說道:“你……還知道擔心我?哼哼,做瞭壞事就撂下我一個人跑瞭,我還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敢再來見我呢。”
然後,上官雯婧竟然輕輕地笑瞭一下,笑聲極其曖昧。
鄭涵被上官雯婧的笑弄的莫名其妙,做瞭壞事?他做瞭什麼壞事?上官雯婧竟然用這麼輕薄的聲氣笑他?
哦,大概上官雯婧是在嗔怪他灌醉瞭她吧?
天地良心,是她自己非要拉著他喝的好吧。
鄭涵又為上官雯婧的淡定感到膜拜起來。
她竟然無視自己剛才告訴她的事情,反而計較起自己來?
甚至可以說,又調戲起他來瞭。
剛才他還很是猶豫要不要告訴上官雯婧這個會令人感到難堪的事實,如果不是確實擔心她的話,鄭涵覺得自己一定不會這麼實打實的告訴上官雯婧的。
告訴她蔣飛帶著另外一個女人在金麗水吃飯。
沒想到上官雯婧竟然就是這麼一個反應。
似乎毫不在意。
幾乎就等同於默認。
鄭涵甚至可以理解上官雯婧最初的驚訝和慌亂,因為蔣飛也是在23號包間。
鄭涵默默地想瞭一下,也許是她知道,她根本就是沒辦法的在意的。
想到蔣飛帶著一大幫子人氣勢洶洶的去山海雲天“捉奸”,霎時,鄭涵就明白上官雯婧的破罐子破摔瞭。
這根本就是一場極其不公平的婚姻。
換句話說,簡直就是毫無道德可言。
現在,鄭涵相信瞭上官雯婧的話,蔣飛公然的帶著女人到她面前挑釁。
鄭涵不禁深深地嘆瞭一口氣。
為什麼她當初不能選擇孔文彪呢,說不定會比嫁瞭蔣飛幸福。
最起碼有尊嚴一些。
“你知道?”
鄭涵還是不由地問道。
上官雯婧涼薄的笑瞭一聲,說道:“我哪知道,我被你搞的渾身上下臟兮兮的,剛洗完澡換瞭衣服,我是不是喝的太多瞭,真是什麼都不記得瞭,現在頭還疼呢!”
“你真不知道?會有這樣天打雷劈的事情?你的意思……雯靖,你什麼時候離開的?”
“我是不知道啊,我被服務員叫醒的,又是服務員幫我叫的車,鬼知道……天天都是這樣,哈,我習慣瞭,真的,沒什麼的,鄭涵,你不要放在心裡,我很好,隻要你需要我,隨時可以叫我。”
不知道為什麼,鄭涵越聽越覺得有些一頭霧水,上官雯婧那種輕薄曖昧的聲氣和笑,什麼被他搞得渾身上下臟兮兮的?什麼“隻要你需要我,隨時可以叫我”,這些話都讓鄭涵怎麼都覺得好像透著某種讓他感到捉急的玄機?
上官雯婧不會認為自己在金麗水那種地方陪著她喝瞭一次酒,就真的有瞭什麼關系吧?
天吶,他真是承受不起的。
“雯靖,你沒事就好……有些事情不在意就好,大傢都是多年的老同學瞭,我隻是很擔心你,沒什麼事情我就掛瞭啊,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鄭涵有些語無倫次,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越來越別扭,好像怎麼對上官雯婧說話都是不正確的,都好像自己在順著她的那種曖昧語氣暗示著什麼。
媽蛋,怎麼會有這麼糾結的事情?
果然,電話那邊上官雯婧輕輕地笑瞭,語調愛嬌:“嗯……我不會在意的……鄭涵,你也趕緊回去吧,好好休息,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你趕緊離開那地方,不要叫他看見你……”
鄭涵已經默默地掛掉瞭電話。
現在是他獨自一個人在金麗水,就算是蔣飛看見瞭又能如何?
蔣飛再橫,也沒有看見誰就抓住亂揍一頓的道理吧?
但是他心頭卻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他實在是想不通上官雯婧和蔣飛這對夫妻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婚姻?
女的不過和老同學約見吃頓飯而已,老公就氣勢洶洶的帶著一大幫子人打到酒店。
現在男的公然帶著別的女人嫖宿,老婆明明已經知道瞭,竟然這麼的無動於衷,甚至還有心情去和他語氣曖昧,鄭涵不禁對自己搖搖頭。
看來自己還是得遠著上官雯婧點的好。
鄭涵忽然意識到瞭一種明明白白的危險。
她的這種婚姻明顯的是一個問題婚姻,換言之,貌似上官雯婧自己心裡很清楚,是沒有什麼天長地久的。
說句話難聽話,就是一種暫時的利用而已。
也許蔣飛娶瞭上官雯婧是準備當做自己老婆的,但是上官雯婧嫁瞭蔣飛卻並不是當這個惡霸男人永久的歸宿。
上官雯靖信奉的是時下最流行的及時行樂,鄭涵覺得自己可能已經很不幸的被這個女人納入瞭她及時行樂的獵物之中。
盡管她對著他哭訴,更多的卻是想誘惑。
她讓人有一種陷阱的感覺。
可是,最叫鄭涵感到糾結的一個問題還是,自己想詢問她的事情一直還沒有找到合適的開口機會,無論自己有多想不再見到上官雯婧,還是得繼續和她周旋的。
除非真正的弄清瞭一生愛那塊租賃荒地的事情。
……
孔文彪回到自己傢裡,連澡都沒有洗,一頭紮進自己的臥室,仰面朝天的倒在床上,腦海裡全是剛才在金麗水和醉酒的上官雯婧激情的鏡頭。
他覺得自己真是沒有白白的想瞭這個女人這麼多年。
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尤物。
美妙啊!
太美妙瞭。
孔文彪想起曾經和自己上過床的另外幾個女人,才覺得女人和女人,原來也是沒法子比的。
有的女人隻不過是渾身上下幾坨子肉,有的女人卻是真正的極品尤物。
不知道鄭涵那小子趕到金麗水看見上官雯婧那副袒胸露乳裙衫不整的模樣,會不會也一時心動,再給那個**來個涮鍋水。
孔文彪如此一想,心裡頓時的火燒火燎起來,他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醋意。
他越想越覺得鄭涵說不定就會把持不住。
雖然鄭涵確實自命清高,是不想占上官雯婧什麼便宜的,孔文彪自己是男人,最瞭解男人是一種經不起誘惑的玩意兒,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在金麗水那種充滿著色.欲氣息的地方,上官雯婧又是對準瞭想要誘惑鄭涵的,像鄭涵這種和他一樣沒有正經女人的男人,上那個女人不是上呢。
他“呼”的從床上坐瞭起來。
孔文彪焦躁地默默地思索瞭半響,卻想不出還能有什麼破解的法子。
外面傳來一陣鑰匙打開門鎖的聲音,是他下中班的護士妹妹珍珍回來瞭。
孔文彪突然想起上次鄭涵來他們傢吃完飯時,自己這個妹妹看著鄭涵的那種眼神,立刻有瞭主意。
他趕緊打開臥室的門走瞭出去。
“哥?還沒有睡?”
看見孔文彪突然開門走出來,珍珍一邊換拖鞋一邊隨口問道。
她知道自己大哥常常會因為路面上出現突發狀況半夜也得出去或者晚上加班很晚。
“沒呢,妹,你下班瞭?我也剛到傢。”
孔文彪打開客廳的空調,裝作很隨意的樣子說道。
珍珍恩“嗯”瞭一聲,然後問道:“哥,你洗瞭嗎?”
孔文彪走到拿起電視遙控器走到沙發邊坐下,一邊打開電視一邊說道:“你先洗吧……我不急,對瞭,珍珍,我看見鄭涵瞭。”
珍珍立刻站住,皺皺眉頭,對孔文彪說道:“哥,大半夜的瞭,不要再開電視瞭……看見鄭涵怎麼瞭?”
孔文彪笑瞭,隨手關掉電視,放下手裡的遙控器:“不是,我剛才回來,看見他帶著我們從前的一個女同學去瞭金麗水,那女的是我們雲都城建局局長的兒媳婦,老公是城管大隊長,有些替他擔心。”
珍珍立刻變瞭臉色:“又是那賤女人?哥,你對我說這些話幹什麼?我和你那個同學又不熟,他帶著別人的老婆去金麗水關我們什麼事情?”
孔文彪急忙賠笑道:“看看看,我不是和你閑聊嘛,也沒有說關我們什麼事情的啊,那小子能從你手裡要到我的電話號碼,我以為……”
珍珍真急瞭:“哥,你胡說八道什麼?你以為什麼?我不認識這種男人!
珍珍說完,頭一扭,就自顧走到陽臺上去找洗幹凈的睡衣。
孔文彪慢條斯理的說道:“話可不能這麼說,據我所知,鄭涵和那個上官雯婧在一塊純粹是迫不得已,那女人在她男人那裡受瞭委屈想拿鄭涵瀉火呢。妹妹,以我說,你要是真喜歡人傢,不如現在給他一個電話,說不定就喚醒瞭他……否則你可這就永遠都沒有機會瞭。”
手上搭著睡衣走回客廳的珍珍似乎很生氣,憤憤的說道:“我聽不懂你說的是什麼,你到底洗不洗澡,不洗我先洗瞭啊!”
孔文彪笑道:“老妹,你就裝吧,別怪哥沒有提醒你……我剛從金麗水路過,這會還來得及啊,遲瞭你就隻有後悔的瞭。”
珍珍咬咬嘴唇,有些賭氣的說道:“我不打,要打你自己打。”
孔文彪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看看吧,我就知道你那點子小心思,妹,我打沒用處的,因為我是男的,而且和他們又都是同學,你打,上官雯婧那女人一聽是個女孩子聲音,說不定就給鄭涵放掉瞭。”
珍珍鼓鼓嘴:“我怎麼說?”
她現在已經有些明白自己哥哥幹嘛心血來潮,半夜三更不洗不睡的突然關心起自己的終身大事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