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雲一行人走到天亮。
蕭洹聯系的對接人才出現在路口處,隻見蕭洹上去一通嘰嘰呱呱,就拿兩把鑰匙回來。
司馬南當即安排人員坐車位置,“張力和我跟你們坐一輛,剩下坐後面那輛。”
“是。”
張力開車,司馬南坐副駕駛,公孫雲、蕭洹坐在後座。
車子是破舊的敞篷吉普車,公孫雲第一次坐,新鮮感十足,就是這車的駕駛員技術一般,整個車都要飛起來瞭。
顛來簸去,開瞭半小時,總算是看見人和建築瞭,隻不過這與夏國不同,路邊隨隨便便可以看到拿槍的人,但是卻是一臉笑容看著他們。
就差指著他們哈哈大笑瞭。
然後隨處可見的建築群佈滿瞭鐵絲網。
蕭洹見公孫雲滿臉的好奇,便解釋道:“
我們進來這地方俗稱金三角,三不管地帶,這裡是貧窮、罪惡、戰火、財富交雜地方·····”
“血統和種姓甚至可以凌駕與法律之上的,”開車張力補充道。
“還有毒品肆虐。”
“毒品?”公孫雲對這個比較感興趣,她之前就聽說這種藥品的成癮性非常高,但是在國內還沒有見識過。
“喏,那就是罌粟花。”張力指瞭指窗外的那一片花海。
初升的太陽徐徐升起,公孫雲抬眼望去,漫山雪白、淡紫、嫣紅的花朵搖曳在熏風中,奔放而妖冶,一股微甜苦香的氣息彌漫在空氣裡。
這不是有毒麼,種這麼多?
滿山遍野的全株粉綠色的花,葉長橢圓形,抱莖而生,花朵大型而艷麗,有紅色、紫色、白色,向上開放。一些花早落,結球形蒴果實,內有細小而眾多種子。
拿著槍的人時不時在田間巡邏。
吱吱被這漫天的苦香氣味折磨地不輕,整隻鼠暈乎乎的。
公孫雲見狀隻能給它塞一顆解毒丹才好多瞭。
“吱吱,你好點沒有?”公孫雲傳音問道,她也沒想到吱吱居然對這個反應這麼大。
“主人,這個實在太臭瞭,我想吐!嘔~~~”
蠻蠻默默遠離一點,鼻子太靈,也不是什麼好事呢。
公孫雲隻好給吱吱支瞭一個靈氣罩,吱吱才活瞭過來。
一行人被這一路如狼似虎的眼光盯著,終於來到瞭范齊給得交易人地址。
這裡已經非常靠近佤邦地區瞭。
公孫雲跟隨著眾人下車,一下車蕭洹就用一條圍巾包裹住公孫雲的頭。
“裹著,這裡不安全。”
公孫雲冷眼看著周圍陸陸續續靠近的人,還是把圍巾圍在瞭頭上,然而那些人並沒有離去,依舊直勾勾盯著公孫雲。
“喵!主人,我去把他們眼睛挖出來,”蠻蠻非常生氣,居然敢用這種眼神看主人,太惡心瞭。
“先不動,先找人。”公孫雲安撫瞭一下蠻蠻,瞇著眼看一眼,就走瞭。
而那些人卻被公孫雲眼眸中冰冷的、危險的氣息,嚇住瞭。猶豫再三,大部分人還是決定放棄瞭,這幫人惹不起。
可也有一小批人依舊不動,等待落單的機會。
一條破爛骯臟的小巷子,兩位女生在中間,蕭洹在前面帶路。
公孫雲註意到那些小小的黑乎乎的小房子裡起碼住十個人,甚至有一半是小孩。
桑梓似乎察覺到瞭公孫雲的目光一直看著那些房子,猶豫片刻還是把電腦收進背包裡,騰出手牽著公孫雲的手。
“別看瞭,跟著我走。”
公孫雲就這樣被桑梓快速帶離瞭小巷子。
來到一處房子前,司馬南門都不敲,直接暴力破門而入。
公孫雲清楚看到尾隨而來的人,又躲瞭回去。
“卡佈?卡佈?”
叫瞭幾聲沒人回答。
幾人轉瞭一圈房子,依舊沒發現人。
吱吱剛想指出來,蕭洹已經一個飛踢,踹向瞭天花板。木質的天花板瞬間嘩啦啦掉下來,其中還有一個人也一起掉下來。
“哇,小洹洹好帥氣哦。”吱吱捧場地點瞭個贊,隻不過沒人聽得懂。
薛桂一把將地上的人抓起抵在墻面上,嘭第一聲,墻面落下一層灰,“讓你藏。”
被抓的人嘰嘰呱呱說瞭一堆,公孫雲發現她是一個字都聽不懂。
啊,又變成文盲瞭,上次英語還沒來得及學,現在又多瞭一個。
公孫雲甚至吞瞭一顆獸語丹,依舊聽不懂。
隻見蕭洹上去也是一通嘰嘰呱呱後,對薛桂使瞭一個眼神,薛桂直接掄起拳頭就是一頓暴揍。
各種慘叫聲。
公孫雲站在門口處,震驚不已,她收回機場的點評,這幾個人出瞭邊境,一點軍人氣勢都沒有瞭。
妥妥的純獄風。
那個叫卡佈的人大概挨兩輪打,就交代瞭。
薛桂最後一拳打暈佈卡。
“項鏈是他在一條河邊撿的。其他的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蕭洹緊皺眉頭。
“河邊?什麼河,讓他挨打才說出來。”薛桂鄙夷看瞭一眼地上昏迷的人。
“烏尤河!”
此話一出,現場的人臉色都變瞭。
除瞭公孫雲。
烏尤河是全球唯一珠寶級翡翠出產地,“烏尤”這個詞在緬甸語中的意思為流淌著翡翠的河流。提供的翡翠大概占世界翡翠市場的95%。
這也意味那是一個重兵把守的地方。
他們這樣陌生面孔,別說進去瞭,靠近都不行。
“那他是怎麼進去的?”公孫雲見眾人的表情,也知道那不是什麼好進去的地方。
眾人看向昏迷的卡佈,在看向薛桂。
薛桂嘿嘿一笑,“不好意思,下手重瞭一點。”
公孫雲見狀走那人面前,用樹枝撬瞭卡佈的嘴,放瞭一顆藥丸進去。
半晌,卡佈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瞭。
司馬南不由地挑瞭挑眉,哦,原來是個醫生角色啊。
薛桂和張力又是一輪新的問候,這讓拿著真話丹的公孫雲又收瞭回去,默默站到一邊。
幾分鐘後,桑梓成功定位到瞭卡佈偷摸進去的位置。
這時外面警戒的甘軍、於天源也跑瞭進來。
“隊長,外面來人瞭,有傢夥。”
蕭洹看瞭一眼窗外密密麻麻的樓,
“從這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