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雲換下大媽裝拎著小包包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醉鬼搖搖晃晃地走在小巷子裡。
前面的耗子還在罵罵咧咧地罵著晦氣。
“哇呼~”吱吱對著醉鬼蕭洹豎起瞭大拇指。
公孫雲和蕭洹對視瞭一眼,繼續跟瞭上去。
“倉鼠,倉鼠跟上,麻雀退後。”耳機裡傳來瞭夏廣司興奮的聲音。
然後公孫雲帶著吱吱跟著那耗子去到瞭一處公寓。
“倉鼠,按頂樓。”
電梯裡的公孫雲剛想伸手,吱吱就跳過去按瞭頂層又爬回公孫雲肩膀上。
一個又低又輕,帶著某種壓抑的,冷冰冰的暴戾,“你的倉鼠在哪裡買?”
公孫雲聞言轉頭看向身後的人,一此人渾身都是油污,亂糟亂糟的短發。
嫌棄般往後退瞭一步,“寵物店啊,寵物店大把多。”說完翻瞭一個白眼,還將吱吱抱在瞭手心上,生怕別人搶瞭一樣。
男人聞言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按下6樓的樓梯按鍵。
直到樓層到瞭,男人走出的那刻還在盯著電梯門,聲音冰冷,
“可惜瞭,這麼聰明的倉鼠居然被當成寵物養。”
公孫雲在頂層走動,一直順著男人的步伐響動走1014室門口,
“他住在614室。”
耳機裡傳來瞭重重的吐氣聲,剛剛在電梯裡他們沒有人敢說話,生怕暴露公孫雲一點點。
“好,倉鼠你可以回來瞭。”
辦公室裡,蕭洹看著現有的材料道:“好瞭,現在我們掌握這隻耗子的活動范圍瞭,接下來就是監控他,然後找到其他的搶劫犯。”
“一人開車,四人行動,一人斷後,總共六人。”
“被搶劫的保險箱的名單出來瞭。”
公孫雲看瞭一圈居然在上面看到熟悉的名字——溫明沐
“是她。”
蕭洹轉過頭看向公孫雲:“你認識的?”
公孫雲扔瞭一枚飛鏢過去,正好紮在‘溫明沐’三個字上面,“這個好像我認識。”
眾人不由看上瞭過去,然後面面相覷,“是我們知道的那個溫明沐嗎?”
“那我打電話問問?”
說完公孫雲拿出瞭手機,撥打一個標志著菜鳥名字的人。
電話很快被接通瞭,“小雲啊,今天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咧,有空上號啊。”
公孫雲輕咳瞭一聲道:“我在加班,有件事問你。”
“啥事?除瞭國傢機密,我今天穿什麼顏色的小褲褲都可以告訴你哦,哈哈哈哈。”溫明沐嬉皮笑臉的聲音嚇得公孫雲連忙起身想出會議室。
這個孟浪的人!
公孫雲無視現場偷笑的人繼續問道:“你是不是在德新蘭銀行有個保險箱?”
“對啊,咋瞭,你在銀行看到我的名字是不是?”溫明沐還沒有意識到問題嚴重性。
“哦,被搶瞭,你保險箱有啥?”公孫雲淡淡說道。
“啊啊啊啊~”
耳機傳來瞭一陣尖叫雞的聲音。
半晌,公孫雲掛瞭電話,對著現場的人說道:“保險箱裡有一塊祖傳的玉佩,算是古董級別瞭吧。”
要公孫雲說啊,才剛滿100年咋能算是古董呢。
她隨便掏一個都不止100年瞭。
然而在場的人臉色都十分難看,隨著失竊的目錄曝光,除瞭一筆現金其他都是京市著名收藏傢的藏品。
隨便一個都是上億的價格。
至此劉捷、夏廣司、蕭洹的電話壓根不敢開機,生怕被打爆。
劉捷將拐杖一扔沉聲道:“同志們,我們要像劫匪一樣盡最大努力!”
“是!”
一陣激情的演講後,公孫雲又變成老大媽在耗子公寓樓下賣倉鼠。
吱吱也從雪白樣子變成瞭黑不溜秋的樣子,偽裝就要從鼠開始。
夏廣司這個傷殘人士也出來遊街。
“隊長,你至於嗎?到時候出事我們先救你還是去追劫犯啊,”麻雀在耳機裡咋呼呼的。
“當然是追劫犯啊,我需要你這臭小子救?”
公孫雲聽著耳機咋呼呼吵架聲,突然覺得這工作方式也不錯呀。
突然一個雙破舊運動鞋出現在公孫雲的小攤面前。
“老板,你這倉鼠怎麼賣?”是那個熟悉,又低又輕,帶著某種壓抑的聲音。
公孫雲頭也不抬繼續給倉鼠們喂食,聲音緩慢而沙啞:“一千塊一隻。”
然後那雙運動鞋就離開瞭。
傻子才買!
“喂,你們幾個好好學習,看看人傢倉鼠的遮掩技術。”夏廣司的賤賤的聲音傳來。
“倉鼠,你的聲音是怎麼搞的?”猴子立馬就出聲問道。
“等結束瞭,我教你。”公孫雲又變回瞭清冷的聲音。
“哇~”
“我說你們行動組的,趕緊跟上啊,人要跑瞭。”劉捷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
“我跟著呢。”蕭洹的聲音傳來。
“你在哪裡?”
“路邊啊。”
“路邊那個乞丐?”
“路邊賣耗子藥的!”
······
此時一個身穿時尚風衣的高大男人,謝絕路邊小女生的拍照要求,走進瞭一傢二手書店內。
穿過長長的走廊,陰暗的房間,直到在一次斑駁的墻壁前停瞭下來。
按下墻壁上開關,白熾的燈光下,墻壁全是密密麻麻圖紙。
風衣男人回想著剛剛接到信息,
“這些資料涉及到頌猜在夏國境內販毒的案件,警方正在調查,隻有拿到這些資料,我們就有操作的空間瞭。
這一切必須在開庭前拿到。”
夜晚,風衣男人站在高樓上,手裡拿著計時器,俯瞰著整座城市。
天微微亮的時候,收拾好所有的東西準備離開這個地方。
突然一抹反光在他眼前一閃而過,男人修長的手指停頓瞭一下,看向不遠處的公寓樓。
一個窗戶、一個人、一臺望遠鏡、正在眺望著。
男人剛剛欣賞完日出的美好時光,門鈴就響起瞭。
“誰啊,這麼早。”
男人通過貓眼看去,外面黑乎乎的什麼也沒看見。
男人遲疑瞭一秒鐘,打開瞭房門。
“誰啊,大清早搞什麼惡作劇······”
一雙有力的雙手緊緊捂住瞭男人的嘴巴,腰間被一個冰冷的東西抵住。
低沉的男音:“你一個人住?”
男人恐懼地點瞭點頭。
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