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幹凈空靈又帶有一絲低沉,可以說更勝前世趙昕聽過的版本。
一曲唱罷,李媚兒卻已是淚如雨下。
“好端端的!怎麼又哭起來瞭!”
趙昕見此忙走上前去,掏出手帕輕輕地替李媚兒拭去眼角的淚。
“還不是怪你!寫出這麼感人的詞來,奴傢豈能不落淚呢?”
李媚兒沒好氣的白瞭某人一眼。
“好瞭!好瞭!別哭瞭!再哭就成小花貓瞭!一首隨意寫的歌而已,早知道會惹你哭,我就不寫瞭!”
趙昕將李媚兒摟入懷裡安撫道。
“公子,你這詞若是傳到那些歌姬手裡,隻怕不出三日便唱遍汴京大街小巷。”
李媚兒滿是崇拜的看著某人。
“好又有何用?又不能換來錢!”
趙昕隨口說道。
“怎麼,你堂堂一個太子還會缺錢嗎?”
李媚兒反問道。
趙昕兩手一攤,有些無奈的說道:“媚兒!實不瞞你,我不日將練兵,所練之兵必為大宋最強兵,朝廷雖然也撥瞭軍餉,但遠遠不夠,我雖有積蓄,但也不過支撐兩三年罷瞭,為瞭長遠之計,得想一條生財之道,所以我今天來是找你一起商量辦法賺錢的!”
李媚兒眉頭一皺,說道:“好巧不巧,若公子兩月前來,奴傢自然能幫公子百八十萬錢,也不算什麼事兒,但上次公子跟奴傢說組建錦繡衛一事,奴傢便讓手下一眾值得信任的姐妹們,在大宋各州內都開瞭酒樓,據上月她們傳回來的信息來看,目前已經在大宋所有州內都開瞭酒樓,大約有近百傢瞭!今日,恐怕奴傢愛莫能助瞭!”
說著,不好意思的看瞭趙昕一眼。
“開瞭這麼多酒樓瞭?媚兒,你真是我的賢內助啊!”
趙昕忽然在李媚兒的臉上狠狠地親瞭一口。
“你這人!怎麼這發沒臉皮?”
說著,撅著小嘴,轉過頭去,假裝不理趙昕。
見此,趙昕忙從懷裡掏出提前準備好的圖紙。
“媚兒!你看,這是什麼?”
李媚兒好奇的接過圖紙看起來。
趙昕前世可以說是一點繪畫天賦都沒有,但好在,今生,宮裡自是有專門的畫師教他繪畫,所以他畫的一套蒸餾的圖紙也是有模有樣,明眼人一看就明白。
“公子!你這圖紙,奴傢倒是能看懂,隻不過這是用來煮什麼的啊?”
李媚兒滿頭霧水的問道。
“這是本公子想破腦袋才想出來的,這是一套蒸餾酒的器具!”
趙昕自豪的說道,心想幸虧前世小說看得多,要不然能為錢愁死。
“公子莫不是打算釀酒?”
“正是!”
“可這汴京的釀酒作坊有數十傢,有的甚至已經傳承數百年瞭,公子這新釀的酒隻怕一時半會很難打出名氣來!”
李媚兒好言相勸道。
“媚兒!本公子告訴你......”
趙昕輕輕地附在李媚兒耳朵前說道。
“真的?這器具,果真能如公子所言,釀出更烈更香的酒?”
李媚兒不敢相信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本公子什麼時候騙過你呢?”
趙昕自信滿滿的說道。
北宋的酒度數不高,也就十七八度,至於高度酒,要到南宋的時候才會出現,不論在哪個時代,酒都是暴利的行業。
“既然如此,農工巧匠很多,公子為何不將這等器具先造出來,直接運到奴傢這,豈不是更好!”
李媚兒不解道。
“我雖是太子,但東宮內,不知道有多少他人的耳目,若我弄出此物,隻怕不日就將傳到他人耳裡,那還如何賺錢?”
趙昕心想,若想賺錢,要麼是不斷地去提高技術,要麼就是壟斷技術。眼下,他也想壟斷這釀酒技術,但他做不到,一個小小的東宮,官傢的耳目,皇後的耳目,大臣們的耳目,守不住什麼秘密的。所以他隻能交給李媚兒來做。
“公子說得有道理,倒是奴傢考慮不周瞭,奴傢手下也有幾個能工巧匠和釀酒的師傅,公子也知曉他們之前的身份,所以保密性是毋庸置疑的。公子就放心的交給奴傢好瞭!”
李媚兒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辦事!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呢?除此外,我還準備瞭十萬錢,明日便差人送來,做為啟動資金!”
趙昕笑道。
“奴傢本還想著要不賣掉佈裝來湊齊啟動資金,眼下,有公子這十萬錢,足夠瞭!奴傢建議再招上一批歌姬,到時候在我們的酒樓唱公子剛才所作的詞,屆時,不怕我們的酒打不出名堂來!”
“對瞭!公子如此才華橫溢,還能再做幾首像剛才那樣的詞,奧不,是那什麼歌來嗎?奴傢覺得一首有些少瞭!奴傢先去給公子研墨去。”
李媚兒滿是憧憬的看瞭趙昕一眼,而後前去研墨瞭。
見此,趙昕不由的苦笑,心想,看來為瞭賺錢,小爺又得剽上幾首歌出來瞭,可是嫖哪幾首好呢?後世打著古風的歌曲是有不少,但真正具有古風精髓的卻很少,又適合古代歌姬唱的隻怕更少瞭?
趙昕走到石桌前,拿起筆來,開始在腦海中搜索著前世聽過的那些歌。
見趙昕良久仍是提筆站在那不動,似有為難之意,李媚兒以為他暫時做不出好歌來,便柔聲道:“公子!是奴傢淺薄瞭,好詞好曲豈能是張口就來的,公子若是沒思緒,不妨改日作好,再送來就成!”
“那倒不用,不過寫一首湊合還是可以的!”
趙昕搖搖頭說道。而後拿起筆來,將林黛玉的《葬花吟》寫瞭下來。趙昕記得前世看林曉旭版的《紅樓夢》時,這首詞唱起來是真的好聽,好聽到讓人耳朵都能懷孕的那種。
李媚兒拿起詞作一看,頓時就喜歡上瞭這首詞,當下,便一邊輕彈著古箏,一邊輕輕的唱瞭起來。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一曲唱罷,趙昕不禁動容,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公子!你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之事也都已經跟奴傢交代清楚瞭?不若早點回去好瞭!”
李媚兒想起趙昕今日前來,隻怕看自己是假,為瞭釀酒之事而來才是真,不由的有些失落,臉色忽然冷淡下來,下起瞭逐客令。
“怎麼?這就下逐客令瞭?”
趙昕走上前,輕輕地將她樓入懷裡。
“王爺看奴傢是假,讓奴傢給你釀酒才是真吧?”
李媚兒掙紮瞭一下,見掙不開,隻好任由他抱著,但嘴裡卻滿是醋味。
“我是真的想你瞭!媚兒!”
趙昕強詞奪理道。
“我不信!公子明明就是......”
“啊!你幹什麼?不要......放我下來......不要放我下來!”
趙昕趁李媚兒不註意,一把將她抱起,朝房間走去。
不久後,一絲斷斷續續,若有若無的聲音從房間內傳出來。
一個時辰後,趙昕神清氣爽的從房間內走出,心想,後世前輩們說得真不假,那啥女人鬧脾氣的時候,什麼都不要說,打上一針自然就好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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