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該死的協議……田小蕊張瞭張嘴,很想說,我這不是幹涉,我隻是擔心。
可最終,張瞭張嘴,見得李文川那警告的眼神,她什麼也沒有說。
“看來你們夫妻倆人,倒是恩愛,整天說不完的悄悄話。”喻小虎站在車邊,笑瞭笑。
林少傑已經將他的跑車開瞭過來,雖然比不過李文川那經過特意改造的紅色法拉利,但這車也不差勁瞭。
“在這兒等我,我飆一趟車就回來接你。”上車前,李文川跟田小蕊交待瞭一句。
跑車的轟鳴聲響徹在街口,隨即,一紅一黑的兩駕跑車,隨著林少傑的一聲令下,風馳電掣的馳瞭出去,消失在前方。
田小蕊無奈的吐瞭一口氣,喝瞭這麼多的紅酒,再出來飆車,怎麼想,怎麼不妥。
李文川,等你出瞭車禍,你才知道厲害。
無端的,田小蕊吐瞭這麼一句話出來。
隻是說過瞭,她伸手,緊緊的捂住瞭嘴。她明明是出於關心的嘛,怎麼聽上去,倒象是詛咒。
林少傑沒有聽清她這句話,見得她伸手捂著嘴,以為她是擔心,替李文川分辯:“不用擔心,嫂子,川少的車技一向很好,很多時候他都酒駕,從沒出事過。”
田小蕊沒說話,隻是站在街頭,等著李文川跟喻小虎飆車回來。
似乎過瞭一個世紀那麼久,田小蕊竟有些錯覺,她似乎聽見瞭救護車的聲音。
而在這時,林少傑也接到瞭電話:“什麼?川少出瞭車禍……”
田小蕊的心,莫名的緊瞭。
在急救室門前,她見著瞭站在門外的喻小虎,他高大威猛的身子這麼站在門前,帶著幾許的猙獰。
“他怎麼樣瞭?”半響,田小蕊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應該沒什麼大事……”喻小虎平靜道。
田小蕊感覺這話純粹是騙自己的,要是沒有大事,會送到急救室來?
急救室的大門終於被打開,李文川被推瞭出來,確實情況並不大嚴重,至少看上去,還象個人,沒有想象中的頭破血流缺胳膊少腿的。
隨即,他被送去瞭VIP病房。
看著那一慣帶瞭幾許漫不經心的慵懶模樣的男子,真的這麼頹廢的躺在病床上,田小蕊鼻子一酸,眼淚不成器的掉下來。
李文川恰好轉動視線,看見瞭這滴淚。
愣瞭愣,他隨即笑道:“哭什麼呢,我又死不瞭,不會讓你當寡婦……”
“看能開玩笑,證明確實沒事瞭。”喻小虎跟著也笑瞭起來。
田小蕊尷尬的將眼角的淚擦去,剛才,她就是心口一酸,莫名的就掉淚瞭,她可沒想什麼他死瞭,她要當寡婦這些問題。
“好瞭,你們先回去吧,這事別鬧得太大,我可不想明天早上起來的頭條又是我。”李文川讓幾人回去。
一時間,病房中就隻剩下田小蕊和李文川兩人。
“你要喝水嗎?”田小蕊問瞭一聲。
“不用。”李文川答,隨即道:“你睡覺吧,有什麼事,我會叫護士。”
“你……你真的沒有別的事?”田小蕊仍是再度的確認。
“你想我有事還有沒事?”李文川微挑瞭眉,帶瞭幾許的促狹問她。
“我,我當然想你沒事……”對著他的眼光,田小蕊有些結結巴巴。
“好吧,既然你想我沒事,那我還是確切的告訴你,我有事……”李文川笑瞭起來。
這笑,令田小蕊無端的氣惱,定是這混蛋,聽著自己擔心他有事,就故意這麼說瞭來騙她。
“不理你瞭。”田小蕊氣呼呼的將床邊的隔離簾子一拉,自己跑去外面的客廳沙發上睡下。
該死的混蛋,田小蕊心中這麼小聲的罵著,倒是很快的就睡著瞭,直到清晨,似乎病房有響動,她才醒瞭過來。
穿鞋剛走到外面,她的眼珠子,就這麼定定的立在那兒,轉不過彎來。
她瞧見,配套的洗手間中,李文川正立在那兒,有個護士半蹲在身,似乎正在他身前做著什麼。
“啊啊啊……”田小蕊尖叫,要不要這麼一大早就看見這麼少兒不宜的東西。
她這叫聲,將洗手間中的兩人給驚動,兩人就這麼一站一蹲的扭過頭來,看著尖叫的田小蕊。
“對不起對不起……你們繼續……”田小蕊這才後知後覺的,感覺自己壞瞭別人的好事。
李文川咬牙,這該死的臭丫頭,想到哪兒去瞭。
他仍是站在那兒,由得那護士替他系好瞭褲帶——現在穿的病號服,全靠這松松的褲帶瞭。
然後,護士再小心的挽扶著他出來。
“田小蕊……”李文川躺回病床,才朗聲叫她。
“對不起啊……”田小蕊一臉苦瓜的從那邊站瞭過來,真的一臉很抱歉很抱歉的模樣:“我不知道你們倆在洗手間裡……我什麼都沒瞧見……”
“你什麼都沒瞧見,那在一個勁的尖叫什麼?”李文川暗自咬牙,狹長鳳眸不滿的睨著她。
“我……”田小蕊說不出話,剛剛他跟那小護士的模樣,隨便怎麼看,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吧?
這可是一慣以風流倜儻花心著名的川大少呢,雖然跟她結婚後,保持著高調秀恩愛的節奏,可不難保他在外面偷吃,看嘛,剛才肯定是一大早的色心又起,跟著小護士在洗手間偷吃瞭。
“記得昨晚我跟你說的話吧?我說過瞭,我有事,我的手受傷瞭……”李文川再度睨瞭她一眼,慢條斯理的說瞭結果。
呃?他的手受傷瞭?田小蕊向著他的手臂瞧去,果真右手看上去,有些不大對勁,他昨晚說的是真的,他真的受傷瞭。
“哦。”田小蕊無意識的答瞭一句。
“所以,我清晨要去洗手間,你說,是叫你起來幫我呢,還是直接叫護士來幫我?”李文川瞪著她,已經有瞭幾許責怪的意味。
雖然明義上是夫妻,可兩人並沒有多大的關聯,他不想她難堪,所以叫一個護士來幫忙。
所謂說的,不避醫者,在醫生護士面前,做為病人,是沒有多大的隱私權,關鍵時候,叫你抬屁股,就得抬屁股,叫你張大腿,你就得張大腿。
誰料得她的小腦袋瓜子,居然想到瞭別的地方去。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田小蕊輕舒瞭一口氣,莫名的,又有些意外,這算是李文川在跟她解釋嗎?
隨即,又有護士推著小推車進來,替李文川做瞭口腔清潔和下體清潔。
田小蕊羞得滿臉通紅的轉過身去,果真在這些醫生護士面前,沒有隱私啊。
李文川刻意想要隱瞞的車禍事件,還是被外界所關註,許多記者已經趕到瞭他所在醫院,一心要打探他的最新近況。
畢竟,現在關註他的,不僅僅是娛樂八卦周刊類的,連帶財經雜志報紙,都得關心他的一切。
“川少……外面有很多記者,似乎不見著你,不甘心走。”他的特別助理阿標已經趕到瞭醫院。
李文川微微的沉吟,確實這些記者,是唯恐事件鬧不大。
“吩咐公司的秘書,起草一份通告,說我確實車禍進瞭醫院,身體並無大礙,隻是輕微的腦震蕩,需要留院觀察兩天。”李文川跟阿標交待著。
別的方面,他可以由得這些記者隨意亂寫,再多的臟水,潑到他身上他都可以無怕謂。
但現在,他得小心應對,稍為措辭不當,就會引起李氏集團的股價波動。
他才上臺,他不想看到這樣的場面。
“知道瞭。”阿標應瞭一聲,隨即打電話通知公司的秘書,處理這事。
甚至,還配合著,見瞭一些記者,以證實,確實自己身體沒事。
見得一慣風流倜儻的川少躺在病床上,雖然隻是躺著,可神情卻是證明,他真的沒有什麼意外,隻是配合著醫生的要求,留院觀察幾天而已。
這些記者才不甘心的散去,當然,離去時,都集體收到瞭紅包。
等這些人走光瞭,李文川才開始訓站在一邊的田小蕊:“田小蕊,是我們的協議,你又不記得瞭?”
哦,協議……這會兒,就看他公關危機去瞭,什麼協議的,她一點兒也沒記得。
“作為一個對外宣稱恩愛的夫妻,丈夫生病躺在病床上,作為妻子的,應該做些什麼?”李文川不滿的問,一臉的慍色。
“可是,你不是說,不能讓別人知道你有事嗎?”田小蕊鼓著腮,有些不解。
難道自己作為對外樹立的典型恩愛夫妻,自己應該守在他的床前,哭得死去活來?才能證明自己跟他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難道要我哭得死去活來,怕你一命嗚呼後,我要當寡婦?”田小蕊將他昨晚說的話,還給瞭他。
李文川不怒反笑:“你倒是很想我快點一命嗚呼,你就好當寡婦,隨便繼承我所有的財產?”
說這話時,他眉眼中全是戲謔之色。
“沒有。”田小蕊立即反口。她壓根兒沒想著這些好吧。
最初知道他出車禍,就是擔心,擔心完瞭,又心酸,然後被一大早的艷事刺激,再然後,又看著他處理公關危機,別的事,想也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