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喻小虎探過田小蕊的鼻息。知道不過是暈死瞭過去。他才微微放心瞭一些。
再輕輕抹過田小蕊那滿臉的淚水。他才向昏迷中的田小蕊保證:“小蕊。你放心。今天敢害你們母子倆的人。我決不會留一個活口。”
這話說得極為平靜。仿佛在說今天我請你們母子倆吃飯一般。可綁匪兩人嚇得打哆嗦。
他們知道。這話可不是說著玩的。自己的同夥就是一句話不對。就被喻小虎直接一槍給解決瞭。
“虎爺……饒命。我們也不過是拿錢替人辦事。”兩人齊齊給喻小虎跪下。
“把人給我放瞭。”喻小虎站起來。拿著槍。向著押著田妥妥的人晃瞭晃。女生文學第一時間更新示意他放人。
料理這麼幾個小雜碎。小菜一碟。他得先救下田妥妥。
這麼一說。那個老大倒是想起瞭什麼。猛地一把扣緊瞭田妥妥:“虎爺。放瞭他是應該的。不過你得保證。也放我們一條生路。”
他得求得喻小虎的一個承諾。饒瞭他。喻小虎一慣言出必行。他也有所耳聞。他說不留一個活口。就真的會不留一個活口。他要是承諾放一條生路。就會放一條生路。
喻小虎冷笑:“什麼時候。輪著你這些人來跟我討價還錢。”
如此說著。手中的槍再度舉起。對準瞭那人的頭。
果真今天是沒有活路瞭。女生文學第一時間更新那人心一橫。一把將田妥妥擋在身前:“虎爺。你不給我一條活路。那我隻有拉著他陪葬。”
“陪葬。”喻小虎眼神陰鷙。死盯著他:“就你這爛命。還要人陪葬。”
隻聽得又是一聲“卟”的輕聲。那男子不可置信的盯著瞭喻小虎。都沒有瞧得他動手。為什麼。自己有中槍瞭的感覺。
隻是這個原因。他是沒有機會想明白瞭。他瞪著眼。就這麼直趟趟的倒在瞭地上。後腦上有著一個槍洞。汩汩的流著血。浸瞭鵝卵石一地。
張唯誇張的吹瞭吹槍口。從後面走瞭過來。再後面。又是齊刷刷的一群黑衣男子。
“。這是活不耐煩瞭。”她笑嘻嘻的說。卻是過來一把將田妥妥抱起。撕他嘴上封著的封口膠。
她毛手毛腳的。根本不知道要溫柔。這麼用力一撕。扯得田妥妥的小臉都要變形瞭。田妥妥的嘴終於是有空哇哇大叫瞭起來:“唯姐。痛……痛……輕點……”
聽得田妥妥叫得這麼慘。喻小虎怒瞭:“張唯。你就不能溫柔一點。”
張唯滿不在乎的咧咧嘴:“姑奶奶不知道溫柔兩個字怎麼寫。”
話雖是如此說。她的動作還是輕瞭不少。將田妥妥臉上的封口膠撕掉。再解開他身上綁著的繩子。
田妥妥雙手雙腳一得瞭自由。女生文學第一時間更新就向田小蕊撲瞭過去:“媽咪……媽咪……你怎麼樣瞭……”
早前都還知道媽咪有發出一點聲音和動靜。可現在這麼直直的躺著。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他一邊叫。一邊抹著眼淚:“媽咪。都是我不好。我沒有保護好你……”
張唯在旁邊聽著頭都大瞭。這麼屁大的小屁孩子。拿什麼來保護呢。
喻小虎已經將田小蕊嘴上的封口膠和綁著的繩子給松開。見田妥妥仍舊在旁邊哭叫著。他才沉聲對田妥妥道:“放心。你媽咪沒事。隻是暈過去瞭。”
“虎叔。我媽咪真的沒事嗎。”田妥妥抹著眼淚。問喻小虎。
“是的。。你媽咪沒事。隻是暈瞭。”喻小虎安慰田妥妥。隻是看著田小蕊身上那些青的紅的傷痕。看著她嘴角的污血。他仍舊是無邊怒火。恨不得拿架機槍。將這幾個雜碎給一陣猛掃。
“站住。”張唯懶洋洋的開口。
田妥妥跟喻小虎這才註意到。那唯一幸存的一個綁匪。正打算趁這個機會。偷偷的溜走。
一見眾人註意著他。他又是一下跪倒在地:“各位大爺饒命。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隻是一個小跑腿的。幫人辦事。饒瞭我吧。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三個月大的兒子……”
他一邊說著。一邊死命的嗑頭。縱是額頭磕在滿地的鵝卵石上。他也顧不上。
跟小命比起來。這點痛又算得瞭什麼。
張唯不耐煩的皺起眉:“喂。你就不能換點新的臺詞來說。這種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三個月大的兒子。我每年聽的。沒有百次。都有八十次瞭。可我又饒過瞭誰。”
那人聽得這話。面如死灰。越發將頭磕得重瞭:“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我今天隻是第一次出來幹這事。念我是初犯。給我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吧。我一定好好的改過。爭取寬大處理。”
張唯好奇的看著喻小虎:“喻小虎。他說什麼。你聽清瞭嗎。。要給他們一個寬大處理的結果。”
這分明是戲謔。喻小虎黑著臉。不屑搭理。
他彎腰。一把將田小蕊那嬌小柔弱的身子抱在懷中。向著岸邊走。
“這人怎麼處理。”張唯在身後朗聲追問。
“給我問清究竟是誰指使他們的。後面的事。不用我交待。”喻小虎頭也不回。抱著田小蕊向前走。
田妥妥的揉瞭揉自己的胳膊。他被迷翻後。一直很安靜的昏迷著。也就不如田小蕊那般。身體和心靈都受雙重的折磨和打擊。
他就沒有那種恐懼到骨子中的感覺。
“哇。田妥妥。你不留下來看戲。。”張唯笑嘻嘻的看著他。
“看什麼。”田妥妥有些迷惑。
“這些人要你們母子倆的命。要是你虎叔晚來一步。你跟你媽咪現在已經被丟進江中喂魚瞭。你難道就不想報仇。”張唯拿著槍。對著那地上磕頭的人晃瞭晃。
這一下。那人磕頭更是如搗蒜。害怕張唯手中的槍隨時就抵在自己的頭上。
他也算是領教瞭。橫行東南亞的黑幫。真的囂張到瞭何種地步。
自己一行人綁架一下人。都還得偷偷摸摸。不敢露出馬腳。害怕被人發現端倪。可人傢。隨時這麼多的人護架。開槍殺人眼都不眨。就當遊樂場沒事扔飛鏢玩。
田妥妥聽著這話。猶豫瞭。
他情況這些人是故意將他們母子倆騙出來給綁架。也清楚這些人剛才將他頭下腳上的浸進江中。現在小腦袋上都滿是水漬。
確實如張唯所言。如果喻小虎來晚一步。現在被丟進江中。死的隻是自己跟媽咪。還死得不明不白。爹地連自己跟媽咪的屍體估計都找不到。
如此想著。小小的心靈。也升起瞭幾許仇恨的念頭。
別的。他可以大度的不計較。可是。這是活活的要他跟他媽咪的命。
他自問。他的媽咪。。就是踏踏實實的經營著甜品店。做著小蛋糕。遇上刁難的顧客。媽咪都沒有跟別人紅過臉。憑什麼。就該招來這些無妄之災。要被人綁架瞭丟進江中淹死。
他回頭再看瞭看喻小虎。喻小虎抱著田小蕊立在那兒。象在等他。
田妥妥不放心的追問瞭一句喻小虎:“我媽咪真的沒事嗎。隻是暈過去瞭嗎。”
喻小虎沉默著點瞭點頭。
“你會馬上送她去醫院的。對嗎。”田妥妥再度問。
喻小虎聽著他的這個問話。有些明白瞭他的意思。他點點頭。道:“是的。我現在就送她去醫院。你要是想留下來看好戲。你就留下來。我會照顧好你媽咪。”
他這麼說。又沖著張唯交待瞭一句:“張唯。孩子還小。你可別搞得太血腥瞭。”
“知道瞭。婆婆媽媽。這要傳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張唯滿不在乎的答瞭一句。笑嘻嘻的拉過田妥妥:“過來。唯姐教你如何用槍好不好。”
“好。”田妥妥點點頭。一慣童真的小心靈。也被仇恨占瞭上風。
便算張唯不教他用槍。他也會找喻小虎去學的。
他不要再象這樣。沒有一點能力保護媽咪。
他希望。自己不僅僅聰明。還要強大。這樣才能真正有資格保護媽咪。才能在危險的關頭。救下媽咪。而不是象今天一樣。隻能在最危急的關頭。喻小虎趕到。
田妥妥站在張唯的身邊。再度向著喻小虎遠去的背景瞧瞭一眼。
以前對喻小虎跟張唯兩人。他一直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這兩人亦正亦邪。似友似敵。他沒有徹底的搞清楚。並不是怎麼放心。
可現在。他對喻小虎是徹底的放心瞭。
如他所言。他不會對李文川有多大的好臉色。但他對田小蕊的關切愛護。田妥妥能明白的。
他剛才看著田小蕊的那種眼神。跟自己的爹地看媽咪的眼神。是差不多的。
有關切。有憐愛。還有一些田妥妥這種屁大的小孩子不大懂的深情。
他依著張唯的指點。舉起瞭手中的槍。試著瞄準瞭那個仍舊在地上不停的磕頭的男子。
那男人磕得頭都破瞭。嘴裡不停的念頭:“姑奶奶。饒瞭我的狗命。小少爺。饒瞭我的狗命……”
他知道。他是死是活。就在田妥妥的這麼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