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她抬起頭。註視著喻小虎。輕聲問:“虎子哥。你怎麼會那個時候趕到。你們是跟那些綁匪做瞭些什麼交易嗎。所以。不能報警。”
喻小虎違心的點瞭點頭:“是的。我答應瞭他們不報警。”
他又怎麼可能說。他已經是東南亞赫赫有名的黑幫老大。他又怎麼可能說。他已經眼都不眨的幹掉瞭那幾個人。
她會受不瞭的。她的世界。一慣平凡而簡單。
田小蕊點點頭。算是認同瞭他的這個說法:“既然虎子哥同意瞭。那我就不報警吧。對瞭。虎子哥。你怎麼會在這兒。你又怎麼知道我們出瞭事。能及時趕來。”
喻小虎笑瞭笑。伸手揉瞭揉田妥妥的小腦袋。輕聲解釋:“我以前送瞭一條鏈子給妥妥。那裡面有全球三大衛星的定位系統。而且有自動求救的功能。”
隻是。這鏈子上的虎頭。是他的標志。但凡道上走動的人。都該識得。看著這標志。都要繞道而走。這些當然不可能說給田小蕊知道。
“以前。送瞭一條鏈子給妥妥。”田小蕊吃驚的看著他們。
她也知道這陣子。田妥妥身上多瞭一條項鏈。她以為隻是小孩子喜歡。李文川或者金納森買給他玩的。非金非銀。看上去不值錢。她就沒在意。
哪料得。居然會是喻小虎送給田妥妥的。。
“你們早就見過瞭。你們早就認識瞭。”田小蕊有些不大相信。
“是的。一看他的臉。我就知道。這是李文川的兒子。”喻小虎沉聲回答。
田小蕊有些無語。果真跟李文川長瞭一張相似的臉。連滴血認親這種事都省瞭。李文川早就認知田妥妥是他的兒子。不需要什麼親子報告。他就死心眼的接納瞭他。
連喻小虎。也憑著這麼一張臉。就能斷定田妥妥是李文川的兒子。
“寶貝。既然你早就碰見瞭虎叔。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田小蕊追問田妥妥。
虧她還雲裡霧裡不知所以。結果他們這些早就私下見過。還交情這麼好。她卻是一點都不知道。
“是我讓他不要告訴你的。”喻小虎怕田小蕊責怪田妥妥。主動攬瞭責任。
“為什麼不告訴我。”田小蕊問他:“虎子哥。這麼多年。你走瞭就再也沒有音訊。為什麼。都能見田妥妥。就不肯見我。”
似乎再提。又是一些陳年舊事。
喻小虎微低瞭頭。
他又如何沒想過要見這些故人。隻是。想想當年的一些糾葛。他又感覺沒臉來見田小蕊。
“小蕊。我……”喻小虎欲言又止。
田小蕊也似乎想起瞭一些事。她低聲道:“虎子哥。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一度誤解瞭你。所以。我知道。你不想見我。”
她說到這兒。牽強的笑瞭笑:“沒關系。你不想見我。我能明白。”
“不是。”喻小虎急聲的打斷她:“我不是不想見你。我隻是沒臉見你。當年你的父親。總是因我而死。我沒臉見你是真的。”
張唯推開病房門。走瞭進來。一臉無所謂的態度對著兩人:“我說你們矯情個什麼勁啊。這不見都見著瞭。還什麼沒臉見的。”
喻小虎瞪瞭她一眼。她無謂的聳聳肩:“瞪我幹什麼。我說的是事實。”
固然是事實。可由她的嘴裡說出來。就顯得兩人真的格外矯情瞭。
醫生護士進來。給田小蕊做瞭一番檢查。
這兩天。她驚嚇過度。一直昏迷不醒。至於身上。前胸後背有些軟組織損傷。那是被那夥人給踢打的結果。好在並沒有大礙。
喻小虎的拳頭捏得緊緊。心中後悔那晚直接一槍解決瞭那些綁匪。真是便宜他們瞭。
“田小蕊。你說。你上哪兒去惹的仇傢。我跟你兒子逼問瞭半天的口供。可是沒有問出結果。”張唯自行坐在床頭邊的陪護椅上。拿著水果籃中的水果。看瞭看。旁邊已經有小弟過來。伸手接過水果:“唯姐。我去幫你準備果盤。”
張唯將水果丟給他。由得他們去忙碌。
“我沒有仇傢。”田小蕊強調。
但那夥人。確實是要她們的命。這是不可否認的。
最初的車禍。害她住瞭那麼久的院。她以為。僅僅是普通的車禍。何況撞她的那個司機。也已經死瞭。就真的被列為普通的交通意外事故。
後來在醫院。半夜差點被人害死。她初初懷疑是李文川。以為是他為瞭兒子的監護權。想幹掉她。後來證明是想多瞭。
但這一次。。人傢是存心針對她來的。不僅僅是要她的命。連她兒子的命。也是一並要的。
“難道這些人。其實是要針對的是李文川。”喻小虎沉吟。
雖然這麼多年。往日的兄弟早就反目成仇。他沒再過問他的任何事。但以李文川的傢大業大。要針對他。極為正常。
“應該不是。”田小蕊回想著一些情況。搖瞭搖頭:“這些年。我跟李文川並不在一起。何況以往那爭對我的那起車禍時。李文川都還沒有跟我們母子相認。他根本不知道還有田妥妥的存在。別人又怎麼會是因為他的原因來針對我們。”
喻小虎被這情況給攪得有點糊塗:“你說什麼。這些年。你沒跟李文川在一起。”
“是的。當年你離開沒有多久。他就跟我分手瞭。”田小蕊回答。
喻小虎聽著。憤憤的。一拳擊在瞭墻上。
虧他還一直以為田小蕊是跟李文川生活在一起的。
隻是因為喜歡做蛋糕。才在那個蛋糕店的上班。
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那應該是誰啊。非要你們母子的命。再三的對你們下手。”張唯問。
小弟已經送過來果盤。張唯接過。笑嘻嘻的叉瞭一塊塞進田妥妥的嘴中:“告訴唯姐。好吃不。”
田妥妥的小嘴就這麼被她毫無預兆的塞得滿滿。他隻能鼓著腮幫。胡亂的點著頭。證明好吃。
他現在就知道。這個張唯。別看眾人對她一臉恭敬。人前人後唯姐唯姐的尊稱著。她也努力在那些小弟面前裝著極為高冷的樣子。可許多時候。這個性子還是象沒長大的孩子。
“好吃就再來一塊。”張唯又叉著水果去喂他。
田小蕊看著她們在那兒笑嘻嘻的喂水果。她隻是努力的想象。究竟是誰會再三的要她的命。
她自問沒有仇傢。她隻是安份的做著甜品師傅。一慣在後臺操作。連在前面接待顧客的機會都少。又哪會得罪什麼人。
她想來想去的。隻有溫麗容。隻有溫麗容跟她算上有點恩怨。而且在她們出事前。不是還跑到門外來罵瞭她一陣的嘛。
她茫然的抬起頭。有些不確信的看著喻小虎:“除瞭溫麗容。我想不出有其它人。”
“溫麗容。”喻小虎重復瞭一下。
都是那些年的故人。對於溫麗容。他早就沒有印象瞭。現在聽田小蕊提起。他好不容易才想起瞭這個人。
“是她下手害你。”喻小虎皺瞭眉。鼻腔輕蔑的哼瞭一聲:“我讓她溫傢以後不存在。”
“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她。她那天還專門跑到門口來罵瞭我一陣。說我不要臉。破壞瞭她跟李文川的感情。”田小蕊想來想去。目前能想到的人中。也隻有溫麗容對她有敵意。
“你破壞她跟李文川的感情。不是你跟李文川在一起的嗎。”張唯好奇的插嘴問一句。
問著這話。她手中卻是叉瞭一塊水果。夠著就要去喂喻小虎。
喻小虎不耐煩的一把推開她:“去去去。沒看在談正事。”
張唯回瞭他一記白眼:“不吃拉倒。發什麼火。”
說罷。她轉身。又是笑嘻嘻的對田妥妥道:“不管你傢虎叔。他就是個神經病。”
田妥妥心中默默的吐槽一句。唯姐。我看你更象神經病。
田小蕊看著她們的這一切。都不明白。要不要繼續說正事瞭。
見喻小虎看著她。一臉在認真聆聽的神情。田小蕊硬著頭皮繼續道:“當年你們走瞭。沒過多久。李文川就喊著跟我分手。說我對他的事業沒有幫助。然後……他就跟溫麗容在一起瞭。這些年。一直是溫麗容在他的身邊。”
喻小虎聽著這話。眼中的神情更是陰暗。他比田小蕊更瞭解李文川。他是親眼見著李文川是如何從一個不受人待見的私生子。努力的一步一步的爬出來。
當年兩人浴血街頭。就是為瞭博一個出人頭弟的機會。
李文川真要為瞭所謂的出人頭第。拋棄田小蕊。而最終選擇溫麗容。也是預料之中。
“這六年。我一直在國外。獨自帶著田妥妥。也沒得罪過任何人。這回來就遇上這些事。我隻能想象是她瞭。”田小蕊不願意將這些事往溫麗容身上想。
怎麼說。溫麗容也隻是太喜歡李文川。苦心積慮要李文川罷瞭。
“那應該是她。”喻小虎下瞭定論。
以溫傢的傢業。買兇殺人。小菜一碟。隻要她有這個想法。自然多的是人願意冒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