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傕看看上官秀,再瞧瞧周圍那些對自己怒目而視的風軍士卒,他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
此時他終於看出來瞭,自己已然失去瞭兵權,才僅僅兩天的時間而已,上官秀便已把自己手中的兵權奪走。
王傕沖著上官秀點點頭,狠聲說道:“上官秀,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法辦瞭你!”說完這句狠話,他轉身向校軍場外走去。
三名營尉還有幾十名心腹急忙跟隨他而去。
看著王傕的背影,上官秀瞇縫起眼睛,眼中隨之閃過一抹殺機。等你來法辦我?就怕你是沒有那個機會瞭!
洛忍沉聲說道:“秀哥,還留著這狗官有何用?一刀殺瞭他算瞭!”
上官秀緩緩搖頭,王傕終究是朝廷命官,又是自己的道:“劉大人,在下洛忍。”
“洛大人,你好、你好!”劉允倒是一點城主的架子都沒有,很是隨和,也不管洛忍是個什麼官職,反正先加上個‘大人’的稱呼再說,正所謂禮多人不怪嘛!
“請問,上官大人是……”
“我們大人身體有恙,特派我等代為赴宴!”
劉允還沒有說話,後面的王傕已猛的一拍桌案,站起身形,走上前去,大聲說道:“劉大人,你都看到瞭吧,上官秀這豎子非但沒把我這個城尉放在眼裡,連你這個城主也沒放在眼裡,你還說撮合我們和解,他人都不肯來,你還撮合個屁啊!”
洛忍沉著臉說道:“王大人,我已經說得很清楚瞭,我們大人身體欠安,正在傢中休息。”
“身體欠安,中午的時候上官秀還生龍活虎呢,現在就身體欠安瞭?你他娘的唬弄鬼呢?”王傕氣呼呼地叫道。
劉允向兩邊連連擺手,滿臉賠笑地說道:“大傢消消氣,大傢都先消消氣嘛,既然上官大人身體不適,也不要勉強。都是同袍兄弟,低頭不見抬頭見,又有什麼事是不能解決的呢?洛大人是代上官大人來的,我們入席再談,入席再談!”
他一手拉著洛忍的衣袖,一手拉著王傕的衣袖,把他二人拽到大堂中央的八仙桌旁,坐瞭下來。
劉允幫洛忍和王傕各倒瞭一杯酒,而後他端起酒杯,笑道:“我敬兩位一杯,俗話說得好,冤傢宜解不宜結,何況番子現在雖是撤瞭,但弄不好哪天又會打過來,你們都是虎牙關守城的支柱,實在不該內鬥啊,來來來,我們喝酒!”
說著話,劉允先把手中酒一飲而盡。
洛忍和王傕對視一眼,二人的眼中都沒有善意,劉允見狀,忙晃晃手中的空杯子,笑道:“兩位大人,我可是把這杯酒幹瞭!”
王傕深吸口氣,對洛忍沉聲說道:“我是給劉大人面子!”說著話,他一仰頭,幹瞭這杯酒。
洛忍則是哼笑出聲,什麼話都沒說,也把杯中酒喝盡。
見他二人都喝光瞭酒,劉允撫掌大笑,說道:“這就對瞭嘛,自傢兄弟,與其兵戈相見,不如把酒言歡、碰杯暢飲,哈哈,來來來,我們再幹一杯!”
劉允欠身,提著酒壺又各倒瞭一杯酒,和剛才一樣,他依舊是一飲而盡。洛忍和王傕耐著性子也跟著幹瞭一杯。
看劉允頻頻敬酒的架勢,他不像是來做和事老的,更像是單純找人喝酒的,左一杯,右一杯,敬起個沒完沒瞭。
隻一會的工夫,一壺酒已被他們三人喝瞭個精光,而後劉允讓下人再上一壺酒,依舊是不斷敬酒,與洛忍和王傕接連撞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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