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魁梧的大漢站在房門前,手指著上官秀那邊,連連大叫。
隋棠靜提著靈刀跨前一步,嘀咕道:“他在說什麼?”
“鬼知道!”上官秀雙目一瞇,說道:“先取他的腦袋再說!”說話之間,他拖著長槍向前走去。
“嗷——”
對面的番兵們沒有再退讓,而且他們也無路可退,被逼到絕境,番兵們隻能壓下心頭的恐懼,以怒吼聲壯膽,齊齊向上官秀湧來。後者嘴角揚起,露出一絲殘酷的冷笑,他揮手將長槍靈化,等雙方接觸到一起,他把手中的靈槍狠狠揮砍出去。
咔嚓!
隨著一聲骨頭折斷的脆響,兩名番兵被靈槍砸中,身子橫飛出去,上官秀急步前沖,靈槍順勢前刺,撲,槍尖插進一名番兵的胸膛,透體而過,去勢不減,又插進第二番兵的胸口,而後靈槍繼續向前,又深深刺入第三名番兵的前胸。
這一槍,把三名番兵竄成瞭一串,上官秀斷喝一聲,手臂用力一震,就聽啪的一聲,三名番兵的胸膛齊齊炸開,上官秀掄槍橫掃,擋在他前方的數名番兵被長槍掃中,攔腰而斷。
他箭步上前,靈槍在他手中向前連刺,隨著撲撲撲一連串的悶響聲,又有數名番兵被刺倒在地上。
上官秀在番兵之中硬是殺開一條血路,沖到木屋前。
他剛到這裡,站於木屋臺階上的魁梧大漢怒吼一聲,雙手高舉著鬼頭刀,縱身跳瞭下來,借著下落的慣性,全力向上官秀的頭道:“秀哥,這就抓到一個!”
沒等上官秀說話,那個女人急聲叫道:“我不是白鳥族的人,我……我是風人,我是貞郡豐臺城人!”
隋棠靜一怔,上下打量女人兩眼,看她的穿著,明明是番人,但卻說著一口純正的風語,她疑惑地看向上官秀。後者向屋子裡端的兩口箱子指瞭指,說道:“大熊,叫兄弟們那兩口箱子搬出去!”
說著話,他走到那個女人近前,托起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看清楚女人的樣貌,上官秀不由得一怔,旁邊的詹熊等人也同是一怔。
她的年紀不大,可能還沒到二十,小麥色的皮膚,光滑又富有光澤,五官深刻,秀美中又透出一股冶艷,即便沒有塗抹任何的妝彩,也堪稱是一位絕色美女。
看她細膩的皮膚,肯定不是出身於普通傢庭,若是出自於大戶,又擁有如此美貌,那一定是豐臺城的名人。
上官秀對豐臺城太熟悉瞭,他的傢就在豐臺城附近,而且他還在豐臺城書院上的學,印象中,不記得豐臺城哪傢大戶有這麼一位美艷無雙的姑娘。
他凝視女郎片刻,問道:“你傢住在豐臺城的哪裡?”
“同元街。”女郎意識到自己跑不掉瞭,她用力地晃瞭晃腦袋,甩開上官秀的手指,對上他的眼睛,氣呼呼地說道。
“同元街……”那的確是豐臺城的主街道之一。一瞬間上官秀腦海中回想起許多的往事,喃喃說道:“同元街元豐佈莊的女裝很不錯。”
“你在詐我嗎?”女郎不以為然地撇瞭撇小嘴,說道:“同元街根本沒有元豐佈莊,元豐佈莊一直在同興街!”
上官秀聳聳肩,也沒有多說什麼,對隋棠靜說道:“小靜,她就交給你瞭,帶她回虎牙關!”
“是!秀哥!”隋棠靜答應一聲,把女郎的胳膊抓得緊緊的。
見上官秀大步往外走,女郎急道:“喂,我是風人,你們還抓我做什麼?”
上官秀頭也不回地說道:“我們是在保護你,就你這身裝扮,到處亂跑的話隨時都可能被誤傷或誤殺。”
女郎打個寒顫,看著上官秀的背影張瞭張小嘴,沒敢再多說什麼。
上官秀走出木屋,到瞭外面一瞧,己方的兄弟都站在木屋前方,一個個無不是殺得渾身血跡,向地上看,番兵的屍體疊疊羅羅,殘肢斷臂隨處可見,鮮血匯聚成河。
見兄弟們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自己身上,上官秀眼中閃耀著異樣的光彩,將手中的長槍重重向地上一立,大聲說道:“殺光這裡所有的成年男子,帶走這裡所有的女人和孩子,搶走這裡所有的金銀細軟,燒光山上所有能燒之物!今晚,我們就是西卜山的神!”
“吼——”
聽聞他的話,風軍眾人無不是熱血上湧,人群中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吼聲,再看風軍,齊刷刷地調轉身形,如猛虎出籠一般,沖下山頂。
貞郡人向來以彪悍野蠻著稱,兇殘成性,加上虎牙關的守軍多年來一直被番邦欺壓,人們的心裡早就憋著一團怒火,現在終於有機會爆發出來,他們還哪會客氣。
這一晚,西卜山化成一座火山,好似人間煉獄,焚燒著一切,也把祖祖輩輩居住在西卜山上的白鳥族燒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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