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修靈者聽聞背後惡風不善,急忙回刀格擋,
當、當,兩團火星子在空中乍現,兩名修靈者爆吼一聲,持刀反攻過去,
他二人快,吳雨霏速度更快,手臂向外一揚,靈刀脫手而飛,一名修靈者閃躲不及,被這記突如其來的飛刀正中胸膛,
噗嗤,
那名修靈者連叫聲都未來得及發出,仰面而倒,胸前深深插著一把靈刀,在地上隻抽搐瞭幾下便沒瞭動靜,
另名修靈者發出怒吼,向吳雨霏一口氣連砍瞭三刀,
吳雨霏連連後退,縱身登上城門樓的窗臺,飛身跳瞭出去,她人在空中,快如閃電般從背後抽出三根靈箭,搭上弓弦,一並射瞭出去,
三支靈箭,在空中飛的不是直線,而是三道明顯的弧線,仿佛三條遊龍,向那名修靈者呼嘯著掠去,
如此出神入化又神鬼莫測的箭術,那名修靈者以前還從未見過,他拼盡瞭全力,靈刀向左右揮砍,
當當,他隻擋下瞭前兩支靈箭,但最後一支靈箭,他實在是接不住瞭,就聽噗嗤一聲,這支靈箭正中他的胸膛,靈箭的力道之大,把修靈者的身體都竄飛起來,一直撞到後面的墻壁上,隨著哆的一聲,靈箭深深釘入墻磚內,修靈者的屍體也被掛在瞭墻上,
吳雨霏的身形在城墻外面急速下墜,猛然間,她的周身騰出黑霧,人在空中一下子消失不見,再現身時,她人已回到城門樓內,
道:“把屍體都扔出去,”
“是,”吳雨霏答應一聲,把幾名修靈者的屍體統統扔出城門樓,趁此機會,上官秀拿起茶杯,裡面裝的是溫水,手指輕輕一彈,一顆丹藥投入水中,他一揚頭,將溫水一飲而盡,隨著這杯融合瞭丹藥的溫水下肚,上官秀感覺如被烈火焚燒的五臟六腑總算是舒服瞭一些,
他動作輕緩地躺回到躺椅上,幽幽籲瞭口氣,即便是坐在一旁,與他近在咫尺的長孫飛鳳,都未發現他的小動作,也未察覺到上官秀受瞭極重的內傷,
眼睜睜看著己方的三名修靈者相繼慘死在他的手裡,長孫飛鳳看向上官秀的眼神,除瞭仇恨還是仇恨,
“你們的這位安王殿下,並不簡單,”躺下緩瞭一會,上官秀緩緩開口說道,
長孫飛鳳怒視著上官秀,冷聲問道:“你想說什麼,”
“這些修靈者,皆為死士,”上官秀輕描淡寫地說道,
長孫飛鳳愣瞭一下,緊接著臉色頓變,長孫懷安所統帥的這二十萬大軍,是剛剛組建起來的新軍,軍中存在靈戰隊,倒也沒什麼,實屬正常,不過看這些修靈者的表現,完全不像是一支剛剛成立、初出茅廬的靈戰隊,更像是一支身經百戰、配合嫻熟的老牌靈戰隊,
最為駭人的是,那名被上官秀刺穿身子的修靈者,竟然會毫不猶豫地反刺自己一刀,以此來反傷上官秀,那正是死士的表現,
培養一批死士,起碼需要十年,在這十年間,要把死士豢養起來,與世隔絕,除瞭每天不停的訓練外,還要不間斷的灌輸忠一不二的思想,將其培養成冷血無情的殺人機器,
死士一出,見血方歸,要麼殺掉他們的目標,要麼被人殺掉,再無第三種可能,而長孫懷安派出的這批修靈者,在戰場上正是這樣的表現,
一個王爺,暗中竟然秘密培養出這麼一大批的死士,他的目的又是什麼,隻是為瞭好玩嗎,凡是皇族,培養死士,隻會有一個目的,就是那個至高無上的皇位,
這個道理,上官秀懂,長孫飛鳳更懂,這也是她臉色大變的原因,她握緊拳頭,沉聲說道:“上官秀,你想要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郡主不懂,如果你不懂,那麼郡主還真是皇族中的異類,格外單純的異類,”上官秀向她齜牙笑瞭笑,
長孫飛鳳狠狠瞪瞭上官秀一眼,沉默未語,恰在這時,吳雨霏滿臉興奮地驚呼道:“倒瞭,倒瞭,秀哥,寧南軍的軍旗倒瞭,”
上官秀站起身形,舉目向外面的城墻望去,果然,那面在城頭上豎立起來的寧南軍軍旗,不知被何人砍倒,現已掉下城頭,
既然軍旗被砍倒,說明剛才被寧南軍突破的防線已經被重新封堵上瞭,
他走到窗前,背著手,幽幽說道:“走投無路,孤註一擲,不惜拿出隱藏多年的實力做殊死一搏,但也隻能改變局部的戰局,卻撼動不瞭整場戰役的優劣,這場仗,長孫懷安已經輸瞭,”說到這裡,他搖頭笑瞭笑,喃喃說道:“無形中,我倒是幫瞭皇子淵和皇子昊一個大忙,幫他倆鏟除瞭一個潛在的競爭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