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冷率領著陷陣營,在叛軍陣營裡已說不清楚是幾進幾出瞭,三萬叛軍,最後竟然隻被這區區的八百人打崩,丁冷和陷陣營也算是在此戰當中,一戰成名,
在丁冷阻擊禦鎮叛軍的同時,炮兵陣地的另一邊也殺來一支叛軍,從禦鎮來襲的這三萬叛軍,隻能算是個幌子,真正的殺手鐧,正是後來的這一支叛軍,
這支叛軍,是清一色的騎兵,由炮兵陣地的左翼插入進來,將貞郡軍的後方炮兵攪得大亂,
後方的火炮啞火,前軍作戰的將士壓力倍增,安義輔果然下令,全軍停止推進,並立刻分出後軍,迎擊突殺進炮兵陣地的叛軍騎兵,>
隨著貞郡軍的回撤,叛軍也沒有繼續反推上來,雙方的戰線逐漸拉開,交鋒激烈的戰場,也終於恢復瞭平靜,
經過這場交鋒,以唐婉蕓為首的叛軍將領們都清醒的意識到,己方就算在二打一,兵力絕對占優的情況之下,想於正面擊敗貞郡軍的一個軍團,也是件難於上天的事,
而以安義輔為首的貞郡軍將領們則是意識到,叛軍並非傳言中的烏合之眾,不是那種軍紀渙散,一打就崩盤的軍隊,
交戰當中,雖然叛軍的陣營被己方逼得節節後退,但卻不亂,在後撤的同時,仍能做出有效的反擊,對己方將士造成殺傷,
這場交鋒之後,兩邊的將士都對對方的戰力有瞭新的評估,正面的決戰,雙方都不想在繼續打下去,叛軍方面向北後撤,貞郡軍方面向西進發,於禦鎮西面的四盤山安營紮寨,
在這裡紮營,其一是地勢險峻,易守難攻,其二,四盤山的西面是桓郡,貞郡軍的補養可以從後方源源不斷地補充上來,其三,這裡距離禦鎮近,隻要叛軍的主力一走,貞郡軍便可兵出四盤山,直取禦鎮,
於四盤山駐紮,可以把叛軍主力死死拖在安郡境內,
安義輔的戰略意圖,唐婉蕓自然能看得出來,己方的兩支軍團若想順利南下,就必須得剿滅安義輔一部,徹底清除貞郡軍對禦鎮的威脅,
翌日,叛軍對貞郡軍在四盤山的駐地發起猛攻,在正面交鋒當中,叛軍尚且打不退貞郡軍,現在貞郡軍憑借四盤山的險峻地勢進行防守,叛軍就更打不動瞭,
而且這次貞郡軍的炮兵營地都是設置在半山腰或者山道:“快找禦醫,”
不用他指揮,早已有女官急匆匆的去請禦醫瞭,唐凌漱過口後,被兩名宮女攙扶著,慢慢坐回到龍椅上,她坐回的椅子上的同時,大殿內的嘔吐物已被宮女擦拭得一幹二凈,
慶源關切地問道:“陛下無礙吧,”名為君臣,實際上也是一傢人,唐凌是上官傢的媳婦,當然也是要記錄在上官傢的族譜裡的,
唐凌虛弱地笑瞭笑,向他擺手說道:“朕沒事,可能初到貞郡,有些水土不服,”
慶源長松瞭口氣,正色道:“水土不服,也不可大意啊,若是嚴重,還是可能會死人的,”
此話一出,在場的女官、宮女,乃至大殿外的侍衛們,無不將冷冰冰的目光投到慶源身上,他這話,簡直就是在咒陛下死嘛,
他繼續說道:“若是陛下有個三長兩短,等到阿秀凱旋而歸之時,我都不知給如何向阿秀交代,鍛造坊有提亞大夫,陛下可召他入宮,為陛下醫治,”
慶源或許不是個太會說話的人,但唐凌能感受到他對自己的關心是出自於真心實意,
她不以為然地笑瞭笑,說道:“提亞的大夫與我大風的大夫,又有何不同,等會禦醫過來,服下湯藥,我也就沒事瞭,慶源不必擔心,”
唐凌不願意讓提亞大夫診治,慶源也不能強求,他接過唐凌讓宮女送回的賬本,靜靜地站立在一旁,
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按理他這位臣子該主動告退瞭,可慶源沒有動,默不作聲的在大殿裡垂首站立,
知道他是不放心,在等禦醫過來診斷自己的病情,唐凌淡然而笑,也就隨他去瞭,
沒過多久,禦醫被女官領入大殿,禦醫跪地施禮後,走到唐凌近前,拿出一塊薄薄的絲巾,蓋在她的手腕上,而後方為她把脈,
慶源在旁目不轉睛地看著,見禦醫為唐凌把脈時眉頭越皺越深,而且把完脈後又不確定地重新把瞭一次,慶源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幾次想出聲詢問,但又怕影響禦醫的診斷,忍不住連連搓手,滿臉的焦急之色,
別說慶源在急,在禦醫的反復診脈之下,連唐凌都急瞭,沉聲問道:“李禦醫,朕究竟患有何病,你但說無妨,”
禦醫聞言,身子一震,噗通一聲跪伏在地,顫聲說道:“恭喜陛下,陛下……陛下有喜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