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嘯此時在心裡不得不佩服ufeifan,他放出的這個東西,除瞭具備不可預見性外,病毒的其他幾個特性它是絲毫不沾邊,它不傳染、不破壞、不隱藏,所發出的指令也是最平常不過的指令,如果要是根據這個來判斷它是病毒,那完瞭,用戶都無法在自己的機器上轉移文件瞭。
隻具備病毒的一個特性,就這麼一個東西,劉嘯都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把它算到病毒的行列裡,唯一能和病毒扯上關系的,就是它的敲詐行為,但這敲詐行為也不是用軟件就可以判斷出來的,這得人工智能來做判斷。
劉嘯不禁砸巴瞭幾下嘴,這ufeifan可真是說到做到,上次說要封殺殺毒軟件,他做到瞭,這次為瞭證明自己主動防禦病毒思路的不可行,他又放出瞭這個敲詐病毒,看來自己主動防禦的思路確實存在很大的問題。
ufeifan的這個病毒至少還說明瞭另外一個事實,那就是未來的病毒會越來越不象病毒,教科書上關於病毒的定義已經快過時瞭,而且病毒的技術含量會越來越低,病毒制造者並不需要什麼高深的編程技術,隻是需要在其他方面多動些腦筋就可以。
劉嘯皺眉撓著頭,對於這種病毒,還確實沒有什麼好的防禦辦法,至少自己目前是想不到,不具備病毒的特征和行為,你又怎麼來防禦呢!
“算瞭,還是讓那些反病毒的商傢去頭疼吧!”劉嘯決定放棄,自己隻要把ufeifan現在的這個病毒解決瞭就行,那管得瞭以後那麼多病毒呢,自己目前還沒打算要把畢生的時間都奉獻給反病毒事業呢。
劉嘯把自己的解密工具調過來,對這些加密的文件進行破解,希望得出ufeifan的加密算法。
回頭再看熊老板送自己的那臺新機器閑在一旁,劉嘯就決定雙管齊下,他打開新電腦,把ufeifan放在桌面的那個激活碼程序弄瞭過來,然後試圖去做一個註冊機。隻要掌握瞭ufeifan的激活碼規律,或者知道對方激活碼產生的算法,註冊機就可以生出很多正確的激活碼,有瞭這些激活碼,ufeifan的程序就會自動解密並還原那些文檔文件。
ufeifan這次的這個敲詐病毒並沒有造成多大的影響,所以劉嘯將病毒分析和註冊機發到終結者論壇時,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關註。
幾乎是ufeifan剛剛放出病毒的時候,網監就封殺瞭他的病毒散播源頭和渠道,ufeifan苦心經營多年的傳毒渠道就此宣告破滅,他本人可能此時也正面臨著網監追根究底的調查。劉嘯是不會同情ufeifan的,這種網絡毒瘤越早摘除就越好,而且ufeifan也是活該,他太猖狂瞭,別人消滅瞭他的病毒他也要去找別人報復,為逞一時之快去跟衛剛挑戰,最後卻將自己的老本搭瞭進去,真是報應不爽啊!
病毒事件到瞭這裡,也算是暫時劃上瞭一個句號,一切都恢復瞭往常的樣子,隻有ufeifan下落不明,他的真實身份一直是個謎。
劉嘯的工作室現在算是小有名氣瞭,可一直也沒開瞭張,這讓他很費解,難道網絡真的就那麼和諧,所有的人都沒有遇到什麼棘手的問題需要解決嗎?
百無聊賴之下,劉嘯隻好又把追蹤QQ詐騙集團的事情繼續做瞭下去,跟上次搞吳越傢族一樣,他不聲不響地得到瞭對方的所有資料,包括成員姓名,檔案,以及這些人圈錢的賬本記錄,這也是個分工非常細的集團,有專門負責管帳的,有專門負責網站交易的,有專門負責篩選QQ號碼的,當然,也有負責散播尾巴病毒和盜號木馬的人。
劉嘯根據那天和那個副站長的聊天記錄,順手也把那個叫做冰龍的人的老底也翻瞭出來,這也是一個性質完全相同的集團的老大。
不過,劉嘯通過比對兩個集團的資金賬目,竟然發現瞭一些奇怪的地方,這兩個QQ盜竊集團雖然是競爭對手,但暗地裡卻有資金的往來,最讓人奇怪的是,兩個集團每月的收入中,都有一大筆錢去向不明,兩個集團賬本中對於這筆資金的備註都一樣,隻有兩個字:上繳。
“上繳?”劉嘯站在窗前望著遠處,“他們要向誰上繳呢?難道說在這兩個QQ盜竊集團的背後,還有一個更為龐大的集團來操縱運作嗎?”
可劉嘯在得到的所有資料裡翻瞭個遍,也沒有找到任何和幕後集團有關的線索。
劉嘯嘆瞭口氣,返回電腦前,“可能是自己多慮瞭呢,也許這個上繳隻是他們的一句行話,說不定是拿這些錢給自己的成員買保險去瞭呢!”
劉嘯笑瞭笑,隨即把這些資料一整理,給QQ公司發瞭過去,雖然劉嘯恨這些螞蝗,不過他相信還有人比自己更恨這些螞蝗。“嘿嘿,要怪就怪你們自己不長眼,給誰發尾巴消息不好,偏偏發給我!”劉嘯無奈地聳肩,起身關瞭電腦,他要出門溜達溜達去,反正呆在電腦前也不會有生意上門。
在街上毫無目的地轉瞭幾圈,劉嘯才發覺自己現在真的很可憐,來海城這麼久,朋友都沒有幾個,想找個人說話都不知道該去找誰。藍勝華算一個,可自己老是不給人傢面子,現在都不好意思再去聯系人傢;熊老板也算一個,這個人很仗義,值得一交,但熊老板是做大事的人,哪有閑工夫和自己扯蛋呢。
劉嘯此時突然特別特別地想念自己以前的那些哥們,大魏、小武,還有最最牽掛的張小花,不知道他們最近過得怎麼樣!
劉嘯此時一步也不想再往前走瞭,就在路邊找瞭個地方坐下,掏出手機,挨個給大魏小武他們都發瞭一個問候的短信,輪到張小花的時候,劉嘯的手在電話上摩挲瞭很久,最終也沒決定是不是要發這個短信。
當初離開封明的時候,劉嘯就決定此後再也不和張小花聯系瞭,自己和張小花註定是火車的那兩根軌道,一直延伸到遠方,但卻永遠都不會有交集,既然沒有結果,與其讓周圍的人都跟著難受,倒不如痛快地撒手,就讓自己在軌道的這一邊,默默地看著她,祝福著她,直至軌道走到盡頭。
坐在街頭,仰望被高樓圍起來的這片天空,劉嘯覺得非常悶,此刻的他心情差到瞭極點,自己舉個破破爛爛的小紙片,上面寫著“張小花”的名字,站在校門口讓所有人看笑話,那情景仿佛就在昨天,可現在想起來,一切又變得那麼遙遠瞭!
“原來要把一個人忘記真的很難!”劉嘯嘆氣,低頭看著路面有隻螞蟻爬來爬去,“就像這隻螞蟻,不知什麼時候,它就會從心底鉆出來,鉆得你心癢,鉆得你心痛。”
螞蟻在路面發現瞭一個面包渣子,鉗住之後迅速往自己的老巢撤退,剛剛爬過一塊地磚的距離,就見一雙黑皮鞋走過,螞蟻頓時粉身碎骨!
“媽的!”劉嘯不知哪裡冒出來的火,當時騰地就站瞭起來。
黑皮鞋的主人嚇瞭一跳,“你……你幹什麼!”
“嗡嗡,嗡嗡~”劉嘯的手機此時就叫瞭起來,劉嘯狠狠地盯瞭黑皮鞋足足有十秒鐘,才咬瞭咬牙,接起瞭電話。
“神經病!”黑皮鞋還瞭劉嘯一個白眼,轉身快步離去。
“喂!我是劉嘯!”劉嘯喊到。
“我知道你是劉嘯!”電話裡傳來一個甜美的女聲,“猜猜我是誰!”
劉嘯就皺瞭皺眉,“是你啊,找我有什麼事嗎?”,電話是劉晨打來的,此刻劉嘯大概最不想接的電話,就是劉晨的。
“找你當然有事!”劉晨笑呵呵地說道,“聽說你搞瞭個工作室?”
“是!”劉嘯應瞭一聲。
“很多起點,但終點隻有一個的快雲工作室?”劉晨明知故問,把劉嘯的廣告詞都拉瞭出來。
劉嘯再次皺眉,“是!”
“那就沒錯瞭!”劉晨繼續笑著,“我找的就是你!”
劉嘯不知道劉晨這是什麼意思,自己的工作室一筆業務都沒開張,根本不會和網監有任何牽扯。
“我們在一個起點遇到瞭麻煩,找你要終點來瞭!”劉晨笑著,“怎麼樣?有興趣嗎?”
“你們網監還需要人幫助?”劉嘯非常詫異,網監擁有那麼大的資源,什麼搞不定,他覺得劉晨找自己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提高辦事效率嘛!我們網監也不是神,也有遇到麻煩事的時候!”劉晨催促著,“怎麼樣,痛快點,一句話,幹不幹?”
“起點在封明市?”劉嘯問到。
“是!”劉晨確定。
“不幹!”劉嘯很幹脆地回絕瞭,“和封明有關的,我都不幹!”
“你這人怎麼這樣?”劉晨急瞭,她本以為是十拿九穩的事呢,沒想到劉嘯想也不想便拒絕瞭自己,“你不能因為張氏把你攆出去,你就把整個封明都恨上吧!再說瞭,我是好意,又是代表網監向你發出邀請,你怎麼能這樣呢?”
“你們愛請誰請誰去,反正我不幹!”劉嘯說完直接掛瞭電話,此時他正痛苦著呢,就是玉皇大帝親自來請他,估計他也不會去封明的。
回身再去找那隻螞蟻,螞蟻的屍體卻早已被風不知道吹到哪裡去瞭,劉嘯很悲哀,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自己對張小花的思念,象螞蟻一樣,在心底鉆進鉆出,但最後卻也隻能是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唉……”劉嘯嘆瞭口氣,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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