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不算明亮的燭光下,謝長生將顧緋猗的身體看的清清楚楚。
挺拔修長的身姿,流暢的線條,寬肩窄腰。
身上的皮膚像是冰冷的白玉,但並不完美無暇。
腰側,有幾道淺淺卻長的疤痕,泛著一些紅。
是曾經被原主用鞭子打出來的傷痕。
一縷堆在顧緋猗肩膀上的發絲突然滑落下來。
輕輕擺動著的發尾劃過顧緋猗的頸骨、胸膛、小腹,最後停在顧緋猗的雙腿之間。
顧緋猗緊緊盯著謝長生的眼。
不論發生瞭什麼事,他手中總是要有籌碼的。
他更喜歡將一切事情都牢牢掌控在掌中。
像現在這樣,將自己所有的缺陷的暴露在愛人面前,實在是一件太過冒險的事情。
如果謝長生覺得醜陋,覺得害怕……
顧緋猗確信自己會不擇一切地讓謝長生留在自己身邊。
但謝長生的回答就像是懸在他頭上的一把快刀,顧緋猗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戰栗。
顧緋猗再問瞭一遍:“陛下,如何?”
謝長生喉結滾動瞭兩下。
他問顧緋猗:“原來你的刀子貼身綁在綁帶上的啊,這會不會有點太那個瞭?——我是說太好看瞭。”
顧緋猗:“……”
所以關註點是這個嗎?
他險些被謝長生氣笑,輕嘖一聲。
看顧緋猗滿臉默然的表情,謝長生實在忍不住翹著嘴角笑瞭一下。
笑過後,他告訴顧緋猗:“你很好看。”
顧緋猗問:“真的?”
“真的。”
謝長生認認真真和顧緋猗對視。
但在顧緋猗帶著些瘋的凝望中,謝長生的表情漸漸變得不自然起來。
他白皙的耳根開始泛出代表著不好意思的紅:“就是、就是再好看也不興這麼耍流氓啊,你不冷嗎?”
說著,謝長生又看瞭一眼,終於強迫自己收回視線。
他隨便撿起一件被顧緋猗扔在地上的衣服,遞瞭過去:“快穿上吧,流氓。”
顧緋猗站在原地,看著謝長生,不說話。
又安靜瞭一陣後,終於,顧緋猗有瞭動作,是朝著謝長生伸出手,卻不是接他遞過來的衣服,而是握住瞭謝長生的手腕。
涼涼的指尖輕輕摩挲著謝長生內腕光滑的皮膚,突然顧緋猗一個用力,把謝長生扯近瞭一些。
他從剛剛起就緊繃的下頜終於一點點放軟瞭,平日裡那總掛在臉上的笑意也重新爬回瞭顧緋猗的面上。
像是一隻確認瞭自己的確在被寵愛的獸。
他用自己受傷的面頰貼瞭貼謝長生的臉,用發疼的唇含住謝長生的唇、一點點濡濕瞭謝長生幹燥的唇瓣。
不多時,顧緋猗便感覺到手掌下謝長生變得越來越柔軟的腰。
謝長生費力
地吞吐著他的唇舌,悶悶地哼著。接著,顧緋猗感覺到謝長生溫暖的手在觸碰到自己的胸膛。
顧緋猗知道這是謝長生的小習慣。
謝長生總喜歡攥著他的衣襟,每次和謝長生親吻之後,他的前襟都會被抓得皺巴巴的一團。
顧緋猗雖喜歡整潔,但從未糾正過謝長生這個動作。
每次撫平自己前襟的時候,顧緋猗心裡總會再多生出一些繾綣來。
但現在他沒穿衣,那隻手在他胸膛上劃拉瞭幾l下,先是奇怪地“嗯?”瞭聲,又突然反應過來,猛的把手縮瞭回去。
顧緋猗含糊不清地笑瞭一聲。
他咬著謝長生的下唇:“都成婚多久瞭?怎麼還這麼連碰一下都不敢?”
顧緋猗環著謝長生腰的手一個用力,把謝長生整個抱離瞭地面,朝著床榻的方向走。
路上,顧緋猗不忘命令一句縮在墻角的歲歲:“出去。”
歲歲“嗯咕”一聲,雖不情願,但還是立刻聽話地邁起短腿,小碎步朝著殿外跑去。
來到寢榻後,顧緋猗倚靠在床頭,掰開謝長生的腿讓他跪坐在自己腿上,又抓著謝長生的手,帶他來撫摸自己身體。
從謝長生一直很喜歡的頭發、面龐,再沿著修長的脖頸一路向下。
謝長生感受著指尖傳來的手感,說話都結巴瞭:“皮皮皮皮質上乘,觸觸觸感細膩,水水水水色上等……”
顧緋猗:“……”
他竟不知道謝長生還懂鑒寶?
他又笑,去親吻謝長生,久久,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直到謝長生再也受不住撩撥,漲紅著臉低聲抱怨他:“顧緋猗,你別使壞瞭。”
確認瞭謝長生依舊渴求著自己殘缺不全的身體,顧緋猗這才滿意地笑開。
他翻身,笑:“好。”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bsp;頓瞭頓,像是曾經他總喜歡讓謝長生叫他的一樣,也那麼喚瞭謝長生一聲:“主子。”
謝長生身體中仍存留著一些本能。
他暈乎乎地告訴顧緋猗:“奴隸制……廢除……下次……叫同志……”
顧緋猗:“……”
他再笑一聲,用極盡溫情的力道,一點點貼近再貼近謝長生,直到兩人的心身連結。
-
翌日,謝長生被顧緋猗叫醒。
他看著窗外還沒亮的天,感受著自己好像生啃瞭十斤檸檬的酸澀的腰,爆發出瞭一陣哀嚎。
顧緋猗見謝長生醒來,本來已經轉身去給他拿龍袍,但聽到動靜後,又朝著謝長生走瞭回來。
他的大掌按在謝長生腰上,帶著些力道按揉著,問謝長生:“還去早朝嗎?”
謝長生唉聲嘆氣,語氣卻堅定:“去。”
他做皇帝才剛過半月,眼見著群臣們從不安警惕、再到欣慰。
最近還有人誇贊謝長生勤勉瞭。
眼見著一切都在愈來愈好,人心越來越穩,謝長生知道自己絕
不能這時候缺勤。
顧緋猗當然知道謝長生心中所想。
他彎腰,在從剛剛起就一直很在意的從謝長生那濃密的黑發中若隱若現的白皙脖頸上咬瞭一下。
他誇贊:“陛下品行卓越,實乃國傢之福、為夫之福。”
-
謝長生拖著自己酸澀的腰去上瞭早朝。
他幾l乎是有些坐立不安地坐在堅硬的龍椅上,好在今天的早朝並沒有什麼很緊急、或是需要太動腦的事情。
除瞭謝鶴妙一直在用能殺人的目光看著站在他身後的顧緋猗,一切都很平靜順利。
待早朝快結束時,禮官站瞭出來。
他告訴謝長生,登基大典各項事宜已經擬好,也推選出瞭吉日,是在半個月之後。
謝長生點頭。
-
雖半個月的時間看起來多,但謝長生今日見見這個親王,明日和遠道而來的他國使者應酬,日子便過得飛快瞭。
雖然實在累,但謝長生還是覺得充實。
至少不是之前那種每天都很迷茫地活著,又在隨時隨地擔憂自己性命的狀態瞭。
這讓謝長生覺得很開心。
這段日子以來,他還抽空把一些自己還記得的東西都記錄瞭下來,比如玻璃的煉制方法、蜂窩煤的加工、雜交水稻之類。
但他畢竟不是專業的,對這些事情都一知半解,隻能寫出大概的方法,再讓顧緋猗去交給專人去研究。
謝長生伏案寫得正專註,餘光看到顧緋猗正在忙碌著什麼。
他抬頭,看到顧緋猗正從箱子裡拿出一件龍袍。
這件龍袍應是禮服,比謝長生每天穿在身上的還要繁雜華貴。
紅金的顏色,即便在昏暗的燭光下都泛著華美的光澤。
上方的金龍張牙舞爪,又有寶石點綴其上。
謝長生放下手中的毛筆,跑到近前,蹲下身小心地用手摸瞭摸,問顧緋猗:“這就是後天要穿的衣服?”
“是。”
顧緋猗道:“陛下穿著一定會很好看。”
謝長生剛想問他怎麼把這件衣服給拿回來瞭,卻見顧緋猗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小包。
謝長生怎麼看這小包怎麼眼熟,直到顧緋猗把那小包打開,謝長生才終於認出來,這是之前顧緋猗給他補衣服時用的針線包。
謝長生好奇地看顧緋猗用玉白的手指捻起一根針,又拿起一卷金線。
謝長生問他:“衣服破瞭?這可怎麼辦?”
顧緋猗沒答,隻是將線穿過針孔。
謝長生坐在他旁邊看著,隻見顧緋猗靈活的手指下,金線緩緩變成瞭兩個名字。
顧緋猗,謝長生。
顧緋猗收瞭針,轉頭親瞭親謝長生臉頰,又用薄唇貼著謝長生耳畔:“好看嗎?”
謝長生伸手摸瞭摸:“好看。”
“那就好。”顧緋猗調笑的語氣道:“陛下不能為咱傢君王不早朝,有些令人遺憾。所以咱傢隻能換種方式讓陛下當昏君瞭。”
謝長生愣瞭愣,突然一歪頭,把頭悶在顧緋猗上臂的袖子裡。
他很是小聲、很是嘰裡咕嚕地道:“但是你三千寵愛在一身呀。”
話音落下,方才還說著情話人卻很久都沒瞭動靜。
安靜中,謝長生感覺到顧緋猗越來越有力且快速的心臟跳動,隔著皮膚傳遞到自己身上。
顧緋猗用力摟住謝長生,急切地尋求著謝長生的親吻:“我的寶貝,我的心頭肉……”
他啞聲:“你怎麼這樣惹人喜歡?我真的喜愛你到快要瘋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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