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今天能不去公司嗎?我請一天假行嗎?”她實在是太累瞭,渾身就像是散瞭架一樣。
他回過頭來,犀利的目光向她投射過來,“現在就起來,這裡沒有傭人,你去做早餐。”
她隻得強撐著爬起來,艱難地穿上衣服,進廚房沖瞭兩杯牛奶,煎瞭四個荷包蛋,熱瞭兩個面包。
“沒做過餐吧?以後這裡的早餐都得你做,學點花樣,我可不想每天喝牛奶吃荷包蛋。”
“知道瞭。”她點點頭,連人都給他瞭,還有什麼不能做呢。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信用卡出來遞給她:“這裡面的錢,隨便你用,還有,去買一條昨天那樣的禮服,還給楚彬軒,我不能讓我的女人欠別的男人的情。”
她低頭看瞭看金黃的信用卡,想著他說“他的女人”這話的意思,可是,她隻是他的情人,也算是他的女人嗎?不知道,他有多少女人呢?
還在思索,他卻回房拿瞭兩粒藥出來遞給她,冷聲命令:“吃瞭它。”
“這是什麼?”她皺眉問。
“避孕藥,你是我的情人,是沒有資格給我生孩子的。”他冷冷提醒她。
胃裡剛吃下的東西像要吐瞭出來,她一陳反胃,卻不敢不接瞭過來。
可是剛含進口中,一口水就噴瞭出來,噴在他印著淡藍橫紋的襯衫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去給你另換一件。”她急忙放下杯子,跑進去拿衣服。
出來見他又遞瞭兩粒藥過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說:“不會要我強行按著灌進你肚子裡去吧?”
她愣瞭一下,她也不想懷上他的孩子,可是,她很怕吃藥,而且,他說出那樣的話來,她一聽就惡心來著,才會吐的嘛。
接過藥來,使勁忍住,強行咽瞭下去,拿起襯衫給他換。
“這才對,記住你做情人的本份,不要想著愈越半分!”
他冷厲的聲音在耳邊一響,她又一陣惡心,差點將正往下溜的藥丸又吐到他剛換的襯衣上。
她急忙端瞭牛奶喝一口,使勁咽瞭下去,像是要把苦澀也恥辱也一並壓住。
“走!”他一直冷冷地看著他,吐出一個字。
進瞭公司,她不敢跟著他走,而是遠遠地落在後面,可是仍然一路都是驚異的眼神。
往走廊穿過,遇到一位女同事,故意撞到她的身上,摔瞭個踉蹌,她急忙扶住她。
“你眼睛長頭頂上啊,以為總裁邀你跳瞭支舞,你就可以目中無人嗎?”
“不是啊,是你撞上我的。”真莫名其妙,這和昨晚上跳舞有什麼關系呢?
“我撞上你?你是說,我成心撞你嗎?”這女同事不依不饒。
“好吧,就算是我撞瞭你,我也道過歉瞭。”她全身至今還是酸痛不已,哪有精神和她吵架,忙不擇路地進瞭辦公室。
“嗯,狐貍精!”背後還是傳來恨恨的聲音。
“哇,芷菡,你成瞭全公司女人羨慕妒忌的對像瞭,裴總他竟然請瞭你跳第一支舞。”曉曉心直口快,她才進門,就跳到她前面做出一個誇張的樣子。
原來就因為一支舞,竟然招來那麼多怨恨的目光,慕芷菡倒抽一口冷氣,她們要是知道她做瞭他的情人,不是要吃瞭她嗎?
她不明白,裴君浩為什麼要請她跳那支舞,她這才進公司,就把她推到這風口浪尖裡。
幸而有楚彬軒在,手把手教她日常的工作,他總是一臉很純真的笑容,讓她的心裡略感欣慰,她找瞭個借口出去,買瞭件和昨天一樣的晚禮服,中午時大傢下班,她悄悄和那套手飾拿瞭出來遞給他。
“你還當真瞭,我傢裡也沒人能穿,難道,你讓我退回去嗎?”
“可是,我總不能讓你這麼破費,你得存多久才能存多點錢啊。”慕芷菡為難起來,“對瞭,要不,我把錢還你喲。”她想起今天裴君浩給她的卡來。
楚彬軒搖搖頭:“這樣的小事,就別放在心上瞭,走,一起去吃飯吧。”
不由分手拉瞭她就走,一進食堂,食堂裡所有人的眼睛都向他們看來,有的人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這新來的還真有一套啊,昨晚裴總請她跳第一支舞,今天勾著個小白臉。”女甲憤憤地說。
“聽說,今天早上竟然坐著裴總的車來,不知是不是…”女乙做出很神秘的樣子。
“去!裴總還真能看上她?”女丙滿臉不屑。
“別理她們。”楚彬軒將飯盒送到她手中,坐到她的對面。
“謝謝。”她感激地說,幸虧有這樣一個好朋友,不然,她在這公司裡好孤立無援啊。
吃完飯,她去瞭銀行,取錢還給楚彬軒,原以為他也不過存個四五十萬給她,因為楚彬軒這套衣服手飾就要二十多萬,可是一看,嚇瞭一跳,裡面竟然有兩百萬,這讓她有些吃驚。
取瞭錢放進包裡,回到公司偷偷放進楚彬軒的抽屜裡,下午下班時,輕聲告訴他:“抽屜裡的東西記得拿哦。”
打瞭個的士回瞭裴氐莊園,沒有見到裴君浩,渾身實在難受,感覺下半身都仿佛不是自己的瞭,又酸又麻,便躲進瞭房裡想休息一下。
實在是太乏力,才與溫床親密接觸,慕芷菡就進入瞭夢鄉。
“爸爸。”朦朧中慕芷菡驚喜地見父親從病床上微笑著站瞭起來,她一把撲進他的懷中,喜極而泣:“爸,您的病好瞭,您的病終於好瞭!”
突然裴君浩從後面拖住瞭她的手,把她從父親的懷中拉開,說:“跟我回去,你是我的女人!”
“放開我,我弄痛我瞭!”她喊。
可他似乎沒有聽見,仍然使勁地拽她。
“爸!爸!”她回頭看父親,見父親又躺在床上如植物人般,一動不動。
她頓時大哭,猛甩開裴君浩的手,向父親撲過去,卻再次被他的大手死死拽住。
“你發什麼瘋,拳打腳踢的,現在還不是睡覺的時候。”裴君浩一把將慕芷菡從床上拖瞭起來,慕芷菡揉揉眼,看到面前一臉怒容的裴君浩,原來是做瞭個夢。
“裴總,美國專傢給我爸檢查沒有?他們怎麼說?”
“我現在餓瞭,你讓我餓著肚子給你說嗎?”他操起手,冷冷看著她。
不會吧,大總裁裴君浩,難道要在傢裡吃飯嗎?讓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