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病瞭?”男人帶著冷意的聲音,從話筒傳來,那一刻,艾以默渾身都僵硬瞭。
她張瞭張唇,喉嚨卻幹澀得發不出一點聲音,也許,真正的暴風雨該來瞭。
“晚上等我回來。”見她沉默,好久,洛祈風才淡淡地說道,他異於平常的平靜,讓艾以默毛骨悚然。
還會怕嗎?
艾以默也不知道瞭,她很想想歇斯底裡地問他到底要怎樣,可是,通話已經變成嘟嘟的忙音瞭。
*****
洛祈風回到別墅的時候,夜,已經很深瞭。
他在車裡坐瞭很久,斑駁的燈光投映在他陰鷙的臉上,神情竟是深沉的頹廢。
終於,他像做瞭最後的決定,一點點擰滅煙,推開車門走瞭出去。
他是直接走到雜物間的,裡面昏暗的燈光,讓他蹙瞭下眉。
艾以默雙手抱膝縮在角落裡,一眼看去,那麼小的一團,可是——
就是那麼小小的一團,卻攪得他心煩意亂!
洛祈風沉默著走瞭過去,她的氣息充斥在他的鼻尖,淡淡的,帶著點暖暖的味道。
艾以默似乎昏睡著,洛祈風就這麼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她也沒有任何反應。
“……”洛祈風側臉,目光轉向助手,不悅地瞇瞭瞇眼睛。
“艾小姐,總裁回來瞭。”助手會意地低喚瞭聲,“艾小姐,你醒醒……”
“艾小姐……”見洛祈風的臉色又沉瞭幾分,助手惴惴不安地又喚道。
“別喊瞭。”
洛祈風有些生氣,他索性蹲下身子,扣緊她瘦削的肩膀。
艾以默,你似乎睡得不錯呢。可是,我洛祈風還沒點頭,你怎麼有資格安睡?
……
好冷!
浴池冷硬的池壁硌得艾以默渾身都痛,而且——
還有一個結實的軀體壓著她!
艾以默猛地驚醒,她感覺心臟都停止瞭跳動,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隻覺得災難在步步逼近。
“你總算是有點反應瞭呢。”頭頂,洛祈風戲謔的聲音淡淡的傳來。
下一秒,他便狂風驟雨般吻瞭下去,牢牢固定她的頭,用舌尖近乎狂亂地勾纏著她。
好恨,她怎麼可以在生死關頭,棄他而去!
“唔……”艾以默根本無法掙紮,整個身子都好像被洛祈風揉進骨血裡去瞭,硬生生的疼著。
窒息瞭嗎?
艾以默抵在洛祈風胸膛的手,一點點松開,從抵觸到接受,到沉淪。就這樣吧,她已經無力掙紮瞭。
“你可知道自己有多可恨?”
過瞭好久,他終於愜意地微微撐起身子,盯著她被吻到紅腫的嘴唇,低沉地問道。
陰冷的氣息,猛地竄入口腔,艾以默劇烈地咳嗽著,她又疼又冷,聲音也很微弱:“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這話該我問你。”洛祈風眸光一冷,有些受傷。“明知逃不掉的,為什麼還要逃,嗯?”
“因為你冷血無情殘忍!”艾以默的眼睛很紅,也許,他的殘忍,隻是對她一個人的。
“我冷血無情殘忍?”洛祈風冷冷地笑瞭起來,她真的一心想死嗎?他都沒重提她幹的那些事,她倒先控訴他冷血無情瞭。
“你一直就打算報復我?”洛祈風撫摸著艾以默纖細的脖子,直勾勾地審視著她,勢要從她的表情裡找出答案。
艾以默決絕地別過臉,“如果你真那麼恨我,直接殺瞭我就好瞭,對於你而言,我已經沒有任何價值瞭,不是嗎?”
洛祈風挑瞭挑眉,好整以暇地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你想折磨我,你如何折磨呢?打我羞辱我嗎?洛祈風,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很幼稚?”
“誰說,你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價值呢?”洛祈風湊近艾以默的耳邊,低低呵氣:“你該慶幸你的身體,還有那麼一點價值。”
“我的身體?”艾以默隻感覺越來越冷,洛祈軒的那句話,不停的在她腦海裡回蕩。
默默,難道你要一輩子充當洛祈風的泄.欲玩物嗎?
“不!我寧願死也不想做你的玩物!!!”艾以默歇斯底裡地掙紮著,她爬出浴池,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
可是——
她的話,恰恰踩中洛祈風的痛處,原來還有幾分冷靜的洛祈風瞬間暴怒。
“想死?”他緊緊鉗住艾以默的腰,一字一頓地低吼道:“你有資格死嗎!”
“洛祈風,我會恨你的!”
“恨?”洛祈風發瘋般將艾以默壓在地毯上,屈膝分開她的雙腿,一邊宣泄自己的憤怒,一邊用最殘忍的話語傷害她。
“你以為我會在意你恨不恨我?艾以默,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啊!”
默默,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啊……
艾以默停止瞭反抗,她咬著唇,承受他粗魯地索取,手一直抓著地毯,她覺得眼睛很酸脹,卻已經流不出一滴眼淚瞭。
洛祈風當然清楚,身下的女人用這種沉默做反抗,他也不理會,發泄般沖撞著她冰涼的身體,直到最後……
手機響瞭起來,他也沒有放開艾以默,就這樣抬手拿手機。
手機那邊,方逸柔的聲音脆弱響起:“風,你在哪裡?我害怕,好害怕……”
洛祈風陰狠的表情瞬間得到緩解,他放輕瞭聲音溫柔地說:“別怕,我馬上過去。”
“真的嗎?風,你對我真好。”
洛祈風掛掉電話,身下的女人唇瓣上血跡斑斑,看得他突然就有些心疼。
“今天就這樣吧,對你這種女人,真的沒有必要憐惜。”他冷冷抽離她的身體,起身扯瞭件外套欲走。
“洛祈風,我恨你。”艾以默僵硬地雙手撐地,真的心如死灰。
“那你就恨吧,我無所謂的。”洛祈風沒有轉身,眼眶卻已經紅瞭。
清冷的關門聲響起,主臥室裡安靜得壓抑。
艾以默終於失聲痛哭起來,她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就這麼一點一點挪到地窗邊,看著樓下的車燈亮起,而後迅速消失不見。
默默,夢都碎瞭,還不願意醒過來嗎?
艾以默苦笑,她終於將目光移向桌面的餐刀,那冷冷的銀光在誘惑著她。她爬瞭過去,抬起手幾乎就要觸碰到刀柄瞭,可是,偏偏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