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壞壞的言語,讓她臉一紅,趕忙躲開瞭他,生怕他真的會怎麼樣,她皺著眉責備道:“你註意一下場合好嗎?”
這裡可是在海島露營,他們周圍還有其他的帳~篷在,她才不會允許他在這裡亂來。
“需要註意場合?”他追著她過去,在她臉輕啄瞭一口。
惹得她躲閃不及,用小手的拳頭捶瞭他一下,示意他不許再亂來瞭,裴冷好笑不已,伸手在她鼻尖捏瞭捏,“你在想什麼呢?我說的有意義的事,是佈置求婚現場,想歪瞭?”
她想歪瞭?
明明是他動作和言語太曖昧瞭好嗎?
陸晴夏不可抑制地紅瞭臉,撅著嘴否認道:“我才沒有呢!”
“你沒有麼?”他笑著追問。
“沒有。”
她隻是臉紅瞭。
他壞壞一笑,“如果你想歪瞭,我不介意按你想的那樣做,如何?”
“哎呀,你別鬧瞭,再不起床,都來不及幫忙佈置現場瞭!”陸晴夏一把推開瞭黏人的他,從被窩鉆瞭出來,她拉開帳~篷將頭伸出去,先被海島的寒意給冷得打瞭個寒戰,剛要把身體縮回來,裴冷已經準備瞭外套披在瞭她身,他坐在她身邊,跟她一起看著海面朦朧的天色。
她扭頭能看見他在黑暗仍然燦若星辰的眼眸,那深邃的眼眸海底的漩渦更吸引人,她攏瞭攏身的外套將拉鏈拉好,牽著裴冷的手鉆出瞭帳~篷外。
有人點著微弱的燈光,正在悄悄地佈置現場,氣球圍繞著海岸線掛瞭一圈,紅色的地毯鋪著,旁邊點綴著鮮花,隻有蠟燭還沒有點,陸晴夏走過去,蹲在草地開始點蠟燭。
當所有蠟燭點燃的時候,朦朧的天色因為太陽即將升起,泛起瞭晨曦的白光,從海天一線的地方,光圈越來越擴大,陸晴夏不禁被這樣的日出景象給驚艷瞭。
她起身,望著海天一線的日出美景,看著圍繞在她身邊的鮮花和蠟燭,感覺一切都美得如同一場夢境,夢境裡有白馬王子捧著鮮花單膝下跪。
這時,所有人都被日出的美景給吸引瞭,全都從帳~篷鉆瞭出來,夏默蘇和柳寒也起來瞭,陸晴夏還站在求婚的地毯,被鮮花蠟燭氣球以及晨曦所圍繞,她有些羞澀地笑笑,盡管不舍得離開最美的心點,但她還是不得不為真正的王子和公主騰出地方,讓他們來演一場美麗的童話。
“晴夏。”
她轉身準備從花環心退出來的時候,突然聽見身後裴冷喚瞭她一聲,她詫異地回過頭去。
裴冷站在海岸線旁,日出的光芒投射在他身,讓他周身都似泛出瞭光芒,五彩的氣球如同彩虹蜿蜒在他身後,豐神俊朗的男人童話的王子更讓人心動。
他朝她緩慢走過來兩步,忽然從身後捧出瞭一束嬌艷欲滴的玫瑰送到瞭她的面前,不可一世的高傲男人,單膝跪在瞭她的面前。
她震驚地飛快退後瞭兩步,不可思議地望著裴冷,又抬眸望瞭望圍在花環外,微笑著看著她們倆的眾人,這個求婚不是柳寒的嗎?
裴冷當初是這樣說的啊!
看著裴冷臉認真的神情,她忽然明白瞭過來,原來裴冷是騙她的,從一開始這個求婚,是他為她準備的,那枚叫做獨寵的戒指,也是送給她的?
她的退後與躲避,讓裴冷有些哭笑不得,他已經單膝下跪,不好再站起來,他伸出手去,朝她勾瞭勾,“晴夏,你過來。”
“到我面前來。”
跪在晨曦的男人,像是有一種神的魔力,他隻是那樣伸出手朝她勾瞭勾,她忍不住邁著步子,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直到他伸手可以拉住她的手。
他單膝跪著,那個永遠高高在,一直是睥睨向下凝視她的男人,此刻變成瞭她俯身望著他,他將手的鮮花遞給瞭她。
“陸晴夏,嫁給我!”
最最簡單的三個字,加她的名字才六個字,他連求婚都這麼霸道。
沒有煽情的語言,沒有悠揚的音樂,隻有他低沉有力的嗓音,在海風穩穩響起,連這句求婚詞都不是一個疑問句,而是陳述句,陸晴夏卻哭瞭。
她望著眼前熟悉的男人,這一幕在夢裡好像似曾相識,隻是讓這個一個冷硬的男人花這一番心思來求婚,的確讓人驚訝到覺得陌生。
她隻是哭瞭,許久都沒有點頭。
他們曾經經歷過的一幕一幕,在她腦海飛快地閃過,那些期冀那些疼痛那些美好那些折磨,都銘心刻骨。
或許,有人曾經想過,裴冷最終會和陸晴夏在一起,卻從來沒有敢想,有一天裴冷會單膝下跪向陸晴夏求婚,更沒有人敢想,其實從一開始裴冷愛她!
他們早該相愛瞭,早該結婚瞭,卻錯過瞭這麼久,這麼久!
她不說話,她的哭讓裴冷緊張起來,眼前的這個女人,明明已經是她的妻子,她是否答應,都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都不能改變他們婚姻的事實,他卻那麼渴望她答應,那麼害怕她不答應。
他急得一把握住瞭她的手,深邃的眸灼灼望著她,“晴夏,不要再讓我錯過你!”
“我也不允許你再錯過我瞭!”她微微一笑,將另一隻手遞給瞭他,“獨寵是給我的嗎?”
“當然,永遠都是獨屬於你的!”裴冷展顏笑瞭,那綻放在他俊朗臉的帥氣笑容,日出更為炫目,他拿出鉆戒,親手戴在瞭她的無名指,並低頭一吻。
陸晴夏破涕而笑,將手指舉過頭頂,映著那晨曦看瞭眼那顆璀璨的獨鉆,裴冷起身擁住瞭她,將她的手緊緊握在手,好像她是他永不能失去的珍寶。
周圍的人都發出瞭善意的笑聲和尖叫聲,夏默蘇甚至被這美好的一幕感動到落淚,這樣,真好!
海天一線的日出美景,耀眼的光輝照耀著的大地,他們相互依偎著站在海邊,看瞭一場這一生最美的日出,此生此世都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