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他這個動作的含義,陸晴夏嚇得一把彈開瞭,發出一聲羞澀的驚呼,匆忙轉過身去,看都不敢看裴冷。
看著她驚慌失措逃開的樣子,裴冷嘴角的笑意無限拉大,他俯身輕輕過去擁她,她還處在驚慌狀態,身體閃躲瞭一下,扭過頭來,嗔怪地瞪他,“裴冷,你安分一點!”
看著她又羞又氣的樣子,裴冷隻覺得適才的不愉快,瞬間都煙消雲散瞭,什麼不快樂的事情,在看見她嬌倩臉蛋的兩抹紅暈,都能飛快過去,他邪肆一笑,“我哪裡不安分瞭?”
“你……”她剛想回答出哪裡,又飛快意識到他這話裡的曖昧的意思,她紅瞭臉,瞪瞭瞪他,“你哪裡都不安分!”
“如呢?”他還在誘導她。
她瞪他,“你看你幹凈得很,不用擦身瞭,我去收拾一下。”說完,也不理他,端水盆走開瞭,裴冷單手枕在腦後,笑瞇瞇地望著她離開的背影,有些期待回軍區別墅後的二人世界瞭。
她收拾好東西出來,裴冷還維持著單手枕在腦後的姿勢,她一看見這個姿勢頭疼,一看這姿勢是他準備逗她時的標配動作,還眼巴巴等她十幾分鐘,看來他不逗得她求饒,他不肯罷休呢!
不是她曾經偷笑過幾次嗎?至於這麼記仇,這麼睚眥必報嗎?
“過來。”他伸手拍瞭拍他右邊的位置。
她一直都是睡在他左邊的,怕碰到他右邊的傷口,為什麼要她睡右邊?
“我看你今天似乎不太安分,今晚我睡沙發吧!”說完,她直接拿起床的枕頭和被子,準備去沙發鋪床。
他坐直瞭身體,瞇著眼睛笑道:“我看你是害怕瞭吧?”
“我害怕什麼,我怕碰到你的傷口。”她哼道。
“是嗎?這麼多天,你都不怕碰到我的傷口,今天突然怕碰到我的傷口瞭?這說不過去吧!你自己都說瞭,我現在身體狀況不允許,你還怕我吃瞭你不成,算我要吃瞭你,那也不是第一次吃你瞭,你應該習慣瞭呀!”
見他說話越來越露骨,她趕緊阻止瞭他,“不管你說什麼,今晚我都睡沙發,如果你希望我睡不好,你盡管繼續再鬧下去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鋪好瞭床,並且躺瞭下去,那陣勢是擺明瞭,他敢戲弄她,她不搭理他!
裴冷無可奈何,也隻好暫時先躺下,身邊空瞭一個位置,好像心裡空瞭一個位置一樣,他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又坐起來看瞭看沙發蜷縮著的人,他皺著眉妥協瞭,“你過來,我保證不鬧瞭!”
“不去,我睡在這裡很好。”她才不要那麼快妥協,否則以後都被他吃得死死的瞭。
“別鬧,聽話過來!”
受瞭傷,他也依舊霸道,她偏不聽話,“不去。”
“好瞭好瞭,我真的不鬧瞭,你睡在沙發,是折磨自己,還是折磨我呢?”他怎麼忍心她睡沙發?但他試著用她那一招,“我估計一夜都睡不著。”
陸晴夏沒有急於回答,而是想瞭想,這個男人好像還真的是特別依賴她,離開瞭她好像真的睡不著,她這樣睡在沙發也不舒服,估計也會一夜都睡不著,她索性坐瞭起來,“男子漢說話算話,你若再敢鬧,以後我都讓你一個人睡!”
“你欺負我吧,過來!”他委屈著一張臉,心裡想,等他傷好瞭,跟不跟他睡,可不是陸晴夏說瞭算的!
看他滿臉無奈的樣子,好像真的被人欺負瞭一樣,她笑著收拾東西,返回到瞭床,她頭還沒有沾到枕頭,他的手臂橫瞭過來,讓她舒服地枕在他的左手,右手輕輕伸過來環住瞭她的腰身。
她立刻警惕地瞪著他,“說好瞭,不許鬧!”
“我什麼時候鬧瞭?”他眨眨眼,無辜得很。
“你還狡辯!”
他拿捏到瞭她的軟肋,隻要他的右手伸過來,陸晴夏肯定不敢亂動的,怕傷到他的右手,他趁機俯身在她發間輕嗅,身體慢慢挪近瞭她,聲音變得沙啞性~感起來,“我是個男人,對你有反應很正常。”
“可你現在……”
他打斷瞭她,“我現在是受傷瞭,可我身體沒問題,你不信?”
“信信信。”他精力旺盛得很,她怎麼不信,是太不安分瞭!
他從在她發間輕嗅,變成瞭在她臉龐輕輕吻著,沙啞的聲音越發低啞起來,“這麼多天瞭,你不想我?”
天天都可以見到他有什麼好想的,但裴冷話裡的想,應該不是簡單的想念吧?那語調曖昧得都快著火瞭,她臉頓時紅瞭起來,盡量遠離瞭他一點,“我想睡覺!”
“不想睡我?”他不死心,湊近她,輕輕在她耳垂一咬。
這種親昵的曖昧,讓她心跳急劇加快,那輕輕的一咬,一種酥~麻感從耳朵一下子傳到瞭四肢百骸,她羞得連呼吸都紊亂起來,卻聽他在耳邊低低笑瞭起來,“還說不想,咬你一口都有反應!”
“我哪有什麼反應啊!”她咽瞭咽口水,矢口否認道。
“不承認?要不要再試一試?”他左手一收,將她往懷擁緊瞭一些,火熱的呼吸,都噴到瞭她的身。
這起剛才的接觸更為密切,他也越來越大膽,她心跳也跟著不斷地加快,她連忙伸手抵住瞭他的胸膛,“不想試瞭,我累瞭,要休息!”
“你在躲避。”他盯住她的眼眸,不許她躲閃著不看他,他突然是想要她承認,她也想他,好像隻有這樣,他才能扳回一城。
“我有什麼好躲避的,你好無聊啊,睡覺吧!”她幹脆閉眼睛,不去看他已然染瞭顏色的眼眸。
他再次低笑瞭起來,手從她的脖頸滑到瞭她的腰間,輕輕捏瞭捏,“你還不承認你有反應,女人的反應雖然跟男人不同,但是你的反應,我可是很瞭解的,你的臉紅瞭,呼吸亂瞭,身體變軟瞭,很快你的那兒會……”
“閉嘴,你再胡說,我、我、我睡沙發瞭!”陸晴夏慌亂不已地打斷瞭他,不許他再繼續說下去瞭,越說越沒羞沒躁瞭。
看著她是真的要炸毛瞭,裴冷笑瞭笑放過瞭她,“好,不說瞭,睡覺!”
“你手拿出來。”她坐起瞭身體,把裴冷的手放回他的肚子,自己一個人躺著,不再枕在他的手臂,身體也往後退瞭退,盡量不與他接觸得太緊密瞭,好像挨得太近,都會呼吸不過來。
裴冷自顧自躺好,隻是側頭看著她一系列的動作,他嘴角勾著,沒有再繼續逗她,兩人安靜瞭下來,不一會兒她睡熟瞭,而他隻能無奈笑笑,這哪裡是逗她,分明是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