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第三天,我們第一節下課在廁所,大傢商量瞭下,決定下節課去初二在的樓層廁所堵人。正好是課間操時間,基本混混們都在廁所抽煙躲避做**們就這麼商量好瞭,下瞭課,我拿著把鋼尺,十五厘米的那種,不帶刻度的那面用磨刀石磨的非常鋒利。(第三次重申,不是教唆暴力,隻是年代的回憶。)一頭用紙包住,就和小砍刀一樣。我們組織瞭十五六個初三的,就去初二的廁所堵人瞭。
一進廁所就看見七八個初二在那抽煙。正好有四五個那天參與的,這次也沒談,直接開打。給他們初二的幾個人圍成一圈,我們一頓狂踹。他們一直抱著頭蹲在地上,任我們打,跟本沒敢還手。打完後,就讓他們蹲在地上,不準走。我們又輪番扇他們巴掌,其中一個扇的時候還想反抗,又讓我們踹瞭一頓。曹智還給他們仍瞭狠話,不服,就找人打定點,我隨時奉陪。看課間操快做完瞭,我們就散瞭。
放學的時候,我們又在門口堵人,主要是堵那天拿刀桶郭強的學生,其實初三是有晚自習的,不過這幾天我都沒上,基本有一半初三學生都逃晚自習的課。等瞭一會初二那群混混,包括拿刀的,上午在廁所被打的,三十多個人一起出來瞭。初二雖然沒有混的好的,但是比我們初三心齊,初三九龍他們出來混的多瞭,反而造成瞭一直就這些人在一起混,其他的初三學生被壓制。雖然人多,但是這次不怕他們,我們傢夥都準備好瞭。我的小鋼尺就揣在兜裡。
鋼尺雖然不能捅,但是砍人可很好用,我用它砍課桌,一下子就砍進去。這次我們沒在校門口打,而是找瞭附近居民樓的空地。往那裡走的時候,我數瞭一下,我們初三的才十四個人。不過全是能打的,初二雖然三十來個人,肯定有來打醬油的。到瞭塊空地,倆方陣勢擺好,曹智從書包裡拿瞭把砍刀出來,走到中間,指著對面初二說:要麼你們跪下叫爹,要麼今天就砍死你們。氣勢上完全壓制,初二的連個出頭的都沒有,我就盯準那天拿刀的小子瞭,那小子站在前排。曹智看這狀況也不用談瞭,直接罵瞭一句,拿著刀就沖瞭。
曹智一沖出去,我們在後面全都跟著上,我本來還想去砍那個拿刀的,沒想到曹智也是沖著他去的,曹智一刀砍上去,那小子拿個什麼東西擋瞭一下,我也沒看清,以為那小子還能拼命呢,結果拔腿就跑,這一跑,初二的基本全開始跑瞭,一個敢打的都沒有。我們所有人全部追著這個砍郭強的人,那小子書包都不要瞭,拼命的跑,我們都在後面追,當時場面非常壯觀,一路上沒有人不看的。那小子一會就跑不動瞭,當時我在中間跟著追,曹智在最前面,初二那小子放慢速度後,曹智過去一個飛腳就給踹個踉蹌,一刀從頭上砍瞭過去,砍完後那小子抱著頭,直喊:哥,我錯瞭。我看見那小子耳朵根整個裂開瞭一半,後脖子上全是血。我們這群人追上後,就圍住瞭,也沒繼續打。
曹智用砍刀拍著他的臉,說:知道怕瞭哈,你說這事怎麼辦吧?那小子說:哥,隻要不打我,賠錢道歉什麼的都行。曹智說:今天就是要打你瞭。然後用腳就開始蹬他的臉,曹智一動手,我們這一群人都跟著一起踹。踹瞭一會,我們停手,那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我還真怕給踹出事,其實沒事,隻是裝死。曹智說:你再裝死,哥幾個就真砍死你。那小子動瞭幾下身子,在地上。曹智看這下差不多瞭,開始談瞭:今天要不是你認錯,就砍死你瞭,知道不?那小子點瞭點頭。曹智繼續說:用不用我把校長找來幫你包紮下啊?他搖瞭搖頭,這句話意思很明顯,不準告訴學校老師。曹智給他扶瞭起來,問他能走不,他說能走。又問他有錢打車嗎,他說有錢,曹智最後跟他說:這件事就這麼完瞭,你要是還想整事,知道什麼結果。那小子沒說話,曹智給大傢一個顏色,我們就趕緊散瞭。
回瞭傢,腦袋還是很疼,今天一天都跟著混混們打醬油,感覺升瞭初三自己有點變成混混的味道瞭。天天放學就是打架,上課基本都在睡覺,晚上在屋裡聽廣播,我每天基本都聽廣播,8點以後,有放歌的,點歌的,還有講愛情故事,還有互動交友的,一般到11點,12點還有講鬼故事的。那天我轉到我們省裡的廣播臺,聽著聽著到瞭點歌的環節。我突發奇想,我給小太妹點首歌,說不定她能聽到呢?於是我就往電臺打電話,第一次給廣播臺打電話,沒有經驗。打瞭大約半個小時也沒打進去。節目結束我打進去瞭,更可惡的是,接話員說雖然點歌節目結束瞭,但是下個節目也有點歌環節,讓我等一下。由於是長途,可想電話費是多麼貴,我等瞭40多分鐘,那個接話員告訴我,對不起,今天沒有點歌的環節。我氣的把電話掛死瞭,被坑瞭40分鐘長途電話費。
第二天上學,學校風平浪靜,一點事都沒發生,下課去廁所找人聊天。看見曹智,高傻他們在抽煙,和他們泡瞭一會,曹智就和我探討,怎麼才能和韓曉雪和好的問題。她倆雖然在一個班瞭,但是韓曉雪根本沒有復合的意思,他也是被情所困啊。也是,韓曉雪這樣的女生很難讓男生忘記,我多少次想要擺脫她的勾引,和張莎莎安安穩穩戀愛,都被她的騷包特質迷惑瞭。我勸曹智,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曹智笑笑說:也是,我就是不甘心。這幾天,在學校變得很無聊,分瞭班,上課也沒有說話的瞭,因為說不到一起去,這個班特征是天天聊足球,意甲,英超。我隻能下課去廁所找人聊天,放學和張莎莎聊一會,晚上天天那個時間段打熱線,一次也沒有打進去過,我甚至提前半個小時打,也沒有打進去過。
昨天看到那個初中女生偷筆跳樓,讓我想起瞭我班的一件事。我們班3個女生去我們城市剛剛開的第一傢大型超市偷衣服,別看我們城市現在很繁華,但是99年才有第一傢大型超市。進去後,看見沒有服務員,就把衣服塞到校服衣服裡。準備偷出去的時候,門口的報警器響瞭。她們被抓個正著,也是被超市的人帶到瞭學校。但是學校第一反應是請傢長,這是最明顯的人贓並獲,但是學校都沒有第一時間做出處理,而是請傢長。其中一個女生傢長來瞭後,當著老師和同學的面在走廊一直打到教室裡面,我第一次看到傢長打女孩子,拳頭,飛腳,一點不誇張,就是往死裡打,懷疑都不是親生的。老師和同學攔都攔不住,看來那傢長真是傷透瞭心。我說這個的意思就是,99年到現在12年瞭,某些老師的處事方式還是那麼不經過大腦,甚至越來越不合理。
說到老師,就回到瞭那年教師節,雖然分瞭班,但是那是我們最後一年在學校的教師節。我們那時不流行送老師禮,都是送卡片,送花,偶爾有送禮的也都是幾十元的小禮物。送錢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反正我身邊和我們學校起碼沒有。教師節當天,我拿瞭一超大束康乃馨,我媽前一天去買的。進學校的時候,大傢都看我,我很是不好意思。早自習時,我去瞭原來的班級,看見老師在裡面看著大傢早自習,那時我們班還有30個左右的同學是原來班的,班裡人都在早自習,人很齊,很安靜。我現在的班,早自習就是菜市場,都在講話,聊天,還有沒來的。我拿著花進去瞭,全班同學都看見我瞭,當時老師看見我拿花進來,眼淚都流瞭出來,我遞給老師說:教師節快樂。說完我也有點想流淚的感覺。全班的同學都給我鼓掌,老師接過話說瞭謝謝。和我去走廊裡說瞭幾句話,都是讓我好好學習之類的。那是我唯一送老師禮物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