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聽我講男寢的事,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因為她們女寢非常太平,開學這麼久都沒有看見過一次打架。其實我也感覺到瞭,就是大學裡的女混混,基本已經絕種瞭!起碼目前我們學校裡,沒有一個類似煙疤女那種的女大學生。沒聊一會,下課鈴聲響瞭,我們大傢就出瞭教室。準備去上計算機課,計算機課在我們學校的頂樓上。
我們學校的頂樓是機房,電腦清一色的WIN2000系統,平時晚上沒課時,會對我們開放,記得好像是1小時1元錢,和我們周邊的網吧差不多是一個價。開學這麼久瞭,我們學校周圍的網吧,我一次沒有去,不是不想去,實在是人太多瞭。當年我們學校周邊網吧起初隻有5-6個,基本是上午第一節課結束後,所有的網吧就滿員瞭,而且那時通宵還得提前預定,是相當誇張的。
後來學校周邊的網吧越開越多,越來越大,我才有機會上網,不過通宵基本上還得預定。03年上半學期,我們學校周邊的網吧裡面,基本上看不見幾個女生,因為都和我一樣,排不上隊。女生們大多數都是去學校的機房上網,速度雖然慢,但是聽歌看電影聊天還是可以的,我們學校自己的網站上有很多電影。
我們上計算機課都是按學號坐,我們1班是坐在前面,安娜2班她們是坐在後面。上課的時候,網線是關的,所以也上不瞭網。當時的上機課有不少,叫什麼我都忘記瞭,我隻記得大學3年計算機課中有1門是電子商務,事實上如今一點用也沒有!計算機課雖然很無聊,但是我們有一個軟件,就是可以互相聊天。
大傢還有帶軟盤來的,裡面有一些小遊戲,小猴跳蹲,是男人就下一百層,是男人就上100層,黃金礦工類似這樣的遊戲。我們上課基本上就是都在玩遊戲,有的機器裡面還有KOF97,不過我不會用鍵盤玩97,所以我也就不玩瞭。看著他們用鍵盤玩97,我心裡暗自嘲笑,怎麼說我也是初中就參加過比賽的人,所以對鍵盤高手們非常不削!
我回頭尋找安娜的機器號,數瞭數之後,給她發瞭一條信息:猜猜我是誰?我雖然經常上網,但是網上泡妞,絕對是我的弱項,因為我平時上網都是玩遊戲。安娜回我:黃忠?我心跳有些加快,稍微小緊張瞭一下。我回頭望瞭望安娜,發現她也在朝我這裡望,我倆對上瞭眼,互相笑瞭笑。
我這條信息發過去之後,有點後悔瞭,因為稍微聰明點的女生就會知道,我是對她有意思瞭。平時上課,坐前後位講話聊天還看不出什麼,但是這樣主動的發信息,就代表我是真的有想法瞭。其實我想用自然一點的方法來追安娜的,用不要臉的說法,就是展現自身的魅力,讓安娜能喜歡上我。
信息已經發過去瞭,後悔也沒用。我又發瞭一條:是我,下午幹嘛?一起打撲克啊?安娜很快的就回瞭我:好啊,都誰啊?我看到她的留言,似乎是她想讓我找大喇叭,因為她對我和大喇叭的組合比較感興趣,但是大喇叭來的話,那我還怎麼泡安娜啊。我回到:就我自己。安娜:那好,咱倆搭檔行嗎?我: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又把我的手機號發給瞭安娜,讓她下午給我打電話。
一切都很順利,完全按照我的計劃行事。中午吃飯的時候,胖哥問我下午有沒有事,他要和張小樂去海邊挖蜆子,今天天氣還不錯,以後天氣越來越冷瞭,基本不能挖蜆子瞭。我說:我不去瞭,下午我有事,再說你倆單獨去海邊多浪漫啊。胖哥說:張小樂說人少沒意思,所以我才叫你的,你以為我不想就我們兩個人啊。胖哥的這段話,證明我的第六感還是不錯的。
我說:那你找野豬他們去吧,我今天下午不行。胖哥看我就是不想去,就去找我們寢其他人陪著他去海邊。下午,安娜並沒有給我打手機,而是給我發瞭一條短信,說10分鐘後,食堂門口見面。接到短信後,我就情不自禁的樂瞭出來,這樣就不用刻意的再問她要手機號瞭。我稍微整理瞭一下發型,換瞭一件幹凈的衣服,又把牙刷瞭一邊,高高興興的去瞭食堂門口。
沒過一會,就看見安娜和大嘴一起走瞭過來。看見大嘴,我就預感不好,果不其然,我往C1的方向看,彪狗正往我們的方向走過來。安娜和大嘴先來到食堂門口,安娜笑著說:咱倆今天下午打大嘴和她對象,有把握嗎?我笑笑說:輕松。大嘴看著我,笑著說:走著瞧。大嘴笑起來照樣很好看,說實話,安娜雖然比大嘴長的好看,但是大嘴的外貌是我比較喜歡的類型,軍訓的時候我就已經說過瞭。
彪狗這時也走瞭過來,能叫彪狗來,我就知道,昨晚的事,大嘴和安娜都不知道。昨晚我在阿寬寢室吃虧的事,彪狗他們也都知道瞭。彪狗看看我,問大嘴:咱們4個人打滾子?大嘴點點頭說:是啊,安娜說要報仇,昨晚輸的不服氣。彪狗撇著嘴說:那換搭檔也換個正常一點的啊。我心想,你就算瞭吧,別在女生面前裝瞭,無論是打滾子還是打架,我都玩死你,你還是老實一點的好。
於是我們4個人就進瞭食堂,往3樓走去。上樓的時候,大嘴和安娜在前面走,我和彪狗在後面走,稍微有一點的尷尬。我倆當然是一句話也不會說的,隻要不打起來,就算是萬幸瞭。這時大嘴回過頭來,問我:你多高啊?我說:一米八。大嘴打量打量我說:不像,怎麼感覺你比我對象矮啊。我轉頭看看彪狗,脖子長,頭長,看上去似乎真比我高,但是實際肯定沒我高。
我說:我是真材實料的一米八!這是我和大嘴第一次有比較長的對話,大嘴的聲音很好聽,像大小姐的那種聲音。安娜則是普通的女聲,我認識的女生裡面,聲音最好聽的,當然是韓曉雪瞭,其次感覺就是小太妹和大嘴瞭。韓曉雪不僅人長的好看,聲音更是吸引人,這點我必須得承認!
我們4個人找瞭個位置就坐瞭下來,彪狗去買瞭3瓶飲料回來。我沒預料到,他會這麼沒有風度,隻買3瓶飲料。回來時,還裝模裝樣的說:飯卡沒錢瞭,隻能買3瓶。我真想一個大刨根幹死他,就在我有點下不來臺的時候,大嘴把飯卡拿瞭出來,遞給彪狗說:我卡裡有錢,你早說啊,再去買一瓶吧。
彪狗沒有接飯卡,直接坐在我旁邊,說:累瞭,走不動瞭,讓他自己去買吧。我笑著跟大嘴說:我不喝飲料。這句話非常假,但是這種情況下,我也隻能這麼說瞭。安娜和大嘴坐在我倆對面,我和安娜一夥,彪狗和大嘴一夥。今天的牌運非常好,一直抓好牌,而且安娜的撲克打的也不錯,其實沒有大喇叭打的好。但是大喇叭經常會以自己為中心,不管我。安娜則是非常依賴我,抓的比我好時,還是打的很謹慎。
我和安娜很順的就過瞭大嘴和彪狗兩鍋,我不時的氣彪狗,而且還會逗安娜笑。彪狗被我氣的一句話沒有,隻能某一把抓的好時,稍微囂張一下,摔摔撲克。不過,這次他摔的響,下次我抓的好,就會摔的更響。一股氣給他打的沒脾氣瞭,我有時還會連大嘴一起氣,當然大嘴不會生氣,她當我是在開玩笑。
第二鍋打完以後,彪狗上瞭躺廁所。回來後,我還諷刺他:打撲克最忌諱的就是上廁所,手氣會越來越臭的。正當我得意時,豈不知,我現在身在危險的邊緣瞭。剛剛抓完牌,打到一半,我看見阿寬帶著3個人上樓瞭。阿寬他們4個人朝著我們走瞭過來,我當時心想怎麼那麼倒黴,竟然會碰巧,他們也來食堂三樓。
阿寬歪著眼瞪著我,我做好瞭動手動準備,一旦他直接上來打我,我會一個掃蕩腿放倒他。不過阿寬隻是走過來,和我們4個人打瞭招呼,安娜稍微有點尷尬。我能看的出來,她知道阿寬喜歡她,要追她,現在和我在一起打撲克,就算是沒什麼,但是碰見阿寬也會尷尬的。
阿寬他們4個人就坐在我們4個旁邊,他們也是打滾子。我就感覺是彪狗剛剛去廁所打電話給阿寬的,要不怎麼能這麼巧呢?雖然現在還沒有什麼事發生,但是我知道,肯定一會得出事。我時刻做好動手動的準備,阿寬他們打瞭10多分鐘。大傢還是各自玩各自的,這時突然,阿寬拍瞭我一下,他就坐在我旁邊。
阿寬跟我說:咱倆換一換吧,你跟他們玩,我來和安娜一夥,我看你打的實在太臭瞭,我看不下去瞭。這你媽,太明顯要找事瞭,他是笑著說的,我把臉先黑瞭下來,說:玩好你的吧,我就喜歡這麼打撲克。阿寬繼續假裝笑著說:我就替你打一鍋,讓你看看什麼叫打滾子。
一邊說,一邊抓我的衣服,要把我拽開。我是個男人,如果讓位的話,在安娜面前就真的沒臉瞭。此時我知道,這場沖突已經避免不瞭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