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曉雪笑瞭笑說:哪能啊,都是我同學,我剛剛接完你的電話,也不知道怎麼就睡著瞭。我哼瞭哼,問她:沒少喝啊,都醉成這樣瞭啊。韓曉雪撒嬌說:還不是等你等的啊,親愛的,想死我瞭。韓曉雪這第二句親愛的,似乎有點太過瞭,讓人傢感覺到一絲虛情假意。我要扶起韓曉雪,準備帶她走。
這時旁邊的那個男的,一下子摁住瞭我的身子,很客氣的說:別走啊,一起喝幾杯吧。我當時是挺不爽的,不過我沒發飆,因為我是來幫韓曉雪忙的,而不是來鬧事的。韓曉雪也沒站起來,坐在沙發上對我說:嗯,親愛的,別來瞭就走,我幫你介紹一下啊。我哦一聲,就把韓曉雪又放在瞭沙發上。
韓曉雪這時醉醺醺的給我介紹這三男1女都是些什麼人,剛剛跟我說話的應該就是追韓曉雪的男生。叫什麼,我一個都記不住,反正都是從沈陽來的,全是外地狗。介紹完後,他們都一一再次跟我打瞭招呼。這時韓曉雪的追求者喊來瞭服務員,又點20瓶啤酒,要跟我喝。我一聽,20瓶?這不是喝死我嗎?
這我哪能喝過他啊,我得想點招的,要不這面子可就丟大瞭。我趕緊說:我不愛喝啤酒,咱們換個酒喝吧。那小子愣瞭一下,就這一瞬間的猶豫,我感覺我有戲瞭。他好奇的問我:喝白的?我們都不會喝白酒啊。我笑著說:是啊,我就喝白的,我喝啤酒喝多瞭過敏。那小子哦瞭一聲,回應我:那就少喝一點,大傢見面就是交個朋友。
我這時喊服務員:那別上20瓶瞭,來5瓶就行瞭。服務員點頭示意就離開瞭包間,我這時質問他們幾個:你們灌瞭曉雪多少瓶酒,看她醉的,都是同學,出來喝酒有點分寸啊。那小子笑著說:就像你說的,大傢都是同學,我們在學校時,喝的比這多去瞭,也沒什麼事,而且今天不是還有你嗎?
我哈哈瞭幾聲,感覺這小子很會說話,有點笑面虎的意思。和他聊天的時候,這小子凈拿話掂量我,問我知不知道韓曉雪在學校裡的事。我當然懂他的意思,就是韓曉雪在學校裡頻繁換對象的事。我也不知道韓曉雪以前怎麼跟他說的我,我就胡亂的說:我倆經常打打鬧鬧的,分分合合無數次瞭,所以分開時她在學校幹什麼瞭,我都無所謂。
我這話說的可是夠大方,夠直接瞭,那小子隻能無語的哼笑,拿我一點招沒有。韓曉雪此時摟著我的腰,頭就靠在我的懷裡,半醉半醒的說:親愛的,你就是大方,我就喜歡你這一點。我心想:你個騷包,我為瞭幫你,人傢都把我當成綠巨人看瞭。聊天的時候,就把剩下的啤酒和剛剛點的酒都喝完瞭,坐瞭也快有半個小時瞭。我就再次提議離開,那小子似乎心有不甘,再次勸我再唱一會歌再走。
我認識會唱歌的女生非常多,但是我自己卻不會唱歌,尤其是在他們幾個陌生人面前,讓我唱歌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我說:我不會唱歌,從來不唱的。這時韓曉雪說話瞭:親愛的,陪我唱一首吧,咱倆就唱《水晶》。說完,就哼唱起來:我對你的愛,好像水晶。我讓韓曉雪無奈瞭,不過她醉醺醺的叫我親愛的,我每聽一次,都渾身酥麻。
不過韓曉雪的提議倒是不錯,正好還能氣氣她的追求者。我和韓曉雪就合唱瞭一首水晶,韓曉雪雖然醉瞭,但是唱起來的感覺,比原唱都有味道。一首唱完,我倆又來瞭一首《有一點動心》。雖然我一直跑調,但是我都有點唱上癮瞭。韓曉雪她呢?她則是越唱越清醒,一邊唱歌還一邊親我。這戲演的是相當專業,估計此時她的追求者,肺都要氣炸瞭。
兩首唱完後,我第三次提議離開。這下,韓曉雪的那些同學就再也沒有異議瞭。大傢就一起出瞭KTV,韓曉雪的同學晚上住酒店,所以就先打車走瞭。我問韓曉雪去哪?韓曉雪此時抱著我的腰說:你去哪,我就去哪!我說:大姐,人都走瞭,你現在還演戲,是在騙我嗎?韓曉雪朝我笑瞭笑說:你要是能真的像你剛剛說的那樣,我就玩真的,和你!
我問韓曉雪:我剛剛說的什麼?韓曉雪說:就是你不管我在外面的事!我罵瞭句:你真不要臉瞭啊?我剛剛就是瞎說的,有幾個男的能接受自己對象在外面和別人睡,讓別人摸,你腦子有包吧。你那意思就是讓我給你掛名唄?名義上的對象唄?韓曉雪不高興的說:你不願意就算瞭,有什麼可生氣的。
我有點不高興的繼續罵她:你就那麼騷嗎?老老實實的不行嗎?怎麼越學越完蛋啊!韓曉雪此時推開瞭我,不搭理我的話,打瞭一輛車,自己走瞭,我要送她,她不讓。這次吵架可不能怪我,都是因為韓曉雪多嘴,平時和我說這樣的話,我興許還能答應呢,但是趙萱的事才出沒兩天,所以我現在超級痛恨帶綠帽。
回到傢,我感覺自己好累,陪龍哥折騰,又陪韓曉雪折騰,到頭來什麼都沒有。而且通過今晚的事情,發現我對韓曉雪,現在剩下的也隻有喜歡的感覺,以前的愛,完全消失的無影無蹤瞭。我原以為我會愛韓曉雪一輩子,但是如今韓曉雪變化的那麼大,再也不是以前的韓曉雪瞭。我對韓曉雪以前的種種感覺,也正在慢慢的一點點消失。
不瞞大傢,我也曾無數次幻想過,我和韓曉雪互相在外面玩瞭很多年以後,再次重歸於好,結婚生子,過上幸福美滿的時候。但是今天看到韓曉雪後,我的那個幻想也準備漫漫的淡忘瞭。韓曉雪終歸不屬於我,她和我也隻能越走越陌路,最後還可能成為陌生人。凌晨的時候我還沒睡,在用新買的光驅看DVD壓縮碟。
手機響瞭,這麼晚,竟然是韓曉雪發來的短信。韓曉雪告訴我,她今晚喝多瞭,說的什麼話,他都記不住瞭。我當然不是傻子啊,知道韓曉雪在忽悠我呢。我就回她:你放心吧,我知道你喝大瞭。韓曉雪回我:那就好,等我返校的時候,別忘記來車站送我瞭,不說瞭,我困瞭。韓曉雪說話的這一套,有點像把我當成她其中一個追求者一樣。
就是讓你泡不到手,還不撒手的意思。她高興想找我,就來找我,她不高興,或者是懶得搭理我時,就把我摔一邊瞭,用一句話來說,就是她懂得如何利用身邊的男人瞭。十一假期,最後一件事,也是我最擔心的事情,就是見曹智和蘭蘭。下午睡醒後,就打電話問曹智在哪,我去找他玩去,這是昨天都答應好的。
曹智告訴我他在蘭蘭傢打麻將,讓我去找他就行瞭。去蘭蘭傢的一路上,我的心都像在過高壓電一樣,忐忑不安,真是做賊心虛。到瞭蘭蘭傢,敲門進去後,看見曹智在和蘭蘭一起打麻將中。兩人都是春光滿面,一看就是贏錢瞭。曹智看見我來後,就趕忙停下手裡的麻將牌,和我擁抱一下。這擁抱的有點突然,嚇的我腦子有點亂。
蘭蘭在我和曹智擁抱的時候,還朝我做鬼臉。我當時就想,這女人如果敢亂說的話,我必須得先廢瞭她。曹智又坐回瞭麻將桌前,說再打兩圈之後,再帶著我出去吃飯。曹智一邊打麻將,一邊和我敘舊,聊的話題都是我找的。我跟曹智說起,在學校打教官的那些事。曹智聽的非常熱血,說是在天津太沒意思瞭,還是大連的學校夠亂,夠熱血。
聊天聊的好好的,突然蘭蘭插嘴跟我說:你臉上最近怎麼又長雀斑瞭啊?我什麼都不怕,就怕蘭蘭和我多說話,因為我心太虛瞭。我沒好氣的頂瞭回去,說:熬夜熬的啊,不過我臉上長雀斑也比你強,你雀斑都長屁股上瞭。我這話一說出口,我當時冷汗就冒出來瞭,我這是怎麼瞭,竟然把那天看到蘭蘭屁股那顆痣的事說出來瞭。
蘭蘭這個彪子,竟然也沒反應過來,還搭話說:我那不是雀斑,是痣,是痣!我當時這個腦子就像炸瞭一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圓這段對話瞭。曹智此時繼續打著麻將,沒有說話,這無聲的行為,讓我更加的心慌。曹智到底是聽出什麼瞭?還是在專心打麻將,沒在意我倆的對話?我趁曹智沒看我倆,立馬趕緊朝蘭蘭遞眼色,讓她別說瞭。
這時另外兩個麻友都看見我和蘭蘭之間的眼神交流瞭,其中有個賤人就說:你倆幹嘛呢,當我曹智大兄弟不存在啊!蘭蘭好像也感覺到不對瞭,連忙罵那個賤人:閉你的嘴吧,打好你自己的麻將。一切都像是在開玩笑一樣,大傢都露出開玩笑時的模樣。不過隻有曹智一個人,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的麻將牌。
我知道,壞瞭,露餡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