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仗打的挺爽的,被韓曉雪這麼一攪合,覺得有點鬱悶瞭。韓曉雪也不高興瞭,對我說: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都說瞭,你要是不高興,不想見他,現在就走吧。我罵瞭一句:滾蛋,我怕他啊?我走什麼,我還要看看他怎麼裝燈呢。結果就在我和韓曉雪說話的時候,我看見野豬被孫雪還有南明秀給攙扶出來瞭。
我趕忙跑瞭過去,問野豬:我靠,沒死啊,你是不是瘋瞭,來打臺球,你倒好……真心服你瞭。野豬一條腿不敢著地,彎著單腿蹦,頭發亂瞭,臉上身上全都臟兮兮的。野豬眉心中間稍微往上的位置那裡有一個大紅印,是被臺球廳老板用臺球桿阻的。野豬沒說話,反倒是關心的問我:你沒什麼事吧?我指著不遠的地方說:你看看我放倒瞭幾個,在臺球廳裡放倒瞭2個,出來又1V3,你說我能有事嗎?
野豬嘆口氣說:沒事就行,走吧,扶我回傢。我讓南明秀讓開,我過去和孫雪扶著野豬。我問野豬:怎麼讓你們出來瞭?南明秀說:賠瞭1000元,他把手機壓在那瞭。我啊的一聲說:什麼?手機壓給他幹嘛?孫雪說:不壓,不讓走啊。我大罵一聲:操,行,就先這樣,他這臺球廳是別想開好瞭。
韓曉雪這時問我:你們去哪?走嗎?高傲男馬上帶人過來瞭,把手機要回來,再走啊?野豬聽見後問我:你找人瞭?我說:我沒找人,她找他朋友瞭。野豬對韓曉雪說:算瞭,這事不用你,等我回去,過兩天帶人給他店給砸瞭。韓曉雪過來拍拍野豬說:哥們,這不太見外瞭不是,黃忠朋友就是我朋友,別客氣。韓曉雪故意裝作大姐大的口氣說話,顯得非常可愛。
野豬這時看看我,我說:別看我,有什麼話直接說!野豬轉頭對韓曉雪說:真的不用,讓你朋友回去吧,我現在心裡挺煩躁的。韓曉雪說:那行,你們走吧,我在這等他們來的。韓曉雪似乎有點不爽瞭,其實這不是野豬的風格啊,我真的沒想到會這麼說。難道野豬也知道我和高傲男不合?不會吧!
我把野豬攙扶到馬路邊,攔瞭輛出租車,打車走瞭。臨走時,南明秀還來瞭句:下次有機會在一起出來玩。我心想你真是不怕死啊,野豬要不是今天不對勁,你早玩完瞭。在出租車上,我問野豬:你今天怎麼瞭?一點不反抗嗎?這不是你的戰鬥風格啊。野豬嘆瞭口氣說:一開始我是想砸那個B什麼明秀的,但是等被臺球廳那群人放倒後,我當時心裡有那麼一種想法,打死我得瞭,不怎麼想活瞭。
野豬說完這句話後,我沒說話,我倆都沉默瞭。野豬是多麼一個坦坦蕩蕩的男人啊,要說比男人氣概,野豬比我強10倍。不墨跡,不聳,撐得瞭場面,大大咧咧,運動健將,真除瞭醜一點,賤一點,真的是純爺們。就這麼一個開朗的純男人,終究也躲不過愛情的折磨。一個從來不放棄時時刻刻充滿鬥志的男人,最終還是在愛情面前低頭瞭,竟然還想被人給打死,以前那都是不敢想象的。
我扶著野豬回瞭傢,野豬他媽在傢,一看野豬這德行,就問野豬:怎麼瞭?又打架瞭?野豬看都沒看他媽,說:媽,你該幹嘛幹嘛去,別來煩我行不行?野豬他媽被野豬的神情也嚇到瞭,問我:他怎麼瞭?我說:阿姨沒事,我們在外面打雪仗和朋友吵起來瞭,弄的挺不開心的。我這慌撒的很完美,野豬他母親也信瞭,就沒說什麼。
我和野豬進瞭野豬的房間,野豬把房間門給鎖上瞭。野豬把褲子一脫,我差點叫瞭出來,那條直不起來的腿,整條大粗腿都紫瞭,被鐵棍給砸的。我看著野豬的傷腿,說:這腿得多長時間好啊?野豬來瞭句:我她媽的自找的,怎麼沒給我打瘸瞭,哎。我不耐煩的說:行瞭,不就是個女人嗎?至於嗎!再說,我看你還有戲!
我是看出來瞭,野豬今天完全沒有被挨打而難過,他現在就惦記著孫雪呢。野豬隨手從他床頭扔瞭一本書砸瞭過來,讓我給接住瞭,我罵野豬:你彪瞭啊?野豬說:有個屁戲,從一開始你就告訴我有戲,現在都這樣瞭,你還說有戲?我反問野豬:你到底怎麼瞭,她不就是帶個男的嗎,頂多這人是他前男友,但是怎麼就沒戲瞭?
野豬:孫雪她根本就不喜歡我,我倆也不合適,根本就沒希望能好。我哼瞭哼,把書扔瞭回去,一下子砸到瞭野豬的頭上,野豬也沒躲,他是徹底的頹廢瞭。我得讓野豬振作,所以我騙野豬:喜不喜歡,合不合適,能不能在一起,是三件不同的事,這是我多年泡妞總結的經驗。野豬看瞭我一眼,躺在床上沒有再說話。
我把野豬脫下來的衣服拿瞭出去,交給瞭野豬他母親。野豬他母親問我:和誰打架瞭啊,怎麼都是朋友還能打起來啊?我說:阿姨你是不知道啊,現在年輕人都這樣,心眼太多瞭。我和野豬他媽說話的時候,電話響瞭,我一看是韓曉雪的。我接瞭電話,韓曉雪在電話那頭說:你在哪呢?我去找你,搞定瞭,我們把臺球廳給砸瞭,電話要回來瞭。
我啊的一聲,不知道說什麼,心裡倒是挺激動的,我問韓曉雪:我靠,不是讓你算瞭嗎?怎麼真的帶高傲男回去瞭啊?韓曉雪得意的說:廢話,必須回去啊,沒你在礙手礙腳的,我們打的更爽。我哼瞭一聲說:不是吹牛B吧,高傲男去賠錢,然後跪著求人傢把手機要回來的吧?
韓曉雪勁勁的說:怎麼可能,你是不是不信?我就這麼告訴你,他傢要是還有一根臺球桿沒被我們掰斷,我就不行韓。我說:你本來就不姓韓瞭,你不是改叫宋恩彩瞭嗎?韓曉雪說:別廢話,我現在去找你,給你講講剛剛又多精彩。我說:我在野豬傢,高傲男他們呢沒和你在一起?韓曉雪說:都走瞭,砸完店他們就閃瞭。
我把野豬傢的地址告訴瞭韓曉雪,等她快到瞭,我再下樓接她。我回屋把這個消息告訴瞭野豬,野豬隻是不停的感嘆,說韓曉雪對我太好瞭,他怎麼就沒這個命,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為他出頭。被野豬這麼一說,我還真感覺自己挺幸福的,從初中開始,就一直有不同的女生為我出頭。
過瞭一會,韓曉雪到瞭,我把韓曉雪接到瞭野豬傢。野豬他媽一見韓曉雪,就問韓曉雪:你是黃忠的小女朋友?韓曉雪笑嘻嘻的說:不是,我是他的初中高中同學。我知道韓曉雪對付長輩的招數一流,今天也一樣,還沒等野豬她媽誇韓曉雪長的漂亮,韓曉雪反倒是進門就一直說野豬他母親長的年輕,有氣質,有富態。真心是有富態,和野豬一個體型下來的,能不富態嗎!
野豬他母親感嘆的說:這麼漂亮的小姑娘,還懂事,還會說話,而且學習也好,現在這個社會真是不多瞭。我插嘴說:阿姨你露掉瞭一點,你忘問她是不是騷包瞭。韓曉雪使勁的掐瞭我一下,野豬他母親在一旁笑著說:早知道我也生個姑娘,比小子省心多瞭,還招人喜歡。我和韓曉雪瞭打打鬧鬧的進瞭野豬的房間,野豬此時還隻是穿個內褲在床上躺著呢。
韓曉雪一看見野豬那大粗腿,加上野豬那半死不活的德行,冒瞭句:你怎麼像頭死豬躺在床上似的。我在一旁拍手說:讓你說對瞭,他現在就是頭死豬。韓曉雪說:怎麼瞭,聽黃忠說,你挺能混的啊,怎麼被打瞭一次,就不能活瞭啊?野豬嘆瞭口氣,沒搭理韓曉雪。我跟韓曉雪說:你還看不明白嗎?他哪是被打鬱悶瞭,這是被情所傷,就他那體格,再打一次都沒事。
韓曉雪哼瞭一聲,說:沒出息。我說:行瞭哈,別廢話瞭,要不你幫幫吧,我是有點搞不定瞭。韓曉雪用手指著我的腦袋說:不是我說,就那女的,在我們學校隨便一揪都比她好,你們至於嗎。韓曉雪這有點誇張瞭,孫雪那小清新的氣質,我們學校裡還真的不太多。我和韓曉雪一唱一和的打擊並激勵野豬,野豬還是和剛剛一樣,一點反應沒有,還是頭死豬。
韓曉雪這時把野豬的電話拿瞭出來,我才想起來,問韓曉雪剛剛都發生瞭什麼。韓曉雪說:你們一走,高傲男就來瞭,我就把情況說瞭一遍,然後他帶著人就進去砸瞭。我沒進去,具體情況我不知道,反正他出來的時候告訴我,裡面的所以臺球桿全給掰斷瞭,而且手機也拿回來瞭。我問韓曉雪:高傲男他們幾個人啊,這麼牛B?韓曉雪說:不到10個吧,我還真沒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