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疤女真心是見瞭老朋友說話完全不考慮我的感受,這話讓她說的,把我說的也太一文不值瞭,也許我在她眼裡就是個不靠譜的朋友。韓曉雪也在一旁附和:是啊,黃忠太不靠譜瞭,你這次回來離他遠點,別像以前那樣天天纏在一起瞭。小太妹笑著說:我倆有天天纏在一起嗎?我都忘掉瞭,哈哈哈,好的我記住瞭。
在她們3個拿我尋開心的時候,大傢的心情也逐漸的恢復瞭平靜。我們點完菜,晨晨問小太妹:這幾年在外面都幹嘛瞭?小太妹就開始給我們講述她這幾年的經歷,小太妹去SY之後,沒有跟她媽一起做買賣。而是報瞭一個英語班,白天學英語,晚上去以前同學介紹的酒吧去唱歌。
和以前一樣,跟著人傢樂隊一起唱,畢竟她年紀太小瞭。由於小太妹以前在SY上過學,所以在那面也不是很寂寞。現在小太妹報瞭成人自考,還是準備弄個文憑,畢竟唱歌不能唱一輩子。飯菜上來後,我們大傢舉杯,她們三個女生讓我開口說兩句,雖然在這裡我的地位最低,但是畢竟我是唯一的男生。
我想瞭想說:今天這頓飯是為瞭我們曾經的好同學,好朋友孫瑤接風。希望大傢以後再也不會分開,就算是分開,也不能斷瞭聯絡。韓曉雪推瞭我一下說:別說沒用的瞭,你還是別說瞭,讓瑤瑤說吧。小太妹露出笑容說:走瞭這麼多年,還是和你們的感情最好,謝謝大傢還沒忘瞭我,今天咱們一醉方休。
小太妹說完後,我們4個人把酒都給幹瞭。在飯桌上小太妹的話不多,喜歡用笑容來回應我們。能看的出來,大傢彼此之間還是有陌生感的,畢竟這麼多年不見瞭,不可能還和以前一樣放的那麼開。小太妹的外表雖然沒變,但是一頓飯吃下來,感覺人成熟瞭很多。韓曉雪和煙疤女嗆我,損我的時候,她都不幫腔。但是會偶爾自己說我兩句玩笑話,尺度的把握的非常好,讓我不是很難堪。
我們4個人喝瞭很多酒,大傢沒有太多的碰杯灌酒,隻是想喝酒而喝酒。晨晨給小太妹講她的故事,韓曉雪說她在外地念書的事,韓曉雪很多的事,我都沒聽過,要不是有小太妹在,我估計都不會知道韓曉雪的那些破事。韓曉雪可能是喝醉瞭,說著說著竟然把晨晨那件事說瞭出來。晨晨點瞭根煙抽瞭起來沒有說話,韓曉雪一邊說一邊罵。我在一旁聽著真心不舒服,但是看韓曉雪那麼激動,我不敢打斷她。
小太妹也點著一根煙抽瞭起來,專心的聽著韓曉雪說晨晨的悲慘遭遇。小太妹聽完後,問晨晨:他現在還在大連嗎?晨晨沒等說話,韓曉雪搶著說:在,怎麼不在。就在這時,晨晨一杯啤酒潑在瞭韓曉雪的臉上,當時把我嚇壞瞭。韓曉雪一點沒含糊,抬手拿起一杯酒也潑在瞭晨晨的臉上。這都怎麼瞭,轉眼間倆人就要動手的意思。
韓曉雪站瞭起來,大聲的叫著說:我怎麼瞭,你用酒潑我幹嘛?晨晨在擦自己臉上的啤酒,沒有抬頭看韓曉雪,隻是淡淡的說:你喝醉瞭,我讓你清醒點。韓曉雪用力的擦瞭一下臉上的啤酒,繼續大叫著說:你是不是嫌棄我給你丟人瞭,黃忠他不是知道嗎?你怕什麼?瑤瑤也不是外人,你什麼意思啊?
晨晨此時抬起頭,用質問的口吻說:你是不是去我傢再告訴我爸一聲,我和我爸也不是外人,他還是我親爸呢。晨晨這一句話,說的太給力瞭,頓時讓韓曉雪無話可說。韓曉雪氣哼哼的坐瞭下來,東看看我,西看看小太妹,我此時是一點氣不敢出。我現在是連勸架都不敢,生怕說錯一句話,這倆人就朝我來瞭。最關鍵的是,韓曉雪和晨晨在我心中絕對是一碗水端平的狀態,倆人我都愛,我不可能向著其中一個。
韓曉雪這時啪的一下,把桌子上一個盤子給扒拉到瞭地上打碎瞭,盤子裡的菜撒瞭一地。她是真火瞭,抽風瞭,也不知道喝沒喝醉,反正和平時不太一樣。還是小太妹先開口勸架說:曉雪,咱別說這個瞭,換個地方聊點開心的吧。韓曉雪根本沒搭理小太妹,又把一個盤子給扒拉到瞭地上。我也忍不住瞭,開口說:你別浪費食物啊,有氣打我啊,浪費可恥。
韓曉雪朝我喊瞭句:閉嘴。然後又從座位上站瞭起來,用手指著晨晨,指瞭大約10來秒眼淚流瞭出來。韓曉雪又哭瞭,韓曉雪哭著對晨晨說:我真沒想到,你會用酒潑我,你真好意思白晨,我韓曉雪算是認識你瞭。你不認我也不義,從此以後咱倆完瞭,我韓曉雪就當不認識你這個人。韓曉雪說完話,拿起大衣,就沖出瞭包間。
煙疤女坐著沒用動,也沒開口說話,隻是又點上一根煙抽瞭起來。過瞭大約能有半分鐘的時間,我越想越不對勁,就拿起我的大衣說:不行,我得出去看看韓曉雪,她別出出去上大道上自殺瞭。當然韓曉雪不可能自殺,我隻是找個借口出去關心韓曉雪一下。說完,我也沖出瞭包間,去追韓曉雪。
我還沒等走出飯店,竟然看見韓曉雪在服務臺站著。我走瞭過去,才發現韓曉雪在結賬。韓曉雪看我出來瞭,哼瞭哼,竟然沒有罵我,也沒朝我撒脾氣,而是來瞭句:還是你夠意思,行瞭,回去吧,我沒事,我回傢瞭。一看韓曉雪對我這麼好的態度,我就有瞭底氣,我拉著韓曉雪的衣服說:算瞭,別鬧瞭,大傢喝點酒,沖動完瞭就過去瞭。
韓曉雪甩開我的手說:你以為我喝醉瞭?我告訴你我沒醉,我知道這事後天天替白晨哭,你看她怎麼對我的,算瞭,跟你說,也沒用。韓曉雪說完就走出瞭飯店,我也跟瞭出去。我倆在打車的時候,韓曉雪忽然轉頭問我:我醜不醜?我說:挺好的,沒事啊,就是被啤酒潑瞭一下,能怎麼樣啊。韓曉雪一下子趴在我懷裡哭瞭起來,而且還一邊哭一邊用力的打我。
好吧,讓她發泄吧。我抱住瞭韓曉雪,輕輕的拍瞭拍她。韓曉雪哭瞭一小會,把頭抬瞭起來,擦著眼淚說:我就活該自找的。這時來瞭一輛出租車,韓曉雪一招手就唱瞭車。我本想送她回傢的,但是韓曉雪沒讓我上車,隻是告訴我,以後聚會別再找她瞭,說過兩天找我和小太妹一起去她傢玩。
韓曉雪執意不讓我送她,我也就沒上車,讓韓曉雪路上註意安全。送走瞭韓曉雪,我又返回瞭飯店包間。小太妹和晨晨倆人抽著煙,聊著天,似乎都沒太當回事。我指著地上臟兮兮的菜湯說:還聊嗎?換個地方吧,太臟瞭。小太妹問我:曉雪怎麼樣瞭?你沒送她回傢啊?我說:她沒事,喝大瞭而已,打車回傢瞭。
晨晨看瞭看我,問我:你是不是也想跟我恩斷義絕啊?我反問她:你也喝多瞭?晨晨笑瞭笑說:我隨便問問,走吧,換個地方。我們三個出瞭包間,晨晨要去結賬的時候,我撒謊說:不用瞭,我已經把賬結完瞭。晨晨沒客氣的說:你逞什麼能,瑤瑤也不是外人,裝啥大方啊。多少錢?我給你,都說今晚我請客瞭。
不得不說,煙疤女現在說話是句句帶刺,可能是把剛剛的氣沖著我來瞭。我尷尬的笑瞭笑,沒說話,小太妹的表情也挺尷尬的。晨晨從兜裡拿瞭500元出來,一下子塞到我大衣兜裡。我剛想掏出來還給她。晨晨說:你要是把錢拿出來,你就像韓曉雪一樣,趕緊滾蛋。這句話一說,嚇得我還真不敢掏錢瞭。
我們三個出瞭飯店,煙疤女問小太妹:想去酒吧?還是去KTV?還是去我傢?小太妹猶豫瞭一下說:去你傢。於是我們三個人就打車去瞭晨晨傢,一進門,發現晨晨他爸在沙發上睡著瞭。晨晨把他爸叫醒瞭,讓他回屋裡睡。這時他爸突然問晨晨:他倆是誰?晨晨說:黃忠你不認識瞭啊?這個是我朋友。
晨晨他爸哦瞭一聲,眼神有點蒙,然後朝我笑笑說:來瞭。我趕忙賠笑說:叔叔好,大冷天的,這樣睡覺會感冒的。晨晨她爸嗯瞭幾聲,就回瞭屋子裡。小太妹都看傻眼瞭,問晨晨:這是你爸嗎?怎麼變樣瞭啊?晨晨很淡的說:腦袋裡長瞭個瘤,就變這樣瞭。小太妹沒說話,看的出來,還在驚訝中,被嚇到瞭。
我問晨晨:你爸這幾天是不是情況不太好啊,剛剛都沒認出我來。晨晨點點頭說:嗯,這陣子又有點犯病瞭。我們脫外套的時候,晨晨告訴我,這幾天,他爸天天晚上睡一會,就跑到沙發上看電視。因為記憶力太差瞭,他老忘記自己要幹什麼,所以看瞭一會電視就在沙發睡著瞭。晨晨發現瞭,就會讓他父親回屋裡睡。
晨晨雖然說的很淡,但是我聽在心裡卻很沉重。此時我才感覺到,韓曉雪真的太無理取鬧瞭,晨晨一天天多不容易啊,真的活的太壓抑,太累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