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瞭擦頭上的冷汗,從床上坐瞭起來,這你媽,這是要我命啊,我他媽的知道瞭,今天還真不是找我出來滑冰,更不是要和我HAPPY,而是要讓我負責啊。我還在思考,該怎麼辦!打掉那是必須的,管她孩子是誰的,必須得打掉。其次,一旦出什麼事的話,這責任肯定得我負責瞭,這可怎麼辦?大嘴可不是蘭蘭之類的女生,自己在外面住,她這打完胎,再回傢的話,一旦被父母發現可怎麼辦。
一時間我的腦子亂如麻,大嘴也從床上坐瞭起來,在一旁問我:你怕瞭嗎?我轉過頭問大嘴:真的懷孕瞭嗎?別開玩笑整我。大嘴說:我也不是太確定,因為沒去醫院啊,但是我測瞭好幾遍瞭在傢裡,都是懷孕瞭。我傻傻的問大嘴:楊行知道嗎?大嘴朝我笑笑說:我是不是現在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一聲?這你媽大嘴似乎是在威脅我啊,不過我的確害怕的很,我趕忙擺手說千萬別讓楊行知道瞭。
此時我也在旅館裡呆不住瞭,我對大嘴說:咱倆去醫院測一下吧。大嘴一下子靠在瞭我的身上,說:我不敢去,我害怕,怎麼辦?我無奈的說:害怕也得去,難道等肚子大瞭,你再去?大嘴沒說話,就是靠在我的身上。我一想壞瞭,這不會是真的要搞大吧,要生下來?不能,肯定就是大嘴說的,是害怕。我又勸瞭大嘴一會,跟大嘴講道理,此時我一定要目標堅定,最快時間內搞定大嘴的肚子,要不那可真是夜長夢多啊。
大嘴在我最終的勸說下,決定和我現在就去醫院。我倆穿上衣服,把房間退瞭,直奔最近的醫院。到瞭醫院,抽血化驗,半小時之後,好吧!我人生中第一次讓女生中招,竟然是大嘴,這個我真的沒想到。這次真的是千真萬確的懷孕瞭,百分之一萬!打胎吧,我讓大嘴現在立馬打胎,錢不用愁,我有錢,老媽給我過年買衣服的錢,我還一直沒花呢,現在正好可以用上瞭。
可誰知大嘴竟然死活不同意,還是那句話,不敢!我讓大嘴都無奈瞭,我勸大嘴:有什麼不敢的啊,不是很疼的,就是打完胎得好好休息就行瞭。大嘴說什麼也沒用,還是不去打胎。無奈之下,我隻能讓大嘴回傢考慮一天,正好想想打完胎這幾天怎麼休息?送走瞭大嘴,我感覺自己已經沒瞭半條命,整個人的魂都沒瞭。
當時怎麼能這麼傻,不知道拔出來再射,要不現在大嘴也不會賴上我。我一個人走在外面的大冬天裡,寒風吹的我臉都凍僵瞭。我一個勁的跺腳,嘴裡自言自語的大罵臟話。離晚上一起聚會吃飯時間還早,我先去瞭晨晨店裡找晨晨。今天雖然過小年,但是店裡依舊很忙,500斤和晨晨在忙乎著賣貨。
我在店裡呆著似乎還有點礙眼,晨晨不爽的問我:怎麼瞭?沒地方去瞭啊?沒看我忙呢,那,給你100元,你去找個地方坐一會的,或者該幹嘛幹嘛。我當時一個勁的跟晨晨說話,所以他有點煩我,才會攆我走。我當時那彪脾氣就上來瞭,接過錢一下子摔回在晨晨的臉上。晨晨被我這個舉動給氣壞瞭,站在原地沒動,用眼瞪著我。一旁的500斤,看見我倆在鬧不愉快連忙跑過來勸架。
我當時就後悔瞭,但是我沒說出來瞭,我看晨晨還沒有發飆,我指著晨晨說瞭句:以後我再也不來瞭,今晚你們一起吃飯吧,我不去瞭。說完,我就走出瞭晨晨的店裡,跑到一旁的遊戲廳裡,去裡面玩遊戲機。我在等電話,果不其然,到瞭吃晚飯的時候,我電話還是響瞭,不是別人,正是晨晨打來的。我立馬接瞭電話,晨晨在電話那頭說:大少爺,還鬧脾氣呢?我們都到瞭,用不用,我去找你啊,然後給你下跪,求你來啊?
我當時立馬就露出內心真實想法,壞笑著對晨晨說:你過後補償我就行瞭,現在我暫時不跟你一樣嗎,我馬上到。掛瞭電話後,我就去和晨晨她們一起吃飯去瞭。在飯桌上,我們喝瞭點酒,我心情不好,喝的有點多,所以話也就多瞭一點。我問晨晨她們:你們有誰打過胎?小太妹反問我:怎麼瞭?為什麼突然問這個?我當時借著酒勁就把我和大嘴一次情,並且懷孕的事說瞭。
說完後,小太妹告訴我,這事她幫我解決,肯定讓大嘴去打胎。我當時雖然極不情願讓別人插手,但是聽小太妹和韓曉雪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我還是動搖瞭。因為的確馬上就要過年瞭,再不去打胎的話,到瞭過年之後,還得繼續脫很久時間,拖一天,那肚子就得變大一點,危險系數也會變大,所以現在這個時間必須當機立斷的打胎。
當天晚上我在酒桌上喝瞭個爛醉,被小太妹她們3個把我送回瞭傢。這三人時隔多年,再次來一起來到瞭我傢。雖然我當時是喝醉的狀態,但是我還能記得我的內心非常的自卑和擔心。因為我傢還住在老房子裡,而晨晨她們早都搬傢,住新房子瞭。晨晨她們3個也沒多逗留很久,跟我媽說瞭一陣子話,就離開瞭我傢。
小年第二天上午,還是小太妹給我打電話叫醒的。小太妹在電話裡說:起床瞭,你那麻煩人物,有沒有消息啊?我被小太妹的這通電話給說清醒瞭,掛瞭小太妹的電話,我趕緊給大嘴撥瞭電話。我問大嘴有沒有想好,因為時間不能再拖瞭,必須得去打胎瞭。果然讓小太妹她們說對瞭,大嘴還是不敢去打胎,要等過完年再去醫院。
我一聽大嘴這麼說,我當時就怒瞭,我也沒瞭昨天的好態度,直接大聲責備瞭一頓大嘴,然後用死口氣告訴大嘴,今天說什麼也得去醫院打胎,一會我立馬陪她去打胎。大嘴沒有說不,也沒有說好,隻是含糊不清的哦瞭幾聲而已。無奈之下還得讓小太妹出手瞭,我把大嘴的電話告訴瞭小太妹。小太妹也不知道和大嘴在電話裡說瞭什麼,反正我是接到瞭小太妹的消息,讓我去醫院門口等她們。
我出瞭門,坐車到瞭醫院門口,但是等瞭好久也沒有等來小太妹她們。我發短信問小太妹和大嘴在哪呢,小太妹隻回我,讓我安心等她就行瞭。最終,我還是在醫院裡看到瞭小太妹和大嘴的身影。見到她倆後,我的心情很矛盾,因為我感覺自己就像個畜生。雖然這胎必須得打,但是就是感覺這事我辦的不怎麼樣,好像有點缺德。
我迎瞭上去,發現大嘴的臉蛋有手印子,很明顯是被扇過的痕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大嘴應該是被小太妹扇瞭巴掌。大嘴在醫院裡看見我的那一刻,頓時就哭瞭出來。小太妹還在一旁非常關切的安慰大嘴:沒事,不疼,放心吧,一會就過去瞭。小太妹一邊說,一邊朝我打眼色,不過我卻沒有什麼反應。因為我被大嘴給哭的心軟瞭,真的,在那一刻,我突然有瞭一種,不行就把孩子生下來的想法。
沒有經歷過的人不知道,打掉自己親生的孩子,那真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小太妹讓我別愣著,趕緊去掛號,然後看醫生。我掛瞭號,我們三個人一起上樓去看瞭醫生,然後又帶著大嘴去做B超。大嘴在裡面做B超的時候,小太妹說我:今天怎麼瞭?不對勁啊,優柔寡斷的,你要是這個樣子,你讓她怎麼辦?我嘆口氣:哎,我也不知道怎麼瞭,反正我剛剛看見她一哭,我的心就挺難受的。
小太妹罵我:難受個屁,你要是難受,當初就別沖動啊。我被小太妹說的無語,隻能轉移話題,問小太妹:你怎麼說服她來醫院的?小太妹說:我是站在女人的角度來勸的,我說瞭,她要是不來醫院的話,我就去她傢找她媽,到時讓她媽帶她去醫院墮胎,咱們就不管瞭。我無語,小太妹太狠瞭,真心狠,大嘴她媽要是知道的話,估計能打死大嘴。
我問小太妹:那你還扇她瞭啊?小太妹笑著說:我倆見面瞭,她又跟我墨跡,要不哪能拖這麼久,我看實在不行,就動用瞭一點武力。我哦瞭一聲,就沒在說話,我不想再聽瞭,因為心裡不舒服。拿著B超的結果,回去找瞭醫生,像大嘴目前的情況,可以不用動手術墮胎。那就是藥流,不過危險性比刮宮大一點。
大嘴一時也沒瞭主意,是刮宮還是藥流,小太妹問我什麼意思,因為此時大嘴哭成瞭個淚人。學生畢竟就是個學生,我才感嘆上次看著蘭蘭打胎,那才叫堅強,和大嘴簡直一個天一個地。我問大嘴:你想怎麼樣,你別問我啊?這事還得你自己做決定。大嘴哭著說:我怕動手術,但是我還怕藥流流不幹凈。大嘴這話等於沒說一樣,還是猶豫不決。我一狠心,咬牙說:那就藥流吧,我就不信咱們點那麼被,能流不幹凈,如果有什麼事的話,以後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