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總,我沒有,我真的是因為不舒服,宴會我不能和你去瞭,請你準我一天假期,我保證不耽誤提交作品。”陶紫蘇重新低下頭道。
“誰告訴你我要帶你參加宴會的!”程越澤仿佛尋到瞭陶紫蘇反常的原因,抬起她的下巴,表情很嚴肅,話語也帶著冰冷。
“我...我是從你給我那份人員資料發現的,不是要帶我參加宴會,你讓我被那些資料做什麼?”陶紫蘇意識到自己說漏瞭,趕緊圓道。
程越澤還是捕捉到陶紫蘇眼神裡的躲閃,於是道:“總裁決定的事,你也敢不服從,要是不想參加,就去找他親自說吧,對瞭,前提是總裁的正式通知還沒有下達到部門裡。”
那天程景秀找程越澤就是談這個事情的,因為他提交的報告上寫著的女伴名字是一個新進職員,所以有些不放心,甚至還專門到程越澤的辦公室,就為瞭親自看一眼陶紫蘇。
那天程越澤找到程景秀,堅決要帶陶紫蘇去,最後程景秀拗不過隻能點頭答應,但是警告他出瞭任何紕漏後果自負,同時也答應程越澤會向他們部門正式下達通知。
繞到陶紫蘇的座位旁邊,將陶紫蘇拉進自己的懷裡,柔聲哄道,“別哭瞭,再哭就不好看瞭。”
陶紫蘇倚在程越澤的心口,不禁想要攬上他的腰,轉瞬想到周雅琪,抬起的手又放下去。
她的小動作自然全部落入程越澤的眼裡,但是他隻當陶紫蘇是因為自己的男朋友在刻意與自己保持距離。
“暫時借給你抱一下,就當是抱著的是你男朋友好瞭。”將陶紫蘇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腰上,程越澤的語氣裡帶著無所謂。
但是隻有他自己清楚,在陶紫蘇的手臂環上自己腰的一刻,他的身體僵瞭一下。
過瞭一會兒,感覺陶紫蘇的情緒平復好,程越澤單膝蹲下,看著坐在面前的人兒,替她將碎發掖到耳後,“好瞭,去把你那張花貓臉洗洗幹凈,我可不想被員工誤會我欺負你。”
看著陶紫蘇的背影,程越澤在心裡道:“傻丫頭,我怎麼可能因為我的私心,讓你陷入眾矢之的。”
下午一上班,設計部門以及其他幾個由程越澤分管的部門員工群裡就出現瞭兩個通知,一個是關於宴會的,另一個則是總經理特助吳雯雪調離到其它市子公司的通知,雖說是平級調動,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這等於是被降職瞭。
陶紫蘇看著吳雯雪調離的通知,心裡暗忖:不會這麼巧吧,她早上剛來找茬,下午就被調離瞭,也好,這樣自己就不用被她用畸形的眼光看待瞭,也不用再絞盡腦汁的向她證明自己的人格瞭。
通知正式下達,程越澤將陶紫蘇叫到身邊道:“今晚的宴會,你的著裝切記要低調不失典雅。”
陶紫蘇聞言低頭打量瞭一下自己的一身素雅的連衣裙,雖然平時上班穿穿的,但是也是很貴的。
“你這也未免過於低調瞭點吧。”程越澤看著陶紫蘇無奈的道。
“事先你又沒通知我,不然我現在回傢去換。”陶紫蘇明顯的被程越澤嫌棄的眼神刺激到瞭。
“來不及瞭,走吧!”程越澤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率先走瞭出去。
開始陶紫蘇還很納悶,宴會在晚上,這麼早出門未免太早瞭,沒想到自己被帶到瞭一傢造型沙龍。其實陶紫蘇特別想說這種事自己也能搞定的,不就是參加一個宴會嗎?程越澤未免也太小題大做瞭。
陶紫蘇的年紀輕,而且會定期去做SPA,因此她的皮膚不需要擔心。造型師給她換瞭一個發型,搭配瞭一套首飾。
程越澤一直坐在旁邊等,當看到一雙黑色的細高跟鞋出現在視線裡,他的目光不由的向上打量,入眼的是一襲黑色V領晚禮服,肩帶有蕾絲暗花點綴,香肩半露,隨著她的蓮步輕移,白皙修長的腿透過裙擺的縫隙若隱若現,這身禮服將陶紫蘇的玲瓏曲線展現無遺。
看著眼前褪去嬌俏氣質的陶紫蘇,程越澤竟有一種想要將她藏起來的沖動,他慢慢的走到陶紫蘇的面前,眉頭輕蹙。
“是不是不好?那我再去換一件。”陶紫蘇說就要轉身。
程越澤拉住正欲轉身的陶紫蘇,繞到她的身後,將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陶紫蘇的肩上。
陶紫蘇被程越澤突然的動作弄的不明所以,微微側頭想問他為什麼,臉頰卻險些觸及到程越澤靠近的臉龐。
程越澤從後面環住陶紫蘇,在她耳邊輕聲道:“就給我五秒鐘就好。”
“就這五秒鐘,你完完全全的隻屬於我。”程越澤輕擁著陶紫蘇,心裡默默的道。
頃刻的停留,程越澤放開陶紫蘇向外走去,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陶紫蘇心上下瞭一場酸雨,“我是不是有那麼一刻將你打動?我使盡渾身解數也隻能換來你一瞬的寵愛、片刻的停留,可這短短的一瞬卻要我用更長久的時光去淡忘,這時光久到看不到盡頭。”
而此時的程越澤靠在化妝間外走廊的墻壁上,回味著剛才那瞬息入鼻的芬芳,其實他完全可以憑借自己的強勢霸道的去索取。
可是他從高中的時候就知道陶紫蘇的不同,她是一個好姑娘,好到在心裡對她存有一絲幻想,都是對她的褻瀆。就是這樣的她,身邊已經有瞭別人細心呵護,這個男人何其幸運。
六年前程越澤第一次註意到陶紫蘇的那個雨天,他就眼睜睜的看著她的手被另一個男生牽起,他記得陶紫蘇見到那個男生出現時臉上洋溢的笑,明明不是為他,但是那天以後,那張笑臉就常常浮現在程越澤的腦海。那是程越澤第一次深刻的體會到什麼是相見恨晚。
陶紫蘇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等著,幾分鐘後程越澤回到化妝間,對坐在椅子上的陶紫蘇道:“出發瞭。”
正在想事情,聽到程越澤的話回過神來,起身欲走,腳下一不留神,險些摔倒,幸虧被程越澤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