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淚水模糊瞭雙眼。陶熏然被正面行駛過來的車子打開的遠光燈照的睜不開眼。正在她以為自己要被撞上的時候。被後面趕上來的人撲倒一邊。
雖然是突然被撲倒。但是由於來人的手臂墊在她的身下。所以她沒有感到疼痛。陶熏然轉臉看過去。原來是程越澤。
此時的他也全身濕透。雨水順著頭發流下來。見到他這個樣子。陶熏然心下生出一絲不忍。亦或許是心疼。隻是她自己不想承認罷瞭。
在他的攙扶下。兩人一同站瞭起來。這時候。那輛車子慢悠悠的過來。並沒有繼續前進。而是在兩人身邊停瞭下來。
兩人一同疑惑的看過去。車窗搖下來。裡面的人將頭探到車窗近前說道。。“想要英雄救美。你站著別動啊。”下著雨。老遠就看到前面有人瞭。車速已經慢瞭下來。不成想卻看到眼前的一幕。
程越澤剛才也是視線判斷錯誤。看著陶熏然站在原地。一時來不及思考。才想都不想就撲上來。
“大過節的在路邊秀恩愛。還讓不讓單身狗活瞭。”說著啟動車子準備離開。末瞭還不忘加一句。“這位小姐。別鬧瞭。快回傢去吧。遇到你身邊這樣的男人。不容易。”
莫名其妙的看著那人的車子離開。直到消失在雨幕裡。
程越澤轉臉看向陶熏然。“有沒有傷到。”
“。謝謝你。”陶熏然說著。退後一步。遠離他的懷抱。
“熏然。別逃瞭。先和我回去好不好。”程越澤上前一步將她拉住。
“我會回去。但是不會和你一起。我們兩人根本回不去瞭。”陶熏然不看程越澤。說話的時候嘴唇已經在打顫。可是眼裡流下的淚水。依然灼人。“你結婚瞭。還是被大傢公認的斷袖。我們還能回去哪裡。”
程越澤聞言。手上用力。直接將她帶進自己的懷裡。自己結婚瞭是不假。可是這丫頭怎麼總是揪著斷袖的事不放瞭。
“結瞭婚離瞭就可以瞭。斷袖也能治。”一隻手按住她的後腰。另一隻手撫上她的臉頰。強迫她看著自己。然後一字一頓的說道。女生文學第一時間更新“我的斷袖。隻有你能治。”
說著便覆上她冰冷的唇瓣。不給她絲毫反抗的餘地。沒有往日的溫柔。這個吻很強勢。完全是在掠奪。不管陶熏然的感受。
嘴裡傳來一絲腥甜。程越澤沒有因此放開她。小丫頭看來是要反抗到底瞭。竟然咬他。
陶熏然也感覺到瞭不對。心慢慢的軟瞭下來。
程越澤趁機將舌尖探入她的口中。直到徹底的將她收復才罷休。
牽住她的手。程越澤溫潤的話音響起。“走吧。”拉著她向停車的地方走去。
陶熏然的大腦已經罷工。這是也忘瞭逃。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任由他牽著自己往前走。
坐進車子裡。程越澤取來毯子。將陶熏然裹瞭起來。
路上兩人沒有一句話。回到公寓。程越澤將陶熏然送到門口。“回去洗個熱水澡。”說完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吻。然後看著她走進房間。才轉身回到自己的公寓。
回到公寓。放好水。躺在浴缸裡。身體才漸漸的恢復過來。身心全部放松。才能靜靜的思考。可是她腦海裡浮現的一直是程越澤的那張俊臉。
有些情感揮之不去。有些記憶纏繞指尖。她承認自己的不勇敢。或許自己對程越澤的愛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堅如磐石。回想這幾年。。美其名曰是為瞭他好。但終究還是因為自己的懦弱。
她怕世俗的眼光。她怕離別之後還是離別。傷痛過後還是傷痛。
程越澤不愛楊棋涵。他也不是斷袖。但是她卻寧願用這些表面上的東西蒙蔽自己的雙眼。麻痹自己的內心。
她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這場愛情是她的執念挑起來的。然而她隻向程越澤邁出瞭第一步。之後就等著他向自己奔來。當他終於將自己抱緊。她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後退。
她就是一個逃兵。這樣不堪的自己。辜負瞭程越澤的一片冰心。
現在擺在她眼前的境況。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拋開一切走向他。。冷酷到底的逃避。她承受不瞭內心的譴責。
眼前突然暗瞭下來。陶熏然睜開眼。才發現。自己陷入瞭一片黑暗。莫名的恐懼席卷著她的思緒。
坐在水裡。心裡的恐懼越發的強烈。她在幻想著。燈可以突然的恢復光亮。。然而幾分鐘過去瞭。還是一片漆黑。
周圍沉寂無聲。安靜的可怕。突然聽到自己公寓的門合上的聲音。她的心已經提到瞭喉嚨。大氣都不敢喘。
“熏然。你在哪。”
是程越澤的聲音。陶熏然剛才繃緊的神經。頓時松瞭下來。幾近崩潰的邊緣。
她的心裡生出的第一個想法。竟然是立刻抱住他。嚎啕大哭。但是隻是想法。她當然不會這麼做。
“我在浴室。你先不要過來。”陶熏然開口回應。
摸索著從浴缸裡出來。正要取放在一旁的浴巾。卻感到身後有一股溫暖在靠近。
黑暗裡伸手不見五指。但是她還是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你快走開。”
程越澤沒有理會她。而是伸手取過放在一旁的浴袍。他上次來過。因此對浴袍放在哪裡有印象。
一邊將她裹在浴袍裡。一邊說道。“熄著燈。你怕什麼。再說。你身上哪裡我沒有看過。”想到此處。他又回想起上次在SPA會所的包間裡。女生文學第一時間更新看到的滿室旖旎春光。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香肌玉體擺在眼前。怎麼會沒有一絲的邪念。為瞭不被自己的邪念控制。程越澤搖搖頭。不再任憑自己的思緒橫沖亂撞。抬手拽起一條毛巾。拉起陶熏然的手就走。
“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我身上...!”陶熏然還糾結著剛才他的話。剛說瞭一般。突然想起什麼。於是不再做聲。
程越澤這個臭流氓。色胚。那天出現在包間裡的就是他無疑瞭。
“還有。你根本沒什麼看頭。”突然停下腳步。程越澤轉身對著陶熏然戲虐的說道。
黑夜裡看不清他的臉。但是陶熏然還是想想到他此時嘴角帶著的壞笑。
“得瞭便宜還賣乖。”陶熏然小聲的嘟囔道。
不理會身後的人兒。程越澤直接將她帶回臥室。將她按在床邊坐好。
用手裡的毛巾。擦拭她濕漉漉的頭發。
想到那天他給自己擦頭發的事情。陶熏然抬手握住程越澤的手臂。“我自己來。”聲音裡帶著些別扭。
程越澤將她的手拿開。繼續給她擦著頭發。“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待遇。你還這麼勉強。”低下頭。在她的耳邊說道。
“想給我擦頭發的人也是排著隊的好不好。。”陶熏然沒好氣的說道。
“是麼。那就讓他們排著好瞭。排一輩子也排不到。因為有句話叫近水樓臺。”程越澤說著。捏瞭捏她的鼻子。
陶熏然不知道程越澤是如何在黑暗中準確的找到自己鼻子的位置的。料定他此時一定一臉的得意。這個自戀的傢夥。
頭發不再滴水。程越澤彎腰將她的雙腳挪到床上。才發現她的雙腳此時已經冰涼瞭。斷電。空調也停止瞭工作。室溫驟然下降。
“怎麼不早說。”程越澤將陶熏然的小腳我在手裡。語氣裡帶著責怪。
陶熏然試圖將腳抽回去。可是明顯是徒勞的。無奈的嘆瞭口氣。“西門慶和潘金蓮的即視感。”這個男人總是這麼強勢。這樣真的好嗎。
“你都想些什麼呢。”程越澤說著點瞭點她的額頭。
扯過被子將陶熏然裹起來。程越澤又繼續給她暖著雙腳。“換一處公寓吧。”這裡雖然也可以將就住。但是看今晚的狀況。實在讓人住的不踏實。
“不要。這裡挺好的。不想換來換去。”這棟公寓是公司提供的。要是換地方。又要自己出錢。她現在背著巨債。可不能揮霍。
說完又想到什麼。於是繼續道。“你也不許背著我做什麼。聽到沒有。”程越澤這貨保不準會去找尹美琳。自己出錢給她換公寓。她不想再欠他什麼。
程越澤聞言沒有說話。但是心下還是有些欣喜的。他的丫頭還是這麼的瞭解他。
雙腳不再冰冷。陶熏然試著將腳收回來。“那個...你要不要一起。你會著涼的。”說著。將裹在身上的被子打開。
程越澤沒有想到陶熏然會主動開口。於是側身上床。坐到陶熏然的旁邊。伸手攬上她的腰。
兩人就這麼坐瞭一會兒。依偎在一處去取暖。鼻尖縈繞著陶熏然身上的馨香。程越澤感覺有些燥熱。
身邊這個男人身體的反應和心裡的煎熬陶熏然不知道。此時的她。靜靜的將頭靠在程越澤的肩頭。就讓自己放縱一次好瞭。做一個短暫的夢。夢裡這個男人還是她的。
電力恢復。她的夢就會醒來。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來電。但是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這個夢在天明之前就要醒來。
“咳。”程越澤一拳掩唇輕咳一聲。
“怎麼瞭。”陶熏然聞聲將頭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