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春夢,還是現實?

作者:撫琴的人 字數:3069

然後我就問:“那床單怎麼隻洗瞭一點點?”周墨看瞭我一眼,說瞭句奇怪的話:“之前的事你都忘瞭?”不知怎麼,聽瞭這句話,我的心跳有些奇怪,感覺自己有些緊張,但也不知自己在緊張什麼,隻好撓瞭撓頭說:“沒有忘呀。”周墨說:“那你說說,我為啥隻洗瞭那一塊地方?”我仔細回憶瞭一下,說道:“我好像是吐在床上瞭。”周墨笑瞭一下:“還不錯,能記得。”然後又轉過去看流星花園瞭。看她這樣,我心裡還是很慌,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我就故yì開她玩笑:“你把我衣服褲子脫瞭,沒趁機占我便宜吧?”周墨“切”瞭一聲:“你想得美,你哪裡長得好kàn瞭?”我直接笑瞭起來,感覺自己挺幽默的。但是周墨沒有跟著我一起笑,我又感覺自己挺傻逼的。無話可說,一時又睡不著,我就和她一起看流星花園。看瞭一會兒,我覺得得和周墨聊聊天,否則這心裡咋感覺這麼怪。我就問她:“你們富豪生活真是這樣的?”指電視裡演的那些,周墨說:“不知dào,我沒他們有錢。”

聊瞭一會兒,也沒聊出個所以然來。我一直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什麼東西瞭,那種感覺就好像睡醒的一瞬間把自己做的夢給忘記瞭。我仔細回憶著,一點一點地回憶著,慢慢地拼湊腦袋裡的那點碎片,感覺自己好像是做瞭個春夢,但這夢又是無比的真實。夢裡的女主角,當然就是旁邊的周墨。我不知dào自己在心慌什麼,因為夢到她所以產生內疚瞭嗎?我用眼角的餘光悄悄觀察著周墨,發xiàn她和之前也不太一樣瞭,究竟哪裡不一樣也說不上來,或許也隻是我的錯覺而已。我仔細回憶著那個夢,慢慢的覺得越來越真實,又覺得不一定是個夢。

我被自己的推測嚇瞭一跳,不會是之前酒醉以後跟周墨上床瞭吧?天啊,我雖然也對周墨動過心,但肯定是把她當朋友的,根本不敢對她有任何邪念,如果上床瞭真不知以後該怎麼面對她瞭!然後我又安慰自己,可能隻是個春夢而已,怎麼可能真的上瞭。不過,總是要確定一下的吧,因為這個夢給我的感覺確實太真實瞭,周墨肌膚的觸感還讓我記憶猶新。

我想瞭想,還是決定要問清楚:“周墨,我喝醉的時候,咱倆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啊?”周墨白瞭我一眼,淡淡地說道:“你想發生什麼事啊?”好像是急著看電視劇,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屏幕。我又趕緊說:“萬一啊,我是說萬一,如果我喝醉瞭,想和你那個,你會怎麼樣啊?”周墨馬上說道:“你敢!我非閹瞭你不可!”我一聽這話,我立馬松瞭口氣,這才符合周墨的刁嘛,不過嘴上還是假裝可憐巴巴地說:“那你也太狠瞭點,踢我下床就行瞭,竟然還要閹瞭我。”周墨說:“你少在那胡思亂想瞭,別覺得女朋友不在身邊就想為非作歹。”

我立馬嘿嘿笑著說:“哪能呢,我沒那個膽子。”然後就躺瞭下來,又長長地呼瞭口氣,原來真的是一場夢啊。竟然把春夢做到周墨頭上去瞭,想想也真是夠不好意思的。我又覺得有些渴瞭,又不好意思叫周墨去給我倒水,便自己下瞭床到飲水機那去。周墨說:“你就不能註意點影響?別穿個內褲到處跑吧。”我一瞅下身,才發xiàn自己隻穿著內褲,這下可把我給糗大瞭,連忙回去把毛巾被裹在身上,後來又覺得這個樣子不太雅觀,便又跑到陽臺上去,看看自己的短褲幹瞭沒有。一摸,還是有些濕濕的,肯定不能穿在身上。無奈,隻得放qì。那張床單就晾在一邊,我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上面,盯著中間那塊濕濕的痕跡看瞭半天。

回到床上,我看著周墨,若有所思。周墨說:“你老看我幹嘛,讓我心裡毛毛的。”我搖瞭搖頭說:“沒什麼。”周墨想瞭想,又說:“夏雪那個事,我建議你去找她談一談,把她媽媽的話說一遍,看看她是什麼意見。夏雪要是分,那你就和她分;夏雪要是想繼xù好,那你就排除萬難繼xù好著,畢竟嫁人的是夏雪又不是她媽。”我點點頭:“嗯,好的。”

看瞭會兒電視,周墨說:“不早瞭,睡吧。”然後便把燈和電視都關瞭,自己也拿瞭條毛巾被蓋著,轉過身去背對著我睡瞭。暗夜裡,我遲遲無法入睡,腦子裡還在想著那個問題。過瞭半晌,我說:“周墨,你睡著瞭嗎?”周墨說:“快睡著瞭,被你一叫又醒瞭。”我往她那邊靠瞭靠,伸出胳膊拍瞭拍她的背。周墨笑著說:“你幹嘛啊,突然嚇我一跳。告sù你,別想做點什麼啊,我真的會閹瞭你的。”

我想瞭想,輕聲說道:“如果我對你做瞭什麼,你一定要告sù我,好麼?”

周墨沉默瞭一下,說道:“大半夜的,你發什麼神經,早點睡吧,明天還上課吧。”

就這樣背著周墨睡瞭一個晚上,心中始終惴惴不安。總覺得,那或許不是個夢。但周墨又是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又讓我覺得那或許就是個春夢而已。

第二天早晨,我們各自洗涮完畢,周墨開車把我送回職院。下車的時候,她還讓我早點和夏雪談談,別太在意她媽媽的說法。我說好,便進瞭學校,心情相比昨天已經輕松瞭許多,自然離不瞭周墨的大力幫忙。一進教室,厲小傑、楊小濤、溫心都圍過來瞭,紛紛問我昨天到哪去瞭,害的他們很是擔心。我挺高興的,感覺有朋友真好,就說沒什麼,和一個朋友去喝酒瞭。厲小傑和楊小濤的反應是喝酒怎麼不叫上他們,而溫心的反應是喝酒的那個人是男的還是女的。我說沒事,就是和老朋友聚一聚,叫上你們也不太方便,沒說男的還是女的。

他們也看出我的心情變好瞭許多,四個人便又聚在一起打起牌來。下瞭課,他們提議到大操場去看新生被虐,我心裡惦記著找夏雪談談的事,就跟他們說隨後再去吧,我還要出去辦點事,然後就出瞭教學樓,準bèi到城高去。我已經不能從城高的大門走瞭,門房的保安看見我就得通知耳光王。職院和城高隻有一墻之隔,所以我就來到圍墻邊上,從遠遠的地方就開始助跑,雙手一攀就扒瞭上去。我翻的這個位置比較巧合,就是當年元少捅麥子的地方。

我翻到墻頭,就看見一陣陣青煙裊裊升起,圍墻下面蹲著一群學生正在抽煙。城高的規矩很嚴,肯定是不能隨便抽煙的,他們隻好跑到這個隱蔽的地方來抽煙。不過這幾個學生都很面生,而且一副青澀的模樣,想必是剛升上來的高一新生。城高的新生,提前一個月就軍訓完瞭,不像職院的開學以後才開始軍訓。而且城高的軍訓制度十分嚴格、正規,所請的教官也是部隊的現役軍人,和學生之間的關系十分融洽。不像職院,不知從哪請來的野教官,沒有肩章也沒有袖標,有傳聞說是早就退役瞭在保安公司幹的,反正就是特別無語。

這時候,圍墻下面的學生正在聊著天,所聊的內容竟然是我捅麥子的事。一個學生說:“上屆有個學生叫王浩,他曾經是這個學校的天!就是在這個地方,他一刀把麥子給捅瞭。”其他學生都是一片嘖嘖稱奇的聲音,那個學生特別仰慕地說:“要想混起來,就得有王浩這個膽子。咱們新一屆的學生裡,我還沒發xiàn有哪個比較牛逼的呢。”我心想,能考上城高的都是好好學習的,哪那麼容易出來個牛逼的。這麼想著,翻身一跳,就躍下瞭圍墻。

跳下去的時候,把這幾個學生都嚇瞭一跳,都是“嚯”的一聲,然後瞪著眼睛看我。

其中一個學生指著我說:“職……職院的?”

我低頭看瞭看自己穿的衣服,並沒有任何職院的標識啊,他咋知dào我是職院的學生?莫非在職院呆久瞭,臉上就帶著職院學生的氣息?我有些納悶地說:“你咋知dào我職院的?”

那學生像看傻逼一樣看著我,但是又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隻是抬頭望瞭望圍墻。我一拍腦袋,暗罵自己腦子進水瞭,從圍墻上跳下來的,不是職院的難道還能是北七的?

這四五個學生滿臉戒備地看著我,其中一個大著膽子說:“職院的不能到城高來!”然後都站瞭起來,一臉敵意地看著我,看樣子還要準bèi打我。我瞧著他們特別好玩,就想嚇唬嚇唬他們,一跺腳,同時發出“嚯”的一聲,他們果然齊齊往後退瞭一步,還真被我嚇瞭一跳。

我哈哈笑著,轉身就走瞭,完全沒聽見他們說瞭句:“快去通知四大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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