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眼前這個女人,就是昨天晚上在臺球室見到的那個和刀虎茍且,還說要用內褲堵住我嘴的那個女人!
不光是我呆住瞭,連她都呆住瞭。她大概想不到我還沒死吧?我們正對視著,她的身後傳來王金寶的聲音:“是王浩來瞭嗎?”我連忙應道:“大哥,是我!”王金寶笑道:“哈哈,快進來吧!”我正要閃身進去,這女人抬起一隻柔若無骨的手來,點瞭點我的胸膛,悄聲道:“別亂說話,否則我送你去見閻王!”然後便側開瞭身子,王金寶笑容滿面地跨步走來。
“兄弟,給你介shào一下。”王金寶輕輕拉起那女人的手,笑道:“這是你嫂子,叫陳小蕓,你叫她蕓嫂就好。小蕓,這是我昨天晚上才結拜的兄弟,叫做王浩,是位少年英雄!”
陳小蕓的身子輕輕一彎,斜靠在王金寶的肩上,笑道:“這麼多年來,你還是第一次肯和別人結拜,我要好好認識認識他瞭。”王金寶也將胳膊搭在她的肩上,兩人一副伉儷情深的模樣。若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不敢相信這女人昨天晚上還在刀虎的胯下呻吟!王金寶看著陳小蕓,眼神裡充滿瞭寵溺和幸福,看樣子是真的很愛他的女人。我看著這個場面,心中卻是怒火叢生。我的大哥,王金寶,頭上戴著一頂綠帽子!
我不忍打斷這溫馨的場面,隻好強作瞭笑顏,叫道:“蕓嫂。”陳小蕓點點頭,也是笑道:“兄弟好!”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覺,總覺得她的眼神中有那麼一絲勾引我的意思。我把臉扭向瞭一邊,見識過柳鶯的騷以後,或許對這種媚態已經有免疫力瞭。
“哈哈,快進來吧!”王金寶一手拉瞭陳小蕓,一手拉瞭我,便往客廳走去。客廳很大,佈置的富麗堂皇,一道旋轉樓梯直通二樓,倒是蠻符合黑虎幫幫主的身份。王金寶拉著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陳小蕓則起身去給我們倒茶。陳小蕓穿瞭一件修身的旗袍,上面有白色的星狀花紋,將她的身材曲線完美的呈現出來。陳小蕓弓著身子為我們倒茶,一雙白嫩嫩的手擎著茶壺,將滾燙的茶水倒入茶杯之中,姿態優美身段柔軟,這一個動作也讓人心猿意馬。可在我眼裡,隻覺得這個女人醜陋無比,恨不得她立kè、馬上去死。
我一直盯著她看,王金寶顯然誤會瞭我的意思,哈哈笑道:“怎麼樣兄弟,你嫂子長得漂亮吧?”我愣瞭一下,陳小蕓正沖我露出甜甜的微笑。我笑著說道:“蕓嫂確實漂亮。所以啊大哥,你可得看緊瞭啊!”這話當然是話裡有話,陳小蕓的笑容僵瞭一下,狠狠地瞪瞭我一眼。王金寶卻笑道:“誰敢動我的女人,我宰瞭他八輩子祖宗!”
王金寶雖然是開玩笑說出來的,卻也能感受到他對陳小蕓的鐘愛。他要是知dào陳小蕓和刀虎鬼混在一起,還不知dào要氣成什麼模樣吧?雖然陳小蕓提前警告過我,但我還是決定將這件事告sù王金寶,絕不能讓他做這個綠帽大烏龜。可又轉念一想,這事畢竟沒什麼證據,要是說出來,陳小蕓矢口否認怎麼辦?我雖是王金寶的結拜兄弟,可陳小蕓也是他的妻子啊。他相信誰,還不一定呢。我隻好忍氣吞聲,看看再想個什麼辦法,讓這對狗男女現行。
陳小蕓倒完瞭茶,便坐在一邊,說道:“金寶,你怎麼和王浩兄弟結拜的,怎麼都沒和我說一聲呢?”王金寶說道:“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你已經睡瞭,今天上午王浩說要過來,我就想著給你一個驚喜。”然後便把我們倆昨天晚上的事說瞭。陳小蕓聽完,便端瞭茶,沖我說道:“好兄弟,你真是我們黑虎幫的貴人。我以茶代酒,謝謝你瞭!”
我也端瞭茶,笑道:“可別這麼說,大哥還救瞭我一命呢。”陳小蕓泯然一笑,又用勾魂似的眼睛看瞭看我,才將茶杯放在唇邊輕輕抿瞭一口。我也喝瞭一口,心裡卻不是個滋味。王金寶多好的人,陳小蕓怎能這樣對他。王金寶渾然不知,掏出一個手機遞給我,說道:“你的手機!”我接過來,隨便按瞭幾下,自然是完好如初,便笑道:“謝謝大哥啦。”
王金寶說:“昨天我打電話的時候,刀虎都已經把那倆人埋瞭。他說是又挖出來,才把手機拿出來的。”我的頭上一片黑線,連忙把手機放在桌上,心裡有些膈應的感覺。王金寶繼xù說道:“差不多瞭,咱們出去吃飯吧,刀虎他們已經在等著瞭。”便站瞭起來,我也跟著站瞭起來。陳小蕓說道:“這種場合,我就不去啦,我還是在傢看看電視的好。”
王金寶勸瞭一陣,但陳小蕓就是不願,沒辦法,隻好和我出來,一邊走一邊笑:“小蕓就這樣,喜歡呆在傢看電視,不喜歡和我的那些狐朋狗友來往!”我心想:“好大哥啊,她不光是來往,而且來往的特別密切呢!”嘴上卻說:“蕓嫂賢惠,這是大哥的福氣啊。”王金寶很開心的樣子,看來很喜歡聽到別人誇贊陳小蕓。出門的時候,我回頭看瞭一下,正見到陳小蕓急匆匆拿出手機打電話的模樣,猜到她肯定是給刀虎打的,估計要和他串供瞭,以防我把事實說出來,最後再來個死不認賬,順便再黑我一把。這套把戲,我都能想的到。
所以我決定靜觀其變,看看事態的發展再說,不著急把事情告sù王金寶。
別墅內,陳小蕓撥通瞭電話,氣急敗壞地說道:“那個王浩怎麼回事,你昨天晚上為什麼沒殺瞭他?”刀虎說道:“咦,你怎麼知dào的?”陳小蕓更生氣瞭:“還說我怎麼知dào的,他剛才到我傢裡來瞭,還和大哥成瞭結拜兄弟!”
“什麼?!”這端接著電話的刀虎也是大吃一驚:“他成瞭大哥的結拜兄弟?!”
“你這個白癡,既然知dào他沒死,為什麼不早點提醒我下?他剛才突然出現在我傢門口,簡直快要把我給嚇死瞭!”陳小蕓說到最後已經是咆哮瞭,一張美人臉也隨之猙獰起來。
刀虎也有些結巴起來:“我覺得他就是個學生,以後和咱們再沒什麼糾葛瞭,所以也沒必要再提他……他……他說什麼瞭沒有?”陳小蕓說:“他要是說瞭什麼,我還能在這和你廢話嗎?!”刀虎呼瞭口氣:“那還好,就知dào他沒那個膽子,我昨天殺那倆孩子的時候已經把他嚇壞瞭。”陳小蕓直接罵瞭出來:“放你的狗屁,是老娘威脅瞭他,他才沒敢說出來的。”刀虎說:“哦哦,總之他就是不敢說瞭唄?”
“那不一定。”陳小蕓呼瞭口氣,一雙眼睛陰冷起來:“我們還是要未雨綢繆。如果他說出來瞭,咱們一定要矢口否認,最後再找兩個證人證明你昨天沒和我在一起……”
“我明白,我知dào怎麼做……”刀虎的聲音也冷瞭下來,他做這種事情一向很擅長的。
“還有。”陳小蕓繼xù說道:“就算他沒說,也不代表你沒事做瞭。你找個機會把他殺瞭,省的夜長夢多,知dào瞭沒有?”
刀虎一聽就樂瞭:“殺人對我來說就更簡單瞭。”陳小蕓罵道:“你這個白癡,可別用你那個破刀片,怕大哥不知dào是你幹的嗎?他現在可是大哥的結拜兄弟!”刀虎有些虛的說:“那肯定,那肯定,我怎麼會幹那麼白癡的事呢。”但顯然,若不是陳小蕓提醒,他真就準bèi這麼做瞭。陳小蕓輕輕“嗯”瞭一聲,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刀虎又說道:“放心吧,對付個學生還不簡單?對瞭,今天中午我會把大哥灌醉,下午你就能脫身過來找我瞭……”
陳小蕓發出一聲魅惑的呻吟,說道:“你這個死鬼,昨天晚上還沒有要夠?”刀虎咂瞭咂嘴地說:“你不是不知dào,昨天晚上被那幾個混蛋打擾瞭興致……”陳小蕓輕哼瞭一聲,看來也是沒有滿足,說道:“下午如果有機會,我去找你就是啦……”
刀虎淫笑不止:“那好,我就‘莖候佳陰’瞭哦……”
車子飛馳在路上,王金寶專心致志地操縱著方向盤。我試探著問道:“大哥,你和蕓嫂是怎麼認識的?”一提起陳小蕓,王金寶的臉上便洋溢出一些幸福的笑容:“其實是個蠻老套的故事。當年,黑虎幫還是城南第一大幫的時候,有天晚上我例行到某個場子裡巡視,當時也沒什麼娛樂項目,大傢晚上都喜歡到舞廳跳跳舞。但當時的舞廳,也已經有暗娼存zài瞭,就是把燈一關,給個十塊、二十塊,舞女任由你摸的那種服ù。小蕓當時還是個大學生,不知dào這種舞廳的貓膩,和她的一些朋友稀裡糊塗的就進來跳舞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