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過來,受死

作者:撫琴的人 字數:3048

我點點頭,道:“謝謝飛機哥給面子。”

飛機也不吃飯瞭,帶著人匆匆離開。他走瞭以後,我們四個左看右看,突然一起大笑起來。

談判以後,飛機並沒有馬上放松警惕,而是繼續帶著三十多人遊走瞭幾天。而我們黑虎幫則全員放松,整天該幹啥幹啥。沒過幾天,飛機的人也散瞭,都各去忙各的,看場子的、要賬的,都各歸各崗位。飛機身邊也最多帶四五人,但是飛機仍然很小心,出出進進都要仔細的觀察觀察。而他也逢人就說:“黑虎幫的小鬼幫主不行,人多也不敢動我。”

就這麼過瞭半個多月,天氣是越來越熱,飛機洗澡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他很喜歡到金浪嶼洗浴中心,一個是因為那裡是黑閻羅罩的場子,在那裡洗澡可以說非常的安全;一個是他最近看上一個按摩的技師,但是這個技師隻賣藝不賣身,弄得飛機欲火焚身的,一定要把這個技師搞到手。連續幾天,他都找這個技師按摩,死皮賴臉的要求打炮,價格一路從五百開到五千,但這個技師一直不肯松口。

“甜甜,你就從瞭我吧。”飛機色瞇瞇地看著這名技師。因為她穿著制服,更顯得身材窈窕有致,勾的飛機小腹內一陣又一陣的邪火。這名技師的藝名叫甜甜,剛做這行沒多久,堅決不肯趟渾水。不過她看著身邊的姐妹一個又一個的下瞭水,然後就過上奔小康的生活,穿名牌衣裳挎名牌包包,其實也讓她挺羨慕的。不過,她一直死守著最後一絲底線。

甜甜搖瞭搖頭,繼續按著飛機的手臂。飛機吞下一大口口水,看著甜甜漂亮的臉蛋,還有她那對大胸。就是這對大胸,使得飛機心猿意馬的,很想餓虎撲食的強行上瞭她。但這是黑閻羅的場子,他就是有十八個膽子也不敢亂來。

“六千塊錢,你到底幹不幹?”飛機有些怒瞭:“你又不是處女,陪我打一炮要怎樣?”

甜甜說:“大哥,要不我幫你推個油吧。”她們這些技師雖不賣身,但幫客人推油還是可以的。

“不行不行。”飛機立刻否決瞭這個建議:“推油太沒意思瞭,還是真刀真槍的爽快!”

“那沒辦法瞭。”甜甜搖瞭搖頭,還是拒絕瞭飛機的提議。

房間的角落裡傳出笑聲,飛機的那些小弟在那邊打牌。即便是這種時候,這些小弟依然呆在飛機身邊,這讓飛機覺得更加安全。飛機罵瞭他們一頓,於是就沒人敢再笑瞭。

這些天,飛機每天都來洗澡,每天都點名讓甜甜按摩,價錢仍是一天天漲著,但是甜甜始終不肯松口。這一天,飛機終於火瞭:“一萬塊!你他媽到底幹不幹?就是吊胃口,也該有個限度瞭吧?這次再不幹,老子以後就不來瞭,看看以後還有沒有人肯花一萬塊幹你!”

罵完以後,甜甜便沉默瞭。這些日子以來,其實她也一直在做著掙紮。身邊和她一起當技師的朋友們,做一次才五百塊錢。而她現在做一次,就相當於她們做二十次瞭!這真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甜甜確實是有些動搖瞭。想到那個一直想買卻又買不起的包包,她隻好默默地點瞭點頭。飛機立刻喜形於色:“真的?你答應瞭?快,快!”說著就要脫甜甜的衣服。

甜甜擋著飛機的手,目光看向瞭角落裡那些男人。他們也都露出貪婪的目光,眼巴巴地往這邊看著。飛機罵道:“看個蛋啊,還不趕緊滾出去?”這四五個人立刻出瞭門去。

屋裡,已經上演一片春光;屋外,幾個小弟面面相覷。

一個小弟問:“咱們要一直在這嗎?”另一個小弟說:“不用吧,大哥肯定要幹她一夜。”又一個小弟說:“對,咱們要是識相,就應該離得遠遠的。”這麼一商量,眾人便決定走瞭。

這些小弟下樓的時候,金浪嶼不遠處的一輛面包車裡,兩隻陰冷的眼睛跟著豎瞭起來。我呼瞭口氣,說道:“看來飛機今天晚上能落單瞭。”斧虎則摸瞭摸座位底下的消防斧,說道:“也不枉費咱們這麼長時間的盯梢瞭。”

飛機很能折騰,足足到凌晨四五點,天都快亮瞭,他才晃悠悠地走出來,真不知道他一共搞瞭幾次,現在連站都站不穩瞭。金浪嶼外面沒有一個人,在天微微亮的清晨裡,飛機意猶未盡地走在路上。不遠處的面包車裡,斧虎問我:“浩哥,要現在動手麼?”

我看瞭看周圍的環境,說道:“還是別在金浪嶼門口動手瞭。走吧,咱們跟著他,找個沒人的偏僻角落。”斧虎點頭,於是發動瞭車子,悄悄跟在飛機的身後。

春夏之際的早晨,到處都是霧蒙蒙的一片。飛機往前走瞭一段,疲憊不堪的他不停地打著哈欠。走著走著,像是發現瞭什麼,扭過頭來朝我們這邊看瞭一眼。但是距離較遠,他應該看不清楚車裡的人。“別慌。”我說:“繼續跟著。”

現在還不到動手的時機,這開元路的大馬路上,已經有清潔工在打掃衛生瞭。

飛機停下步子,仔細地朝我們這邊看著。我們不能停,一停就露餡瞭,所以我們隻好繼續往前走。車子緩緩前行,慢慢地距離飛機越來越近。飛機突然瞪大眼睛,顯然是看清瞭車子裡的人。他意識到瞭危險,於是立刻轉身就跑。斧虎轟大瞭油門,眼看就要朝著飛機撞去。

“別——”我連忙攔住瞭斧虎。

“浩哥,現在不是心軟的時候啊。”斧虎很著急,仍舊步步緊逼著飛機。

“不,我是心疼車子。”我說:“斧虎,下車,砍瞭他。”

斧虎咋舌,隻好停瞭車子,拎瞭斧頭就沖下去,在迷蒙的晨霧中朝著飛機奔去。飛機畢竟折騰瞭一夜,體力是大不如前,沒跑幾步就氣喘籲籲。但是身後跟著個殺神,他也算是激發出瞭潛力,沒命地在開元路的大街上跑著。斧虎扛著個斧頭,大步流星地跟在身後。路邊有個清潔工正在打掃衛生,看到這個場面都有些驚呆瞭。飛機路過的時候大喊:“報警,幫我報警,有人要殺我!”清潔工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早晨的她上哪報警去呀。

我則慢悠悠下瞭車,坐到主駕駛上,發動車子,踩著油門往前疾馳。飛機以為我要撞他,跑的更加歡快瞭。不過我超過瞭他——說瞭心疼車子的嘛。在他前方幾十米處停下,然後慢悠悠地下瞭車,也從車上拖瞭一把鋼刀下來,吹毛斷發的那種,非常鋒利。

我單手抓著刀柄,另一隻手沖氣喘籲籲的飛機勾瞭勾手,還調皮地吹瞭個口哨。

“過來。”我說:“受死。”

飛機猛地站住腳步,憤怒地看著我:“王浩,你他媽的說話不算話!”

“哈哈哈。”我笑起來:“你他媽是第一天出來混哦?十萬塊錢花的爽吧?那是……”

話還沒說完,斧虎已經奔瞭過來,重重一斧頭砍在飛機的脊背上。飛機的面龐痛苦的扭成一團,雙腿也跪瞭下來,緊接著上身也伏到瞭地面上。脊背上的口子噴出血來,將滿是露水的地面染紅瞭一片。

“哎——我還沒說完話嘛。”我搖著頭走瞭過去。飛機躺在路上,一雙眼睛幽怨的、仇恨地看著我。但凡他現在有能力起來,絕對會毫不猶豫地砍死我。但是,我不會再給他這個機會瞭。斧虎摸瞭摸頭,說道:“那你繼續說,他還沒死呢。”

我蹲下去,用砍刀拍瞭拍他的臉,然後說道:“從今天起,鯊魚幫就不存在瞭。”

然後站起來,轉過身去,看著依舊霧蒙蒙的開元路,整個世界仿佛都是一片混沌。

“動手吧。”我說。

話音剛落,飛機再次傳來瞭慘叫聲。

斧虎的斧頭殺傷力極強,這麼兩斧頭砍下去,飛機已經徹底斷瞭呼吸。

斧虎沒有任何遲疑,拖著飛機的屍體,扔到瞭我們的面包車上。然後我們開著面包車,找瞭一傢鯊魚幫在罩的場子,把飛機的屍體扔在瞭門口。這事要鬧大,鬧的很大,讓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們黑虎幫幹的。扔完瞭屍體以後,我給瞭斧虎十萬塊錢,讓他暫時到外地避一避。

如果鯊魚幫報警,我們就說斧虎已經潛逃瞭。剛殺瞭人,我覺得有點晦氣,便去洗瞭個澡睡瞭一覺。醒來已經下午,城南黑道上果然亂瞭,到處都在傳鯊魚幫的幫主飛機被黑虎幫的斧虎給砍死瞭。不過公安機關並沒有介入,飛機的那些小弟們並沒有報警,這是典型的江湖做法:江湖恩怨江湖斷,誰若報官誰軟蛋。

我回到臺球廳,臺球廳裡非常熱鬧,黑虎幫眾人個個神采飛揚。殺人的時候明明隻有我和斧虎,他們卻吹的好像都在現場一樣,親眼見證瞭斧虎是如何威武霸氣地砍死瞭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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