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昨天晚上怎麼瞭

作者:撫琴的人 字數:3097

我媽連忙問:“你怎麼樣瞭?真是把我嚇死,都準bèi叫上你爸去看看是怎麼回事。”我看著我媽手裡的蘑菇,真看不出她哪裡“嚇死”瞭,一舉一動都很悠閑的樣子。不過這個時候,我也隻能說句:“沒事,是個誤會,早晨就把我放出來瞭。”然後也坐過去,提起一根青菜穿瞭起來。四個人就這麼有條不紊地忙著,客廳裡呈現出一份詭異的和諧。

兩位母親聊著天,話題自然是生意上的事,而鐵塊竟然表現出很好奇的樣子,不停地問東問西,諸如“湯裡都放些什麼原料”啦,“一根串的利潤大概是多少”啦之類的,似乎他準bèi改行去賣麻辣燙似的。而兩位母親也很認真地回答,還建議鐵塊自己整個門面,那種小推車的不衛生。鐵塊很認真地點頭,好像真有這個打算似的。我終於忍不住瞭,問道:“昨天晚上怎麼回事?”這句話一出口,客廳裡馬上安靜下來,三個人都看向瞭我。

我媽:“我不知dào怎麼回事啊。”

宇母:“昨天晚上怎麼瞭?”

鐵塊:“昨天晚上怎麼瞭?”

我看向鐵塊:“昨天晚上警察來的時候你在哪裡?”鐵塊奇道:“昨天晚上警察來瞭嗎?我不知dào啊,我醒瞭以後就在你傢床上躺著。”聽瞭這個答案,我驚訝地張大嘴巴,不自覺地看向瞭我媽。我媽也是一臉茫然,說道:“我也不知dào怎麼回事,但早晨醒來以後,他確實就在你的床上躺著。”我愣愣地看著鐵塊,又愣愣地看著我媽,完全不明白發生瞭什麼。

宇母插嘴問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當然沒有人理她。我低下頭沉吟瞭一會兒,又抬頭看瞭看鐵塊,這傢夥仍舊一臉的傻笑。不過我還是重點懷疑他,估計又是什麼提前感應到瞭危險,先是悄悄躲瞭起來,然後又悄悄潛瞭回來,現在又在我面前玩神mì罷瞭。雖然祁大爺說他起碼得在七八個小時以後才能醒,不過我相信以鐵塊的身體素質來說,就是提前醒瞭也沒有什麼可意ài的。不論真相如何,鐵塊不說實話,總有他自己的理由,隻要他安安全全的就夠瞭。

我呼瞭口氣,笑道:“沒事。”然後又低下頭穿串,慢慢的臉上也開心起來,和大傢一起聊起天來。忙完瞭以後,我們又來到農貿市場的店裡。鐵塊認真地做瞭考察,好像真的考lǜ轉行一樣。我開玩笑逗他:“想過平靜的日子瞭?”鐵塊認真地說:“我總有一天會老,總有一天不能再靠身手吃飯。”又跟著忙活瞭一陣,我和鐵塊來到店外,在外面的桌上坐下瞭。

我把昨天晚上的經lì說瞭一下,也提及瞭李凱放我們一馬的事情。鐵塊笑著說:“此人有點意思,我願意和他交個朋友。”緊接著又說:“齊傢的殺手能找到這來,說明新香的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我必須得回去瞭,助葉少一臂之力,有件事要麻煩你一下。”

我立kè嚴肅起來:“你說。”

“我離開以後,齊傢可能還會再派殺手過來。所以要麻煩你照顧袁曉依老師,你要把她放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鐵塊的目光中透著堅定和信任。

我有些緊張起來:“絕對安全的地方?筒子樓算不算?”在我心裡,筒子樓應該很牛逼。

鐵塊想瞭想,點點頭道:“筒子樓裡能人輩出,如果他們答yīng照顧袁老師,那裡會是個很安全的地方。”我松瞭口氣:“那就行,我會安排袁老師住進筒子樓的。”心裡想著,讓袁曉依和美女姐姐住在一起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得到我的同意以後,鐵塊立kè站瞭起來,窺視瞭一下左右,說道:“我想,警察很快又會來找你的。接下來,你隻要撇清責任就行。”

我頭疼的說:“昨天已經找過我瞭,今天還找?不會吧?”

鐵塊笑瞭笑,沖我說道:“很高興認識你,希望以後有機會還能再見。最後告sù你件事,在外面跑路的時候,一定要把手機關機,否則警察會定位到你的位置。”

這麼一來,我終於知dào劉慶飛怎麼找到我的瞭。

說完,鐵塊再也沒有任何廢話,大步朝著農貿市場的門口而去。我連忙站起來,沖著他的背影說:“哎,你的傷還沒有痊愈啊……”但鐵塊沒有回頭,高大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還來不及感慨,我媽已經走瞭出來,坐在旁邊問道:“現在能告sù我是怎麼回事瞭嗎?”看著母親殷切和擔心的目光,我心裡充滿瞭極大的羞愧,昨天晚上也嚇壞瞭她吧。若是知dào兒子在外面做瞭黑社會,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母親的心裡應該會很難過吧。我搖瞭搖頭,裝出一份輕松來:“沒事的媽,隻是個誤會而已。我那個朋友,在外面打架瞭,把對方傷的有點重,所以現在警察都在找他。他出去躲躲,等風頭過去就回來瞭。”

我媽點點頭,好像有些松瞭口氣,說道:“以後離這些人遠點,看上去就怕怕的。”

我笑瞭笑:“知dào瞭媽。”

與此同時,一輛警車也開進瞭城南高中的校園。他們是市局的專案組,專門為鐵塊的案子而來的。他們已經查到,和鐵塊一起失蹤的少年,就在這所學校裡就讀高二。開元路派出所的劉慶飛本來掌握著更多的消息,但是他並沒有向上級匯報,一心想自己抓住那個兇手。

城高教務處主任耳光王負責接待瞭這些專案組的人員。其中一個警察將照片放在瞭耳光王的面前:“這個少年和一樁殺人案有所牽連,你認識他嗎?”耳光王看瞭看,說道:“認識,高二的一個學生,叫做王浩。”那個警察又問:“他今天上課瞭嗎?”耳光王說:“不知dào,我叫人去看看。”過瞭一會兒,有人回報過來消息,王浩今天並沒有上課,而且是“好幾天都沒有上課”瞭。耳光王氣呼呼地說道:“王浩目無校紀,我遲早把他開除瞭。”

專案組的成員並不在乎這些,他們隻想早點抓住王浩。於是他們又問:“有王浩的傢庭住址和電話號碼嗎?”耳光王翻瞭翻檔案,把王浩的所有資料都給瞭他們。

專案組拿瞭這些資料以後,立kè展開刑偵手段,讓技術部門的同事給王浩打電話,看能不能定位到他的位置。但是王浩關機,有人主張往他傢裡打電話,但是這個提議被一個領導制止瞭:“這樣會打草驚蛇,我們還是直接到東關鎮去一趟,說不定殺人兇手就潛伏在那裡。”

鑒於殺人兇手窮兇極惡,而且手裡有槍,除瞭專案組的成員外,還隨行瞭十多個荷槍實彈的武警,共計二十多名警察,浩浩蕩蕩地往東關鎮而去。

鐵塊走瞭以後,我就把手機關瞭,一想到有人能定位到我,我就渾身覺得不舒服,可能是做賊心虛吧。如果我是個普通老百姓,絕對不會有這種感覺的。暫時沒什麼事,我搬瞭個搖椅坐在門口,享shòu這暫時的安逸。黑虎幫的成員被抓瞭不少,不過我知dào他們都沒什麼事,大概四十八小時以後都能放出來。這次抓捕的重點還是鐵塊,其他人都隻能算是炮灰。

過來幾個混子,看到我都很意ài,恭敬地和我打招呼,問我什麼時候回來的。我說昨天回來的,明天就準bèi走。正約著晚上一起喝酒,突然市場裡開進來好幾輛警車,市場裡的老百姓都紛紛讓開,警車閃爍著警燈朝著我傢的店開過來。我就心想,這也太張揚瞭,如果我真有案底,這會兒立kè轉身就跑——當然,跑不跑得瞭就另說瞭吧。

和我說話的這幾個混子,看見警車開過來腿都軟瞭,就像老鼠看見貓似的,連招呼都不敢打瞭,立kè躲進滾滾的人流之中。警車開過來,沖下來二十多個警察,有一半的肩膀上都挎著微沖,另外一半拿著精巧的手槍,一下車就把我給團團包圍住瞭。

我的天吶,我什麼時候享shòu過這種待遇。

市場裡的老百姓也都驚呆瞭,有意識地遠遠避開,然後看著這邊的情況。我躺在搖椅上,也嚇得有些腿軟,不過面上仍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一個眉目如鷹的男子走過來,應該是這些人之中的領導,面目冷峻地沖我說道:“那個兇手呢?”

“我不知dào。”我說:“昨天他殺瞭人,就把我綁架瞭,強迫我把他載到火車站,然後把我丟下就走瞭。”按著鐵塊說的,我要把責任全部撇清。

男子有些意ài,說道:“那個人不是你叫過來的?不是你讓他去殺人的嗎?”

“不是的。”我認認真真地說:“我和他素不相識,完全不知他從哪鉆出來的。”去請鐵塊的是阿九,而阿九已經躲起來瞭。鐵塊是怎麼來的,自然也沒人知d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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