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宇城飛憑著自己千杯不醉,每天晚上都要陪老客戶喝酒,不喝個四五斤就不罷休。可是他千杯不醉,是體質特殊的原因,不代表各器官就承shòu的瞭。有天晚上,他在幹下一大杯白酒之後,突然覺得胃痛無比,便在楠楠的攙扶下回到辦公室。據楠楠後來所說,宇城飛一回到辦公室,就當場嘔瞭一灘鮮血。當時可把楠楠嚇壞瞭,立即帶著宇城飛趕往醫院。
檢查過後才知dào,宇城飛因為飲酒過多引起胃出血,再這樣下去就有可能得胃癌。所以從現在開始,他必須戒酒,並且住院療養。元少說,宇城飛已經住院一個多星期瞭,他自己覺得沒多大事,所以就沒有通知我。而我這些天一直在忙,竟然不知dào宇城飛住院瞭。
元少說:“沒事啦,我們去看過宇哥,他身體好著吶,還說看上某個護士妹妹瞭,但是楠楠每天都在,他不方便下手,還讓我們想辦法把楠楠調開。唉,我們哪有那個本事。”
本來聽瞭前面的事情還有些心酸,聽到宇城飛要泡護士的故事,又忍不住笑瞭起來。宇哥就是宇哥,別想在他身上找到一點消極的跡象。我本來因為張順東的事急的火燒火燎,現在一聽說宇城飛住院瞭,又把張順東的事拋開,決定先去看望宇城飛。元少問:“耗子,你剛才說什麼有關張順東的事要說?”我一想,告sù元少他們也無妨,便坐下來把這幾天的事情細細說瞭一遍。元少他們聽瞭都是氣得不行,尤其是元少,抬腳踢翻一個凳子,把舞臺上的歌女都嚇瞭一跳。元少狠狠罵道:“媽的,竟然還想把我們燒死,老子非得殺瞭張順東!”
這種話,我們聽瞭不止一遍,所以也沒人放在心上。我說:“你們先別著急。到瞭晚上,我和趙鐵拳要和白閻羅談談的。到時候看白閻羅怎麼處理張順東吧,反正肯定是不會讓他好過的!”眾人也都說是,沖著我和趙鐵拳,白閻羅也會狠狠地收拾張順東。
交代瞭些東西,我又問清宇城飛的住院地址,又和葉展一起趕往醫院。路上,葉展說:“耗子,元少的眼神不對,我覺得他真的會殺掉張順東。”我說:“元少想殺張順東很久瞭,一直沒有機會罷瞭,而且宇哥也不讓他動手。”葉展聽瞭,便沒有再說話。
趕到醫院,我們來到宇城飛的病房。宇城飛現在已經不愁錢瞭,所以病房也是單間。我們推門進去,隻見床邊坐著一個護士,正“咯咯咯”的笑個不停,而宇城飛半坐在床上,正口若懸河地說著什麼。我們一進來,宇城飛便驚喜地說:“哎,你們來啦?”
那護士站起來,看瞭看我們,對宇城飛說:“你朋友來瞭,你先忙著吧,我回頭再來聽你講故事!”宇城飛微笑著對她說:“好!”那護士便臉紅紅地走瞭,走之前還含情脈脈地看瞭宇城飛一眼。我看瞭一下那護士,確實是個小美女,看上去還涉世未深。
我和葉展來到床邊,宇城飛還看著那美女的背影,回味無窮地說道:“耗子,葉展,你們看她怎麼樣,當你們的新嫂子行嗎?”我舉雙手說道;“我很同意,就看宇哥有沒有這個膽子瞭。”葉展也說:“對對,我也是這個意思。當大哥的,就該一星期換一次女人。”
我們之所以這麼開玩笑,就是因為知dào宇城飛根本沒這個膽子。
宇城飛一拍大腿說道:“既然你們這麼說瞭,那我就一定要換……”
“吱呀”一聲,病房的門被推開,楠楠端著臉盆走進來,臉盆裡放著幾件剛洗過的衣服。楠楠的臉紅撲撲的,額頭上還淌著些汗水,可是看上去卻更加美麗瞭。楠楠說:“你一定要換什麼?”我和葉展都忍不住笑起來,宇城飛卻靈機一動,指著上面的瓶子說:“這瓶水快完瞭,我準bèi讓耗子去給我換一瓶吶。”楠楠瞥瞭一眼那瓶水,說道:“還早吶,急什麼。”便走過來,把臉盆放在床下,又把衣服拿出來,準bèi到陽臺晾著去。
楠楠是我姐,我哪能看著她被蒙騙,於是立kè說道:“楠楠姐,宇哥騙你吶。他剛才和那小護士聊得可高興瞭,還說要給我們換嫂子。”葉展立kè跟著落井下石:“是的,我們都不讓他換,但是他執意要換,還說當大哥的就要一星期換一次女人。”
宇城飛驚愕地看著我倆;“你們……你們……”
楠楠拿著衣服本來已經走到陽臺,聽瞭我和葉展的話立kè又返瞭回來。宇城飛連忙說:“楠楠,你別聽他倆瞎說,他倆分明就是來挑撥咱倆感情的……”楠楠卻根本不理他,把衣服放回盆裡,雙手分別放在我和葉展的肩上,說道:“好弟弟,謝謝你們,姐最疼你們瞭。”
我和葉展腆著臉說:“應該的,應該的。”
楠楠轉過頭去,“啊”的一聲撲向宇城飛,雙手擰著他的耳朵搖啊搖啊搖啊……口中還說著話:“老娘每天在這伺候你吃,伺候你喝,你竟然背著我找小妖精!!!!”
我和葉展對視一眼,臉上露出惋惜的表情。葉展說:“這就是花心男人的下場。”我說:“我們應該引以為戒。”然後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鬧騰瞭一會兒,楠楠才從宇城飛身上下來。宇城飛被搖的頭暈目眩,躺在床上弱弱地說:“媳婦,我錯啦,我以後不勾搭小妖精瞭……”楠楠這才滿yì地點點頭,從旁邊床頭櫃上拿過來一碗皮蛋瘦肉粥,說道:“你多喝點養胃的東西。”宇城飛搖著頭說:“不喝,沒胃口。”楠楠說:“必須得喝。”然後舀瞭一勺,喂瞭過去。宇城飛沒辦法,隻好張開瞭嘴。
楠楠喂一勺,宇城飛就喝一口。宇城飛穿著藍色的病號服,看上去精神很好。楠楠一邊喂一邊說:“這些天你就好好養病,別再那麼拼瞭。店裡的事,就交給元少他們打理。”
宇城飛點點頭,乖的像是個小娃娃。大概隻有在楠楠面前,他才能有這麼乖吧。起碼依我所見,宇城飛在他爸媽面前,都沒有這樣子過的。我和葉展靜靜地看著這個場面,心裡暖的像是冬天傢裡生起的火爐。真替宇哥開心,有這麼好的女朋友。
喝完瞭一碗粥,宇城飛問道:“對瞭耗子,你這次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
我連忙說:“沒事沒事,聽說你住院瞭,就是來看看你。”剛才楠楠不是說瞭嗎,希望宇城飛好好養病,不讓他操心店裡的事瞭。宇城飛看瞭看我倆,說道:“胡說八道。你倆空著手來的,肯定不是專程看我。是不是有事?”我啞口無言,之前太著急瞭,連東西也沒買,確實不符合“看人”的常情。沒想到就這麼一個小漏洞,宇城飛就立kè看穿瞭。
隻聽葉展說道:“你瞧瞧,我說買東西吧,你說咱們和宇哥關系好,帶著一顆心去就行瞭還買什麼東西,現在被宇哥抓住不放瞭吧。”我就坡下驢地說:“誰知dào宇哥還想收禮啊,那咱們再去外頭買點唄?現在流行送牛奶,總理不是說瞭嗎,每天一斤奶,強壯中國人。”
“得瞭,得瞭。”楠楠看著宇城飛說:“你好意思不啊,怎麼還能主動要東西呢?”
話題這麼一移開,宇城飛就沒有再問我們有沒有事瞭。我們又坐瞭一會兒,看著他們小兩口鬧騰。過瞭約莫半個小時,我和葉展就起身告辭瞭。出來以後,我說:“這事就別和宇哥說瞭,讓他好好養病吧。有我和趙鐵拳,張順東討不瞭好。”
之後,我和葉展在醫院門口分手,他回黑虎幫處理些事務,我去找趙鐵拳,商量晚上和白閻羅的談判。來到趙鐵拳傢的院子,天色已經差不多黑瞭,院子裡也沒有人再練武,彭江正收拾著一些東西。我說:“彭老哥,趙老哥呢?”彭江說:“在裡面呢,你進去吧。”
進去以後,趙鐵拳就在客廳。趙紅軍不在,這個時候肯定在上課。我和趙鐵拳坐下來,說瞭一會兒張順東的事,最後我倆拿定瞭主意,這次一定要讓張順東死,否則我倆在道上都沒法混瞭。出這個結果的時候,我心裡挺興奮的,因為我知dào元少他們都挺恨張順東的,這次也算是公報私仇吧,讓這傢夥去西天報道吧。
坐瞭一會兒,時間差不多瞭,我和趙鐵拳便起身,來到瞭開元大酒樓。隨著服ù員指引,我們來到某個包間。路上我和趙鐵拳聊天,說起練功夫的事,我說我看見彭江出手瞭,那傢夥真是老帥瞭,看的我也想練功夫。趙鐵拳說瞭一番話,大意和彭江差不多,就是說練功必須從孩提時起,因為那個時候骨頭最軟,現在我已經十八歲瞭,練功已經完全無望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