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出發開始,周墨就一直保持領先,在成功飄過幾個彎道之後,十幾裡的山路轉瞬即逝,在我這個旁觀者眼裡就像是坐瞭一趟過山車似的。黑色的普桑穩當當停在山腳,十幾輛五顏六色的豪車緊隨其後,雜七雜八的停在瞭周圍一圈。又是一陣“砰砰砰”的關門聲,紈絝子弟們紛紛下瞭車,有手裡拎著鎬把的,有手上戴著拳擊套的,還有拿著雙截棍的,和他們的女伴一起朝我們的普桑圍瞭過來。我、周墨、小松三人也下瞭車,冷眼看著周圍的這些富二代們。他們的臉色都不好看,大概沒想到會輸給一輛普桑,要用其他方式出出氣瞭。
“怎麼,輸瞭還想打架?”周墨的嘴角撇出一絲冷笑,毫不在意地從座位底下拖瞭一根鋼管。
“我們沒有那麼沒品。”其中一個富二代撇撇嘴說:“隻是你這車子很蹊蹺,我們想借回去研究一下。我們希望你能同意,千萬不要發生不愉快的事情哦。”
原來是想奪車!
這幫傢夥,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腦子有多昏。
我拍瞭拍普桑的車頂,說道:“好啊,有本事就過來奪,看你們有沒有命開回去。”
“嘿嘿,你知道我們是誰嗎?真以為我們會怕你這種小混子?告訴你……”
話沒說完,周圍突然湧出一圈人,猶如黑色的河流一般侵襲過來。密密麻麻、熙熙攘攘,少說也有上百之眾,而且手裡都拎著砍刀、鋼管等物,將這群富二代圍在瞭圈子裡面。紈絝子弟們嚇傻瞭,一個個面色發白,也有強裝鎮定的,但是也不敢動瞭,更加不敢說話。肖治山從人群中走出,徑直來到我身邊問:“浩哥,怎麼整?”
我還沒說話,李珊曼的聲音就先響瞭起來,而且又尖又銳,和她可愛的外表完全不搭:“王浩,你知道他們是什麼身份嗎?你知道他們是從哪裡來的嗎?!你今天敢動他們試試,我保證讓你吃不瞭兜著走!”她底氣十足、氣宇軒昂,感覺比這些紈絝子弟還要硬氣。
我沒說話,從衣服兜裡摸瞭一把匕首出來,表面上是朝著李珊曼走過去,但實際上在剛才那個說我是“小混子”的富二代面前停下瞭。根本不等他反應,我一手拉住他的耳朵,剎那間手起刀落,一隻血淋淋的耳朵就被我抓在手裡。那個富二代捂著自己鮮血橫流的臉頰,以極淒厲的聲音慘叫起來,山腳下的冷風本就凜冽,配合著這聲音更使人心頭發寒。
我抓著耳朵,朝著李珊曼走去。十幾輛豪車的車燈亮起,現場可以說是一片雪亮。李珊曼面色發白,往後退瞭幾步,但是後面都是人,她也退不到哪去。我把血淋淋的耳朵扔在她的腳下,冷冷說道:“一直忘瞭告訴你,我不是小混子,而是黑社會。還有,我對他們是誰、從哪裡來都不感興趣。我隻有一句話告訴他們,要想報仇,隨時來北園找我。”
李珊曼不敢說話瞭,上下牙關打著顫,雙手緊緊拉住瞭曹冬的胳膊。曹冬硬著頭皮說:“王浩,咱們可是說好瞭的,隻在賽車上論勝負,現在你叫這麼多人過來……”
“哦?”我打斷瞭他的話:“那你現在手裡握著的是什麼?這是要和我交朋友嗎?說‘隻以賽車論勝負’的是你,試圖暴力奪車的還是你,敢情就你長著一張嘴?”
曹冬也不說話瞭,他手裡的鎬把成為恥辱的象征。
“還有。”我轉過頭去,看著周圍的眾人說道:“今天找你們麻煩,不是因為賽車這事,而是因為你們的嘴巴,你們在山上說過什麼,不用我提醒諸位瞭吧?肖治山,一人一隻手,讓他們長點教訓。”話音落下,富二代們都慌瞭,紛紛求起情來,這個說自己不知天高地厚,那個說願意賠償一百萬元,有人說自己老爸是縣委書記,還有人嚇得當場哭瞭起來,責罵曹冬把他們叫到這來。不過肖治山可不理會,讓人把這些富二代都壓在瞭地上。跟著富二代前來的女郎們都瑟瑟發抖,誰也不敢說上一句話,現場一片鬼哭狼嚎。
李珊曼也嚇懵瞭,她一直以為我是小混子,沒想到我敢做出這種事情。周墨突然喊瞭一句等一下,眾人立刻安靜下來。她走到曹冬身前,彎下腰說:“想保住自己的手嗎?”
曹冬顫抖地點瞭點頭。周墨又說:“還記得我們的賭註嗎?”
曹冬立刻說:“記得記得!”然後就掙紮著跳瞭起來,二話不說就奔到李珊曼身前,李珊曼嘴裡一句“你敢打……”還沒完全出口,曹冬一個大耳刮子就甩瞭過去。這一巴掌顯然用瞭全力,李珊曼那小身板根本吃不住,當下就被打的踉蹌瞭幾步,然後吐出瞭一顆牙齒。
李珊曼抬起頭來,怒氣沖沖地說道:“你敢打我?!你……”
“老子就打你個臭婊子!”曹冬一聲怒吼,又是一個巴掌甩瞭過去,“要不是你這個婊子到處惹事,我們能落到這步田地嗎?!”曹冬一方面是發泄怒氣,一方面是表現自己,第二巴掌也是用瞭全力。這可瞭不得,李珊曼直接躺地上瞭,而且一動不動,像是死瞭一樣。曹冬又罵:“打你兩巴掌就裝死?老子今天打死你算瞭!”
過去拎起李珊曼的衣領,掄圓瞭胳膊“啪啪啪”甩過去,李珊曼的臉頰頓時腫脹起來,嘴巴和鼻子也往外滲著血。十個巴掌過後,曹冬站起來,討好地看著周墨。李珊曼不裝死瞭,她站起來,指著曹冬說:“你他媽真不是個男人,老娘真是瞎瞭眼才跟你!”
幾巴掌把一個淑女打的罵臟話也不容易——或許,這就是她的本性?曹冬又抬起手臂,恐嚇道:“再亂,再亂再賞你十個巴掌!”李珊曼不敢動瞭,但是委屈的眼淚一顆顆掉下來。
曹冬看向周墨,略帶討好地說道:“你看這樣行瞭沒?”
周墨說:“這隻是履行瞭賭約,還遠遠沒有達到讓我解氣的地步呢。”
曹冬咬咬牙,又朝著李珊曼走過去。李珊曼驚恐地說:“你要幹什麼?!”曹冬沒有廢話,直接扯下她的棉衣。李珊曼大叫起來:“曹冬你這個王八蛋,你到底想幹什麼?!”曹冬繼續扯著她的衣服,將裡面套著的毛衫也扯瞭下來,隻剩下裡面一個薄薄的白色內衣。曹冬卻還不罷手,又去撕扯她的內衣。李珊曼大叫起來,一把將曹冬推開,朝我這邊奔跑過來。
曹冬也追過來,一把將李珊曼的內衣也扯掉瞭。李珊曼的上身光溜溜的,她哭泣著朝我撲瞭過來。旁邊的周墨一腳把她踹倒,曹冬也跟著彎下腰去撕扯她的褲子。李珊曼趴在地上,拖著我的小腿,哭道:“王浩,我再也不敢瞭,你救救我啊,救救我啊!”
如果是平常,我看到這個場面,必定心軟下來。但是李珊曼在山上說的那些話,讓我的心在此刻變得又冷又硬。我冷漠地甩開她的手,然後轉過瞭頭去。一個黑社會老大,不該在此時心軟。李珊曼的哭聲、曹冬的罵聲一起傳來。不用去看,我也知道曹冬把李珊曼的全身都扒光瞭,這個曾經對我冷漠無比的女生,現在竟然遭遇到這般不堪的待遇,而且親手撕下她衣服的正是她依賴的男朋友。是她跟錯瞭人,還是惹錯瞭人?
李珊曼還在喊著:“王浩,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我現在就做你的女朋友,你救救我啊。”
曹冬又罵:“給老子閉嘴!”然後“砰”的一聲,似乎一拳砸瞭過去。這一拳十分有效,李珊曼沒有再喊叫瞭,而是淒慘的哭嚎起來。我背對著她,也不知她現在怎麼樣瞭。隻聽曹冬罵道:“你這個臭婊子,不知被多少男人睡過瞭,還在我面前裝純情小白兔,老子早就想收拾你瞭!”然後又傳來拳打腳踢的聲音,李珊曼則不停地慘叫著。
周墨走到我身前,說道:“不敢看啦?是不是心疼瞭?”
我說:“心疼也是為你。她得罪瞭你,得到什麼教訓都是應該的。”
周墨扯著我的胳膊,臉上露出一些笑容:“我是不是挺狠的呀?”
“你要不狠,就不是七龍六鳳的人啦。”
“切,我發現你越來越會說話瞭。算瞭,我不對付你的小白兔瞭,想必她這次也該吸取到教訓瞭。”然後周墨回過頭去說道:“好啦,停手吧。”
我仍然沒有轉過頭去,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吧,當然我也沒有聖母到要去救李珊曼的地步。
周墨又拖著我的胳膊,說道:“咱們走吧。”就要把我往車子那邊拉。我說:“這就走?不看看其他人呀。”周墨說:“沒興趣,肚子裡的氣已經消啦。”
我們兩個鉆進車裡,小松也跟著坐瞭上來。我的目光隨意一瞥,就看到李珊曼赤身裸體的躺在地上,又連忙把目光移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