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酒喝的真是亂七八糟,六鳳是又哭又笑,勸都勸不住。我完全成瞭多餘的角色,她們幾乎把我遺忘掉瞭,不停地說著當年的故事。期間夏雪給我打過電話,問我這邊怎麼回事,白青出去到現在也沒回來。我就把事情簡單說瞭說,夏雪讓我照顧好她們,有需要就給她打電話,然後就把電話掛瞭。這頓酒一直到喝到黃昏時分,眾女才依依不舍的準備散場。飯錢和砸碎的盤子錢,周墨的司機已經全都出瞭,所以也不勞大傢費心。六鳳都喝的醉醺醺,周墨非要留下來陪我過夜,就讓何娟她們坐瞭商務車回北園。
送走何娟她們之後,現場隻剩下我、周墨、白青三人。周墨挽著我的胳膊,調笑著說:“相公,咱們去開房嘛。”白青在旁邊叫喚:“我也去我也去。”兩個酒醉美女左擁右抱,過路人紛紛投來鄙夷的神色,以為我是趁她們喝多瞭在這占便宜。其實我也喝的不少,但情況要比她倆好多瞭。我就是再禽獸,也不能真的帶兩個女生去開房。我想來想去,決定帶著她們回夏雪姥姥傢,我一個人可真弄不瞭她們倆。回去以後有夏雪和桃子,應該就方便一些。
我打瞭個車,帶著周墨和白青回到夏雪姥姥傢。我們三個都醉醺醺的,在門口就“咚咚咚”的敲,大鐵門被我們三個敲的像打雷一樣。門開瞭以後,發現大傢都迎瞭出來,包括夏雪媽媽。院子裡的狼狗狂吠,我嘿嘿嘿地笑著,周墨和白青各自挽著我的一邊胳膊。夏雪媽媽看到這個情景,臉色“唰”一下就變黑瞭。我因為醉酒,也是渾然不覺,還是桃子反應快,叫瞭一聲:“呀,怎麼喝成這樣瞭。”然後就過來把白青扶走,夏雪見狀也去扶周墨。
周墨還不幹瞭,甩開夏雪說:“幹什麼幹什麼,不許搶我老公,王浩是我的!”
我也是喝多瞭,根本忘瞭夏雪媽媽這茬,還傻逼呵呵地笑著說:“就是就是,不許把我們分開,我們是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剛得瑟完,夏雪就狠狠踩瞭我一腳,輕輕說道:“王浩,你別發神經,我媽在這邊呢。”我一個激靈,登時酒醒瞭不少,連忙就把周墨給放開瞭。夏雪連忙扶著周墨往樓上走,周墨一邊掙紮一邊喊;“你們幹什麼!為什麼要分開我們兩個,母後,父王,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啊,就讓我重新下凡去吧……”
桃子拖著白青,夏雪拖著周墨,磚頭過來扶著我把我往樓上引。我低著頭,知道自己闖瞭大禍,不敢看夏雪媽媽,隻管跟著磚頭往上走。回到我們的房間,覺得天旋地轉,一頭栽倒在床上睡瞭,期間無數次的起來嘔吐,隻覺得日夜顛倒、天昏地暗。這一覺不知睡瞭多久,醒來的時候發現周墨坐在床邊,除此之外屋子空無一人。周墨的臉色很不好看,她說:“你醒啦?”我點點頭,周墨又說:“你還記得昨天的事不?”
我稍微回想瞭一下,便點瞭點頭表示記得。我很少能喝醉到什麼都記不起來,呃……除瞭夢遺的那次。記起來之後,周墨說:“這次把你害的不輕,夏雪她媽好不容易才接納你,再給她留下個花心的印象,恐怕你這輩子都休想做她傢的女婿瞭。”
我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連忙坐起來問:“那怎麼辦啊?”
周墨想瞭想說:“這樣,出去以後,咱們都裝作不知道昨天的事。”
我立刻明白過來,這是裝傻呢,反正我們都喝醉瞭。商量好以後,周墨就出瞭我房間。我看看時間,已經早晨八點,就穿衣起床,正好磚頭叫我吃早飯。我和磚頭下瞭樓梯,正好夏雪爺爺要去書房,我倆連忙站住瞭打招呼。夏雪爺爺看瞭看我,沒頭沒腦地說瞭一句:“小夥子艷福不淺啊。”然後就繼續朝他的書房而去,把我羞的一張臉通紅通紅的。來到夏雪傢的餐廳,早飯已經擺好,四個女生做在那談笑風生。夏雪媽媽不在,這讓我松瞭口氣。我坐瞭下來,拿起一根油條啃著,邊啃邊說:“昨天真是喝大瞭,夏雪她媽非K死我不行……”
說著說著,就發現大傢都不說話瞭,周墨更是做出一副要死的表情。我突然汗毛倒豎,回頭一看,夏雪媽媽正站在身後。我趕緊回過來低下頭,默默地啃著油條喝著豆漿。
“王浩,你出來一下。”
這個聲音終於響瞭起來,餐廳裡沒有一個敢吭聲的。我無奈地站起來,跟著夏雪媽媽走出瞭屋子。院子的梨樹下,夏雪媽媽問:“昨天晚上怎麼回事的?”
我不能再裝傻說不知道,有些懊惱地說:“喝多瞭,我倆都喝多瞭。”
“喝多不是借口。”夏雪媽媽說:“我知道你們幾個關系都很不錯,但是男女交往也應該有個界限。你和夏雪走到今天不容易,我不希望看到下一次,你知道瞭麼?”
夏雪媽媽的語氣很平淡,但字裡行間卻透露出威脅,讓我不由自主地點瞭點頭。
回來以後,我的心情有些壓抑,眾人都問我夏雪媽媽說什麼瞭,我說沒什麼,就是讓我以後少喝點酒。大傢看我不太想說,也就沒有再繼續問。吃完飯後,周墨提出要走,大傢也沒留她,因為確實有些尷尬。我接她來的,自然送她回去,也不管夏雪媽媽怎麼看瞭。我倆出來以後打瞭個車,又是直奔新師校園門口,因為周墨的三菱還在那邊停著。到瞭以後,我倆都氣瘋瞭,因為周墨的車子被劃瞭許多道道,上面還刻著“騷逼”之類的字眼,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是誰幹的!周墨哪裡是個忍氣吞聲的,立刻給衛曼撥瞭電話,接通瞭就破口大罵。
我站在旁邊,就聽見兩個人在互相對罵,真是什麼臟詞都給飆出來瞭,引得旁邊過路人都紛紛側目。過瞭一會兒,周墨掛瞭電話,說道:“這逼還要約我打架。我和她說好瞭,就在新師門口等著,她說要叫她男朋友過來,還說她男朋友是個富二代。”
我冷笑一聲:“喲,前段時間不是說失戀瞭嗎,這麼快就找上新凱子瞭,難怪為人會這麼囂張!打!欺負咱在新香沒人是怎麼的?”對付這種普通學生,我連葉傢都不用出動,自己打電話叫點人就行瞭。我給喻強打瞭電話,他正好在宿舍,我讓他帶點人過來新師門口。喻強好歹是我們系大一老大,喊點人過來還是沒問題的。
我沒叫磚頭,一來他離得比較遠,二來這種小打小鬧也用不著他。過瞭十幾分鐘,喻強就帶著人過來瞭,果然都是我們大一的,加上我們宿舍的,足足有二三十個,都是我們那批混的比較好、也敢和人打架的學生。人到瞭以後,喻強就問我夠不夠,不夠他還能再喊點,當瞭老大就是不一樣,一聲令下莫敢不從啊。我就說夠瞭,讓大傢蹲這等著吧。
之後,我又給瞭喻強一百塊錢,讓他去買瞭四盒黃鶴樓過來分分。別看喻強現在是老大,我照樣用他,而且他也很聽話,我們宿舍的都習以為常,大一的其他學生倒是很驚訝,不過他們也沒敢說什麼。在我舍友面前,周墨可得瑟瞭,摟著我的胳膊說她是我女朋友。周墨臉上的傷還沒消退,但還是能看出來是個大美女。我們宿舍的都用不懷好意地目光看著我,因為我平常跟他們說我是單身的,不過他們也都識趣的沒有多嘴,就是很禮貌的和周墨說話。
肉蛋還說:“美女,你還有其他姐妹麼,能不能介紹一個給我。”
周墨“咯咯”笑著:“美什麼啊,現在變醜瞭,昨天被一個女生給抽的。一會兒她就來,各位可得幫我報仇啊。”她一開口,眾人都說沒問題。喻強又問我是怎麼回事,我就簡單的把事情說瞭說,大傢都一起罵那個叫衛曼的。喻強說:“沒事,她男友來瞭也不怕,咱們把他給剁瞭,然後再要車損的費用。美女,你準備要多少錢?”
周墨說:“最少得五萬,她男朋友不是富二代嗎,咱們就好好訛他一筆的。”
商量好以後,周墨又給衛曼打電話,問她死過來瞭沒有,衛曼說等著的,馬上就到。掛瞭電話,不出十分鐘,開過來兩輛車,一輛粉色的奧迪A8,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卡宴,齊刷刷停在我們面前,看來確實是相當有錢的主。我們的人蹲在馬路牙子上,這個時候紛紛站瞭起來看著這兩輛車。不得不說,有時候人的心理會被外因改變。就這兩輛車往這一停,人都還沒有下來呢,我就感覺我們有人開始怕瞭,目光中露出膽怯和恐懼,似乎隨時都能逃跑。
也難怪,能開出這兩輛車的,哪個沒有深厚的背景?喻強他們縱然人多勢眾,怕的也是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