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著,我們一直喝到凌晨兩點,都是吐得不省人事。當然,宇城飛的特殊體質,最後保持清醒的隻有他。他派人把我和周墨送回別墅,之後的事就什麼也不知道瞭。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和周墨衣衫不整、姿勢不雅的躺在床上。不過應該沒幹壞事,衣衫再不整也是穿在身上的。我醒瞭以後,周墨也醒瞭,兩個人對視瞭一眼。自然而然的,她就往我身上爬,我們兩個深深地接起吻來。好久沒見瞭,思念和欲望都泛濫成災。我們倆脫著對方的衣裳,脫到一半的時候周墨突然說:“門還沒關呢,我去關一下。”然後她就下瞭床去關門。
關門的時候,桃子突然從門前經過,自然而然地往裡面看瞭一眼。周墨裸著上身,隻穿著一條小內褲,就這樣和桃子來瞭個照面。周墨倒是沒啥,桃子反而羞紅瞭臉,低下頭匆匆過去瞭。周墨關瞭門,又跳回到床上,伏到我懷裡說:“嚇死啦,還好路過的是桃子。”我也有點冷汗直流,覺得算是蠻尷尬的,這是我第一次覺得這麼多人住在一起似乎不太好。
激情過後,我和周墨躺在床上聊天,聊新大的事,聊白青的事,聊我們幾個的事。我又說起昨天桃子的提議,周墨聽瞭以後和白青一樣的看法,覺得桃子有些小題大做瞭,因為幾個大學生就躲到阿拉伯?不過周墨也表示,如果現在要走的話她也可以接受。聊瞭一會兒,我們又來瞭第二次,不得不說年輕人體力就是好。完瞭以後,穿衣起床,我準備吃個早飯回東關去。穿衣裳的時候,周墨就說:“我這邊生意也忙,跟著我爸東跑西跑的。不過你放心,等過年的時候,我還去你傢那邊,咱們再玩玩那個李珊曼。”
我都記不清周墨玩李珊曼幾年瞭,再玩就要把人傢給玩壞瞭。我說:“行瞭你,能不能一年不找事啊?”周墨堅定地說:“不行,不玩玩她,我都過不好這個年。”
到瞭客廳,桃子已經給我倆準備好早飯瞭。磚頭不在,估計又到外面晨練去瞭,高琪估計還睡的香,她晚上回來的比我和周墨還晚。看著桃子在廚房進進出出,想到之前被她看見,我就有點不好意思瞭。周墨估計也不自在,吃過飯後就走瞭,說是公司裡還有事情要忙。我吃飯的時候,桃子就坐我旁邊看電視,表情平平淡淡的沒有任何起伏。她好像剛洗過澡,頭發還濕漉漉的。我就把頭湊過去,聞瞭聞她的頭發,由衷地說道:“真香啊。”桃子笑著說:“洗發水香吧。”我順著桿子往上爬:“嗯,你更香。”然後在她臉上親瞭一下。
桃子臉紅瞭,輕輕推瞭我一下:“你幹嘛呀。”我嘿嘿一笑,又去吻她的脖子。桃子怕癢,咯咯笑瞭起來,又要用手推我。我將她撲倒在床上,手就往她的衣服裡深。桃子連忙把我的手拿出來,緊張地說:“幹嘛幹嘛,大白天的。”我說:“做這個事哪裡還分白天黑夜。”又要繼續摸。桃子擋著說:“不行不行,你克制克制。”我說:“我克制不瞭瞭,誰讓你這麼香,這不是明擺著勾引我嗎?”桃子突然說瞭句:“你還有勁兒嗎?”這句話把我說蒙瞭,足足過瞭三四秒我才反應過來。我邪邪一笑:“當然有勁兒,不然你可以試試。”
這關鍵時刻,磚頭恰好回來瞭。我倆聽見腳步聲,趕緊坐直瞭身體,假裝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樣子。磚頭累的氣喘籲籲,進來就嚷嚷著要去洗個澡,然後就直奔洗澡間而去,壓根就沒往我倆身上看。我看看桃子,壞笑著說:“去我臥室唄?”桃子說:“行瞭你,趕緊吃瞭飯回傢吧。”我說:“我不回,我要和你在一起。”說來說去,桃子就是不肯。我隻好繼續吃飯,吃過瞭以後回東關。臨走以前,高琪也睡醒瞭,和磚頭、桃子一起送我。我關照瞭幾句,就開瞭車回傢。到傢以後的種種事情就不細表,還和以前一樣幫傢裡賣賣麻辣燙,偶爾和肖治山出去喝喝酒什麼的。閑瞭還到大街上逛,很少碰見以前的初中同學,很多都去外面打工掙錢瞭,像我一樣念到大學的少之又少,而這部分學生基本不出來逛街。
時間一晃,就已經到瞭年關,宇城飛一直忙著沒有回來,他爸他媽也已經都習慣瞭。年前我們開始采購年貨,從往年開始傢裡的生活已經有瞭一個質的飛躍,不敢說每天都能大魚大肉吧,過年那幾天囂張一下還是可以的。到瞭除夕那天,我早早的就給兩傢貼瞭對聯,因為宇城飛說他晚上會回來,所以我得提前預備好瞭一切等他。過年一起看春晚,已經成瞭我們兩傢的傳統,所以下午的時候就把餃子餡之類的東西搬到他傢。弄瞭一張大桌子,兩傢一起出動,有的搟片,有的包餃子,我們北方過年是必須要吃餃子的。
其實我也沒幫上什麼忙,一下午老是不停的接電話瞭,以前的朋友一個接著一個。我挺感動的,這麼久瞭還記得我,和每個人都能閑扯半天,我爸說我根本就是故意的,為的就是逃避幹活。等到稍微不忙的時候,天色已經差不多黑瞭,宇城飛竟然還沒回來。我就給他打電話詢問,宇城飛卻讓我現在去一趟北園。我驚愕地說:“什麼?!現在到北園一趟?”
“對,越快越好,來瞭以後給我打電話。”說完,宇城飛就把電話掛瞭。
我感覺可能是出瞭什麼事,二話不說穿瞭衣服就要走,傢裡人都問是怎麼瞭,我不想讓他們擔心,就說出去接宇城飛,他們才沒說什麼。我下瞭樓,開著我的普桑,全程最快速度趕往北園。除夕夜,路上已經沒什麼車瞭,所以基本一路飛馳而過。到瞭北園,我就給宇城飛打電話,宇城飛讓我去城北大廈。我沒有任何猶豫,又驅車前往城北大廈,一路上看到好多店鋪門口都掛著紅燈籠,照舊還是一邊“宇”字,一邊“浩”字。到瞭大廈樓下,驚訝的發現不光是宇城飛,黑虎幫所有高層都來瞭,文武護法、八大堂主,以及和宇城飛親近的幾個兄弟。宇城飛面色嚴肅,見瞭我什麼話也沒說,摟著我的肩膀就往裡走,大傢一言不發地跟在身後,更讓我覺得估計是出瞭什麼大事。
坐瞭電梯,來到頂層,又穿過一道鐵門,來到城北大廈的樓頂。前幾天下過雪,路上的雖然化瞭,但是樓頂上的沒化。宇城飛摟著我的肩膀,咯吱咯吱地踩著雪,和我一起站到瞭樓頂的邊緣,黑虎幫眾人站在我們身後。寒風吹過,我打瞭一個冷戰。緊接著,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瞭。整個北園,成為瞭一片紅色的海洋,那一個個紅燈籠仿佛無邊無際的紅色星海。
“你說過,要讓紅燈籠掛遍整個北園。”宇城飛笑著說:“你做到瞭。”
我記瞭起來。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就領著黑虎幫眾人站在這裡。那個時候,我們已經拿下城南城北,可是宇城飛、元少一幹人等還在外面跑路。我托人訂做瞭很多紅燈籠,一半寫著“宇”字,一半寫著“浩”字,然後以黑虎幫的名義發給那些商鋪,讓他們在過年期間掛上。當時我撂下豪言壯語,要讓這紅燈籠掛遍整個北園。如今,這個夢想終於實現瞭。看著這一大片的紅色海洋,我忍不住流下瞭激動的淚水,原來宇城飛就是來帶我看這個的。
有多不容易?有多不容易!在場的每一位都知道!
宇城飛摟著我的肩膀,站在北園最高的樓頂,俯瞰著這座紅色城市,久久的不發一語。
不知過瞭多久,宇城飛扭過頭來,目光一個一個的掃過這些黑虎幫的骨幹。
冷風吹過,卷起無數雪花,宇城飛的聲音響起:“這,不是我們的終點。”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讓我覺得心顫不已!宇城飛並不滿足隻做北園的黑道之王,看來他還想要繼續向前發展。依著宇城飛的性子,說出這樣的話我一點也不稀奇,之所以心顫也是因為進度太快瞭,這才剛剛統一北園半年多啊……不過,眾人的表情一樣堅毅,跟隨宇城飛久瞭以後,似乎人人都成瞭鐵打的一般。
從大廈上下來,宇城飛說時間不早瞭,大傢都各自回去過年吧。然後就和眾人告別,和我一起趕回東關。路上,我忍著自己的好奇,沒有問他下一步的計劃,以及將來所要達到的最終目標。我既然已經退出,那就不該再操心瞭。回到傢裡,大人都抱怨,說還以為我去樓下接宇城飛,沒想到是到北園接去瞭。抱怨完瞭,年還是繼續過,大傢都很高興,春晚已經開瞭大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