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展訝異地看著齊思雨,萬萬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還是當初那個動不動就打翻醋壇子的六鳳嗎?可是齊思雨堅定的眼神,又說明她不是開玩笑的。葉展的腦子一熱,立刻站起來沖瞭出去。齊思雨沒有跟著,而是繼續一杯一杯地喝著酒。
對於黑虎幫的二當傢來說,打聽蘇婉的下落並不困難。很快,他就找到瞭蘇婉,蘇婉當初也是復習瞭一年,考進瞭北園當地的一所二本大學。葉展找到蘇婉的時候,蘇婉正在圖書館門口排隊,準備進去找個位子自習。蘇婉看到葉展,手裡的書嘩啦啦跌落在地,隨即撲進他的懷裡,眼淚瞬間湧瞭出來:“你這個沒良心的,還以為你真的把我忘瞭……”
至於葉展是怎麼說服蘇婉的已經不重要瞭,我知道以他的魅力來說一定沒有問題。
聽完葉展的故事,我狠狠一拳砸在他的胸膛上:“好啊你,我說好幾天找不見你,原來是去泡妞啦。厲害厲害,兩個老婆,你小子坐享齊人之福……”
於是,我們移民的隊伍又龐大瞭一些,達到瞭九人,可以組團滅掉任何BOSS瞭。
因為葉展的突然加入,移民的時間又延遲瞭幾天,不過最終還是辦下來瞭,葉傢果然不同凡響。到登機的那天,不少人送我們,黑虎幫的骨幹都到瞭。周墨的傢人、白青的母親、我爸我媽、宇城飛爸媽都在,大廳裡就站瞭幾十個人。宇父戳著宇城飛的腦袋罵著:“你看看人傢,看看人傢!四個老婆都娶到手瞭,叫你弄個孫子出來也費勁!”
我媽把我拉到一旁問道:“夏雪的父母呢,怎麼不見過來?”
我隻好敷衍著說:“他們有事,沒時間過來。”
我媽狐疑的看著我,我借口要過安檢,就和大傢一起進瞭候機大廳。坐在大廳,我們等著二十分鐘之後登記。大傢都挺興奮的,嘰嘰喳喳個不停。隻有夏雪一人悶悶不樂,拿著手機默默發呆。我坐過去說:“媳婦,給傢裡打個電話吧。”畢竟一走就是三年啊。夏雪點點頭,就把手機開瞭,給她媽媽撥瞭過去。我們在北園的飛機場,夏雪父母都在新香,想阻攔也來不及瞭,所以通一下電話也沒事。電話撥通以後,裡面就傳來夏雪媽媽的哭聲,緊接著夏雪的臉上佈滿瞭震驚!
“王浩,我姥爺剛被打傷瞭,現在生命垂危。”
“什麼?!”我也驚瞭。
當下也不登機瞭,立刻帶著人沖出候機大廳,好在宇城飛他們都還沒走。我過去一說,宇城飛立刻派車,安排我們馬上殺到新香。在路上,夏雪再打電話已經打不通瞭,急的她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我一直安慰著她,並吩咐司機再快一點,不知道新香出瞭什麼事。
快馬加鞭,一個多小時以後,我們終於趕到夏雪傢附近,當時就被整個場面驚呆瞭。四輛鏟車堵在夏雪傢門前,有一堵墻已經被推倒瞭,門前站著二十多個地痞流氓,拿著棍棒在門口叫罵,再詳細的情況則看不清楚瞭。我們幾個沖過去,隻見夏雪傢的人也在門口,正和門口的流氓推推搡搡,夏雪的父親大喊:“你們先讓開,把老人送到醫院!”
一個流氓大罵:“不行,今天必須把合同簽瞭,否則你們誰也不許離開!”
再往地上一看,夏雪的姥爺躺在地上,雙目緊閉,頭部明顯受傷,鮮血流成一灘,念過七十的老人,哪裡受得瞭這樣的重擊!夏雪媽媽伏在地上大哭著,場面極其混亂,夏雪“哇”的一聲也沖過去。我們幾個都是性烈如火,哪裡看得瞭這種場面。登時,我、葉展、磚頭三人沖瞭過去,瞬間就和這些地痞流氓打瞭起來。他們雖是專業打手,但是比起我們這些黑社會來說還是差瞭一些。磚頭舞著磚頭上竄下跳,不一會兒就拍倒瞭四五個,而且他下手毫不留情,基本拍一個倒一個,打瞭他們一個大大的措手不及。而我和葉展沒有帶傢夥,隻能過去搶瞭兩根木棍,和這些流氓打成一團,也是瞬間就幹倒瞭好幾個。
白青、周墨、齊思雨也加入戰團,她們的戰鬥力雖然比不上這些流氓,但是貴在我們的士氣特別旺盛,不一會兒就把他們打的四散奔逃,就連鏟車也嚇得轟隆隆跑走瞭,其中一個流氓頭子邊跑邊喊:“你們給我等著,等著!”
打完瞭這些人,眾人又張羅著送夏雪姥爺去醫院。夏雪姥爺的氣息非常微弱,夏雪和夏雪媽媽都哭的不成樣子。最後,由我、磚頭、夏雪父親、夏雪姨夫護送夏雪姥爺去醫院,其他人則留在院子裡看守,以防那些流氓再次襲擊。在這個時候,我自然要求助葉傢,在去醫院的路上,我就給鐵塊打瞭電話,讓他幫忙把那個開發商找出來談談。談談的意思,大傢都知道是什麼意思,我肯定不會讓那個開發商好過瞭。我也有些擔心葉傢的速度不夠快,所以又給陳炳文打瞭個電話,讓他轉告新大各個系的老大,有下午不上課的學生,都給我到夏雪傢幫忙。打完瞭這兩個電話,也差不多到瞭醫院。結果醫院一檢查,竟然不敢收,說最好還是轉去更好的醫院。這裡已經是新香最好的醫院瞭,再轉還要往哪裡轉,北京嗎?!
夏雪父親和夏雪姨夫都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醫院這麼說是怎麼回事。他們心急如焚,商量著送去哪裡的醫院好。但無論送去哪裡都來不及瞭,夏雪姥爺現在已經處於重度休克,再不及時救治恐怕就難逃一死瞭。磚頭跟著鐵塊那麼久,多多少少也懂一點外科,他檢查過夏雪姥爺的傷勢後說道:“現在隻能送去我師父那裡瞭。”鐵塊的醫術雖不及祁大爺,但也是頂端翹楚瞭。當下,我和磚頭就張羅著要往葉傢送,夏雪的父親和姨夫卻有些發懵,畢竟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我認真地說:“叔叔,您要是相信我,一切就聽我的安排吧。”
事到如今,他們也沒瞭主意,隻好相信我一次。我們又帶著夏雪姥爺,驅車趕到瞭蒙山腳下的葉傢。葉雨辰見到我後非常吃驚,他以為我已經坐飛機走瞭,沒想到又在新香出現。我簡單說明瞭來意,他立刻叫來鐵塊。鐵塊檢查過夏雪姥爺的傷勢後,聲稱要立刻開始手術,我問他有幾分把握,他說吃不準,要看老人的體質,不過六七分把握還是有的。葉傢有專門的手術室,我們就在外面等著。這時候陳炳文也給我打瞭電話,說他已經帶著同學趕到瞭夏雪傢。我問他有多少人,他說有五六百人,熟悉的幾個系,不上課的都被拉來瞭。
五六百人,守護一棟獨院也足夠瞭,開發商就是再強大的背景也不敢怎樣,可這畢竟是治標不治本,這些學生也不能整天不上課吧,所以還是要從開發商入手。鐵塊正在做手術,所以我就問瞭葉雨辰。葉雨辰告訴我,他正在調查,那個開發商的背景確實很深,不僅和新香市的市委領導非常熟悉,也和他們葉傢有千絲萬縷的關系。我一聽就急瞭,說道:“你就說幫不幫我吧!”葉雨辰說:“哎,你別急啊,我不幫你幫誰?”聽瞭這話,我才安下心來。
葉雨辰走瞭以後,我們就在走廊等著,袁曉依過來和我們說瞭幾句話。她已經懷孕瞭,挺著個大肚子十分不便,我就讓她早點回去歇著。之後,我就問夏雪爸爸是怎麼回事。原來,那二十多個流氓一大早就來瞭,在門口又叫又罵的,還讓鏟車推倒瞭一堵墻。夏雪一傢人出來據理力爭,爭著爭著就打起來瞭。夏雪一傢人都是知識分子,哪裡打得過這些流氓,紛紛被打的抱頭鼠竄。夏雪姥爺氣不過,也奔瞭出來,結果被其中一個流氓一棍砸在頭上,當場就倒在地上起不來瞭。後來的事情,也就是我們看到的瞭,他們報瞭警,也打瞭120,但是警車和救護車都沒來。要不是我們及時趕來,他們隻能把拆遷合同簽瞭。
我嘆瞭口氣,說道:“叔叔,你們也是,好歹十幾個人呢,不至於被打成那樣啊。”
夏雪爸爸搖瞭搖頭:“我哪裡想到,世上還有如此蠻橫的人。”
夏雪姨夫則告訴我,那些地痞裡面有個叫黑霸王的,是附近一帶特別有名的黑社會,手下有三五十號的兄弟,各個都是心狠手辣的傢夥,被開發商雇來對付他們這些住戶,好多居民都是被他們給逼走的,他們對這種流氓簡直毫無辦法,警察來瞭也是轉一圈就走瞭。我心想可不是嘛,警察早就被買通瞭,否則人傢開發商憑啥在這蓋樓。我說:“現在暫時沒事瞭,我在新大的同學都過去幫忙瞭,等我朋友把那個開發商找出來,這事肯定不能算完。”